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遊戲重繪歷史：《帝國時代2》劇情戰役《李定國》的創作經歷

決心創作李定國的歷程


胡風南渡盡草偃，大義捐嫌王出滇。 一身轉戰千里路，隻手曾擎半壁天。 諸葛無命延漢祚，武穆何甘止朱仙。 板蕩羶腥忠貞顯，江山代代頌英賢。 凜凜孤忠志獨堅，手持一木欲撐天。 磨盤戰地人猶識，磷火常同日色鮮。 老草坡前草樹香，磨盤諸將墓堂堂。 殘碑讀罷呼雄鬼，生死都從李晉王。

這首明末遺老劉彬所著的《讀殘明遺事漫記四首》，生動的描繪了李定國堅定光復漢室，戰鬥到最後一刻的人生。李定國（1621年—1662年），字寧宇（或雲字一人，初名如靖），和鄭成功並列為大明抵抗到底的最後的雙子星。李定國前期因為大明統治階級的壓迫，毅然決然地加入了農民起義軍，被張獻忠收為義子，對腐朽的統治階級展開鬥爭。後期由於滿清入關，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李定國和大明聯合抗清，取得了斬殺孔有德、尼堪的大捷。”兩蹶名王，天下震動”，令清廷一度準備放棄西南七省。哪怕是到了最後一刻，若非叛徒洩密，李定國的磨盤山之戰也幾乎吳三桂全軍覆滅。


幾十年來，由於種種眾所周知的原因，李定國的形象基本上沒有在任何影視作品當中出現。2004年，電視劇《長江東流》第一次出現了李定國的影視形象，但是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李定國被改名為“李長生”。直到2017年，由中國當代著名青年演員楊紫和秦俊傑所主演的歷史電視劇《龍珠傳奇》中，青年演員何中華在片中飾演了李定國一角，這是李定國在中國電視劇歷史上第一次實名出現。


至今，在中文網際網路上面搜尋李定國一詞，由《龍珠傳奇》相關視訊剪輯仍然隨處可見，對李定國的身後形象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筆者作為一個至今不玩任何手機遊戲的老派的單機遊戲遺老玩家，高中時期，課餘學習之餘經常玩《帝國時代2》等歷史類RTS遊戲，可以說《帝國時代2》貫穿著筆者的學生時代。作為一個老派單機遊戲玩家，筆者的在高中時代曾經經歷過一段痛苦的時期，那時候，筆者由於文理分科所造成的不適應，導致筆者成績一落千丈。作為一個差生，筆者在學校的生涯極其痛苦。幸虧還有《帝國時代2》等遊戲相伴，幫助筆者渡過了人生最痛苦的時光。

筆者在通過《帝國時代2》等歷史類RTS遊戲，對歷史產生了興趣，從此開始在學校圖書館讀歷史人物傳記。此外，當時也是網路小說，尤其是歷史穿越類小說的黃金時代，筆者通過閱讀大量的明末穿越小說，不僅僅增強了民族意識和民族認同，而且成功激勵自己渡過了學習上面的瓶頸，最終成功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學校。當時的這段經歷讓筆者深刻地感受到了歷史，這一學科的獨特魅力，以及結合歷史所創作的文藝作品的的獨特作用。之後，筆者進入大學時光，傳統的《帝國時代2》等遊戲也由於本身畫面和技術的原因，失去了競爭力，開始逐漸小眾化。


如今，雖然已經是手遊的天下，《帝國時代2》在國內外仍然還有較高的群眾基礎，國內《帝國時代2》的相關技術仍然在不斷的前進和發展。此外，隨著《帝國時代2》HD以及即將到來的重製版的發售，帝國時代仍然還有相當大的玩家群體。

2017年底，筆者在家過春節，由於家中電腦沒有網際網路，且電腦較為老舊，只能玩帝國時代2等配置要求相對較低的遊戲。筆者心血來潮，決定開始製作戰役。就像絕大多數的小白一樣，筆者利用幾天的時間，快速製作了一個較為簡易的劇情戰役。通過這個戰役，筆者有幸加入了國內當時的帝國時代的頂級製作圈子，瞭解國內帝國時代2的頂級戰役製作人。

