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短路天兵.生發表於2020-09-03
老威其實遊戲玩得挺少的,作為一個遊戲從業者,他上班都是“996”,沒太多空閒時間,更別提現在他有了家室。另外他玩起遊戲來,經常“開小差”,不知不覺就會被遊戲中的細節吸引,自顧自地研究起來。

今年上半年他買了《精靈與螢火意志》,他並沒有像一般玩家一樣流連於遊戲裡精緻的“銀河城”設計,也沒有被字型檔缺失造成的“口口口”字幕逗樂,最先吸引他目光的是ORI的“光劍”。

“那粒子(特效),像不要錢一樣,嘩嘩的,換是我們做手遊根本沒有這個資源。而且他們做的反饋也非常豐富,拿劍砍草、砍木頭效果全都不一樣!”老威有些興奮又有些羨慕。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精靈與螢火意志》絢爛而又細節豐富的特效給老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遊戲特效師老威

老威高考藝考的時候,會考成績還不錯。他先去了中國美術學院,想試試三位一體招生。去之前還特地查了查美院的初代校長——林風眠先生的相關資料(當時美院叫“國立藝術學院”),以便面試的時候如果面試老師問起“最喜歡的畫家”,老威就能有的放矢,博得老師的好感。事實是面試老師的確問了這個問題,老威也確實答得自我感覺良好,但問題出在筆試上。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中國美術學院坐落於西子湖畔,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美術學府

以前在畫室學習的時候,老師總喜歡不按套路出牌,有一次素描課老師靈機一動,找了一個香菸殼子一揉放上展臺,就讓同學們畫。那金箔、塑料包裝和紙殼子彼此“纏綿”在一起,有太多的細節需要在作畫時考慮,畫得老威想吐血。

可美院明顯更懂什麼叫做“不按套路出牌”,筆試的時候,老師在展臺上擺了三個大白罈子,燈光一照,鋥光瓦亮,連一點細節都沒有,當時看的老威都傻眼了。結果就是,老威後來通過普通考試,去了一個不那麼有名的學校,進了動畫專業。

美術雖然有特感性的一面,但是依然是一種技術,特別是應用美術。學校裡,大一會重溫美術概論和基礎,大二的時候深化,大三開始分科,分二維方向和三維方向。但是問題是,學校教學用的軟體還是flash和maya,對於之後找工作基本沒什麼幫助。正巧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有校外的遊戲外包公司來學校裡宣講,手遊迭代快,外包成風,這個公司雖是初創但根本不愁接不到活,唯一的問題就是缺人。他們對學生們開出了非常現實的條件:你們來,我們可以傾囊相授,但是就是沒有工資。

於是,從大二開始老威就做起了遊戲美術外包。當時的手遊行業還不比現在,各家都有自己的一套,光是引擎就五花八門。網易有自研的NeoX引擎,被大家成為“牛X引擎”;電魂在3DMAX的基礎上改了一版引擎自用,連啟動畫面都一樣;big world引擎因打造了《魔獸世界》而被人們所熟知;還有UED,這個引擎具體是虛幻幾代老威也說不清,總之他們習慣用“UED”來稱呼它,老威記得很清楚,如果想在這個引擎裡呼叫顏色,還必須自己手動輸入十六進位制顏色碼。

那時候只要學校沒課,老威就會去外包公司,一般9點上班,會一直熬到半夜12點,直接通宵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在那段時間裡,老威從不覺得累,至少在精神上不累,因為每天過得都非常充實,每天他都在學習大量的新鮮事物:有關引擎軟體、有關遊戲美術,也就是那時候他決定成為一個遊戲特效師。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經常需要熬夜,所以老威學會了抽菸,在外包公司時抽得最凶,一天可以抽完兩包煙

我問老威:“特效在整個遊戲美術流程中的位置是怎麼樣的?它有趣嗎?”聽到這個問題,老威露出了似有深意的笑容,他說:“特效絕對是整個流程裡最有趣的環節,你聽我給你分析……”

