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9日，教育科技公司網易有道公佈2023年第四季度及2023財年未經審計的財務報告。財報顯示，2023年四季度，有道淨收入達14.8億元，經營利潤以0.8億元實現單季盈利，同比增長209.2%，經營性現金流淨流入1.6億元，同比增長91.0%。四季度，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下，歸屬於有道普通股股東的淨利潤為6930萬元，而上年同期為3110萬元。
財報釋出後，網易有道CEO周楓、網易有道總裁金磊、戰略和資本市場副總裁蘇鵬、財務副總裁李永偉等高管出席了隨後舉行的分析師財報電話會議，解讀財報要點並回答分析師提問。
下面是電話會議實錄：
1.有道大語言模型子曰變現的主要渠道是什麼?
周楓：首先，人工智慧行業有一個共識，教育是大模型應用最重要的領域之一。Sam Altman談到了這一點，比爾·蓋茨也談到教育和醫療是大模型最重要的領域。所以總體的重點是抓住教育中的重要使用場景，然後將其實現商業化。
我們基本上聚焦兩個方向：一個是對現有業務和產品的改進，一個是推出全新的產品。
（1）對現有產品的改進：子曰大模型已經推動了我們產品的許多關鍵功能，帶來了產品銷售或訂閱收入的上漲。
第一，透過智慧硬體。我們的方向越來越明晰。大模型的一些特性已經成為硬體產品的主要賣點。例如，語法精講、單詞精講從去年開始成為有道詞典筆最常用的功能和賣點。這讓我想起了有道詞典贏得詞典市場的方式，當時有兩個關鍵特點：網路解釋和機器翻譯。我想指出的是，自從我們推出詞典筆以來，這些基於大模型的功能已經成為我們產品中最具差異化的賣點。另一個關鍵應用是我們的AI家庭教師小P老師，在我們的AI學習板X20上，小P老師的使用率達到近40%，成為X20上最受歡迎的應用。
第二，透過APP端的訂閱服務。例如，AIBox已成為有道詞典的關鍵功能，並帶動了三個季度的整體訂閱費用增長超過100%。最近，AI翻譯也變得受歡迎。
第三，線上營銷服務。大模型應用於廣告業務，可以輔助素材生成，節約成本，提高效率。這也是過去五個季度廣告業務穩健增長的主要原因。目前，約20%的廣告素材採用了AI技術。
從長遠來看，可能更重要的是我們新推出或即將推出的獨立應用——例如小P老師和Hi Echo。我認為它們的覆蓋範圍非常廣泛，例如英語口語學習、AI家庭輔導等使用場景。
觀察語言類學習產品Speak在韓國市場的表現，他們已經實現了每年大約2000萬美元的收入。我相信我們的語言學習產品也有著廣闊的發展前景。
再以小P老師為例，它的覆蓋範圍非常廣泛。當學生在家學習時遇到問題，小P老師提供的輔導可以比家長或學生本人更思路清晰，且能解決全各科、全學段的各類問題，不僅給予的解答是高質量的，還能引導孩子自主學習。我認為，讓AI進行輔導和答疑，是影響深遠的變化。
綜上所述，我看好大模型對有道中長期發展的推動力。
2.2024年學習服務領域的重點是什麼?
周楓：2023年，數字內容服務成為學習服務領域淨收入和現金流的重要來源。 我們將這些服務分類為政策調整後推出的新型服務，包括有道領世、有道博聞等課程，不包括成人課程。 2023年，數字內容服務淨收入達到20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11.7%。 經營現金流入超過1.5億元。 此外，毛利率約為70%。
2024年，數字內容服務將成為學習服務的重點。
第一，消費者的需求比較強烈，我們正在完善服務，滿足不同使用者的需求。 我們的領世課程已經處於行業領先地位，我們的博聞課程也很受歡迎。 隨著使用者基礎的不斷增長，他們的需求日益多樣化。因此，致力於提供更加個性化的服務已經成為我們工作中的一個關鍵點。領世最近針對有高階學習需求的學生推出了新的小班課程。這種新形式的小班教學與以往有所不同，它結合了錄播課程內容與經驗豐富的教師資源。同時，有道博聞對課程進行了重大的更新，擴充套件了適用的年齡段，並提供了更多課程時間選擇的靈活性給使用者。 隨著這些產品確立了市場領先地位，我們就可以根據不同城市、不同年齡段和不同消費計劃的使用者需求，對產品進行定製化的調整。
其次，我們將推出新的SKU。過去兩年，由於宏觀環境、政策和人工智慧等趨勢的影響，家庭的學習需求變化非常快，因此我們的團隊自然會看到新的SKU的機會。我們將重點放在K-12使用者的素養學習上，這些服務旨在提供優質的學習內容和服務，以擴充學習者的視野，培養他們對重要的STEM和人文素養領域的興趣，並增強他們的終身能力。我們對這些專案採取敏捷和精益的方法，從小專案開始，然後有機地發展。這是一些正在進行孵化的專案，我們將在未來幾個季度看到這些專案的成果。
