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條：英靈殿》初體驗：從RPG化回潮，更強的世界探索感

伴隨先知的低語，“刺客信條”首個以北歐視角展開的系列作《刺客信條：英靈殿》拉開了帷幕。過去數天裡，我扮演的維京人埃沃爾奔波於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風雪之中，也賓士在廣袤又鬱鬱蔥蔥的英格蘭原野之上。

很大程度上，這一切是令人熟悉的，這一代“刺客信條”仍是我們所認知的那個“刺客信條”，你在其中可以找到許多系列舊有的元素——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當然還是好的居多。

與此同時，也可以見到許多變化。不僅是相對於更久遠的那些系列前作，相對於更近一些的《刺客信條：起源》《刺客信條：奧德賽》，本作當中也有讓人意外的改變之處。在評價上述兩款遊戲時我曾經提到過，“刺客信條”系列正在明顯地向更大規模、更RPG化前進，隨之而來的是更多重複性的體驗，有打不完的寶箱和要塞，刷不完的日常任務，大家都很煩惱。可是在正常情況下，一個新遊戲必然要規模更大、比以往更復雜，不太可能做減法，開發者們其實也面臨關鍵選擇。

是繼續擴大規模，還是試試別的路子，《刺客信條：英靈殿》應該說是針對上述問題交出的一份答卷。


■ 北歐的調調很吸引人，但這只是前菜


（本節有劇透，請謹慎閱讀。）

遊戲開場是一段精彩的長鏡頭：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佛恩伯格王國裡，史帝比翁王和他的人民正在宴飲狂歡，忽然傳來了敵對氏族庫德維突襲的訊息，人們倉促應戰，死傷慘重。年幼的埃沃爾一夜之間失去雙親，在與王子席格德逃亡的路上又被惡狼襲擊，這讓她（或他）獲得了“狼吻者”的名號……

坦白說，這是一段常見的“家破人亡”式開局，可貴的是劇情演出很棒，從小埃沃爾走出長屋，加入戰局，到冰原遇襲，整個橋段一鏡到底。這與以往“刺客信條”系列開場的處理方式完全不同，它的好處是戲劇效果震撼，而且簡潔明瞭地交代了故事背景與人物關係。


17年後，狼吻者成長為堅強的北方勇士；外出遊歷兩年的席格德榮耀地歸來，帶回了兩位無形者。國恨家仇錘鍊了埃沃爾的性格，和席格德一樣，埃沃爾主張用斧頭解決殘酷的庫德維，謹慎的史帝比翁則不願獨自冒險。雄心勃勃的哈拉爾王願意幫助他們剿滅仇敵，代價是換取史帝比翁的永遠臣服。

遊戲前兩個章節的主要舞臺是白雪覆蓋的北歐大陸，初始場景的色調、建築的風格、人物的妝發等等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有名的北歐背景遊戲——《上古卷軸5：天際》《地平線：黎明時分》或是新《戰神》，這倒不是什麼壞事，我們都喜歡北歐風的不是嗎？



在埃沃爾成年以後，歷史的車輪已經滾動到公元872年，挪威統一的前夜，遊戲初始的明線是向庫德維復仇，暗含的是金髮王哈拉爾使用各種手段降服各部族的程式，這對仇恨、征戰中的人民來說也許是好事，但也讓王子席格德失去了繼承權。在埃沃爾的支援下，在無形者的潛移默化下，席格德準備去混亂無序的英格蘭闖出一片新天地。

以篇幅而論，來到英格蘭以後才是遊戲真正的主菜。初來乍到的維京人沿河而上，在渡鴉屯建立了自己的據點。玩家可以建設和升級這些據點，解鎖更多的據點功能和支線任務。這時故事的主線是與英格蘭各地的友好勢力結成聯盟，每個聯盟任務的故事線都很長，而且風格各異，足以消耗掉玩家大量的時間。

這是個奇妙的搭配：從茫茫雪原來到蒼翠欲滴的英格蘭原野上，眼前是視野極佳、綠草如茵的平原地帶，地平線上屹立著神祕悠遠的巨石陣以及羅馬統治時代的神廟遺蹟，遠處山巔高聳著古老的瞭望塔跟修道院，你還可以拜訪中古時代的英國城鎮——劍橋、倫敦、雷普頓、諾丁漢……尤其是，如果你剛在《看門狗：軍團》裡體驗過未來版倫敦，那麼在這裡會經受巨大的反差震撼……