以下觀點僅代表老威個人,歡迎探討 除了GUI(Graphical User Interface圖形使用者介面)和TA(tech-artist技術美術)相對獨立以外,遊戲美術的流程一般都是從原畫開始,到角色模型/場景模型,再到角色動作/地圖編輯,到最後的特效。 原畫是把專案書上的概念變成視覺化風格的重要一步,是美術流程的起點,每一張原畫都很好看,但是終究只是靜幀,它不會動啊。同理,人物模型和場景模型也不會動。更要命的是,這兩個工種都很熬人,原畫需要摳畫素,糾結的很;建模動不動就十幾萬面,工期非常長。 再來是角色動作和地圖編輯,雖然他們能讓人物動起來,把場景呈現出來,但是他們做的東西不夠亮、不夠炫。 GUI也是一個異常累人的工種,所有的技能圖示、道具圖示都需要手繪。且通常在同一個專案中,GUI需要迭代的次數是所有美術工種中最多的,需要不斷地修改、返工。還有一些奇(huan)葩(pi)專案,甚至不需要其他工種入場,只需要GUI進去就行,也因此他們特別的忙。 上面提到的所有工種,都是遊戲美術流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唯獨還未說到特效。意思是特效就算沒有,遊戲照樣能玩,特效之於遊戲,就像是蛋糕上的裱花,屬於錦上添花、畫龍點睛。特效作為遊戲美術流程的最後一步,其職責就是為遊戲人物動作、地圖場景加上各種效果,予以美化,讓遊戲呈現出最終的模樣。並且我們(特效)會回溯上游所有流程的思路和實際效果,因為特效的介入,修改人物模型、動作或是場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也是在實際工作過程中時常會發生的事情。 還有一點,特效能調整的地方特別多,我們的目標是用有限的資源,做出最好的效果,至於這個實現方式,我儘可以發散思路,用我所有掌握的方法,這也算是挺有趣的一點吧。 至於最後的TA,那是大佬工種,可以說不用列入討論,他們的工作都非常有挑戰性,牛逼就完事了。

最後,老威用一句話做了結論:“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重新選工種,我可能不會選‘特效’,會選‘原畫’或者‘GUI’吧……因為從事這兩個工種的妹子,真的很多。”

遊戲從業者老威

到了大學三年級下半學期,老威終於在外包公司轉了正,拿三千五的工資。又過了大半年,老威已經當上了部門經理,手下十幾個人,可是工資只漲了一千。這時,他意識到了這家外包公司的運營明顯有問題,雖然公司已經逐步進入了正軌,但是老闆還是抱著剛剛創業時的想法:吸引那些在校或是應屆生來公司裡積累工作經驗,充當廉價勞動力,發他們很少的工資;等到學成了、上手了甚至成了骨幹,卻也不見待遇變好。結果就是留不住人,老員工不斷離開,啥都不會的新員工被不斷地被招進來,填補空缺。老威升職如此之快,也是因為他的師父先他跳槽了。

成為特效組的負責人後,老威一方面疲於教導新員工,另一方也開始對於自己的待遇心生不滿,他認為這並不是一個健康的運作公司的方式。老威與公司老闆老闆開誠佈公地聊了一次,並沒有獲得什麼成果,不久後他也就離開了那家外包公司。當時,給老威的選擇有很多,近三年的從業經歷讓老威積累了不少人脈,有比他先跳槽的前同事在別的公司,也有對接工作時認識其他的相關負責人。老威本想去廣州找找機會,但最還是在媽媽的勸說下,留在了杭州,進了現在這家公司。

現在這家公司就不再搞什麼外包了,而是往外發包的,他們有正兒八經的自主研發團隊。在這裡老威學到了很多遊戲美術以外的東西,比如一個完整的遊戲專案從零開始到最後上線需要經過哪些程式,比如渠道商、運營商以及開發商之間的關係,其中的很多邏輯可能不同於我們的想象。

