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降低專案的溝通成本?

wc的一些事一些情發表於2019-07-18

圖片來自“wikiart”

 

  “降本增效”是我職能的其中一個目標,我把專案成本歸類為溝通成本和技術成本。通過自己多年的一些專案經驗,我很保守地藉助了二八定律把這兩大類成本進行佔比劃分。我的保守不是因為80%的溝通成本給多了,而是技術的那個20%給多了。當然,這個實際佔比因組織而異。如果我們的企業OA系統能非常智慧地幫我們把每個人每分鐘所做的事情進行“溝通”和“技術”歸類,我想,我們的技術成本佔比可能連10%都不到。不是我們同事的溝通能力有多差,而是我們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在技術的研發和流程的改進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才能縮小到目前這個比例,這也是我們自身最能自主把控和完善的一點。

  溝通成本真的那麼高嗎?或者降低溝通成本真的那麼難嗎?我自己帶著這兩個問題摸索了也好長一段時間了,到目前為止還一直無法量化和回答這兩個問題,但我可以通過一個現象橫向地去衡量一下溝通到底有多難:儘管我們夫妻倆日見夜對的,但如果不把話明說出來,壓根都不知道對方在真正想什麼。 “我以為你懂我”,很多時候,這都是家庭破裂的根源,專案也是如此。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有,通過我個人的實踐經驗,可以參考以下建議:

一、做好自己

  溝通,無非就是把事情說清楚。但說出來有時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其中最大的障礙就是“我以為”。不就把事情說出來嗎,有多難。我跟你說,真的難。還是回到“與愛人相處”的例子上,這時可能有人會問,做專案跟談情說愛有什麼關係。我可以很真誠地說,如果連自己最熟悉的枕邊人都無法很清晰地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的同事和客戶更不會知道。所以,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十分清晰地表達出來是一件多麼牛B的事情。就像“我愛你”,三個字簡單明瞭,沒有半個字的廢話,卻完全不比那些TB級別資訊輸出所包含的內容少。如果你能鍛鍊到自己隨時可以對自己的愛人和家人說出這三個字,降本已經不在話下,甚至還可以有更多的想象力讓自己都意想不到。不信?試試就知道。

二、做強自己

  分工,是把個人效能最大化發揮的有效手段,這是市場化的趨勢。我借用了這個原理規劃了我們組織的職能劃分,通過精細化分工合作來提高企業效能。在工業生產中,流程能自動化甚至智慧化很大原因是生產要素相對客觀。但在知識型生產中,例如目前的軟體開發,主要還是靠人力主導,有人就有想法,有想法就有溝通成本。機器沒有情緒,但人最多的就是情緒,標準化流程並不能把人的情緒規範化和穩定化,否則CMMI就成了心理學了。

  彼得·德魯克說,人人都是管理者。我們可以管理自己的行為、管理自己的能力、管理自己所有的一切,因為我們都是自己的主人。分工能讓我們更加專注於自己所熟悉的領域,但各職能的銜接離不開人為的溝通。所以,多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思考可以很好地降低溝通成本。但我經常反思一個問題,站在別人角度意思意味著要懂得別人在想什麼。所以,要真正做到可以站在別人角度思考,需要對人性有較深的理解才能“站”得好。

  同樣道理,想要在分工層面合作得好,也必須得懂點其他同事領域的東西。分工的目的是突破個人能力的侷限,而不是侷限個人能力。分工是做事維度,全棧是做人維度,“分工合作”跟“全棧能力”毫不衝突,做人是做事的基礎,做一個全方位能力突出的人是分工合作做好一件事情的根基。所以,在分工合作當中,主動去發現別人(其他職能領域同事)的優點,向別人學習,相互藉助對方的力量加強自己全方位能力的發展,只有共贏才能合作,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所以,想跟能力強的人一起共事,很簡單,先把自己做強。

三、做對自己

  合作講究的是信任,信任所需要的成本遠遠遠(重要事情說三遍)低於不信任的成本。同事之間的信任,客戶之間的認可,這都是財富。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我就不再從經濟學角度去分析了。沃倫·巴菲特說了:“慢慢發財是很容易的事,而快速發財是很難的,可是多數人喜歡很難的事”。既然信任就是財富,所以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同樣需要像財富那樣慢慢去積累。所謂日久見人心,一直保持著自己的真誠和善良,這才是做人的最佳策略。只可惜,人性本急,只因看那些“看得見的”很容易,而看那些“看不見的”確實需要費神費力去思考。自認為聰明的人很多,而聰明人也不可能沒有風險意識,並且不可能不設防備失敗,但聰明人最大的風險就是太依賴自己的聰明瞭。聰明也是一種資本,但也要德配其位啊。

  曹老闆也說了,對方賺錢了,自己才有錢賺。這其實就是“站著別人角度去思考”的一種實踐。別人先賺錢,看得見的,可能是急躁或嫉妒。看不見的,就是我信任你,我不著急,跟我合作你賺錢了,這才顯得我有價值。長遠看,這數很好算。信任是一種管理能力,同事信任你,都渴望跟你共事;領導信任你,他不會操你半點心;客戶信任你,合作非找你不可。

  做對自己真的一點都不容易,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人是觀念的產物。在網際網路時代,正確的觀念很容易獲取,但自我改變的真的難。各種眼前的利益,各種被動的情緒都是勁敵。就像我的老同事小肖一邊喝茶一邊跟我說,你的想法是對的,但找這樣的人太難了。難就對了,容易誰都能做。如果你和我都做對了,是不是比原來你和我都沒做對之前的成本要低了?哪怕低那麼一點點也是好的開始呀。現在開始會晚嗎?我想說:現在是餘生的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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