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雨夜霓虹:從音樂角度“解毒”賽博朋克

Poppel Yang發表於2020-05-20
不管《賽博朋克2077》(Cyberpunk 2077)這部遊戲的實際質量與思想內涵如何,它都將是一部在遊戲史上留下影響力的作品。雖然距上市還有近半年時間,但是在過去幾年間的宣傳過程中,它已經成為在全球各地的亞文化圈內托起“賽博朋克”這個科幻主題的重要作品之一。

它的影響力遠遠不止表現於那些用其標題惡搞的“賽博朋克梗圖”,甚至還在音樂領域中有所展現。

近年來在國內外的社交媒體上可以見到越來越多的獨立音樂人將“賽博朋克”這一曾被遊戲和電影產業熱衷的科幻主題與自己的音樂作品聯絡起來,其音樂形式可以是電音、說唱或其他,但視覺表現大多同是紫色霓虹天花亂墜。

在音樂、社交參半的各大聽歌平臺上,以“賽博朋克”為主題的歌單也遍地開花,同樣也基本被霓虹視覺主導。

據獨立音樂網站Bandcamp近日提供的內部資料,“賽博朋克”作為一個音樂標籤仍屬小眾,但是它的相對使用率較十年前增長了50%。綜合上述現象,不難看出“賽博朋克”這一文化標籤正在全球範圍內加速傳播。

可是,看過了那麼多賽博朋克梗圖,也聽過了那麼多打著賽博朋克標籤的歌單,你知道賽博朋克音樂到底唱的是什麼嗎?下面就來為大家“解毒”一下。

不只是雨夜霓虹:從音樂角度“解毒”賽博朋克

賽博朋克音樂:一個勉強的概念

其實世界上並沒有原生的賽博朋克音樂,因為賽博朋克在誕生之初只是一個科幻文學的子流派,該流派內並不出產任何音樂形式的作品,顯然也無法與音樂直接產生交集。

然而隨著1980年代這一流行文化黃金年代的時間推進,賽博朋克在傳播媒介上也很快從它原本的文學蔓延至遊戲和電影等多媒體形式的領域當中,同時也成為了一種備受特定青年團體推崇的處世態度。

就這樣,和許多其他文化產物一樣,賽博朋克從一個單純的科幻文學子流派變成了一個泛媒體科幻流派(在今天甚至還退變成一個流量關鍵詞)。

於是,在大大小小的視聽盛宴中,它與音樂的關聯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那麼,作為一個泛媒體流派而存在的賽博朋克是由什麼樣的音樂來構成的呢?

人們平時所指的“賽博朋克音樂”大致由三個類別的音樂構成:

首先是與賽博朋克文學作品表現的意識形態相符的音樂,這類音樂並非一定由賽博朋克文學啟發,在這裡姑且稱為第一類賽博朋克音樂,在今天基本沒人care;

第二類賽博朋克音樂是主流娛樂工業內的賽博朋克影視、遊戲等多媒體作品中使用及衍生出來的音樂,在今天仍然風風火火;

第三類賽博朋克音樂則是由賽博文化圈內的愛好者受計算機、網路場景和賽博朋克泛媒體流派啟發而創造的DIY音樂,從未大範圍流行,但卻最具極客精神。

這三類賽博朋克音樂之間雖有交集但又不盡相同,勉強被撮合在一起,湊成一個複雜且有爭議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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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爭議不談,不可否認的是自三類音樂誕生之後,在互相碰撞的過程中彼此滲透靈感,使賽博朋克音樂在90年代中期達到最繁盛的時刻。

新世紀到來之後,隨著音樂製作成本和技術門檻的進一步降低以及網際網路傳播便利性的增強,賽博朋克音樂又在21世紀前20年中發生了巨大但又意料之中的變化。

最接近原生的賽博朋克音樂:工業音樂

第一類賽博朋克音樂的主要構成是工業音樂(Industrial Music),因為工業音樂是最早與賽博朋克文學的精神核心產生明顯關聯的音樂流派。

工業音樂是從1970年代末後朋克(Post-punk)場景中衍生出來的音樂流派,它還有一個常見的代名詞:EBM(Electronic Body Mu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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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初期是工業音樂發展迅速的年代,雖然在時間上看起來與賽博朋克文學的發展軌跡有所重合,但工業音樂的誕生與發展並非受賽博朋克文學直接影響,它與賽博朋克走到一起更像一個異途同歸的過程。

