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創造新商業 雲研發時代的效能挑戰

2020年6月12日，阿里巴巴研發效能峰會首次對外直播，在主論壇開場演講中，阿里巴巴集團技術長程立（魯肅）發表了《技術創造新商業 雲研發時代的效能挑戰》主題演講，在演講中他分享了“數字抗疫”對研發效能未來的啟示以及阿里巴巴研發效能提升三大重點。

阿里巴巴集團技術長 程立

程立在演講中指出，在阿里巴巴技術人有一個使命——“用技術創造新商業”。商業在不斷改變、技術在不斷改變，但是有三個事情是永遠不會變的。第一，我們要不斷提升計算力，不要讓算力制約業務的發展。不斷在算力上去突破，用算力去驅動業務發展，這是“技術創造新商業”的第一個引擎。第二，要不斷提升研發效能，把工程師的生產力發揮出來，讓研發、交付更快。通過研發效能的提升，把業務的創新力釋放出來，這是第二個引擎。還有一件事情也非常重要，就是技術要為業務發展提供一個堅實的底盤。“技術創造新商業”在不同的時代會有不同主題，但是這三個事情是永遠不會變的。

程立表示，今天非常高興以雲端峰會的形式與大家探討在雲研發時代如何看待“研發效能”。

程立還分享了相信2020年開年伊始的“新冠疫情”會刻在我們每個人心裡，讓我們每個人都會思考很多，我想從“研發效能”的視角來分享一下這個事件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其實，今年春節阿里巴巴的工程師基本都是沒有休息的，我們在努力做一件事情，就是用數字的方式抗擊疫情。現在事情告一段落，回過頭來看，“數字抗疫”帶給我們很多啟示。

第一個啟示：大基建、小場景。

目前整個社會、經濟、民生都在加速數字化，這個“數字化”落地到具象的事情上，其實就是每個人每天都在用的具體場景下的應用程式。有一個預測，未來五年，我們開發的應用程式將超過過去所有時代的總和，這是一個爆炸式的發展。

我們看到整個社會數字化的基建在加速建設，變得越來越大，但是前端的應用會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多。我們怎樣能以最好的方式、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質量去交付能夠貼合每個場景的小的應用，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關鍵的主題。每一次需求的巨大變化，都會帶來整個軟體工程、研發工具和方法的巨大變化。我相信，整個社會、經濟數字化的過程，也會驅動軟體研發工具和方法產生巨大變革。

第二個啟示：即時、無距大協同。

讓我感到非常詫異、驚喜的事情是，疫情期間，雖然是在家辦公，我們的研發效率卻有了明顯提升。在程式碼質量不變的情況下，我們的平均研發效率提升了20%-30%。這是非常大的突破，大家可以想象，阿里巴巴擁有幾萬研發工程師，20%-30%研發效能的提升意味著什麼！當時我們也在想，簡單的專案是這樣，但是複雜的專案在家辦公是不是不能做了呢？其實也不是。我們擁有很多複雜的全球化專案，需要跨越多個國家、多個時區來開發一個全球系統。在疫情期間，我們沒有一個全球化專案是暫停的。其中，我們最複雜的一個專案幾乎跨越了阿里巴巴所有業務部門，跨越了7個國家、十幾個城市，幾百人協同研發的一個專案在疫情期間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也參與了這個專案的評審，300多人以線上方式召開評審會。線上下，這樣規模的評審會議連找一個會議室都很難，而線上上，大家想開就可以開。最後，這個專案還提前交付了。讓我們切身地感受到，在數字化時代，我們方法和工具可以幫助我們實現即時的、零距離的協同，這在物理世界是做不到的。這也是“疫情”給我們帶來的一個很重要的啟示。

