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孟談心動變革:取消獎金提高底薪,不賽馬,不做業績承諾
在過去一年間,網際網路職場裡的討論熱詞正在發生改變。“打工人”這樣的自嘲稱謂背後,是部分員工與企業之間關係的短期化。職場裡的長期主義,似乎是一碗已經涼了的雞湯。
也就是在對“困在系統中的人”的反思浪潮中,奈飛工作法成為了2020年度職場熱門。奈飛強調了“自由”與“責任”的結合,員工自我負責,企業坦誠透明。
而在中國職場,心動可謂是這一做法的貫徹者,一直在強調“只招成年人”、“內部資訊公開透明”以及“長期主義”。
在遊戲行業裡,心動是一個獨特的存在,既自研遊戲產品,又擁有遊戲分發和內容社群TapTap。這一模式被稱作是“迴圈模式”,即靠遊戲研發和發行為TapTap提供獨家內容,靠獨家內容驅動TapTap使用者增長,再通過TapTap反哺內容創作。
黃一孟在網際網路行業高管中,也是個獨特的存在。2003年,黃一孟從上海大學體育學院肄業,創辦過風靡一時的VeryCD,2009年,他創辦心動進軍頁遊領域,此後又成功轉型手機遊戲,公司於2019年12月在香港聯交所主機板上市。
在2020年4月30日的一封致股東信中,作為心動CEO的黃一孟說,“心動的核心戰略將會更看重研發能力的提升而非公司收入的提升,更看重使用者規模的提升而非公司利潤的提升。心動關心的只有公司的長期‘價值’,而非短期‘股價’。”
對於上市公司而言,這樣的表態“知易行難”,但心動看起來確實在朝這個方向努力。2021年2月底,心動釋出2020財年盈利預警。心動在公告中給出利潤減少的首條原因是:“主要由於要聘請更多研發人員以增加遊戲開發能力及TapTap使用者體驗的策略,而導致研發人員的總數由截至2019年12月31日的806人增加至截至2020年12月31日的1355人,以及需要提升員工福利水平所帶來的投入。”簡單來說,2020年,心動光是員工薪酬支出這一項,就同比多了3個億。
心動在人才引進與內部組織建設上的諸多舉措,同樣是獨特的存在。在時常以幾十個月年終獎為談資的遊戲行業,心動用高底薪取代了高獎金,並且不做競業協議等任何鎖住員工的舉措。
但懷疑的聲音不在少數。心動的人才管理模式是對外話術,巨頭圍攻下的破圈之舉,還是求解當下職場問題的新答案?
脈脈創始人、CEO林凡深度對話心動創始人、CEO黃一孟,探討成年人的定義、公司內部資訊透明公開的得失,以及如何追求長期價值。
黃一孟相信,時代已經變了,這個行業拼的不是工作時長,而是創意與內容,只有留住了人心,才有真正的高產出。
左:心動CEO 黃一孟 右:脈脈CEO 林凡
一、你死我亡的賽馬文化太不健康
林凡:遊戲行業的人才,選擇去騰訊網易和來到心動,差別是什麼?
黃一孟:在心動我們對內容創造者的價值會更加尊重,內容的價值在心動會更大。
那些不依賴渠道,不依賴推廣,不依賴QQ、微信的流量,也能做成遊戲產品的人來說,在我這兒的價值更大,我也更珍惜他們。
在遊戲行業當中,很多人希望自己能夠創造出更大的價值,而不是去做特別有確定性、既定的工作任務。
心動也不會有那種所謂的“賽馬文化”(編者注:公司內部多個團隊同時從事相同專案的內部競爭方式),我們覺得,看好一個方向,只要往這個方向去投入,只要大家能力是在成長的,這個方向一定能夠做出效果。
林凡:關於賽馬這件事,如果你真的很看好的方向,不容有失,怎麼能夠通過僅押注一個團隊去提升它的勝率?
