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時の流れ、人 (小鎮,流逝的時光,人)
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同事問我,你在華科呆了7年,一定很捨不得吧。我想也沒想就說,還真沒有。
這倒不是說我對這所學校有多少不滿和怨念,也不是因為我到了所謂的磨屁股時間,(小時候在足球週刊上看見這個詞一直覺得很有意思)而是因為我確定已經收穫到了足夠美好的事物。這感覺就像是漫步沙灘,遇到喜歡的貝殼就拾起放進籃子,當太陽微沉,天空和海面對映出夕陽的餘暉,但沒有一絲一毫天色昏沉的感覺,雖然是時候離開了,但是回想起來,看到了最美好的風景,也收穫了滿滿一籃的貝殼,每一片貝殼都能讓我回想起不同但又同樣美好的時光,而沙灘就在那裡,無論何時,都會在那裡,好像也沒有什麼不捨的。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去博物館,總喜歡給每件展品都照一張照片,甚至覺得要是能拿攝像機全部拍下來就好了,現在再去博物館、美術館,好的展品不用拍照,與作者之間的共鳴以及觀賞作品的感受,便足以使我記住這件作品,拍不拍照倒不是什麼必不可少的事情了。
小時候看壇經,對裡面一個片段一直印象深刻,問,道是什麼,答,道就是道,口上說出來,手上寫出來,便覺得偏了。對華科,甚至武漢的感情也是如此,就像一場F1比賽,大部分時間都是沉悶的看著賽車一圈又一圈的跑,但是偶爾一次精彩的超車,就能點燃你對比賽的期待,下次超車會是什麼時候,會是怎樣的形式,一場比賽下來,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著賽車跑圈(其實當你能把賽道背下來的時候,這也是很有樂趣的,比如比利時斯帕和巴林我就很喜歡看),但是你對比賽的回憶是由其中的精彩超車串聯起來的。大概就像軍訓時某一刻的微風,一輛去往漢南的公交車,西十二某個開滿玉蘭花的視窗,和蔡師傅穿過圖書館對面的樹林,在校史館和峰神半夜連麥打cf,跟著杏林去探店,在圖書館二樓自習的時光,和大腸在杭州和上海的街頭漫步,在杭州打比賽時某個下午,和為燃在寢室打電動,和卓哥聊天吹牛,403深夜的話劇,工作日下午的美術館,琴臺音樂廳的古琴聲,古琴臺夏日的一抹陰涼,物外書店的閒暇,循禮門地鐵橋下的日料,大洋百貨負一樓的拉麵,新佳麗廣場的烤肉,wagon的可可沙礫,跳東湖的苦澀,武麥的清爽,有太多值得回憶的事情了。
在我這裡這些事情更像是一種客觀存在的事實,不會因為我在哪裡,或者過了多久有所改變。(這一段就是一種我完全無法表達出來的感覺,參考“道就是道,口上說出來,手上寫出來,便覺得偏了”)所以我一直在想,為什麼要不捨,這種客觀存在的關係又不會因為分開而有所改變,就像在今天我和杏林出去吃飯該他出錢,下次吃飯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該我出錢(持久化一下,儲存證據);就像峰神來武漢我會給他推薦我能想到的所有好吃和好玩的地方而下次他來杭州我不會因為他天天忙著加班不回我訊息就讓他去吃西湖醋魚一樣(對劍雨裡面某句臺詞拙劣的模仿);就像我不會因為某兩個哥們兒去了美國就覺得他們覺得我覺得他們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一樣覺得他們不覺得我是他們最好的朋友一樣(對劍雨裡面某句臺詞更為拙劣的模仿)(嗯,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兩個夠罕見)。
大概就是這樣?好像就是這樣吧。。。感覺也沒啥想說了,哦,還有一句,歡迎來杭州找我玩,我家房子還蠻大的,玩累了,就,直接睡覺,都沒有關係的,但是問題可能在於完全沒有交通這一說,指最好的出行方式是叫車。。。不過來玩我是隨時歡迎的,如果你覺得呆在家裡暢玩ps5和switch就挺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