作為一個有穩定群體的小眾遊戲，國內的戰役製作已經和世界頂級水平相去不大。國內帝國時代2圈子在經歷了2000-2010年的繁榮時期，湧現出了大量的優秀的戰役製作人。在經歷了時間的發展，如今由於受到3a大作以及手遊的衝擊，還剩下一些早期的前輩製作人，以及一些類似筆者學生時代的高中生愛好者在勉力維持。當時，群裡面可謂是人才濟濟，例如在劍橋大學歷史博士大C，因為帝國時代2戰役結緣遊戲的紐約大學碩士大E，還有一些在國內知名大學就讀的大學生，以及在漢文化圈知名大學任教的F教授。作為一個擁有輝煌歷史的遊戲，仍然具有巨大的積澱，同時，製作劇情戰役的教程也是相當豐富，這也為類似筆者這樣的小白製作者提供了豐富的學習資源。



通過圈內負責接待小白製作者的大T的介紹，筆者有幸在那段時間加入了製作圈子，解釋了一系列的人才。例如現在在搞人工智慧相關工作的，明朝歷史愛好者，同時也是製作了一系列優秀的明朝歷史相關的帝國時代2劇情戰役的製作者大W，當時還是高中生，目標是世界著名大學的在美術上面具有天賦的小G、中國南方地區某著名高等學府的科研人才小N、還有在國內某大學就讀設計專業的小H。通過結識這些青年俊傑，讓筆者有機會組織劇情戰役的製作，也為筆者之後《李定國》的製作打下了基礎。

作為一個平凡人，筆者在學生時代，被李定國等人的精神所激勵，幫助筆者渡過了最困難的時光。通過李定國的精神堅持到底的精神鼓舞，筆者順利渡過了高考和考研時光。作為一個底層漢族男性，對漢族大英雄李定國的崇敬，以及筆者進入社會之後對於某些現象的無奈。筆者決心以帝國時代2為平臺，來描繪李定國壯烈的一生。於是筆者找來遊戲AI專家大W作為AI設計，以及小G、小H和大T作為美工，筆者自己作為編劇和觸發設計，製作《李定國》的劇情戰役。

李定國創作過程中的設計

李定國的一生，波瀾壯闊，從年少時代農民起義軍戰士，到被張獻忠收為義子，成為農民起義軍領袖。最後聯合大明永曆朝廷，兩撅名王。之後成功擊敗孫可望的陰謀，成為大明最後的守護神。然而，由於帝國時代2的機能有限，筆者難以充分描繪李定國的人生。因為，筆者考慮通過四個篇章，短短的6-8個小時來描繪李定國壯懷激烈的戰鬥經歷。綜合考慮，選取描繪李定國在鳳凰山之戰之後的殘局、兩撅名王的雄偉篇章、孫李內訌而轉戰兩廣的無奈以及磨盤山的最後一戰等四個篇章作為描述李定國堅定抗清的一生的遊戲劇情。考慮到國內外玩家對於李定國的瞭解相對較少。開篇主要為介紹李定國同時引出時代，此外，以往帝國時代2劇情戰役也極少描述農民起義戰爭，且整個遊戲的體系更側重與文明與文明的衝突，所以，對於李定國的農民起義階段，筆者採用了過場劇情進行描述。




李定國由於朝廷壓迫而不得不加入農民起義軍進行反抗，成為大西農民起義軍的大將，之後張獻忠意識到滿清對華夏的危害，毅然決定北上抗清，最終戰死在反清戰場上


對於筆者這樣的普通群眾而言，歷史觀念長期存在階級史觀和民族主義史觀之間的衝突。而李定國本人則是少有的在階級史觀和民族主義史觀雙重架構下同時獲得較高評價的歷史人物。對於筆者，一個同時受到民族主義和階級的雙重壓迫的底層男性而言，個人同時理解民族主義史觀和階級史觀的存在意義和價值，同時也理解二者之間的衝突。故筆者在創作李定國的劇情時，不像傳統民族主義倖存者對於農民起義軍起義客觀上面導致大明對滿清前線戰事的破壞的怒斥，而是在劇情開篇中介紹了“木匠皇帝”明熹宗等明朝統治階級對底層人民群眾的壓迫，客觀上面導致的農民起義發生的必然性。