黃一孟:有的時候成敗其實並不是某一個崗位上的同事決定的,一個人手藝可能很好,比賽贏的那匹馬手藝更好,只是因為這個團隊因為老闆的一些策略,或者因為其他的一些外部原因沒有成功。
我們內部也有競爭,但是不一樣。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TapTap也會做一些演算法上的優化,我們也會有不同工程師做不同的方案進行PK,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個正向和良性的方式,而且它是限制在很小的範圍內,做完以後兩者都能夠得到提升,我覺得這就是一個良性迴圈。
但有些公司已經現上升到了工作室級別了,是幾百人跟幾百人的競爭,我覺得存在一些問題,對於整個團隊當中很多其他人來說很不公平。
比如疫苗的研發,非常緊急,AB兩種方案都要有人做,大家其實在做的那一刻已經意識到了,雖然不知道哪個最後能用,但我們都是在為公司為社會做貢獻,大家是各自往各個方向去探索,這是健康的賽馬文化。
真的到了你死我亡的那種競爭,我覺得那樣就不太健康了。
二、資訊公開透明與成年人相互耦合
林凡:你們怎麼定義成年人?
黃一孟:Netflix之前一直在說成年人,最近也不太提,因為這個詞相對來說容易引起爭議,我覺得這個詞還是有一定意義。
我們對於成年人的定義是指心智成熟,有抗壓能力,能夠正常地跟別人坦誠溝通,能接受負面意見,並消化轉化為成長的動力。
如果公司當中每一個人都是這樣,那麼互相之間的協作溝通會非常順利,而不是在溝通之前,要考慮到對方的心智,把話說的客氣一點,拐彎抹角一點。
成年人沒有一個固定的定義,我覺得它更像是一種文化。
林凡:一個新人進來三個月以後,對於一個遊戲,他覺得這地方做的不好,那地方做的不好,然後給你提建議,這時候你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和方式去對待?
黃一孟:又回到成年人這個說法,所謂的成年人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對自己個人要有正確的認知,我到底有什麼能力,我該做什麼事,我在哪些地方該去提高,這個建議到底是靠譜還是不靠譜的,要有一定的認知。
心動是開放透明的,所有人都可以直接發表自己的意見,發文章也好,直接聊天也好,所有的公司所有的話題設計他都可以直接來參與。
日常生活中,有些人蔘與談話的效率很低。比如我們有時成熟地談一些非常深刻的問題,突然有人插嘴,講一個他覺得很有道理,其實根本還沒道理的事情,那肯定是有問題的,這就需要他去提升自己的認知。
但是我們公司目前沒有發生這個情況,這跟整個公司的開放透明是有關的,他能看到越多的資訊,能看到整個全域性,比如戰略所有相關的資訊的時候,對他提升自己的認知的幫助越大。
看公司的戰略,他如果只是看到一個口號、一句話,他會有自己的不同理解,會提很多的建議,但是如果他能夠非常完整的看到這個戰略是怎麼制定出來的,有哪些正面的想法,有哪些反面的想法,我們有哪些擔心,想過哪些可能的風險之後,他就會發現也許他自己想那些東西,其實我們早就想過了。
林凡:明白,成年人除了更好的個人情緒狀態、自我控制和理性之外,還包括對自己的準確認知。
黃一孟:認知偏差的出現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個人溝通交流就是有限的,如何塑造出一個環境,能夠讓大家更多瞭解對方、瞭解自己、瞭解行業、瞭解自己在公司和行業中所處的水平,非常重要。
林凡:所以成年人文化和資訊公開透明是結合在一起,相輔相成的。
黃一孟:很多事情其實都是相關耦合的,你單看一點,就會覺得很難做到,或者必要性不高,但耦合到一起,你會發現當中任何一條可能都缺不了,一旦缺掉一條,其他的就會走不通。
三、公開討論組織結構調整反而減少了壓力
林凡:踐行透明和公開的時候,如果很多人在小細節上爭論不休,你們會怎麼平衡?