第三個啟示：極速交付。

疫情，讓我看到了未來我們可以做到怎樣的交付速度。在疫情期間，我參加了一個阿里巴巴特別的專案組，這個專案組是開發阿里巴巴集團內部整個“大企業”的一個抗疫系統，它能夠跟蹤我們每位同事的健康情況。在出現異常的情況時，我們可以快速給予同事相應的幫助，做好疫情防控工作。這個系統過去從來沒有過，從需求定義的提出（可能是某位同學一個小小的想法）到最後的上線，我們交付的要求是“小時級”甚至“分鐘級”的。怎麼做到這樣的交付速度呢？當時我們做了三個技術選擇。第一，這個系統必須建立在雲上；第二，我們開發上面的業務邏輯功能，必須要用另外一個系統，我們內部叫“宜搭”，這是一個業務中臺系統，目前已經在網上開放了；第三，開發這個系統所有的看板、報表功能必須要用我們另外一個業務中臺系統“有數”。“雲+宜搭+有數”，支撐起阿里巴巴抗擊疫情的整套數字指揮與協同系統，讓我們實現從需求到上線“小時級”交付，緊急需求“分鐘級”交付。未來，任何一個創新的想法，都應該以這樣的速度進行。

第四個啟示：極致彈性。

疫情期間，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預料的，這就需要業務平臺具有良好的“彈性”。舉個例子，釘釘突然間需要在很短時間內實現對幾百萬人同時線上溝通、視訊會議的支援。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能夠實現“彈性擴容”呢？經過實踐，我們發現是可以做到的。在非常的短的時間內，釘釘完成了上百萬核的擴容，滿足了使用者暴增的需求。另外一個例子是我們每天都在用的“健康碼”。健康碼以云為基礎平臺，以阿里巴巴的資料平臺、業務中臺為上層支援平臺，以支付寶、釘釘為交付手段，實現快速交付。這個應用從最初的一個想法開始，到擁有上億的使用者，僅僅用了幾天時間。怎麼能夠做到？也是靠背後的“無限彈性”。所以在雲研發時代，“彈性”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其實，目前雲的彈性我們用的還不夠好，還是在以“資源”的視角來思考彈性，為了支撐這個業務到底需要多少資源？多少核？多少儲存？然後再去擴容。未來的“彈性”是怎樣的呢？我們不再需要關心“資源”問題，我們把所有事情交給雲，當業務來了多少，雲可以自動幫我們完成彈性擴容。

第五個啟示：資料智慧為靈魂。

在疫情期間，我們開發的全部應用，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離開資料，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離開智慧。“資料智慧”已經成為每一個應用的靈魂。這個時候能以多快的速度去駕馭海量的資料，能以多快的速度去駕馭演算法、算力，成為一個非常關鍵的基礎技術。

第六個啟示：安全可信為內稟。

無論我們開發的應用多麼微小，有一個基本的底線是不能違背的，它必須是一個安全可信的應用。因為每個應用都是服務了民生、服務了社會經濟中非常基礎的一個環節，在任何一個方面出現問題，它所帶來的損失都是不可想象的。如何簡單、快速開發出安全可信的應用，也是雲研發時代我們面臨的挑戰之一。

回顧歷史，每一代新型的軟體研發需求都會對軟體工程背後的基礎技術產生一個巨大的推動。從作業系統到複雜的大型商業作業系統、網際網路系統都對軟體研發方法產生了很大的推動。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在思考，面對一個數字經濟系統，我們到底該怎樣去研發？這個過程中，將必然產生新的軟體研發工具和方法。

阿里巴巴研發效能提升三大重點

在這個時期，阿里巴巴會怎麼做？我們認為做好這三點，將有利於阿里巴巴抓住下一代軟體研發工具和方法帶來的紅利。

第一，擁抱雲原生、釋放雲紅利。

很早阿里巴巴就開始把我們經濟體的商業系統往雲上去搬了，去年我們實現了一個非常關鍵的里程碑，阿里巴巴所有核心商業系統全面上雲。但是我們認為這不是終點，而是起點。“搬上雲”只是“用雲”的一個起點。今年我們開始要做的事情是，擁抱雲原生，釋放雲紅利。用匯編語言打個比喻，在過去十年，雲端計算完成了非常關鍵的一個承諾，讓資料中心變成了計算機，看不到資料中心的複雜細節，讓我們以算力資源的形式來用這個計算機，但是我們操作的介面還是彙編等級的介面。在未來，我們希望雲端計算真的可以實現它的承諾，真的是無處不在的雲端計算。我們不用關心計算背後到底需要什麼樣的資源，商業系統只要提出對計算的需求它就可以完成對這個計算的交付，我們認為這是“雲原生化”的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技術架構如何面向雲去重構、重塑，充分釋放出雲原生的紅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關於雲原生，2020阿里巴巴研發效能峰也會有專門的論壇去討論，我相信這會是非常有價值的一個話題。