首先,在國內很多大公司的工作流程中,遊戲最早有的不是點子、不是玩法、不是風格,而是“賣點”。這個賣點可能有很多:比如一個多年前的老遊戲已經被雪藏許久,可以拿出來炒一波飯,重製,登入手機,就足以賺賺情懷;比如當下流行的網路小說改編動畫,預計將於半年後登入某某平臺,到時候同名遊戲如果同步上線,就足以賺賺熱度。對於商業遊戲公司來說,這最保險的方法,或許不能賺大錢,但是絕對不會虧錢。

當然這些專案也可大可小,大的會投入相當的人力和資源,至於小的能小到什麼程度,老威給我介紹了一個引擎——基於H5的“白鷺引擎”,用這個引擎做出來的遊戲,體量和微信上的小遊戲差不多。一般這類遊戲做完,拿去給各大渠道商推一波,錢賺一波就完事了,後期甚至不會有太多成體系的維護。週期短、見效快,就是這些專案的意義。為了更好的應對這方面的需求,美術組會提前積累一定量的美術風格體系,程式組則會準備很多的模組。當專案需求拿到手,開發組就首先拿手裡現成的東西往裡放,放進去發現合適,再進行微調,很快就能讓專案達到一定的完成度。

至於大型的專案,就相對比較正式了。首先會有一個職業的遊戲製作人負責整個專案的統籌、排程,然後策劃組、程式組、美術組並駕齊驅,共同推進整個專案。從最早的遊戲策劃案開始,程式的構架,美術的原畫,都會量身為專案打造,並不斷完善。在工作推進過程中,三個組的關係其實很微妙,他們擁有共同的目標卻有著不同的視角,“美術”要求視覺效果,“程式”保證執行效率,而“策劃”則更加重視邏輯性,要求遊戲的各方面風格統一、賣點突出。

對於坊間流傳“‘策劃’、‘程式’打擂臺,決定聽誰的”這件事,老威表示聽聽就算了吧,起碼在他們公司,雖然“策劃”與“程式”、“策劃”與“美術”經常爆發激烈的爭吵,但都是對事不對人的。最常見的情況其實是雙方各佔道理,僵持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時候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先比誰的官大,如果一般大那就再喊領導,比比誰的領導更加強勢。雖然整天吵架,但是在老威看,這樣的工作模式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策劃”、“美術”、“程式”不同的視角讓專案裡的要素更加多元,而不會被單獨一種思維方式所侷限。

老威說:“作為美術專業人士,有時候,不要罵那些‘策劃’什麼都不懂,指手畫腳。專業性是需要追求的,但是也有時候,我們的思維會被那些我們所熟悉並信賴的知識所束縛。而往往那些不被框架束縛的人,更有可能產生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我們真的不怕實現不了,我們更怕創意的枯竭。沒有這些想法的刺激,沒有去努力實踐,怎麼知道我們到底能實現哪些東西呢?倒推20年,在遊戲裡直接進行流體實時渲染、實時計算這也是天馬行空的。”

轉眼間,老威也在現在的公司幹了三年有餘,最近他終於升了特效組長。這幾年間,公司也大了不少,他剛去的時候才百來號人,現在已經擴編到了近兩千人。公司手裡還握了不少知名IP的授權,正想發力。

生活裡的老威

老威比較遺憾的事情就是畢業那會,自己參加了工作,剛剛攢了一些錢,想給家裡人賣點東西。可是,他的爺爺突然就查出了肺癌,直接就是晚期,走的很快。在老威小時候,家裡很苦,老威爸爸是兄弟裡最小的一個,是爺爺最照顧的一個,老威也是被爺爺帶大的。

老威家祖籍都在諸暨,他爺爺以前在杭州長運集團公司的汽修廠裡供職,那時長運集團還是市裡直管的單位,分配宿舍,房子雖然很小,卻位於杭州市的中心“武林門”,爺爺奶奶就住在那裡。

老威的外公外婆最早也在杭州,當時在筧橋一帶有很多土地空閒,很多人會花錢從當地的農民手裡將地盤下來,做養殖場。外公外婆也在這一帶做禽類養殖,後來老威的爸媽來杭接管了養殖場,外公外婆則回了諸暨。當時還是小威的老威,也就隨著父母來到了杭州,他童年的記憶從這裡開始了。