黃一孟:這個問題其實跟是不是公開透明其實沒有關係。很多的爭議,比如說公司推出一個產品,有些人覺得很差,有些人覺得很好,這個局面一定會出現。
公司內部如果沒有一個非常好的環境讓大家去交流和溝通,矛盾只會越來越大,不信任只會越來越大。
資訊不夠透明的時候,看到公司出了一個我覺得很差的或者做的不夠好的產品,負面情緒是更大的。
如果整個過程我是能夠有機會看到,能到大家是怎麼討論出來,怎麼得出結論的話,理解程度會更高一些,想法會更客觀一些。
你當你再去做這個評價的時候,你就不是一個外人了,你覺得大家都是自己人,會更理性去做一些判斷。
我覺得,這點真的非常考驗專案負責人和老闆的智慧。我自己也經歷過有一些專案,下面人有不同意見吵起來了,在這個過程當中我能不能做一些決斷,能不能給一些綜合意見,能不能控制場面,還是蠻重要的。
但是我至少是覺得,一個開放的透明的環境能夠讓我更容易的看到問題和解決問題,以及嘗試去控制,這是更有利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環境,大傢俬底下也會有抱怨,也會有怨氣,然後我還沒有機會去知道,沒有機會去解釋,這是個缺失。
在心動,我們完全不忌諱有些問題向全公司暴露出來,哪怕是很棘手的問題,很苛刻的問題。
我一直有一個理念,即使我不把它公開,這個問題也存在,大家都在心裡。但是我一旦把它公開,至少有一個機會能夠讓我去公開回應大家,也許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但是至少能夠讓一部分人滿意,這比不公開已經是很大的提升。
林凡:資訊公開透明的度在什麼地方?
黃一孟: 我覺得應該這樣說,我們希望能夠真的信任我們的同事,我傾向於更大膽地把一些不能公開的東西也在公司範圍內公開。只是有些一旦公開,萬一洩露會給公司造成巨大的、不可挽回的損失,我們還是會控制,但是其它情況我們傾向於儘可能地公開。
我不希望讓同事覺得自己不被信任,我覺得這種信任感非常重要。
林凡:那我挑戰一個比較苛刻的例子,裁員或組織結構變動這樣的事情,在心動是會願意公開討論?
黃一孟:我覺得是願意公開討論的。
涉及到公司重大決策,我們在內部是公開的,而且整個過程其實大家都是有看到有參與的。
林凡:你做了這個決定,其實冒了很大的風險,或者是擔了很大的勇氣,收到了什麼樣的正反饋?
黃一孟:正反饋分幾個層面,一個是意識層面的,真的是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公司的參與者。有些基層員工可能不在意,這件事情裡中層員工感受最明顯,因為他不再把自己和高層區分開來,大家得到的資訊是一致的。
公司裡確實有很多東西是需要大家去自己去參與,自己去協調的。比如當時心動和TapTap的整合,其實牽涉到很多部門要合併,同一型別職責的部門要整合。
這些事,如果我們在一個保密的情況下去進行,所有的壓力全部在我們這,我們要自己去想辦法自己要去推進。
但是說句實話,當我們在討論階段就開始讓大家知道的時候,其實大家有更長時間的心理準備,與更長時間探討,兩個部門該怎麼樣去合併,讓自己的同事一起來做這種規劃,其實我覺得是更有利的。而不是到突然某一天,他們被公司宣佈了一個決定,只能怎麼樣怎麼樣。
四、留住人心,呵護高主動性
林凡:你們還有一個原則叫做“好好說再見”,想傳達什麼樣的資訊呢?
黃一孟:在網際網路公司或者遊戲公司裡面,我們公司跟員工的關係可能是最特殊的,我們避免做任何一件公司去鎖定員工的事情,比如我們不會有競業禁止的協議,員工期權沒有鎖定期,不會有任何金手銬,員工如果要走,我們友善地好好地與他道別。
說穿了,一個同事,他的心在不在公司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他的心不在公司,他也沒有好的狀態,把人留在公司其實是沒有意義的,也是一種浪費,甚至是對更多人更長期的負面影響。
這也是因為整個行業發展了,我們不再是原來那種傳統工業社會。工業社會是完全以人的工作的時長來去計量人的貢獻,而當我們現在很多東西已經完全無法以工作時長來去計量時,我們對於人的主動性要求就會非常的高。
所以我們所有的策略都是為了保證還留在心動的人,他的主動性夠高,一旦主動性不夠高,可以以一個非常體面優雅的方式離開公司。
員工願意留在這裡,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高的要求,我需要無時無刻的都去關注我們的同事。我覺得這種要求和壓力還是有效的、有幫助的,這會使得我不敢去做任何傲慢的事情,因為員工隨時可以離開我。
對員工來說,他們也會感受到這一點,也是一種安全感和信任,他也會更敢去做一些決策,因為他知道公司跟員工之間是一個公平契約,他就會更大膽的去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這是一個互惠有利的狀態。
林凡:那我在這個事情上面多追問一下,離職致意金也好,員工高薪水也好,還是建立在一個比較好的現金的儲備基礎上,對吧?
