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遊資網發表於2020-11-17
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題圖 / 跨次元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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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共情”才是關鍵

在“老二次元”看來,愛奇藝的《跨次元新星》是一部“辣眼”的綜藝節目。

“建模師再回去好好練練。”

“這哪是虛擬偶像選秀,明明是‘程式設計師101’。”

“要做二次元文化的綜藝,就認認真真地用二次元的方式來表達,別搞三次元的選秀模式。”

為了把虛擬偶像這種新生事物推向大眾,愛奇藝為《跨次元新星》設計了一個接近於真人選秀綜藝的模式,並且在競演過程中加了相當多的“戲”。

從參演的明星導師,到後臺的“程式設計師爸爸”,再到“假摔”、“現場故障”的虛擬偶像——這種有意為之的綜藝喜劇效果,被“老二次元”視為“不純正”。不過,相較於前幾年的其他二次元向網路綜藝,這檔“又尬又搞笑”的節目,在調動觀眾情緒、製造網路熱點方面顯然更有成效。

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不純正”的《跨次元新星》是中國視訊平臺入局虛擬偶像行業的首個試水綜藝。這背後,是技術進步、行業重視、資本入局給中國虛擬偶像行業帶來的紅利。眼下,在大眾這個新興的市場中,虛擬偶像如何藉助現有優勢脫穎而出,將是其背後的運營者考慮的重點。

中國虛擬偶像競爭,遠比想象的激烈

國內的虛擬偶像指代,已經不止是初音未來、洛天依、新科娘等這些二次元標籤濃郁的虛擬偶像,還有包括無限王者團、安菟、塗山蘇蘇、一禪小和尚、馬當颯颯、韜斯曼等,這些來自遊戲、動漫、自媒體、演藝經紀等文娛市場裡多方位領域的虛擬偶像以及團體。

他們的受眾,也從深受核心二次元文化影響的“老二次元”們,延伸到喜愛遊戲、演出、旅遊、時尚、追星等多元化娛樂內容的當代年輕人。這使得虛擬偶像的應用場景更寬泛,今天的虛擬偶像已經成為了科技同商業、文化完美結合的一種產物。

在《跨次元新星》中,中國虛擬偶像的這幾個特點被首次展現在了大眾面前。

首先是虛擬偶像的多元性。

二次元的萌妹子Mio和秋蒂,表演國風歌曲的寐魚和扇寶,又潮又酷的小茉莉、留歌和顧城,未來感十足的Purple、米儷和達米安,甚至還有長著一團火紅大尾巴的狐族獸人社畜——這些人設多元化的虛擬偶像,正是中國網際網路娛樂內容多元化的需求體現。

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其次,技術進步讓虛擬偶像的呈現更加完美。

《跨次元新星》中出現在小黑屋裡操作虛擬偶像的程式設計師們,則直白地再現了虛擬偶像由科技造就的本質。

和強調人設的日本Vtuber不同,不管是“中之人”還是技術後臺,都是“不可言”的存在,因為這會打破宅宅們對Vtuber的美好幻想。但是在《跨次元新星》裡,或許是出於節目效果的需要,也可能是向大眾清晰化虛擬偶像的由來,虛擬偶像背後的程式設計師以重要姿態出現,甚至被刻畫得有點像虛擬偶像的“爸爸”。

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節目本身強化了科技是虛擬偶像的基礎這個概念:AI智慧建模實現多樣性的角色外形,讓虛擬偶像表演更真實的動作捕捉,以及優化動作姿態的AI演算法等等,日新月異的科技進步的的確確讓虛擬偶像的表現更完美。

最後,這些虛擬偶像的“後臺”,涵蓋了中國娛樂市場裡各型別的娛樂公司。

節目中出現了20多位不同型別的虛擬偶像,其背後是各家中國娛樂公司在虛擬偶像市場的試水。

扇寶的背後是齊鼓文化,這家公司運營的偶像女團SING,以《寄明月》等電子國風歌曲走紅B站。

顧城是知名經紀公司樂華娛樂的虛擬偶像。節目中,樂華娛樂CEO杜華以及旗下藝人孟美岐、吳宣儀、朱正廷都為其站臺。

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只打碟不唱歌的Purple是由次世文化開發的虛擬偶像,這家公司最知名的虛擬角色是和明星合作的“迪麗冷巴”和“韜斯曼”這兩名藝人的虛擬形象。

