明星入駐遊戲成風,遊戲卻跨不過影視的檻?

遊資網發表於2019-11-12
我們可以說,遊戲與電影的這種互滲,既是技術承載下的製作精進,也是受眾完美體驗的需求升級。
明星入駐遊戲成風,遊戲卻跨不過影視的檻?
《死亡擱淺》海報

當下,遊戲跨界已經成為了潮流。遊戲與影視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互滲效應。明星入駐遊戲成風,而遊戲也愈加有一種“電影感”。遊戲與影視的互滲,既是技術承載下的製作精進,也是受眾完美體驗的需求升級。在這一維度上,遊戲與影視之間,不再是一期一會,而是三時三餐。

小島工作室的《死亡擱淺》在11月8日正式登陸PS4平臺,引來了眾多玩家的熱烈追捧。包括央視主持人張騰嶽老師在內的玩家都守候在電視機前,等待封印開啟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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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擱淺》

作為小島秀夫離開科樂美后的首款作品,《死亡擱淺》一經公佈就受到玩家和媒體的關注。不僅是因為小島與前東家科樂美的恩怨情仇導致了小島離開的事件加成,更因為小島請來了不少好萊塢遊戲明星助陣。諾曼·瑞杜斯、麥德斯·米克爾森、蕾雅·賽杜等眾多明星都“參演”了《死亡擱淺》。

但實際涉足《死亡擱淺》的好萊塢明星並非只有“弩哥”、“麥叔”這幾位,小島在今年7月的聖地亞哥動漫展上還提到,在“麥叔”之前,還有一位相當知名的候選人—基努裡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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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擱淺》畫面

沒有“參演”《死亡擱淺》是錯失了一個機會。但對於基努裡維斯本人而言或許並不是遺憾。因為他還有更適合的選擇。

基努裡維斯當初憑藉《黑客帝國》三部曲大紅大紫,收穫眾多粉絲,在今年的E3大展上,基努裡維斯為同為未來科幻題材的知名遊戲《賽博朋克2077》站臺,瞬間引爆了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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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朋克2077》

據公開報導,基努裡維斯非常喜歡“波蘭蠢驢”(波蘭遊戲開發商CD Projekt RED綽號)推出的《賽博朋克2077》,還特別要求雙倍加長在遊戲中角色“Johnny Silverhand”的出鏡時間,導致配音演員的工作量同樣翻倍。

明星入駐遊戲成潮流

越來越多的真人演員開始參與到遊戲製作中,儼然成為了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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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雙生》朱迪動態捕捉

除了上述提到的事例,真人“參演”遊戲的案例還有《超凡雙生》中以艾倫·佩姬為原型的角色朱迪、《直到黎明》中以拉米·馬雷克為原型的約書亞和吸引了《紙牌屋》主角凱文·史派西加盟扮演反派艾恩斯的《使命召喚:高階戰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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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史派西

這也並非是歐美演員的專利,亞洲演員也有諸多參演遊戲的例子。比如《JUDFE EYES : 死神的遺言》以木村拓哉為原型出演的主角律師八神隆之、《如龍0》中以香港演員李燦森為原型的BOSS老鬼等。此外,2007年釋出的一款《槍神》遊戲是改編自1992年吳宇森執導、周潤發主演的香港電影《辣手神探》,其中的主角也是活脫脫的虛擬發哥形象,某種程度上算是變相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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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FEEYES : 死神的遺言》

SEGA旗下以黑道為題材的動作冒險遊戲《如龍》系列遊戲在真人演員參演中具有特殊地位,但並不是因為那個在《泰囧》電影中說“目擊證人”帶了兒化音的李燦森是香港演員的緣故,而是因為諸多的AV女優參演。

她們通過選秀會選拔而出,並以此為原型製作出酒店小姐的虛擬角色在《如龍》遊戲中登場。玩家扮演的主角可以親自培養她們,並設立了很多支線任務與她們有互動。迄今為止,已經有數十位AV女優在《如龍》系列中登場,包括麻美由真、鬆島楓、柚木RIO、上原亞衣、波多野結衣等人氣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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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龍極2》

在系列前傳《如龍零:誓言之地》中,製作方更是一口氣囊括了“性感女優人氣投票”中的前30位高人氣AV女優加入遊戲中,而且排名前10位能在遊戲中收集到主角身邊。

在目前來看,真人明星“參演”遊戲的好處還是遠高於弊端。遊戲有了真人演員的加盟使遊戲多了一個極大的賣點,在並非所有制作人都可以像小島秀夫這樣成為個人IP的前提下,真人演員“參演”遊戲帶來的人氣加持,要比請明星作為遊戲代言人帶來的好處划算的多。

明星也是人,也有自己喜歡的遊戲作品,通過動作捕捉技術將自身變成遊戲的一部分,這種“沉浸感”能使明星更全身心投入遊戲製作中,推廣遊戲起來也更賣力,畢竟不是所有遊戲的明星廣告都能達到某藍月遊戲那樣街知巷聞。而如果遇到《賽博朋克2077》這基努裡維斯這樣的完美搭檔,對於遊戲和明星來說絕對會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遊戲改編影視難跨界

影視明星選擇入駐遊戲是最近幾年的潮流,但遊戲反向滲透影視已經持續了更長時間,只不過結果是喜憂參半。

公認的第一部遊戲改編電影是以《超級馬里奧兄弟》為基礎,但製作方Allied Filmmakers只是看重了瑪麗奧兄弟在美國引起的流行風潮,絲毫不懂遊戲,製作出的電影除了形象外,與遊戲沒有絲毫關係,結果導致這部投資了4800萬美元的電影在1993年上映後賠的慘不忍睹。