工業音樂人善於使用廉價的DIY樂器和價效比較高的新興數字合成器進行創作,音樂作品中粗糙如砂紙磨腦殼般的音色和陰暗又暴躁的曲調使其在基調上與許多賽博朋克作品描述的反烏托邦近未來世界如出一轍。

更重要的一點是,工業音樂人樂於從已發行的主流音樂和影視作品中盜取音視訊片段,在其基礎上加以創作,同時在歌詞中表現對權威掌握資訊、控制資訊的反抗和鬥爭。

不只是雨夜霓虹:從音樂角度“解毒”賽博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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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賽博朋克文學中所表現的數字犯罪浪漫化、對權威欺壓的抵抗自然而然地在工業音樂場景中產生了強烈的共鳴:音樂人盜取音視訊片段就像是賽博朋克文學中黑客盜取資料的現實表現;音樂人在歌曲中對反抗權威的吶喊就像是故事中黑客與高科技霸凌辛迪加的鬥智鬥勇。

工業音樂人與賽博朋克作者雖然來自交集不多的兩個不同維度(相同點是他們大多都喜歡地下絲絨樂隊The Velvet Underground),但兩個群體在意識形態上一拍即合,跨過媒介不同的鴻溝,手挽手邁向20世紀的最後十年。

“賽博朋克之父”威廉·吉布森於1984年完成了小說《神經漫遊者》(Neuromancer),終於將賽博朋克文學運動推向新的高度。在音樂上與之呼應的是,諸如Front 242和Skinny Puppy這樣工業樂隊也在1990到來前陸續取得了各自的突破。

賽博朋克與工業音樂在90年代中前期先後突破了各自的亞文化圈,紛紛成為了主流流行文化圈子中的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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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音樂在發展過程中不僅遇上了賽博朋克,還遇上了數字合成器的興起。1983年誕生的Yamaha DX7 數字合成器風靡80年代樂壇,不僅在流行音樂領域大放光彩,同時因其高價效比也備受包括各個工業樂隊在內的低成本/獨立樂隊青睞。

數字合成器作為“能發聲的計算機”,天生就與賽博朋克以及相關的計算機文化圈產生了難以分割的交集。

著名工業樂隊Front Line Assembly(FLA)的前鍵盤/合成器程式設計Michael Balch在1990年的紀錄片《Cyberpunk》中的採訪中談到,在開始玩樂隊時他並未讀過威廉·吉布森的作品,但吉布森的作品對使用電腦和數字合成器來程式設計製作音樂的他有了進一步的啟發,製作音樂對其來說好像在將腦中的想法注入資料矩陣。

不知道在當今這個用一臺電腦搞定一個樂隊的年代,是不是還會有音樂人在腦中浮現出這種賽博味十足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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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工業的賽博音樂盒:來自商業影視和遊戲的賽博朋克音樂


不只是雨夜霓虹:從音樂角度“解毒”賽博朋克

在賽博朋克文學成為現象之前,具備賽博朋克元素的漫畫和電影就首先進入了科幻迷們的視野。科幻黑色電影(Tech-noir)《銀翼殺手》(Blade Runner)自1982年上映以來,對賽博朋克這一泛媒體流派產生的影響持續至今,可以說“雨夜霓虹”這種在今天已經淪為俗套的“賽博朋克視覺美學”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這部電影的。

除了對賽博朋克視覺美學的影響,《銀翼殺手》和許多其他具備賽博朋克元素的影視作品和電子遊戲中所使用的配樂也構成了一類新的賽博朋克音樂,也就是前文所說的第二類賽博朋克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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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部電影在不同的場景會使用不同的音樂一樣,第二類賽博朋克音樂也是在流派和形式上最為多樣的賽博朋克音樂:除了黑暗粗礪的工業音樂,從安靜如雨夜低語的氛圍電子,到興奮如午夜狂歡的Techno,再到低沉與暴躁交替的硬搖滾……這些音樂往往並未像工業音樂那樣在音樂人的處世態度上和歌詞上契合賽博朋克的意識形態,而是像所有的電影、遊戲背景音樂一樣,通過觀者對賽博朋克作品的視覺印象殘留,利用觀者的想象力和通感在聽覺上製造賽博朋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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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賽博朋克元素的影視作品除了會創作符合電影基調的原聲外,也會將已經存在的、意識形態切合影片基調的音樂作品加以使用。

例如,1995年的賽博朋克電影《黑客》(Hackers)中使用了Techno二人組Orbital的名曲《Halcyon and on and on》作為主題曲,此曲充滿了千禧年來臨前那種前沿科技帶來的喜悅感和希望感,切合片中青年黑客嚮往自由、反對高科技公司壓迫的主題;