但是也不像傳統歷史學家對於階級敘述的過分側重，而產生的“滿清”和“明朝”統治者不過是一丘之豹的無視民族問題客觀存在的為階級鬥爭論。筆者在創作過程中充分理解二者所共存的現狀和難以調和的矛盾，因此在敘述過程中，儘量避免二者所存在的衝突。在開篇中，筆者介紹了李定國的出身以及早年農民起義軍的生涯，以其義父張獻忠誓師北討伐滿清為開端，展現了張獻忠人生中在西充鳳凰山的最後戰鬥，以戰鬥後部隊的失散作為開始，而以李定國最終收復重慶，決心和大明聯合為結局，側重於表現明末的亂局。


作為一款基於《帝國時代2》的劇情戰役，《李定國》在美術設計上，筆者起初嘗試自己作為美工進行繪圖。然而筆者發現，作為一名底層男性，筆者的審美水平相對較低，導致所繪製出來的遊戲地圖質量極其粗劣。於是筆者邀請了帝國時代2 圈內的青年俊傑參加了李定國劇情戰役中游戲地圖的設計。

而《帝國時代2》的青年俊傑群體對筆者的《李定國》解囊相助，參與了光復桂林、衡陽之戰的戰場設計，描繪了中國南方地區的風貌。而在廣州之戰中，則展現了嶺南地區的自然條件。對於一個細小的場景，往往就需要美工耗費數十個小時進行刻畫，消耗了美工的大量的時間經歷。而出於對李定國的崇敬，美工組並沒有對筆者進行任何的索求。在此筆者在此表達由衷的感謝。


在第二篇章，由於是描述李定國人生中最輝煌的篇章，筆者充分利用了帝國時代2大兵團作戰的機能，展現了李定國斬殺定南王孔有德，光復桂林以及衡州戰役斬殺滿清親王尼堪的歷程。以開篇大西農民起義軍複雜和大明聯合的歷程，到李定國光復桂林的經過，之後展現了李定國衡陽之戰斬殺尼堪的歷程，最後通過劇情動畫展現了滿清朝廷在李定國光復南中華之後的驚慌失措、李定國試圖學習文天祥和張世傑光復華夏，戰鬥到底的決心和孫可望出於嫉妒而將大好局面破壞一旦的可悲結局。

到了第三篇章，筆者試圖嘗試描述明末反清鬥爭失敗的一些深層次因素，在開篇以一個虛構的大明軍官的視角描述了大明軍隊在廣州的抵抗歲月，玩家可以通過操作大明軍官角色，直擊某些深層次而不便在文章中討論的因素，為李定國之後廣州戰役的失利埋下伏筆。之後就是李定國廣州戰役的生涯，筆者展現了李定國新會之戰以及由於之後滿清援軍趕到所導致的廣州戰役的轉折。整個篇章充斥著一種無奈的思緒，正如描述武侯的詩句所說“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拋擲南陽為主憂，北征東討盡良籌。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千里山河輕孺子，兩朝冠劍恨譙周。 唯餘巖下多情水，猶解年年傍驛流。

這首詩為唐代詩人羅隱高度概括諸葛亮壯志難酬一生的傳世名作《籌筆驛》，筆者認為，該首詩不僅僅展現了諸葛亮的一生，也對之後無數試圖力挽狂瀾，但是最終失敗的英雄的人生高度概括。因此，筆者選取了該詩作為李定國之後人生的預兆，既展現了李定國的堅持到底的決心，也暗示了李定國無奈的結局。


在最後篇章中，開篇描述了李定國廣州戰役失利之後，和孫可望的曲折鬥爭，和劉文秀的結局。之後展現了南明朝廷流亡緬甸的經過。在劇情中，筆者出於對南明永曆朝廷不思進取，貪圖享樂所導致的國家滅亡的憤恨，在劇情中對南明永曆皇帝的醜態加以描述，講白文選和李定國等大明將領的無奈玲離盡致的展現出來。最後展現了李定國在人生最後階段，對滿清所組織的最後一次大戰役——磨盤山之戰。筆者採用大兵團作戰來描述李定國的最後一戰。最後筆者客觀描述了李定國人生的最後階段，以及南明永曆朝廷的覆滅。

