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伯斯十年前預言:Intel的「十年之約」已到,ARM將挑起大梁

機器之心發表於2019-04-16

賈伯斯十年前預言:Intel的「十年之約」已到,ARM將挑起大梁

在史蒂夫·賈伯斯去世整整十年後,Mac 很大可能將會從Intel轉向 ARM 的懷抱。雖然喬老爺子在本世紀初的頭十年對英特爾讚許有加,但他也說過,我們重要的硬體架構每隔十年將不可避免地要產生變化。

甚至連英特爾也曾設想過,蘋果有一天將放棄它們的晶片,轉而使用 ARM 晶片來生產 MAC 電腦。當蘋果踐行的時候,它將做出巨大的改變,毫無疑問,這需要軟體開發人員做出大量的工作。他們將不得不對蘋果的應用程式進行移植,使其能夠在新的 ARM 處理器上執行,這將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然而,在任何情況下,客戶一開始都不會注意到這一點。最終,這樣的舉措將幫助軟體開發和加速,但最初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蘋果可能還會採取措施,確保你可以執行現有的軟體,即使它能讓我們在新的平臺上執行新的應用程式。

蘋果仍然有把握能成功完成這項任務。

因為,它們以前就這樣幹過!儘管 Windows 系統已經在連續好幾代的 X86 系列處理器上執行( 僅僅進行了一些微小的簡化),但是 Mac 已經經歷了幾次重大的變革。

如果蘋果在 2020 年加入到 ARM 陣營,那麼這將是它 26 年來第三次重要的革新。每一次,蘋果都會因為同樣的理由進行變革,並通過同樣的過程來實現它。
早在 1988 年,史蒂夫賈伯斯就已經預言過類似的事情。當時,他所討論的並不僅僅是蘋果,而且他發表意見的時機也有些不太對,但是,他聲稱所有的計算機架構、所有的計算機系統都有個 10 年的壽命期限。在 NeXT 計算機的釋出會上,他解釋道:他相信計算機的核心架構決定了計算機的效能,最終每種架構都會達到其效能極限,也終將被取代。

不為人知的第一次革新

轉而投入 ARM 的懷抱是 MAC 架構在其生命週期中的第三次重大的、公開的變革。然而,即使實在 MAC 問世之前,MAC 的核心技術也經歷了一些鮮為人知的變革。

賈伯斯十年前預言:Intel的「十年之約」已到,ARM將挑起大梁

賈伯斯和蘋果公司設計的第一臺個人電腦 Apple Lisa

儘管蘋果已經 Lisa 使用上了摩托羅拉 68000 處理器,而 1979 年的 Macintosh 系專案則計劃使用摩托羅拉 6809E 處理器。該處理器本身比 68000 更便宜,而且它需的執行記憶體也較少,所以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它是正確的選擇。

然而,MAC 專案的 Bud Tribble 發現,使用更好的處理器能夠讓 Lisa 的圖形處理能力和效能變得更加強大。於是,Tribble 詢問 MAC 電腦的主機板設計師 Burrel Smith 是否可以在不增加開支的情況下使用 68000 處理器。

1980 年聖誕節期間,Smith 加班加點地奮戰,終於取得了成功。他並沒有讓 68000 變得更便宜,但是他設計了一個繞過了記憶體問題的系統。好的結果是,這個解決方案甚至使 68000 的執行速度比 Lisa 快了 60%。

根據 Andy Hertzfeld 和 Steve Capps 在「矽谷革命」中的說法,這個舉措引起了史蒂夫賈伯斯的注意,並最終讓他負責 MAC 專案。

直到 1984 年,那臺 128k 的 MAC 電腦才問世,但它擁有摩托羅拉 68000 的處理器,在它之後的 MAC 電腦也沿襲了相同的處理器選擇方案。但是,在 1987 年的 Macintosh II 專案中,蘋果使用了 68020 系列處理器,而在 1988 年的 Macintosh IIfx 專案中,它們則使用了 68030。