黃一孟:對。
林凡:但如果有一天公司現金流短缺,你作為CEO,你堅持什麼?你是堅持你所說的這個文化,哪怕公司三個月以後就倒,還是希望縮減開支,讓公司能夠活得更久。
黃一孟:這個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種策略一定不是適用於所有公司,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基於我們現在的資金狀況、現金儲備來去做一個我們覺得最有效率的事情。
這不是一個通用的管理方式,不適用於所有的公司,甚至不適用於我們公司所有階段,我們以前也沒有這樣。
只是我覺得,這是我們一個優勢,我要把這個優勢發揮出來,我要利用我這個優勢去招募更多優質的人才,來追求未來更長遠的發展。
五、高底薪就是投名狀
林凡:現在心動其實是把員工的獎金揉到了工資裡面去,但是遊戲行業很多年來都是拿專案獎金的方式,這背後的考慮是什麼?
黃一孟:這個確實跟我們的長期價值有關。
第一,遊戲行業衡量公司表現的方式發生了變化,不再是簡單以遊戲收入去衡量,我們將來會做在收入上追求沒有那麼高的產品,在這一過程中,也需要給同事激勵。
第二,現在不是說不激勵,只是把激勵放到了薪資上面,也不意味著做出一款特別成功的產品,薪資就不漲了。只是把原本會放到獎金的部分,加到薪資裡面,但這確實也會帶來些不一樣的後果,這種策略是對人的要求會更高。
我們現在的策略至少可以證明一點,我們的管理層對公司未來是有信心的,所以敢於承擔更大的風險。我們的風險是由公司來承擔的,而不是靠員工來承擔的。
高底薪某種上就是一種投名狀,嚮應聘者表示希望由公司來承擔更大的風險,從而招募到更多優秀的人才,而個人本身不需要承擔這個風險,他們靠輸出自己的價值就能夠得到回報,得到成長,這是我們期望的狀態。。
林凡:從戰略或者說業務層面上來講,大家的信心來源是在什麼的基礎之上?
黃一孟:我們有遊戲公司裡面獨一無二的架構,就是平臺跟遊戲的研發內容相結合。我渴望優質內容,內容最終給我產生的價值是更大的。
對於騰訊來說,它只是做出這個產品能夠把流量去變現,對於我來說不是。我們從來不做流量變現這件事,我做出了一個產品,能夠讓我的平臺得到增長,能夠給我的平臺吸引更多的使用者,所以它的額外價值非常大。
心動內閘道器於長期價值的討論
六、我們不關注短期股價
林凡:在長期價值實施的過程中,有沒有阻力,這個阻力可能來自資本市場,來自董事會和股東,也可能來自內部的高管和員工,他們會覺得說長期的東西有點虛幻,有沒有碰到這樣的挑戰?
黃一孟:我覺得還好。現在上市了,上市會有壓力,需要定期披露財務資料。遊戲公司很容易做出一些調整,來讓短期很快看到回報,但是對長期的使用者體驗,對公司的長遠發展可能是有損害的,一定要極力避免這件事情。
我們一直在反覆強調,不管是跟同事還是投資人都會強調,我們不關注短期股價。
未來整個公司的激勵考評機制和股權獎勵機制,都會為這件事情去做調整,來保證所有人都是看公司長期價值的,大家更多的回報都是來自於公司長期價值的回報,而不是受短期所謂的股價高低的影響。
林凡:這會不會讓人覺得“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沒有去設想過這樣一個場景,比如面臨股東跟董事會要求撤換CEO的情況下,你還會要堅持自己的長期價值嗎?
黃一孟:對我們來說,如果未來遇到業務不順利的情況,就坦然地去面對,公開坦誠地向大家去交流,我們這個當中到底是哪些是做得對的,到底是哪些是做的不對的,公司現在到底是在越來越好,還是遇到了挑戰,需要去解決。
我們的壓力,並不是來自股價,而是一定要竭盡所能把公司越做越好。
左:心動CEO 黃一孟 右:脈脈CEO 林凡
來源:手遊那點事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3Mb0q3gsp0SATC2dwsoN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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