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自由而開放的 Web 字型

谷歌字型和開放字型庫中的免費 Web 字型已經改變了遊戲規則，但僅在有限的範圍內。

毫無疑問，近些年來網際網路的面貌已經被開源字型所改變。早在 2010 年之前，你在 Web 瀏覽器上幾乎只能看到微軟製作的通常“Web 安全”的核心字型。但這一年（2010）正好是好幾輪技術革新開始的見證之年：Web 開放字型格式Web Open Font Format（WOFF）的引入為通過 HTTP 有效地傳輸字型檔案提供了一個開放的標準，以及像谷歌字型和開放字型庫Open Font Library這樣的 Web 字型服務的推出，使得 Web 內容釋出者可以在開源許可證之下免費使用海量的字型庫。

這些事件對 Web 排版的積極影響再誇大都不過分。但是要將 Web 開放字型的成功與整個開源排版等同起來，並得到結論——挑戰已經遠離了我們，困難悉數被解決了——卻很容易。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如果你很關注字型，那麼好訊息是你有好多機會參與到對這些字型的改進工作當中去。

對新手來說，至關重要的是必須要意識到谷歌字型和開放字型庫提供了專用的服務（為網頁提供字型），而沒有為其他使用情況制定字型解決方案。這不是服務方面的缺點，這只是意味著我們必須去開發其它的解決方案。

需要解決的問題還非常多。可能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給 Linux 桌面計算機的其他軟體安裝字型所遇到的尷尬情況。你可以通過任何一種服務下載任何一種 Web 字型，但是你得到的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壓縮包檔案，裡面有一些 TTF 或 OTF 二進位制檔案和一個普通文字檔案的許可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完完全全需要你去猜。

大部分使用者很快學會了“正確”的步驟就是手動地複製這些字型二進位制檔案到他們硬碟裡幾個特殊資料夾裡的某一個裡。但是這樣做只能使這個檔案對作業系統可見。它並不能為使用者體驗帶來什麼提升。再強調一遍，這不是 Web 字型服務的缺陷，相反它佐證了對於關於服務到哪裡停止和需要在其他方面做更多工作的觀點。

在使用者視角來說，一個巨大的提升可能就是在“只是下載”這個階段，作業系統或者桌面環境變得更智慧。系統或桌面環境不僅會把字型檔案安裝到正確的位置上，更重要的是，當使用者選擇要在一個專案中使用的字型時，它會自己新增使用者所需要的重要的後設資料。

這些附加資訊包含的內容與它如何呈現給使用者與另一個挑戰有關：與其它作業系統相比，在 Linux 環境管理一個字型庫顯然不那麼令人滿意。字型管理器總是時不時的出現一下（例如 GTK+ 字型管理器，這是最近的一個例子），但是它們很少變得流行起來。我一直在思考一大堆這些軟體讓人失望的方面。一個核心的原因是它們把自己侷限於只展示內嵌在二進位制字型檔案內的資訊：基本字符集的覆蓋、粗細/寬度和斜率的設定，內建的許可證和版權說明等等。

但是除了這些內嵌資料中的內容，在選擇字型的過程中還涉及很多決策。嚴肅的字型使用者，像資訊設計者、雜誌文章作者，或者書籍美工設計者，他們的字型選擇是根據每一份檔案的要求和需求做出的。這當然包含了許可證資訊，但它還包含了更多，像關於設計師和廠商的資訊、潮流風格的趨勢，或者字型在使用中的細節。

舉個例子，如果你的文件包含了英語和阿拉伯文，你多半想要拉丁文和阿拉伯文的字型由同時熟悉這兩種字母系統script的設計師所設計。否則，你將浪費一大堆時間來微調字型大小和行間距來使兩種字母系統良好地結合在一起。你可能從經驗中學到，某些設計師或字型廠商比其他人更善於多種字母系統設計。或許和你職業相關的是今天的時尚雜誌幾乎無一例外的採用 “Didone”風格的字型，“Didone”是指一種兩百多年前最先被 Firmin Didot 和 Giambattista Bodoni 設計出來的超高反差的字型風格。這種字型恰好就是現在的潮流。

但是像 Didone、Didot 或 Bodoni 這些術語都不可能會出現在二進位制檔案的內建資料當中，你也不容易判斷拉丁文和阿拉伯文是否相得益彰或其它關於字型的歷史背景。這些資訊有可能出現在補充的材料中，類似某種字形樣本或字型檔案中，如果這些東西存在的話。