1991 年,Macintosh Quadra 700 成為了第一臺搭載摩托羅拉 68040 處理器的蘋果機器。

這款處理器在接下來的四年中被連續地使用在 MAC 電腦上,但是隨後蘋果由使用其最大的處理器取代了摩托羅拉 68040。


PowerPC

1994 年三月,蘋果釋出了搭載 IBM PowerPC 601 處理器的 Power Macintosh 6100 電腦。摩托羅拉系列處理器的的是當時傳統的複雜指令集計算機(CISC),而 PowerPC 則使用的是速度明顯更快的 RISC。這種簡化指令集計算機最初是基於 IBM 的設計演化而來的,而那時則由蘋果和摩托羅拉進行開發。

賈伯斯十年前預言:Intel的「十年之約」已到,ARM將挑起大梁

儘管摩托羅拉仍然在繼續開發處理器,並擁有自己的 RISC 設計,但是蘋果仍然進行了這個變革(使用 PowerPC 601 處理器),因為蘋果需要 68000 系列處理器根本無法提供的三個特性。它需要處理器快速執行;需要它們的發熱量足夠小,能夠在 PowerBook 膝上型電腦上被使用;並且有一個有前景的未來的更新升級的方案。

摩托羅拉的 88000 RISC 處理器業務似乎在公司內部並沒有很高的優先順序,而致力於開發 PowerPC 的聯盟似乎有一個清晰並且可實現的未來的發展路線圖。

因此,蘋果把賭注押在「讓所有的機器都轉而使用 PowerPC」 上,並讓軟體開發人員重構、有時甚至重寫他們的軟體。蘋果賭顧客會由於新機器的速度而購買它,並希望通過包括經典模式來鼓勵他們購買新機器。經典模式讓使用者可以在新機器上很好地執行較老的應用程式,在使用者過渡到 PowerPC 處理器的過程中,這樣的做法很有用。

現在看來,由於蘋果押寶成功了,人們很容易帶著樂觀的眼光回顧這段歷史,認為這樣的變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然而回到 MAC 歷史上的這個時間點,開發應用程式的方法有很多。保留經典模式的一個真正的原因是:MAC 的核心功能(被稱為 Toolbox)十分複雜,而蘋果無法及時實現對它們的轉換。

況且,在那時蘋果也沒有如今這樣強大的市場地位,所以它不可能期望所有的開發者都轉而使用同一種方式開發應用程式。相反,它必須滿足那時開發者使用的所有程式設計環境的需求。

賈伯斯和摩托羅拉

賈伯斯並沒有參與到轉向 PowerPC 的工作中,儘管他在日後放棄使用 PowerPC 時表示:「當年的團隊做的很漂亮!」多年以來,PowerPC 系列成為了蘋果誇耀它們的 MAC 比英特爾的 PC 更快的資本。

然而,當賈伯斯回到蘋果的時候,這種速度的差異並沒有那麼明顯,而且也一去不復返了。

儘管如此,計算機上使用的處理器是相當關鍵的,以致於史蒂夫賈伯斯願意在必要時刻作出妥協。作為復興蘋果計劃的一部分,他決定終止向其它公司授權 MacOS 的短暫的政策。不過,他對摩托羅拉的執行長 Chris Galvin 說,對於摩托羅拉他可能會破例。如果摩托羅拉能夠加快為 PowerBook 開發未來的 PowerPC 處理器的工作程式,賈伯斯將允許摩托羅拉繼續使用它們自己克隆版的 MAC——StarMax。

根據賈伯斯傳的作者 Walter Isaacson 的說法,Galvin 不喜歡承受壓力。這導致了他和賈伯斯進行了爭吵,最終賈伯斯決定轉而使用英特爾處理器。

英特爾時代

摩托羅拉的 68000 系列處理器從 1984 年持續生產到了 1994 年。從那時起,PowerPC 就一直統治著市場。直到 2005 年,蘋果又一次宣佈將改變計算機架構。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史蒂夫賈伯斯在 2005 年蘋果的主題演講上說。「我們不是剛剛完成了從 OS 9 到 OS X 的轉變嗎?現在的業務不是執行良好嗎?為什麼我們要尋求另一個轉變呢?因為我們想要為我們未來的使用者們造出最好的電腦!」