不管怎麼說，能見到公元9世紀末倫敦，對歷史愛好者來說，那種親切和喜悅的心情是油然而生的。


■ 改變比想象中多，有的還挺復古

當我第一次可以控制埃沃爾的時候，我本以為一切跟之前的“刺客信條”差不多。

確實可以找到很多熟悉的跡象，從看到遊戲介面開始，你可能就會認為跟系列的前兩代不會有太大區別。是，這畢竟是個“刺客信條”遊戲，你可以像以往一樣選擇男或女性角色作為主角——我選了女性，因為“埃沃爾”（Eivor）是個女性的名字，在《刺客信條：英靈殿》的前傳漫畫和前傳小說中，埃沃爾也以女性形象出現。

你可以選擇帶有提示的任務模式，也可以選擇探索模式，自行尋找任務地點；你也能控制主角奔跑、攀爬、戰鬥、開鳥瞰點，也能招募隊友，沿著海岸航行……這都沒什麼不同。但很快，你會發現埃沃爾不能暗殺，也不會信仰之躍（這些能力在後續任務裡解鎖，會有劇情交待）；生命值不再自動恢復，回血需要吃野果子或是口糧，而且口糧袋有容量限制；在冰冷的水中不能停留很久，不僅會損血，視野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些設定與過去幾代“刺客信條”有所不同，它們對低難度下的玩家意義不大，對高難度下的遊玩就提出了更大的挑戰。本作的遊戲難度分為探索難度、戰鬥難度和匿蹤難度3項，可以分別選擇，顯然，遊戲製作者不想為難只想走劇情通關的玩家，但也給硬核玩家提供瞭解決方案。


還有一些變化對任何玩家來說都是更積極的。比如說，技能樹非常人性，可以隨時洗點；典籍迴歸，方便玩家瞭解故事背景；武器上的符文隨插隨用，不想用了還可以隨時取下來，或者換給別的武器，並不會損毀；鳥瞰點同步後會在玩家視野裡直接標記出周圍的財寶、奧祕以及資源的位置，相關圖示會高懸在天上，便於查詢。

畫面表現顯然是歷代之中最強的，優化也非常好。在我執行遊戲的PS4 Pro上，前代《刺客信條：奧德賽》不僅讀取緩慢，而且發出巨大的噪音，彷彿下一秒主機就會炸裂。《刺客信條：英靈殿》剛好相反，讀取場景很快，遊玩時幀數穩定，貼圖清晰。這真的令人欣慰。

總而言之，在讓玩家更便捷地進行遊戲上面，《刺客信條：英靈殿》比它的兩部前作做得好。唯一的問題是，尋路仍然非常糟糕，陸地上騎馬常常南轅北轍，走海路時長船也可能卡在岸邊無法動彈——不知兩年來這方面究竟做了什麼。



新作的某些變化是帶有鮮明“個人喜好”的。讀取畫面風格的迴歸、支線任務中對話的呈現方式、解謎時以幻影還原事發情景等，包括擊殺Boss時廢話連篇但又能渲染氣氛的劇情演出，這些設計明顯是育碧蒙特利爾的風格，而不是育碧魁北克的。所以，簡單來說，遊戲裡的很多細節更像是迴歸到了《刺客信條：起源》，而不是更貼近《刺客信條：奧德賽》。

還有一些變化就非常有趣了。我們知道，從《刺客信條：起源》開始，“刺客信條”系列迎來了一次事實上的重啟，開發者們保留了一些系列特色，也丟棄了一些，有意思的是，在《刺客信條：英靈殿》當中會看到相當多的細節在向舊系列——從《刺客信條2》到《刺客信條：梟雄》——汲取養分。

可以舉出很多例子，比如收集飛散的紙，讓我回到了《刺客信條3》的夢魘中；劫掠！這當然是《刺客信條：黑旗》裡我常做的事；解鎖和升級自己的家，這在早期幾代裡很常見……然後，還有混入人群、稻草堆擊殺的迴歸，我已經忘了它們分別是哪一代取消的，反正真的是好久沒見到了。