如今伴隨8090後成長的如《街頭霸王》等格鬥遊戲都曾經被搬上大熒幕,被改編為《超級學校霸王》《93街頭霸王》等電影推出,整體改編水準並不盡如人意,但承襲了港片笑料生猛的特性,還是具備了不錯的觀賞價值。

遊戲改編的電影一直被視為高失敗率的片種。但2001年和2002年先後上映的《古墓麗影》和《生化危機》系列,總算是給電影改編遊戲增添了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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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麗影》電影場景

這兩部影片的成功之處在於,原遊戲中具備了大量的動作成分,給電影留下了改編空間,同時改編方除了還原劇中的角色外,原創了大量符合遊戲世界觀的背景設定,使得電影與遊戲無縫融合,獲得了商業上的成功。

之後推出的《寂靜嶺》《殺手47》《波斯王子:時之沙》等影片也是類似的製作路線,依託但不拘泥於遊戲,成為了遊戲改編電影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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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小鳥》

同在2016年上映的《憤怒的小鳥》與《魔獸》幾乎是走了兩個極端,《憤怒的小鳥》幾乎是純原創劇情,世界觀從零搭建。《魔獸》卻是近乎刻板的還原了遊戲劇情。最終結果也同樣是某種兩極化的表現,以《魔獸》為例,在北美票房不到5000萬美刀,卻在中國區斬獲2.2億+美刀的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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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

最新的遊戲改編電影的訊息是來自於改編自手遊《陰陽師》的《侍神令》,由陳坤、周迅、屈楚蕭等人主演,與郭敬明版的《侍神令》改編來源不同,有望在2020年上映,究竟會取得什麼的成績,令人值得期待。

遊戲改編電影不易的因素有很多,主要矛盾點還是集中於兩種內容的虛實轉換次元壁以及改編思路上。遊戲為虛擬,影視為真人實景,無論再怎麼還原也無法達到虛實的無縫切換效果,而在改編上傾向遊戲玩家還是非遊戲玩家的抉擇,也是製作方不會輕易涉足此類內容的重要因素。

遊戲與電影,不只是一期一會

從真人演員對遊戲的青睞上我們看到了遊戲的巨大相容性,而在遊戲改編電影的艱難旅程中,我們也看到了遊戲與電影之間天然的虛擬現實障礙。

但在未來,這種障礙可能打破嗎?

在製作技術上,遊戲往往是最先嚐螃蟹的“人”。

2008年卡梅隆全程使用動作捕捉技術完成《阿凡達》製作,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但早在2003年推出的網咖必備遊戲《抗日——血戰上海灘》中,製作方就使用了動作捕捉技術來製作遊戲。國產遊戲開發商、動作捕捉技術……放在2003年的時間裡,是不是具備某種錯位感?

明星入駐遊戲成風,遊戲卻跨不過影視的檻?
《抗日—血戰上海灘》

現代電影的技術進步,離不開遊戲的率先征戰。但由於電影具有更廣闊的受眾基礎和獨特的審美理念,因而它接過遊戲鑄成的技術鑰匙,開啟了自己的奇觀世界。

遊戲與電影的緣分仍在書寫

在當下社會,遊戲與電影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互滲效應。遊戲愈加有一種“電影感”,而電影則時常帶著一絲“遊戲感”。

從視覺呈現上,一方面,在電影製作對虛擬技術愈加依賴的前提下,電影的製作已經開始向遊戲靠攏了,綠幕、動作捕捉等虛擬特效愈加逼真,從漫威宇宙的最終決戰,到短視訊裡小而美的片段,虛擬特效無處不在,這種現象就導致了電影的觀賞效果也開始同步向遊戲靠攏。

明星入駐遊戲成風,遊戲卻跨不過影視的檻?
《星際爭霸2:蟲群之心》開頭

另一方面,遊戲也不斷向電影觀影的效果靠攏。比如《星際爭霸2:蟲群之心》的開頭CG動畫,製作出來的場景過渡極具好萊塢的磅礴效果。

從情景設計上,一方面電影製作中時常引入遊戲化元素,製造出一種現代動感的氣息,甚至突破性地加入觀眾互動、改寫劇本等戲碼,使得電影的遊戲感更強烈,與觀眾之間的關係更為緊密。譬如風靡2018的《頭號玩家》,斯皮爾伯格直接把遊戲玩兒成了電影;而早在1998年,鬼才提克威在《羅拉快跑》呈現出遊戲關卡般的奇思設計和淋漓動感,也讓無數觀眾大呼有趣;李安在《雙子殺手》中創新化的技術運用同樣觸及了電影向更高幀、更流暢、更具臨場感的突破。在VR、AR技術的日益精進下,遊戲對影視的賦能,也許會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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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快跑》

另一方面,遊戲也不斷尋求更具電影深度感的故事與內容。如果說在過去,遊戲是直接的感官刺激,那麼電影就更像是理性的按摩。而遊戲與電影的交融,則使得遊戲承載了更大的情感密度和哲學密碼,超越了一般的遊戲流程,促使玩家在遊戲之中成長,收穫情誼與思考。

或許,我們可以說,遊戲與電影的這種互滲,既是技術承載下的製作精進,也是受眾完美體驗的需求升級。

結語

從觀賞到互動、從感官到心靈,人們對於真實與幻想往往有著近乎矛盾的追求。在後現代文化解構一切、淡化一切、消費一切的蠶食中,人們既想尋求更高層次的感官刺激和深度體驗,也想從這消費主義中破浪而行,實現身心的釋放與沉靜。所以遊戲的時尚、動感、碎片化與電影的故事、思想、大眾化,勢必會極為迅速地碰撞。

在這一維度上,遊戲與電影之間,不再是一期一會,而是三時三餐。

作者:光速追獵者、周思藝
來源:文化產業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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