留歌是虛擬偶像女團安菟的一名成員,她們的運營公司蜜枝科技是一家虛擬偶像服務供應商。安菟已經出道2年多,曾經因動畫和直播吸引動漫愛好者的關注。

這些虛擬偶像背後的公司,只是龐大的中國虛擬偶像行業裡冰山一角。當包括愛奇藝在內的視訊平臺給予虛擬偶像一個個展現自我的舞臺時,在合適的網路環境以及恰當的營銷事件裡,這種承襲自日本的亞文化看上去或許會成為中國文娛市場裡一個新熱點,迎來一次小爆發。

在大眾市場這個藍海,虛擬偶像依然要和受眾共情

實際上,在中國早幾年的網綜裡,虛擬偶像就已經在年輕觀眾中製造過不小的話題。

2017年,在挖掘了歌手毛不易的《明日之子》第一季裡,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的另外一個熱點正是虛擬偶像荷茲。

這個早期只能在現場螢幕裡出現、表演的時候頻頻穿模、外形和歌曲都非常“二次元”、觀眾和明星導師為其爭議不斷的虛擬偶像,一時熱度堪比排名靠前的人氣選手。數次晉級最高位居第四的荷茲,讓真人選手的粉絲們非常氣憤:由資本捧起來的卡通人物,怎麼能和追求音樂夢想的真人同臺競技?

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3年前,中國大部分年輕人對虛擬偶像的認知,僅限於印在某些國產快消品牌包裝上的洛天依、初音未來的形象。自2016年開始,洛天依在電視臺晚會裡和真人歌手的幾次現場表演,也是粉絲自嗨居多。荷茲這種想依靠三次元綜藝進行突破的新興虛擬偶像,其實無可厚非。但是,在當時那個技術條件、市場環境、受眾需求都不成熟的中國娛樂市場,最終只是一個隨綜藝節目起伏的短期營銷熱點。

在隨後的3年,荷茲的公開演出次數屈指可數,發售的歌曲也寥寥數支,微博更是在今年變成了月更。他的最新一次公開亮相,是在今年9月《明日之子》家族演唱會上,以抱枕和“PPT”的形式出現在現場。荷茲的運營經歷暴露出一個問題,當虛擬偶像成為短期熱點後,如何趁熱打鐵,迅速擴大影響力去體現其價值,實現從“偶像”到“藝人”的升級?

這屆虛擬偶像,已經淪為資本的“打工人”了?

而今,在相對核心的中國二次元市場,虛擬偶像已經是紅海,頭部被二次元愛好者熟悉的角色牢牢佔領,後起之秀想要依循類似路線去討好這批使用者,需要付出巨大成本。而讓虛擬偶像們直接面向大眾市場的新嘗試,可能會是新的機會。

在中國娛樂市場,通過技術、資本、平臺去製造虛擬偶像並不難,現在各家娛樂公司和平臺也正在嘗試,去為虛擬偶像建立人設,嘗試同商業品牌展開合作,幫助品牌重新整理年輕感。

然而虛擬偶像不能停留在一個形象,作為角色化的內容,它需要源源不斷地向受眾講述自己的故事。儘管面向的使用者體量更龐大,但是虛擬偶像的本質並未改變——用故事去打動受眾,讓受眾感受到真實的自己。

我們熟知的海外虛擬偶像講故事強化人設的方式,是歌曲,是動漫作品,是包括直播在內的社交平臺持續性運營。比如曾打動了無數年輕人的《Letter song》,這首唱給10年後的自己的歌,就成他們喜愛初音未來的緣由之一。

而今面對範圍更廣的中國年輕人,虛擬偶像的起始舞臺已經遷移到了主流視訊平臺上。

視訊平臺入局的最大優勢是在於聚攏使用者,以及通過在使用者大資料分析方面所具備的優勢,為虛擬偶像找到最契合他們的使用者。對這些新興的虛擬偶像們來說,這是運營方式的一次大跨步。在這個過程中,要如何保持虛擬偶像和受眾之間緊密的情感連結,向受眾傳遞虛擬偶像的文化價值,則是運營方和平臺都需要考慮的問題。

如果彼時虛擬偶像在大眾市場能夠實現其作為角色化內容的價值,而不是僅僅停留在資本運作的層面上,那才是中國虛擬偶像真正的成功。

來源:ACGx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qkIl3bO2_KJGyUTLNUcV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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