解鎖和升級家園是遊戲發售前被重點提到的玩法，其中有一些系列前作的影子，也有所發展。簡單來說，抵達英格蘭之後，我們在遊戲裡有了一個大本營，裡面規劃有各種設施，從兵營、馬廄、烘焙坊，到貿易站、釀酒廠、獵人小屋，還有無形者據點，甚至博物館，什麼都有，只不過剛開始一窮二白，需要玩家親手建立和升級這些設施。

比方說，埃沃爾從北地帶來了鐵匠古納，但這只是人來了，你必須給他修好了鐵匠鋪，他才能開始打鐵，為玩家提升裝備。還有一些設施建立後提供生命值等增益效果或提供獎勵，也有的設施建立後會開啟新的任務線，有的任務還需要去新地圖完成……

總之，這個家園裡可以玩到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可以說是有些意外，在上述細節調整的累積之下，《刺客信條：英靈殿》相比系列前作的變化還是很多的，至少比我想象中要多。而且這種變化並不是線性的，它不只是針對《刺客信條：奧德賽》的變化、改進，也不僅是回到《刺客信條：起源》的舒適圈裡，而是在有一定創新的同時融入了許多系列前作的東西（某些元素的來源還很久遠），成了一個新舊結合的集大成者。

■ 從RPG化回潮，新作為此做了些什麼

現在的問題是，這種新和舊的結合效果好嗎？或者說，遊戲設計者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探討這個問題，可能必須聯絡到這幾年育碧遊戲總體上在RPG化的趨勢。

回顧“刺客信條”系列的歷史，從初代的“騎馬模擬器”到2代的Ezio三部曲是一個玩法上的巨大飛躍，從《刺客信條：黑旗》到《刺客信條：梟雄》，事後來看是緩慢的進化，在為後來的RPG化做準備，自《刺客信條：起源》開始的兩代才是RPG化真正的實施者。

和RPG化相伴的是規模的擴大，系列每一代的地圖都在不斷擴大，從半開放到開放世界，從城市開放世界到大片的國家和地區，如此龐大的規模需要足夠的東西去填充，但至少從《刺客信條：起源》來看，是沒有足夠東西填充的，許多沙漠地圖藉助背景設定只是設計了幾個可有可無的據點。龐大的規模導致故事元素被沖淡，隨機或每日任務又不可能讓玩家真正保持興趣，設計者加入了大量重複性的寶箱、要塞……沒有人真正喜歡這樣。


必須指出的是，RPG化不是原罪，低劣的RPG化、只片面追求數值和刷刷刷的RPG化才是，但也許育碧不想再過多地跟RPG幾個字發生聯絡了，至少暫時如此。《幽靈行動：斷點》的發售可能是個轉折點，對這款遊戲的批評讓育碧採取了一些保守措施，開發者老早就放出話來說，《刺客信條：英靈殿》中不會有等級的概念。那時人們紛紛猜測，遊戲裡可能不會有“硬”等級，但可能有“軟”的等級，現在來看基本上屬實。

新作中的確取消了等級概念，但保留了經驗值，經驗值累積之後，在一定情況下轉化為技能點數，還有的技能點數是特定目標給予的，玩家使用技能點數獲得力量值，力量值對一些遊戲內容作出了限制，力量值要求過高的劫掠或任務暫時無法進行。

每個技能點數還能解鎖技能樹上的一顆星。解鎖一顆小星，可以為角色增加生命、攻擊、防禦等各種屬性，解鎖若干顆小星之後可以解鎖一顆大星，只有大星對應特殊的“技能”，有主動技能也有被動的，所以這個技能樹跟前兩代有很大不同。另外，需要靠組合鍵發動的特殊“能力”不是通過技能樹點出來，而是在遊戲中依靠收集直接獲取，在額外的能力介面上指定後使用，這就跟等級完全沒關係了。


以上這些設計，可以說是“軟”的等級，也可以說是把等級和角色半脫鉤了，即使不去刻意刷刷刷，也能玩得了遊戲中的大部分內容，不得到那麼多的特殊能力，勉勉強強遊戲也能打得過去。當你把前面的任務完成得差不多了，你的力量值差不多也達到了接下來任務的最低要求。