而在同是誕生在95年的科幻黑色電影《世紀末暴潮》(Strange Days)中,身兼歌手的女二號扮演者朱麗葉特·劉易斯(Juliette Lewis)翻唱了另類搖滾天后PJ Harvey的兩首作品,意圖表達在一個混亂的、並未被科技造福的新千禧年前夜中作為渺小個體的迷失和墮落。

兩部電影的配樂選曲風格截然相反,卻都完美切合電影各自的基調與主題。非原生的賽博朋克音樂就是這樣,在成全賽博朋克影視作品的同時也被造就成了賽博朋克這一泛媒體流派的一部分。

不只是雨夜霓虹:從音樂角度“解毒”賽博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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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文所言,在賽博朋克於90年代初成功“破圈”之後,娛樂工業內大大小小的工作室都想借著這個科幻主題的熱度火一把,相關作品數量在影視和電子遊戲界極速激增,在90年代前半頁幾乎達到了飽和狀態,這在音樂上也有相應的表現。

1993年,當時風頭正勁的搖滾明星比利·愛多爾(Billy Idol)推出了一張名為《Cyberpunk》的概念新浪潮專輯。

此專輯使用以蘋果麥金塔電腦為主的硬體錄製,頗具賽博文化圈內的DIY精神。在宣傳上則是破天荒地使用網際網路、電子郵件和軟盤廣告進行推廣,極力擁抱前沿數字科技應用。

不料此專輯卻遭受了賽博文化圈內的nerd們和主流音樂評論家們不約而同的聯合打擊:從態度上的“蹭熱度”、“裝相”,到作品風格上的 “庸俗”,“沒勁”, 難聽的詞基本都用上了。也難怪,任何一項反文化產物強行進入流行文化後,差不多都會遭遇這樣的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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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後期,計算機和網路進一步“去神祕化”,在更多的家庭和工作場所被加以普及。在新千年到來的前夕,現實社會中正在發生的“網際網路泡沫(Dot-com bubble)”中的大事小情開始更加吸引大眾的注意力,賽博朋克也開始在流行文化圈中降溫。

儘管有《黑客帝國》(The Matrix)這樣具備大量賽博朋克元素和新式賽博朋克橋段的優秀作品,影片更大的影響則是喚起人們對當代科技相關事物的思考:對身邊日益普及的計算機與網際網路科技的不信任心態漸漸升起,對新世紀人類社會將向反人類方向發展的悲觀態度也有所發生。畢竟,《黑客帝國》片中的反派boss是異軍突起的人工智慧AI,不再是荼毒人類幾個世紀之久的黑心資本家了。

在新千年到來之際,相比90年代初剛剛“破圈”時所產生的蓬勃興旺的態勢,賽博朋克作為一個文化標籤已經開始有日落西山的勢頭了,從一年出幾部電影/遊戲的高能釋放變成幾年出一部的細水長流。但是在影視和遊戲作品中的那些第二類賽博朋克音樂從未停止在人們的播放列表裡塑造光鮮又頹敗的賽博朋克音景,用音樂將聽者帶入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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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維度的賽博朋克音樂:來自賽博文化圈的音樂

在上世紀80年代,個人電腦PC產業飛速發展。不同於一些打著“電腦”旗號的遊戲機,PC由於其軟體開發的高自由度和網路功能,很快就成為了數字生活先行者們的不二法寶。以計算機和網路文化為核心的賽博文化圈也就隨著PC的逐漸普及第一次實體化了。

嘗過鍵盤滑鼠帶來的甜頭之後,賽博朋克作品中的計算機和網路場景開始去神祕化,在賽博文化圈內腳踏實地做點自己的東西是所有喜歡DIY的數字生活先行者們都熱衷的玩法,無論是製作視訊、遊戲還是音樂,或是上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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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生活中的計算機黑客群體大概是最接近賽博朋克小說中所塑造的那些英雄/反英雄角色的群體了。除了日常破解軟體遊戲與入侵五角大樓計算機網路系統,不少黑客在計算機美術和音樂上也頗有造詣。

80年代後期開始,與軟體遊戲破解活動息息相關的Demoscene場景中產出了無數優秀的音視訊作品,它們構成了第三類賽博朋克音樂的源頭,由於其黑客精神的本質,又兼備第一類賽博朋克音樂的精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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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賽博朋克破圈的過程中,“Cyberpunk”一詞中的“cybernetic”(控制論)也在一定程度被降解和曲解成“electro”(電子)和“synthetic”(合成)。這使越來越普及的合成器音樂製作又一次在更廣泛的人群中與賽博朋克產生了聯絡。不那麼賽博朋克的“賽博朋克”音樂也就這麼誕生了。

