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端辦公人群實感調查報告2022》(以下簡稱《報告》),試圖拋開“設想”,瞭解百分百遠端辦公模式下的職場人實際體驗。

共有3,318位近一個月內(3月22日-4月22日)完全進行遠端辦公的職場人士參與本次調查,女性佔比58.8%。90後佔比最高,達45.8%,其次為95後(22.8%)和85後(12.5%)。主要涵蓋網際網路/電子商務、計算機軟體、基金/證券/期貨/投資、銀行、專業服務/諮詢(財會/法律/人力資源等)、汽車/零配件、醫藥/生物工程、教育/培訓/院校等行業。接近半數來自民營企業,外資/合資企業和國有企業各佔19.9%和16.3%。

《報告》主要調查結論:

-65.8%的受訪者表示遠端辦公下的日均工作時長不同程度的“被延長”;

-超過四成受訪者在遠端辦公期間需要每日進行2次及以上的工作彙報;

-分別有40.1%、45.0%的受訪者認為遠端辦公增加了工作壓力、降低了工作效率;

-二選一時,56.4%的受訪者選擇了傳統辦公模式;

-48.6%的受訪者傾向每週遠端辦公1-2天的混合辦公模式;

超六成存在遠端辦公工時延長現象

前程無憂早前的相關調查顯示,後疫情時代,仍允許員工持續性遠端辦公的企業不足兩成,較2020新冠疫情峰值期間水平有較大幅度的下降,國內大多數企業仍只是將遠端辦公作為一種應急性/輔助性的工作模式。

在背景下,《報告》顯示,相較傳統辦公,65.8%的受訪者表示遠端辦公下的日均工作時長不同程度的“被延長”。其中,日均工作時長延長1-2小時的佔比26.9%,日均工作時長延長0.5-1小時的佔比21.1%,日均工作時長延長2-3小時的佔比12.3%。但也有20.6%的受訪者表示遠端辦公下的日均工作時長與傳統辦公時一致,甚至另有一成多的表示遠端辦公下的日均工作時長較傳統辦公還有縮短。

朝九晚五的界限被打破

“好訊息是朝九晚五的界限已經被打破,壞訊息同樣是朝九晚五的界限被打破”,《報告》顯示,四成受訪者在遠端辦公期間日均線上打卡2次,日均線上打卡3次及以上的佔到15.2%。同時,超過四成受訪者需要每日進行2次及以上的工作彙報,高於每日進行1次工作彙報的人群佔比(39.4%)。遠端辦公似乎模糊了工作任務的優先順序設定,不在同一空間內的辦公模式使得半數以上的企業/部門提高了員工的打卡及彙報頻率。

此外,儘管市面上諸如騰訊會議、騰訊文件、釘釘、飛書、ZOOM等遠端辦公軟體品類繁多,但調查發現,超過半數的受訪者仍會在遠端辦公過程中使用到私人微信(非企業微信),這也導致了工作與生活界限的模糊。18.8%的受訪者僅駐留在各類遠端辦公軟體上的時長就到達到每日2-3小時,12.3%的在每日3-4小時,9.4%的在每日4-5小時。

來自網際網路/電子商務、基金/證券/期貨/投資、教育/培訓等行業的受訪者在Q&A訪談中表示,超過半數的電話、會議、群組都是被臨時發起的,計劃外的臨時性專案讓員工有隨時候命的感覺。前程無憂此前的《職場人加班現狀調查報告2022》同樣顯示,84.7%的人在下班後,仍會關注工作相關資訊,這一現象在因疫情反覆而遠端辦公的職場人群中更甚。

混合辦公或是更優解

《報告》顯示,40.1%的受訪者認為遠端辦公增加了工作壓力,45.0%的認為遠端辦公降低了工作效率,30.0%的認為遠端辦公降低了企業軟性福利水平,這三項統計中,受訪者對於遠端辦公的負面評價佔比均高出正面評價8-15個百分點不等。受訪者分別在“工作家庭邊界模糊”(46.8%)、“團隊協作效果差”(40.3%)、“工作資訊效性不足,容易滯後”(38.5%)、“遠參與感和企業歸屬感降低”(36.9%)等方面對遠端辦公提出了質疑。

當被要求從傳統辦公與遠端辦公中二選一時,56.4%的受訪者選擇了前者。48.6%的受訪者更傾向於每週遠端辦公1-2天的混合辦公模式。大多數受訪者表示國內現有企業體制、工作模式下,企業管理者仍欠缺相對應的管理技巧,過度的遠端辦公也難以維繫個人與上級、個人與同事、個人與客戶間的現有職場文化。Z時代受訪者也在Q&A訪談中表示,由於處於職業生涯早期,過早過長的遠端辦公時間會使他們體難以在職場上找到自己的立足點,失去了親自體驗專案、建立人際關係和參加線下組織活動的機會,從而產生職業的“模糊感”。

《報告》認為靈活性是遠端辦公的顯著特徵,相比於傳統的集中式辦公,具有運營成本更低、數字化辦公程度更高、員工流失率更低等方面優勢。但至今為止,我們所見的遠端辦公,多半還是在疫情下的妥協。就現階段來看,遠端辦公還是會給企業和員工的生產效率帶來部分負面影響,這也表明各行業和企業仍在努力適應新冠疫情催生的遠端辦公模式的過程中。作為將長期存在的工作模式,遠端辦公方式仍有待調整升級,如何消除其對生產效率的影響、如何保障遠端辦公員工的薪酬福利、如何打造緊密聯絡的社群來提升員工歸屬感,均將成為企業需解決的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