與此相對應，遊戲中重複性的據點、要塞少了很多。要塞裡不再顯示需要完成的各種目標，僅僅在地圖上標出寶箱、裝備的位置，大多資料點、要塞還對應任務，所以多數時候跟著流程走就行了，實在需要升級的時候再出去單獨刷刷也不遲。

武器和裝備乍看起來跟前兩代差不多。武器有單手、雙手之分（單手武器可以同時持盾），有匕首、短斧等相對攻速快的武器，也有鏈錘、雙手斧這樣攻速慢但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和裝備帶各種屬性和效果（比如暴擊後著火），可以升級，可以新增符文，甚至新增多個符文，但武器和裝備的規模大大縮減了，武器和裝備的品質也令人迷惑，在Ubisoft Connect中兌換的傳奇弓，屬性還不如遊戲裡的白色初始武器。

前兩代的一大特色就是開箱必出武器，遊戲後期武器多到爆炸，沒什麼用，還佔負重，都是拆解了作為材料的。本作中的武器和裝備則少得可憐，如果不刻意去刷，可能打了好幾個章節，身上穿的還是劇情送的渡鴉套裝，斧子也只有幾把能用。即使刻意去刷，看地圖上標記的數量，能收集的好貨也並不多。


總而言之，《刺客信條：英靈殿》很明顯在RPG化的高速路上踩了剎車，並且後退了幾步，讓自己更像是一個動作遊戲。很難說這種處理是好是壞，是不是走進了另一個極端。製作者的思路是清楚的，就是不再讓武器氾濫，但由奢入儉難，一下子砍到這麼少，許多本來不錯的東西也沒有了，有點打擊剛剛培養起的刷裝備的樂趣——如果在前作和本作之間找個平衡或許更好。

■ 世界探索，也許是另一個方向

既然在RPG上做了減法，那麼自然得做一些加法去填充遊戲內容。《刺客信條：英靈殿》做了一些加法，而且這些加法還真不是那麼取巧的。

首先，帶隨機組合的日常任務當然可以填充內容，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玩意填多了可能影響遊戲觀感，所以本作裡的隨機任務比較適可而止，而且開發者請出了老相識瑞達來傳送日常任務，也聊為增加了一絲歡樂感。


其次，是探索。本作中被歸為“探索”的支線多了很多。在世界地圖的圖例上檢視“探索”一項，下面列出了20多種可以探索的專案，一些事是裝備、能力、書頁、文物等可收集的東西，可以結合一些支線任務去做，並不算太枯燥。謎題類的支線探索也不算少，立石謎題、石冢挑戰，等等，還有延續前一代的上古維序者，需要先收集線索再鎖定物件，一個個去暗殺。

自從昆特牌在遊戲界有了名號之後，許多遊戲裡都加入了打牌環節，對應在《刺客信條：英靈殿》裡就是“命運骰牌”。詳細的規則很難一兩句話說清，也不清楚這是不是來自北歐的正宗玩法，不過這個小遊戲確實還挺好玩的，每到一個新的營地和城鎮，我會首先看一樣地圖，上面有沒有熟悉的六面骰子標誌……

還有，你聽說過“鬥句”嗎？你可以理解為現場對詩，或者說，更像是說唱者之間的押韻，你可以滿世界找人押韻鬥嘴，逐漸成長為成一代押韻鬼才。鬥句的勝利可以提升角色的魅力值，達到一定數值可以在特定任務裡開啟額外對話選項……


“世界事件”也是重要的探索。世界地圖上以淺藍色圖示標誌出了相當多的世界事件，真的相當多，分佈很廣且題材多樣，即使不刻意去找，只是在地圖上隨意漫遊也能碰到許多。它們觸發之後大多有短小精悍的劇情，完成方式有時候比較考驗腦洞——孱弱的詩人請你幫忙獵殺一隻野獸，不合的兄弟倆請你幫忙解決家庭糾紛，要不就是美麗的女子請你幫忙找東西，找到了就可以跟她一起享受“黑畫面”……有些故事還分幾集呈現，是有後續的。