1、一塊英特爾處理器

他解釋道,蘋果公司會對 MAC 機器做出這樣的計劃,是因為公司不知道如何使用那時的 PowerPC 或下一代 PowerPC 造出更好的電腦。「兩年前,我站在這裡答應過你們(要做出更好的機器)」,他站在一張顯示著 G5 PowerBook 的幻燈片前如是說。「而且我們仍然沒能把它交付給你們。」

賈伯斯宣佈了一項計劃:在接下來的一年中,每一款蘋果的 MAC 產品都會轉而使用英特爾處理器。這將要求開發者們重新開發他們的軟體,但是那時 MAC OS X 已經發布了。賈伯斯說:「MAC OS X 的每個版本都同時針對 PowerPC 和英特爾的處理器進行了編譯,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五年」。

蘋果需要更快的處理器,它想要的是擁有有前景的發展路線圖的處理器。而且,蘋果這一次仍然尤其想要得到執行起來更「cool」的處理器。這一次他們認為更重要的並不是發熱量,而是功耗要較小。蘋果需要這些效能,顯然 PowerPC 還不夠好。

2、第一臺 PowerPC MAC

在蘋果轉而使用英特爾處理器的過程中,他們還有一個在當年轉而使用 PowerPC 時所不具備的優勢。當蘋果收購 NeXT 時,這不僅僅把史蒂夫賈伯斯帶回了公司,也帶來了 NeXT 的程式設計環境。現在我們在 MAC 上經常使用的 Xcode 正是源於 NexT 的「Project Builder」和「Interface Builder」的組合,並於 2003 年首次在 MAC上釋出。

3、從英特爾轉向 ARM

在幕後,蘋果多年來一直致力於轉而使用英特爾處理器。在公開場合,賈伯斯宣佈了一項為期 12 個月的計劃,將每臺使用 MAC 的機器都轉向英特爾陣營。蘋果不僅做到了這一點,還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把從 MacBook 到 Mac Pro 的所有產品都換成了使用英特爾處理器的機器。

然而,放眼於當下,我們的處境與之前的所有變革驚人地相似。現在,因特爾的發展路線圖出現了問題!

和摩托羅拉的 CEO 一樣,英特爾也不願意聽取賈伯斯的意見。英特爾本可以擁有iPhone 業務,蘋果要求英特爾提供處理器,但它選擇了拒絕?!於是,蘋果為 iPhone 使用了 ARM 處理器。而英特爾當時還是希望獲得 iPad 業務,但這次它們未能如願。在此過程中,英特爾甚至賣掉了自己擁有的 ARM 晶片生產商 XScale。

也許蘋果現在僅僅是因為 ARM 處理器的效能而希望轉而使用它,但自從最初的 iPhone問世以來,ARM 處理器的架構工作如此出色,這一定會對 MAC 有所幫助。如今,正是這一系列處理器讓 iOS 裝置比競爭對手執行得更快。同時,蘋果在 A 系列處理器中對 iOS 的控制,對 iPhone 和 iPad 業務至關重要。

即便如此,直到近幾年才有傳言預測蘋果也將為 MAC 使用蘋果設計的 ARM 處理器。

如果說當前英特爾處理器拖蘋果後腿的情況與摩托羅拉 68000 和 PowerPC 的情況相同,那麼,和那些時候相比,情況還是有一個很大的差異。

現在,蘋果比它曾經的規模大得多了。由於蘋果當年還是一個規模很小的公司,想要說服開發者投入精力將他們的應用程式移植到 PowerPC 平臺上還很困難。讓他們移植到英特爾平臺上就要容易一些了,因為那時蘋果正蒸蒸日上,並且已經在 iMAC 上取得了成功。

如今,蘋果已經是 IT 行業的巨人,這意味著開發者會更加樂意投資對他們的軟體進行移植,讓他們能夠在新的架構上工作。然而,這也意味著蘋果擁有龐大的使用者群,將他們一直到新的處理器上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然而,Xcode 也面臨著問題。自從 2003 在 MAC 上首次亮相以來,它已經成為了所有開發者為 macOS,iOS,tvOS 以及 watchOS 建立應用程式的方式。它是為了在所有這些不同的平臺上進行開發而存在的工具,但是每個平臺都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儘管如此,現在蘋果正致力於讓 Xcode 同時為多個平臺開發應用變得更加簡單。