2000年之後,音樂製作成本進一步降低,用一臺個人電腦編曲、錄製併產出對音質有高要求的音樂開始不再是神話。但這一次,鍵盤和螢幕後的獨立音樂人產出的作品似乎鮮有80年代工業音樂的賽博朋克精神核心,“賽博朋克”四個字在當代變得更像是一個營銷用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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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復古Synthwave音樂流派中的作品中就體現了上述現象。80年代合成器的預設音色、常用和音以及編曲方式因被過量使用,在90年代開始後逐漸被大眾認為俗不可耐,而從2000年代中期開始,歌頌80年代流行文化的復古Synthwave音樂人又將這些音色、和音和編曲方式撿了起來,對經歷過的和沒經歷過的80年代加以狂歡式的懷念。

諷刺的是,過去的賽博朋克作品力圖“在當下描寫未來”,而在2010年代,不少本著“在未來重新詮釋過去”理念的復古Synthwave音樂卻被打上了“賽博朋克”的標籤,著實體現了已經陷入迴圈的流行文化之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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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使用合成器創作的音樂人,如Fornax Void,Percival Pembroke,Master Boot Record等,並未跳上一味懷舊80年代的花車。這些音樂人的作品都是受舊時代的計算機、黑客場景、Demoscene和賽博朋克文化的啟發,但在編曲或音景塑造上都更具強烈的個人特點和原創性,在懷舊浪潮中擁擠不堪且同質化嚴重的Synthwave場景內獨樹一幟。

如此的賽博文化圈老手們在相對更小的圈子內豐富了第三類賽博朋克音樂的音景。也許日後不久,把懷舊土壤中的養分消耗殆盡後的Synthwave場景中將會誕生更多這樣尋求創新與不同的音樂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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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類常被打上“賽博朋克”標籤的音樂就是蒸汽波(vaporwave)了。其直接原因是由於一些蒸汽波作品在其衍生的視覺表現中將90年代的電腦作業系統介面抽離出來並加以藝術化,但其與賽博文化圈的聯絡似乎也就止步於此了。

此類蒸汽波作品更像是在套用來自計算機場景的梗和meme,在精神核心上與賽博朋克沒有太大關係。儘管在製作手法上與80年代工業音樂略有相似,即作品或多或少地基於盜取的音視訊片段,但80年代的工業音樂提倡的是朋克青年去壟斷一切的高科技權威家門口鬧事,而2010年代的蒸汽波提倡的更像是浸淫在消費主義的油膩氣息中躺在沙發上葛優癱。也許這是一種新的時代精神,但不管怎樣還是無法被稱為“賽博朋克”,更像是“賽博認命”。

畢竟,在流量時代的新自由主義經濟下,網際網路巨頭們為人們在吃、穿、住、行、性等等各個方面提供了快速起效的解決辦法,幾乎包辦了生活的各個方面,但它們之後的隱患和缺陷……嗨,誰又關心呢,不如點份外賣,躺下聽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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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朋克在2020

在社交媒體上不難看出在2010年代的最後幾年中,賽博朋克正在經歷第二次破圈的過程。在今天無論是電子樂(的封面)、機能風服飾還是建築裝潢,只要是色調和造型較主流趨勢怪異一些,大多都能被打上賽博朋克的標籤。

這種逮到熱詞就用的行為就好像不懂中文的老外隨便撿個漢字的偏旁部首就往胳膊上紋身一樣,被紋的人不懂,紋的人可能也不懂,但並不能阻止它如病毒般瘋狂傳播。

不只是雨夜霓虹:從音樂角度“解毒”賽博朋克

隨著今年九月那部遊戲大作的上市(如果它不再一次跳票的話),賽博朋克這一標籤在未來的幾年內也許將繼續保持一定的熱度,我們也將看到越來越多打著“賽博朋克”旗號的音樂、遊戲和影視作品。

也許在2020年的今天要求這些多媒體內容的作者們在處世態度和作品基調上具備賽博朋克的精神核心是種毫無意義的苛求,但希望我們在這個流量大於一切的、文化冷飯無限迴圈的時代能看到更多用誠心和創意來製作的作品吧,不管是不是賽博朋克。


不只是雨夜霓虹:從音樂角度“解毒”賽博朋克


作者: Poppel Yang  
來源:機核
原地址:https://mp.weixin.qq.com/s/yuSDVvdZi3T_I0XEewka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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