這些要素的新增倒是有跡可循的，系列從前代就加入了“探索模式”，也就是在遊戲中不開啟任務導航，不直接標出任務和NPC的地點，你需要自行收集線索瞭解任務和人物的具體位置，這是非常具有角色扮演精神的遊戲方式。

還可以列舉一些細節，比如渡鴉不再標記敵人和NPC的準確位置，而是用奧丁視野標出大致範圍，這也是為了增強探索感。

大概如此，儘管削弱了等級和武裝、裝備，但遊戲里加入了一些“比較RPG”的設計，這些內容沒辦法取巧，算是比較紮實地做出來了，從結果看，這麼做塑造了世界氣氛，讓你覺得這片土地是活的，並不像以前那麼枯燥。


最後，本作的主線和重要支線任務含量上升。最開始的三四章節裡，我幾乎都在跟著主線跑，劇情體驗比較集中。來到英格蘭以後，劇情主要是與各地諸侯結盟，如果按照《刺客信條：大革命》那種路數，解放巴黎的每個地區，或者《刺客信條：奧德賽》的路數，刺殺希臘領袖，那就太無趣了。萬幸的是，本作中每個結盟的任務鏈都很長、很故事性，分了很多章節，打完一個需要耗費不少時間，而且任務風格多樣，人物塑造也很鮮明，毛頭小子切奧貝特、拉格納之子伊瓦爾與烏巴，每個人都能過目不忘。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劍橋為女爵梭瑪尋找叛徒的任務：梭瑪手下有3個最信任的人，其中一個肯定是叛徒。埃沃爾需要在跟3個當事人對話、跟散落四處的NPC詢問口供，也要調查多個事發現場尋找線索，最終形成結論。

這多少有點“逆轉裁判”的感覺。任務完全是開放的，系統不會告訴你線索是否已經收集齊了，也不會給你明顯的暗示，當你覺得可以，你就可以去指認叛徒。有意思的是，系統甚至不會馬上揭曉謎底，而是要等到打過本章的Boss之後才知道你幹掉了壞人還是冤殺了好人——這點小腹黑還是挺討人喜歡的。所以，為了Happy Ending和不必重打一遍，努力收集、謹慎指證吧！

《刺客信條：英靈殿》的主線我還沒有打完，這是目前為止給我印象最深的一個任務。


■ 結論：最平衡的一代“刺客信條”

是的，時間所限，這款遊戲我到現在還沒有打完，也許打通之後有些結論還會有所調整，目前這隻能算是一篇“Review in Progress”，但總體上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化了。

總體而言，為新舊主機世代承上啟下的《刺客信條：英靈殿》裡有一些意外之喜，它繼承了《刺客信條：起源》的框架，又做出了一些變化，融入了整個系列的閃光點。它的規模相對縮小，在數值上不再更為追求RPG化，這種處理有好的一面，也有的（比如武器和裝備）似乎過於精簡了，但在世界探索方面實際上又加重了角色扮演的感覺。

為什麼會是這樣，有幾種可能：一種是設計者本來就這麼想的，簡化等級和武器、裝備，強化世界探索；一種可能是，本來他們想要全方位更進一步的RPG化，後來出於可想而知的原因做了妥協，把內容刪削和修改成如今的樣子。也許還有什麼外界想不到的原因，這隻有育碧自己知道，總之，不管這是出於製作者的本意，還是因為大環境的變化不得已而為之，從結果看，《刺客信條：英靈殿》的確去除了大量的刷刷刷內容，以更多的劇情任務、收集和世界探索作為補充，這些改變的效果總體還是好的。


“刺客信條”的未來會不會繼續RPG化，這誰也不知道，也許在更RPG化的時候，它會更復雜、更精緻，也更有趣，這是可能的，不過至少在現在可能性不大。一部分原因是“刺客信條”的年貨性質決定的，雖然去年它沒有出新作，但每一作的開發週期也就兩三年。換個角度看，兩三年開發週期的《刺客信條：英靈殿》有這樣的完成度，其實還不錯——它在動作、冒險、解謎、RPG等等方向之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不管是什麼原因塑造瞭如今這樣的《刺客信條：英靈殿》，這可能是自2015年《刺客信條：梟雄》之後最好的一部“刺客信條”遊戲，它也許為這個系列找到了更準確的定位。


作者：梅林粉杖
來源：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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