第二，堅持與發展大中臺、小前端。

從一個複雜的商業需求到雲提供的算力之間，還存在一個非常巨大的鴻溝需要去填補。怎樣去填補呢？緊貼前線每一個小的業務場景的創新，我們要有強大的中臺能力去支撐。阿里巴巴提出“中臺”的思想並去實踐它，至少已經有5年時間。經過這5年的實踐，我認為阿里巴巴的“中臺戰略”是非常正確的方向，也是成功的方向，儘管還有一些問題需要我們去解決。那麼，到底什麼是“中臺”呢？其實“中臺”的本質是，要能釋放業務的創新力，讓業務的創新更快，讓業務的創新成本更低。中臺必須要讓自己成為一個能力交付平臺，第一要它的能力能夠“被整合”，能夠被前臺業務整合；第二它的能力可以“被擴充套件”，當前線的業務發生變化後，它的能力必須可以被擴充套件；第三它的能力可以“被信賴”，這些能力都是可以被前臺很放心地去使用的，不用擔心安全性和穩定性。“被整合”“被擴充套件”“被信賴”是中臺三個非常重要的特性，其中最關鍵的一個詞是“被”。當擁有一個真正設計得好的中臺時，每一個前臺業務可以實現自閉環，這樣就把“小前端”的創新力和自由迭代進化的能力發揮出來了。阿里巴巴堅信“大中臺”這個方向，但是“大中臺”要做得好，必須要有技術上的創新和商業抽象上的創新。在“雲原生”基礎上我們構建了中臺，正如前面提到的，沒有應用可以離開資料和智慧，所以除了會繼續加強業務中臺之外，我們會加強資料中臺和智慧中臺（AI中臺）。通過“業務”“資料”“智慧”這三大中臺賦能每一個小的前端，實現自我閉環，能夠快速創新和快速發展。

第三，數字化協作、資料驅動優化。

“協作效率”對研發效能的影響非常巨大，我認為已經超過一半了。任何一個研發效能，當涉及很多人協同的時候，最影響效率的已經不是“設計”“開發”“測試”“釋出”的效率了，而是“協作”的效率。好的研發工具一定是可以讓協作效率得到巨大提升的。還是舉疫情期間在家辦公這個例子，開發工程師沒有變，使用的研發工具和方法沒有變，唯一的改變是協作的效率提升了。當你需要開會討論的時候，隨時隨地可以拉線上會議，不用去預定會議室、不用去協調時間，任何人都是隨時線上。只是協同效率提升這一點，就讓我們的研發效率提升了20%-30%，所以這裡的紅利空間是非常大的。怎麼樣能夠利用好數字時代的溝通工具、協同工具，提升數字化協作效率，優化組織和生產關係是研發效能提升非常重要的一點。

一旦能夠把整個組織的協同都數字化之後，基於這樣的組織協作資料，如何去優化我們的技術決策、管理決策將是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機會點。其實，管理一個幾十人、上百人的專案團隊，已經是一項很有挑戰性的工作。但在一些大型企業內部，我們管理的研發工程師可能是幾千人、上萬人。此外一些複雜的應用可能還要涉及企業間的協同，甚至全球企業之間的協同。如此複雜的組織，到底該如何提升它的協同效率？沒有數字化的協同工具、數字化的分析工具，我認為是做不到的。所以這也是阿里巴巴認為企業如何提升研發效能非常關鍵的一個點。

以上僅是我初步的思考，相信接下來阿里巴巴研發效能峰會每一個主題的分享都會帶來更精彩的觀點。希望每位開發者都可以在此次峰會中得到自己的思考和收穫。回到日常工作中後，可以抓住這一波研發方法和工具變革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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