綜合而言，作為一個底層男性，一個小白製作者，同時也是筆者首次充當編劇，在描繪過程中，儘量避免了由於不同歷史觀所導致的衝突，而是側重於描述李定國無愧於人民，無愧於華夏，戰鬥到底的光輝歲月，同時筆者不諱於描述華夏大陸淪陷的原因，在戰役中客觀展現了反清鬥爭的失敗，以及李定國人生最後的結局。筆者認為，順風順水的人生誰都可以經歷，只有在艱難的條件下堅持到底，才能體現一個人真正的意志力。而李定國，就是那種真正意義上戰鬥到底的英雄，對於筆者的人生以及筆者的價值觀有著非同尋常的啟迪價值。作為一個底層男性，筆者必須學習李定國的精神，才能生存下來。出於以上原因，筆者客觀描述了李定國的戰鬥的人生，在劇情設計上，獲得了國外帝國時代2資深製作者的肯定。

創作過程中的一些經驗教訓

在國內《帝國時代2》製作群體的幫助下，筆者最終順利完成了劇情戰役《李定國》的製作，然而，在最終除錯的階段，筆者意思到和起初的想法相比，最終還是有很多效果無法實現。同時，在製作過程中，筆者也遇到了相當多的經驗教訓，導致筆者本人也付出了代價。接下來筆者簡單談一談在製作《李定國》劇情戰役所得到的經驗教訓。

不同人歷史觀念差異問題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李定國作為一個歷史人物，在當下重新被挖掘和探索，本身就是某些不可明說的思潮的對映，也是對於某些現象的反映。

作為一個底層漢族男性，筆者在實際生活中遇到了非常多的生存困難，這也是筆者創作李定國的初衷。但是，在實際情況下，由於階級和年齡等客觀上面的差距，人與人之間的歷史觀往往相去甚遠。對於同一個事情的描述，更是難以實現共識。對於筆者創作李定國的過程而言，由於以為以滿清為主角的文藝作品和影視作品往往將李定國等大明抵抗勢力領袖的肆意抹黑，同時在稱呼上面也是大張旗鼓的汙衊。於是筆者在創作李定國時，採用了禮尚往來的對等稱呼的描述方式。但是這就引起了圈中部分群體的不滿，尤其是部分歷史專研者，他們在看待歷史時和筆者簡單粗暴的採用階級史觀和民族主義史觀並行的方式，而是更加強調所謂的結合史料的客觀。這和筆者最終爆發了嚴重的衝突。

在實際對於李定國這樣的歷史人物進行二次創作的時候，對於一些細節上面的描寫，衝突在所難免。這些衝突在之後矛盾爆發的時候，就會無限放大，導致衝突進一步的激化。此外，由於部分學生群體，尚出於校園這樣的象牙塔內，對於某些實際存在的現象還沒有開始去理解，所以在對於人物的刻畫以及細節的描寫上，難以理解筆者的初衷，導致在實際創作過程中，反覆修改對於相關歷史人物的描述，從而產生了衝突。創作歷史相關作品，尤其是某一方的相關作品，最好的合作伙伴還是和你有共同歷史觀唸的志同道合的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由於敘事角度的不同所導致的矛盾。

志願合作工作中的協調問題

由於筆者所創作的只是一個《帝國時代2》平臺的劇情戰役，所以筆者在招募國內帝國時代2創作者的時候採取了志願免費工作的方式。筆者和相關製作人員的合作基於興趣愛好，而不是僱傭關係，導致在實際製作過程中，對於其他製作者的意見，筆者必須加以重視，避免導致衝突。

在筆者之前，《帝國時代2》無數合作戰役最終都演變成了合作者之間的矛盾，其中不乏圈內所知的著名人物，筆者由於缺乏經驗，對於之前的相關教訓並沒有深入總結，導致在之後的工作上遇到了同樣的問題，難以得到有效解決。製作組成員和筆者均採用遠端辦公的形式進行合作，缺乏面對面的交流，導致實際工作過程中出現了不少溝通上的問題。此外，由於是志願工作，導致實際情況下工作的進度也難以進行控制，筆者難以按照敘述的順序進行製作，而是根據不同製作者的工作進度進行修正。而由於筆者第一次製作遊戲，沒有任何管理和製作上的經驗，導致和其他成員的溝通不暢，難以有效傳達筆者想表達的資訊，導致最後的成品和最初的設想有一定的差距。