字形樣本specimen是一份設計好的文件（一般是 PDF），它展示了這種字型的使用情況，而且包括了背景資訊。字形樣本經常在挑選字型時充當市場營銷和外觀樣例的雙重角色。一份精心設計的樣本展示了字型在實際應用中的情況和在自動生成的字元表中所不能體現的風格。字形樣本檔案也有可能包含了一些其他重要資訊，比如怎樣啟用字型的 OpenType 特性、提供的數學表示式或古體字，或者它在支援的多種語言上的風格變化。在字型管理應用程式中向使用者提供此類材料，對於幫助使用者找到適合其專案需求的字型將大有幫助。

當然，如果我們希望一個字型管理軟體能夠處理檔案和樣本問題，我們也必須仔細觀察一下各種發行版提供的字型包所隨附的內容。Linux 的使用者剛開始只有自動安裝的那幾種字型，並且發行版儲存庫提供的包是大部分使用者除了下載通用的壓縮包檔案之外的唯一字型來源。這些包往往非常的“簡陋”。商業字型總的來說都包含了樣本、文件，還有其他的支援專案，然而開源字型往往沒有這些配套檔案。

也有一些優秀的開放字型提供了高質量的樣本和文件（例如 SIL Gentium 和 Bungee 是兩種差異明顯但是都有效的方案），但是它們幾乎不涉足下游的打包工作鏈。我們顯然可以做的更好一些。

要在系統的字型互動方面提供更豐富的使用者體驗上面還存在一些技術問題。一方面，AppStream 的後設資料標準定義了一些字型檔案特有的引數，但是到現在為止，這些引數沒有包含樣本、設計師/廠商和其他相關細節的任何資訊。另外一個例子，SPDX（軟體包資料交換Software Package Data Exchange）格式也沒有包含太多用於分發字型的軟體許可證（及許可證變體）。

最後，就像任何一個唱片愛好者都會告訴你的，一個不允許你編輯和完善你的 MP3 曲庫中的 ID3 資訊的音樂播放器很快就會變得令人失望（LCTT 譯註：ID3 資訊是 MP3 檔案頭部的元資訊，用於儲存歌曲資訊）。你想要處理標籤裡的錯誤、想要新增註釋和專輯封面之類的資訊，本質上，這就是完善你的音樂庫。同樣，你可能也想要讓你的本地字型庫也保持在一個方便使用的狀態。

但是改動字型檔案的內建資料一直有所忌諱，因為字型往往是被內建或附加到其他檔案裡的。如果你隨意改變了字型二進位制檔案中的欄位，然後將其與你的簡報一起重新分發，那麼下載這些簡報的任何人最終都會得到錯誤的後設資料，但這個錯誤不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所以任何一個要改善字型管理體驗的人都要想明白如何從策略上解決對內建或外接的字型後設資料的重複修改。

除了技術角度之外，豐富的字型管理經驗也是一項設計挑戰。就像我在前面說的一樣，有幾種開放字型也帶了良好的樣本和精心編寫的文件。但是更多的字型包這兩者都沒有，還有大量的更老的字型包已經沒有人維護了。這很可能意味著大部分開放字型包想要獲得樣本和證明檔案的唯一辦法就是讓社群去建立它們。

也許這是一個很高的要求。但是開源設計社群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龐大，它是整個自由開源軟體運動中的一個高度活躍的組成部分。所以誰知道呢，也許明年這個時候會發現，在 Linux 桌面系統查詢、下載和使用字型會變成一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在這一連串關於現代 Linux 使用者的文字設計上的挑戰的思考中包含了打包、文件設計，甚至有可能需要在桌面環境加入不少新的軟體部分。此外還有其他一系列的東西也需要考慮。其共通性就是在 Web 字型服務不可及的地方，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從我的視角來看，最好的訊息是現在比起以前有更多的人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我認為我們要感謝像谷歌字型和開放字型庫這樣的 Web 字型服務巨頭讓開放字型得到了更高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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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https://opensource.com/article/18/3/webfonts

作者：Nathan Willis 譯者：Fisherman110 校對：wxy

本文由 LCTT 原創編譯，Linux中國 榮譽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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