當時,媽媽一心經營養殖場,爸爸白天會在外上班,晚上回來也幫著一起打理養殖場。為了上幼兒園,小威被送到了武林門的爺爺那裡,結果只在附近的幼兒園上了一個月。小威經常哭個不停,不肯睡午覺,幼兒園的阿姨會把他關進廁所。這件事被小威的爸爸知道了,非常生氣,來幼兒園把小威直接領走了,回筧橋送他進了一個機場幼兒園。那裡一半都是航空子弟,幼兒園春遊去的是飛機工廠,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那年小威四歲。也就是這段時間,小威的家裡開始接連出事。第一件事是小威的爸爸查出了腎病,直接進了醫院,“透析治療”、藥物治療開銷很大。媽媽不僅沒了幫手,還需要抽出時間來跑醫院,不得不僱了一個人來幫忙打理養殖場。第二件事是禽流感。1997年,香港發現了全球首宗H5N1禽流感傳染人類的個案,疫情爆發,禽類養殖自然首當其衝。雞鴨全都賣不出去,還要給幫工發工資,養殖場很快就撐不住了。

捱到了1999年,小威爸爸接受了腎移植手術,雖然替換用的腎源只需要兩萬,但是手術、康復、吃藥等雜七雜八的醫療費用加起來一共五十幾萬,家裡負債累累。為了生計,小威的媽媽在一個偏僻的菜市場裡開了一間醃肉鋪,兼賣一些乾貨,起早貪黑,獨力支撐。現在回憶,老威由衷地感嘆:“我媽媽真的是個女強人。”

爸爸接受手術後,起碼逐漸地可以不用再依賴“透析治療”了,雖然在體力上大不如前,也還是逐漸開始支援媽媽開店。幾年的苦心經營,店面成了菜市場裡最大的一家,有了規模、招牌也亮了,大家自然認這家店,生意蒸蒸日上,別人都競爭不過。最後不僅把欠款還得七七八八,還再斥資開了一間滷味店。直到後來菜市場拆遷,那兩家店才沒了。

在家裡最艱難的那段日子裡,小威一直在武林門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在五年級(2006年)以前,他對於爸媽的印象一直都很淡,年紀太小時的事情他記不清;等到他能記一些事了,爸媽卻忙於為生計奔波,一直不在小威身邊。直到後來生意穩定了,爸媽也一起來搬來了武林門,他心中父母的形象才逐漸鮮活。

之前也說了,其實老威並沒有說多麼喜歡玩遊戲,他更喜歡塗塗畫畫、研究搗鼓一些什麼東西,當時會選擇藝考也是因為這個,當然,其中也有中考失利的緣故。至於學美術有多苦,感覺不用贅述,每天只有兩三個小時休息,幾百張速寫。大夏天沒空調,汗流浹背;冬天冷,顏色畫上去不容易幹,一不小心就會花掉,畫得慢,顏料又會凍住。老威印象最深的一點是:因為素描需要用手指塗、抹、按來實現一些技法,畫得多了,洗手時水都會被染黑,他花了一、兩年才把手徹底洗乾淨。

雖然那時候,家裡的情況稍微變好了一點,但據老威自己講,他感覺學美術的決定還是給家裡造成了一些壓力,儘管爸媽都沒跟他明說。老威告訴我,在很多普遍印象中,只感覺學音樂很燒錢,畢竟樂器都很精貴,而且出去表演怎麼說也要西裝革履,才能彰顯品格。但其實,那些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的美術生要在畫室裡學習,同樣也需要很多錢。顏料、畫具、紙張各種耗材,幾年“燒”下來,開銷並不比樂器、演出服要便宜多少。為了節省費用,別人都是學三天素描,然後學三天色彩,這樣輪換;老威則是學六天素描、學三天色彩,畢竟鉛筆還是比顏料要便宜不少的。