第三，我們利用人工智慧作為產品差異化的關鍵。依託我們的大模型技術，我們有能力實現多種應用，包括但不限於人工智慧診斷、人工智慧輔導以及個性化練習。將人工智慧融入課程的核心在於兩個方面：提升學習效果和增強生產效率。我們認為，除了學習動機之外，學習過程中最主要的挑戰在於它是一種勞動密集型的服務。因此，我們專注於提供那些對學習成果至關重要，但往往需要教師投入大量精力的服務。利用AI，我們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例如，在我們的有道博聞AI寫作精批服務中，僅在一個季度內，我們就對25,000篇學生的作文進行了精細批改和完善。如果每個人都能節省出半小時的時間，那麼總體上將會節省超過12000個小時。同時，學生的寫作技巧也將得到顯著提升。因此，這形成了一種雙贏的局面：一方面為使用者提供了獨特的價值，另一方面也提高了生產效率。目前，許多類似的專案正在推進中，它們將對學生的學習成果以及業務的關鍵效能指標產生越來越深遠的影響。
蘇鵬補充：我想就最近的高考政策更新補充一些內容。8個省份已確認從今年開始實施高考數學考試改革。改革包括減少題目數量，調整題目分數，創新解決問題的方法。
政策更新後，我們發現高中學生的需求很大。為此，我們升級了數字內容服務，包括診斷、個性化學習路徑推薦、AI測驗推薦等智慧學習服務，更好地服務於使用者。
此外，我們還提供強基計劃提供諮詢服務。我們的諮詢服務經驗豐富，在國內一流大學和高中建立了良好的聲譽。
3. 繼2023年線上營銷服務的快速增長之後，2024年新的增長動力是什麼?
金磊：在2023年，廣告市場呈現快速增長態勢，中國主要企業如騰訊、位元組跳動、百度和愛奇藝的廣告業務實現20%至25%的增長。其中，效果廣告的興起成為推動這一增長趨勢的關鍵因素。
在廣告市場的這一發展程式中，有道透過將人工智慧技術融入廣告業務，實現了超越行業平均水平的增長速度。
線上營銷服務的淨收入達到了13億元人民幣，較上年同期增長了98.1%，並且已經連續五個季度實現了超過50%的同比增長。這一增長主要得益於人工智慧在廣告行業的廣泛應用。具體而言，2023年，實時廣告投放（RTA）的淨收入超過1億元人民幣。此外，大約20%的廣告素材是透過人工智慧技術建立的。
展望2024年，我們將重點發展數字廣告業務，並提升廣告投放效果。我們將繼續加強之前提到的優勢，並尋求以下兩個方面的新的增長機會：
首先，我們將致力於開拓海外市場。有道線上營銷服務致力於為中國企業提供品牌推廣、全球關鍵意見領袖（KOL）營銷和海外廣告投放等數字化營銷解決方案。憑藉在翻譯領域的深厚經驗和資源積累，我們的翻譯服務能夠覆蓋全球108種語言。此外，依託於自主研發的人工智慧技術、推薦演算法和神經網路翻譯，我們成功連線了全球超過100萬的垂直領域優質網紅，並直接觸達了超過75個國家或地區、超過20億的使用者，有效推動了中國品牌的全球化程式。近期，Youdao Ads成為了TikTok for Business的授權廣告代理商，這將進一步助力中國品牌擴充海外市場。
其次，挖掘遊戲等垂直行業的潛力。我們在服務遊戲客戶方面擁有許多優勢，包括材料製作能力，對遊戲的深刻理解以及內容營銷方面的專業知識。去年下半年，我們與網易遊戲開始了更加緊密的合作。展望未來，我們將繼續利用我們強大的人工智慧能力和上述優勢，為特定行業的客戶提供更加全面和定製化的服務，以進一步發掘廣告業務的增長潛力。
周楓：我想補充一點。最近有很多人問我們為什麼以及如何實現這種增長。一直以來，我們在廣告領域的成功關鍵在於將卓越的業務運營能力和深厚的廣告技術專長相互融合。有道廣告的業務模式獨樹一幟：我們不是自有流量變現的團隊，也不是品牌廣告代理商。我們做的是以技術為核心驅動力的效果廣告平臺業務，我們不但變現自有流量，也為第三方提供流量變現服務。每一次頁面瀏覽（PV）和點選都能帶來少量收益，效率是我們成功的核心。因此，我們的人工智慧和大資料能力在提高廣告投放效率等方面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許多廣告公司或許擅長商務運營，但缺乏強大的技術支撐；許多廣告技術團隊可能並未充分掌握強大的業務運營技能。經過多年的實踐和積累，我們已經成功地整合了這兩種能力。這正是我們能夠實現顯著增長的原因，並且我們堅信這將助力我們在未來持續取得成功。
4.2023年智慧硬體遇到了一定的挑戰。今年智慧硬體的收入將如何恢復增長?