在 2018 年的全球開發者大會上,蘋果展示了它是如何通過下一代的 Xcode 將某些 iOS 應用移植到 MAC 上的。蘋果表示,它們將在「Stocks」、「Home」和「News」軟體上進行試驗,蘋果將由此決定如何進行軟體在不同的蘋果硬體裝置上的跨平臺移植。此外,蘋果表示這是一個「持續多年的專案」,到 2019 年,它將對開發者開放。

據報導,這項功能工作在蘋果內部被稱為「Marzipan 專案」,它將使開發者能夠更容易地建立能夠同時在 macOS 和 iOS 上工作的應用程式。然而,在短期內這樣做也有助於其向 ARM 處理器過度。蘋果已經讓所有的開發者僅僅使用 Xcode 系統,現在蘋果可以對 Xcode 進行修改,從而平穩地從英特爾平臺退出。

架構生命週期論

不要小看這項任務的難度!但我們仍然可以肯定蘋果最終會成功地實現這項任務,尤其是因為它之前就這麼幹過。蘋果是唯一一家在其系統上做出瞭如此巨大的變更的電腦公司,或許實際上本可以有更多的公司嘗試這樣做。如果史蒂夫賈伯斯的 NeXT 計算機在 1988 年推出時獲得了成功,你可以肯定的是,它會在上世紀 90 年代經歷一次重大的架構變革。


你之所以可以如此肯定,是因為史蒂夫賈伯斯也是這樣做的。早在 1988 年,他對計算機架構和應用程式的投資就獲得了成功。


在 NeXT 電腦的釋出會上,他說所有的系統都有大約十年的壽命。一開始,你必須讓人們為它構建應用程式。賈伯斯說:「在大約第 5 年時,該架構會達到其巔峰,然後它會進入所謂的下行軌道。這就是計算機架構將會經歷的一切。」

賈伯斯說,「幾乎在所有情況下」,公司都在繼續推進它們現有的技術,甚至選擇放棄新的替代方案,因為他們擔心客戶不願意和他們一起進行變革。

所有這些觀點都來自賈伯斯所說的 NeXT 提出的電腦生命期模型。他說:「當我們將我們的模型應用到歷史上,它非常符合歷史的情況。儘管在巔峰(Apple II)之後才推出了一些非常成功的新機型,但峰值仍然大約是在 1982 年」。

賈伯斯說,執行 DOS 系統的 IBM PC 在 1986 年迎來了其巔峰,而 MAC 則在 1989 年到達了巔峰。

賈伯斯一直在宣傳他的新公司,希望在他在蘋果工作的時間裡重新獲得他的聲譽。但他仍然告訴人們,所有這些也適用於 NeXT 的計算機。他預測 NeXT 將在 20 世紀 90 年代獲得成功,他願意為其站臺,告訴滿屋子的人,他希望把 NeXT、 的機器賣給他們。 


革命仍在繼續!

賈伯斯聲稱計算機架構有十年的壽命,但 MAC 的摩托羅拉 68000 處理器實際上從 1979 年 Bud Trimble 想要使用它開始,一直持續到了 1994 年蘋果轉而使用 PowerPC。這個專案構思了 15 年,但是隻服務了 10 年。

在蘋果放棄最後一個 PowerPC 的 MAC 前,該處理器已經連續交付了 11 年。如果蘋果在 2020 年開始轉而使用 ARM 處理器,那就意味著我們在我們的 MAC 上使用了 15 年英特爾處理器。

賈伯斯對硬體架構壽命的「10 年預測」可能是完全正確的,也許只是因為從那以後,蘋果對成功的處理器的持續使用時間超過了它們應有的時間。然而,到目前為止他認為蘋果需要轉而使用新架構的觀點是絕對正確的——蘋果至今為止每次都做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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