雖然除了筆者之外，參與制作的均是國內《帝國時代2》頂級製作者，但是由於志願工作的特殊性，導致在合作上面不可避免的出現矛盾，如何協調創作上面的分歧之處也是筆者所必須面對的問題，然而由於筆者的能力有限，導致筆者最終難以有效地進行平衡，導致矛盾的積累和爆發。因此，志願合作專案和商業專案相比，有很多完全不同合作和工作特性，後人在嘗試志願合作專案時，一定要意識到這種特殊性，避免犯筆者所犯下的類似的錯誤。


圈子中前輩和後輩的話語權衝突問題


《帝國時代2》雖然現在已經淪為了一個小眾遊戲，但是由於發展歷史較久，導致仍然保持一個較為穩定的圈子。作為一個小白玩家，筆者僅僅是在高中簡單玩過相關遊戲，沒有深入的研究過遊戲。在決定製作李定國之後，筆者開始接觸相關圈子，才開始遇到類似的問題。

由於筆者重來沒有打過《帝國時代2》對戰局，導致在遊戲的平衡性策劃遇到了困難，出現了嚴重的平衡性問題，這種問題必須通過長時間的打局來解決，而筆者完全沒空，所以必需請教前輩。但是由於之前所說的歷史觀念的差異，導致在交流過程中難以有效的得到資訊。且帝國時代2圈子長期以來講求個人創作，類似筆者這樣的合作專案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導致前輩和筆者這樣的小白直接的創作理念上面產生了分歧。由於歷史觀念、創作理念導致的差異，以及筆者作為一個小白和前輩之間在圈中聲望所存在的巨大差異，導致在之後的遊戲製作過程中，偶爾會產生理念上的差異。

此外，筆者由於經驗不足，且出於自身一個國內底層漢族男性的悲哀。對於圈中部分高階級，特種群體的前輩難免產生的羨慕嫉妒恨情緒。此外，筆者對於遊戲這種事物，長久以來一直保持著“遊戲不過是現實生活中的失敗者麻痺自我的工具”的傳統價值觀理念的持有者，且對於手遊，尤其是部分抽卡式手遊，一直保持著“消費主義變相賭場”的偏見，對於遊戲，更側重於其本身的藝術屬性，強調遊戲本身不同於電影可以給受眾所帶來的浸入式體驗的不同。然而，圈中的一些高階級前輩，其所作所為也許站在筆者的底層漢族男性的角度有一些“玩物喪志”導致筆者出於小白對前輩的崇敬，進行了勸說，卻反而激化了矛盾。如何正確處理小白和前輩的關係，也許是所有小眾圈中都必須面對的問題。

李定國創作的最後結果

在經過了接近半年時間利用所有業餘時間進行製作之後，《李定國》釋出了，可惜在國內由於在創作後期和圈內矛盾累積爆發，所導致的衝突已經是積重難返，同時帝國時代2本身已經是小眾遊戲。所以導致在國內沒什麼波瀾，倒是在筆者翻譯為英文版，優化為玩家普遍使用的《帝國時代2》版本之後，在國外論壇發表之後，倒是得到了高於國內的評價。

看著國外玩家對筆者的小作品的認真評價，筆者終於感受到了作為一個創造者在完成作品之後的成就感。之後就在筆者幾乎忘記筆者曾經做過這個劇情戰役的時候，有國內玩家以及相關歷史研究者主動聯絡筆者，筆者才意識到筆者的作品還是有人在玩的。當筆者得知被國外玩家盜版，並且還專門為李定國翻譯了一個西班牙語版的時候，筆者第一次感受到了“文化交流”這個詞本身的厚重意義。看著 steam 上面操著各色語言的玩家評論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作品，也終於產生了文化輸出的成就感。



對於筆者自身而言，製作李定國的經歷，讓我深刻感受到了製作任何作品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個劇情戰役。在製作李定國之後，由於準備英語考試等各種事物纏身，以及在手遊大潮下作為單機遊戲遺老的無奈，導致筆者在接下來幾乎成功戒掉了任何電子遊戲。換句話說，如果你想徹底戒掉遊戲，強烈建議你也來製作一次遊戲，在花費無數心血製作之後，相信我，你也會戒掉遊戲的。畢竟，諸如製作遊戲之類的現實的挑戰，可能比玩遊戲更加有趣得多。


來源：機核
原文：https://www.gcores.com/articles/112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