前段時間,老威給他老婆搬家,翻出了一盒三菱的鉛筆,開玩笑說她敗家,畫不會畫,還買這麼好的鉛筆。以前在畫室學畫的時候,如果誰能掏出這麼一盒三菱筆,肯定會被人說是“家裡有礦”。

老威和他老婆路路是今年領的證,因為路路懷上了孩子。據老威分析,主要是疫情期間,他和路路兩個人窩在家裡也沒啥別的事情可以幹了。結果就是他們在3月2號跑了趟民政局,那天晚上,我還在QQ上問老威:“打獵嗎?”他沒接話題,而是直接說:“我今天剛去民政局,結婚了。”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路路的預產期近了,隨時可能需要住院分娩,老威準備了一個待產包

為了省錢,老威讓路路把租的房給退了,跟他住一起,為此搬家還忙了好幾天。之後籌備婚禮、為即將降生的孩子做準備,從過年開始老威一直不得閒。他冰原買來都沒怎麼玩,只打了一條冰魚龍,後來還把雲存檔給弄丟了,就更不想玩了。老威本來定了今年六月舉辦婚禮,可惜最後由於疫情影響,推遲到了明年年初。不過這也不全是壞事,先安心地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再舉辦婚禮,能讓路路也少受一點累。

在認識路路之前,老威相親過七、八次,多是長輩介紹。相親甚至一度讓老威崩潰,為了照顧“七大姑八大姨”的面子,很多時候,明知道介紹來的妹子根本不合適,也總要硬著頭皮約出來,請人吃一頓飯,結果就是增加了很多無意義的花銷,有時甚至還會受氣。老威還留意過,被介紹來相親的妹子大多是以下三種職業:老師、護士還有會計師,一次遇到一個妹子,是銀行的大堂經理,出來吃飯還西裝筆挺,老威想想還是算了。

最後通過樓上阿姨的介紹,認識了路路。路路也是會計師,剛認識是2018年7、8月,老威先聯絡上了路路,路路上來就說:“先別吵,馬上就‘注會(註冊會計師)考試’了。”為此,他等了一個月,後來才把路路約出來吃飯。每個週末,老威都會開著車去接路路,久而久之兩人好上了。其實在老威的公司裡也有不少妹子,但就老威的觀察和理解來說,夫妻兩人不可以都是做遊戲的,因為實在太忙了,下班太晚,這樣就沒有了家庭生活。他之前見過不少同事之間結婚的,大多數也是要不轉行,要不就先辭職,等生完孩子、安頓好再出來上班。

如果有了個人時間,老威喜歡“玩膠”,雖然他不看機甲動畫。他的藏品主要是“高達”和“全金屬狂潮”系列,對模型的“可動性”非常地執著,光是擺造型可以擺一天,他自己說這可能是因為學“動畫專業”的緣故,加上他從小也喜歡擺弄東西。正巧公司裡也有很多這方面的大佬,公司天臺也專門設定了供模型上漆用的工作臺,很多人喜歡把午休的時間花費在“玩膠”上,他就跟著入了坑。玩了兩年,做了二十幾個模型。大頭放在公司裡,還有一部分擺在家裡。去年還有一件讓老威挺感動的事情,媽媽看房間裡模型東一個西一個,就叫上了老威一起去傢俱市場買了一個玻璃櫃,方便他陳列模型。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老威的部分模型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老威的部分模型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老威的部分模型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老威的部分模型

作為遊戲特效師、遊戲從業者以及生活裡的老威
老威的部分模型

不過現在也應該慢慢收心了,老威和路路兩人要開始為買房子的事情操心了。

寫在最後

心懷夙願,想記錄一些身邊的事情。正巧,我一直覺得老威算是一個挺有故事的人,算是經歷過一些東西。今年年初向老威提議,看是否能聊一聊,他欣然答應了。

非常不好意思地說,做這件事給自己遂願的成分要遠遠大於其他的想法,非常感謝老威的配合。結果從年初一直鴿到現在,期間與老威兩次長談,終於斗膽寫下此篇,深知自己文字的貧瘠和思路的凌亂,謹請各位指教。


來源:機核
原文:https://www.gcores.com/articles/128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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