周楓：我提供一些關於最新產品釋出的更多細節，以及對未來發展方向的一些想法。
詞典筆A6 Pro的發售遠超我們的預期，首周銷量便達到了5萬支。在產品定義方面，詞典筆A6 Pro搭載了同價位中最優秀的螢幕和內容，並且支援高質量的離線翻譯和語法教學、單詞教學等大模型。同時，我們的供應鏈管理也做得非常出色，以相對合理的價格提供了優秀的質量和價值。抖音直播進一步推動了該產品的銷售勢頭。
值得注意的是，儘管A6 Pro對消費者來說更具價效比，但其實，毛利率與昂貴的產品相差無幾，我們不會為了提高銷量而犧牲利潤。由於我們強大的內部設計能力以及與IC和其他供應鏈合作伙伴的密切合作，我們能夠保持該產品具有競爭力的毛利率。聽力寶E6也實現了我們的預期。這對智慧硬體團隊來說是一個好的開始，我希望團隊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繼續推出卓越的產品。
展望未來，我們打算在Q1和Q2推出一系列新品。回顧我們過去的產品會發現，我們主要集中在生產價格高於市場平均水平的產品。然而，我們的未來規劃是擴大產品範圍，覆蓋從高階到中低端的不同價格區間。我們之所以採取這樣的策略，是因為我們團隊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並且我們的供應鏈已經成熟到能夠確保即使是低成本產品，也能提供卓越的質量和使用者體驗。因此，我們現在正處於利用多樣化產品組合來吸引更廣泛使用者群體的最佳時期。
對於未來更高階的產品，人工智慧和硬體的結合為使用者創造了很多價值。例如，將大模型功能整合到硬體中非常有吸引力，因為隨著大模型功能（如語法教學）越來越受歡迎，使用者自然希望能夠在硬體上使用這些功能，因為這樣做更加方便，響應時間也更快。我們經常被問到的一個問題是詞典筆是否支援離線翻譯，答案是肯定的。離線翻譯能力是使用者購買時的一個關鍵考慮因素。因此硬體上的人工智慧和語言處理功能是高階產品領域中非常有趣的方面，我們在這些領域擁有豐富的經驗。
最後，我們重組了銷售渠道，現在已經轉向一個更加側重線上且更加靈活的銷售和供應鏈結構。最近釋出的新產品證明的我們銷售團隊的能力。得益於抖音直播和達播的推薦，新產品上市後獲得了顯著的推動力。但我們的團隊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因為我們計劃建立更多新的銷售和營銷渠道，並對它們進行最佳化。儘管如此，新品釋出的成功證明了我們的發展方向是正確的。
5.隨著2023年現金流的改善，管理層能否提供2024年現金流的展望?
經營性現金流一直被視為公司健康的關鍵指標，我們很高興地注意到，與以往相比，我們2023年的經營性現金流有了顯著改善。2023年的經營性現金流出同比收窄近20%。值得注意的是，第四季度經營性現金流入達到創紀錄的約1.61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91%。這表明業務正朝著更健康的方向發展。從細分市場來看，學習服務和線上營銷服務都實現了正的經營性現金流入，這使我們對2024年經營性現金流的進一步改善更有信心。
我們預計，到2024年，我們的經營性現金流將保持這種良好勢頭。首先，我們將透過利用人工智慧技術和最佳化業務運營，在2024年繼續提高產生現金流入的能力。此外，對於智慧硬體細分市場，產品效能和銷售渠道管理的改進預計將提高該細分市場的現金生成能力。同樣值得注意的是，現金流表現出季度變化，第二和第四季度的季節性更強，主要於該時期學習服務業務的使用者獲取和留存原因。
此外長期來看，網易一直在為有道提供資金支援。例如，在我們的ER中披露了網易的3億美元迴圈貸款額度，到期日期為2027年3月31日，這有助於有道業務的發展，特別是對我們對核心技術的長期投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