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金山的一棟辦公樓有一間刷成全白色的房間,裡面有一個神祕的箱子。這個箱子很大,是木製的,沒有任何特徵——只是在箱子上用大號的黑色字型寫著「ZOOX」,另外上面還掛著一把看起來很牢靠的鎖。投資 1 億美元,你才能拿到鑰匙,一窺究竟。
只有少數人有這個榮幸。他們看到的是一個黑色的類似汽車的機器人,尺寸和形狀都接近 Mini Cooper。或者說實際上類似於兩輛 Mini Cooper 的後半部分焊接到一起後的樣子。車內沒有方向盤或儀表盤,只有兩張對向擺放的長座椅和一片寬敞的空間。
這個展示模型整體上看起來很脆弱,似乎一拳就能打穿一個洞。但因為你剛剛才在這玩意兒上投資了 1 億美元,所以你有權佔個座位,享受一次模擬的城市之旅;當然,你肯定也希望這個無人駕駛未來的願景能夠真正實現。
很多自動駕駛汽車都很有希望,而 Zoox 公司的想法可能是其中最大膽的。該公司的機器人的士可能很驚豔,也可能很糟糕。這可能改變世界(不是當前矽谷那樣動不動就「改變世界」,而是真正意義的改變世界),也可能最終慘敗收場。
目前來看,宣傳中的未來願景到底能實現多少還很難說。但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很幸運,因為有很多富豪有興趣買票上車,正如 Hunter S. Thompson 曾經說過的那樣。
Zoox 創始人 Tim Kentley-Klay
Zoox 創始人 Tim Kentley-Klay 和 Jesse Levinson 說其它每家參與到無人駕駛汽車競賽中的公司都走錯了路。他們沒有使用先進感測器和智慧軟體來改造已有的汽車,而是在從頭開始創造新型自動駕駛載具。
他們正在研製的這一款是純電動的。這款汽車可以雙向行駛,所以它能夠直接駛入停車位,然後又直接開出來。它還能製造聲響以便行人知曉。它的車窗上安裝有螢幕,可向乘客展示定製的歡迎資訊。如果這些創始人能證明這個發展方向是正確的,那麼這就將成為道路上最安全的車輛——替代幾十年來圍繞駕駛者建造汽車的慣例,轉而為乘客提供某種形式的保護殼。當然,Zoox 想要運營自己的乘車服務。
這兩位創始人說起來都很認真,他們認為 Zoox 是顯然的發展方向,幾乎不可避免。世界最終都將邁向完美設計的機器人載具,所以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將自動駕駛技術整合到過去的汽車中?Kentley-Klay 說:「我們是一家與這個行星上最大型的公司正面競爭的創業公司,但我們深信我們做的是正確的。在這個領域,創造力和優雅的技術才是獲勝之道。」
很顯然,Kentley-Klay 是一個推銷員。他在解釋公司名字時說:「我們希望變革我們的城市,改變我們在家庭和社群中生活、呼吸和工作的方式,這具有重大的意義。」隨便一提,Zoox 來自 zooxanthellae(蟲黃藻),這是一種能促進珊瑚礁生長的藻類,而不是從蘇斯博士的彩色圖書中得到的靈感。
Levinson 則有矽谷「皇家」背景,他的老爹 Arthur Levinson 曾執掌 Genentech 公司,目前是蘋果公司董事會主席,還曾指導過史蒂夫·賈伯斯。他們兩人已經募集了數量驚人的風險資本:目前已有 8 億美元,包括 7 月初的 5 億美元,目前該公司估值 32 億美元。
即使有這麼多錢,Zoox 也還要些好運才能撐到 2020 年,預計那時候其首款汽車才會上路。Kentley-Klay 承認:「這是場巨賭。」但隨即他又預測了他的所有其它競爭對手(包括 Alphabet、通用汽車、特斯拉、蘋果、戴姆勒)的未來:如果 Zoox 押注成功,那麼「它們就完蛋了。」
Tim 年輕時曾是一個修補匠,他在墨爾本長大。他曾經試圖用洗衣機個割草機的零件建造起一家太空梭、製作了一個巨型「玻璃纖維鯨魚」參加肥皂盒賽車大賽。而且他還曾經生產和銷售假身份證給同學,直到他的父母發現這件事。在他 20 多歲時,他買了一輛 1958 年的破路虎,把它改造成了一個衝浪板運載器,並把它稱作「將軍」。他的母親羅賓說:「他仍然以此為傲、樂在其中」。
當他獲得通訊設計學學位後,Kentley-Klay 開始從事廣告業。他為 Visa、麥當勞和本田汽車等公司設計過廣告。而且他的銷售技巧也隨著設計技巧一同得到了提升。「每八週就會接到一個新案子」他說「你必須發明一個有著新的特性的嶄新的世界,並且將經歷向代理進行推銷的艱難過程」。
2012 年,Kentley-Klay 偶然發現了一篇關於谷歌自動駕駛汽車專案的部落格文章,在那時,這篇文章幾乎是關於這個領域的唯一一篇文章。他認為,該公司生產的原型產品是一種難堪的半自動化的系統,他們將球型感測器安裝在其它公司的汽車上,就像製作難堪的機器人原型。
看到這篇文章後,Klay 開始設計相關的概念,研究人工智慧技術,並作為一個對未來的技術有遠見的人撰寫了一份宣告。他還製作了一些視訊,描繪了未來的機器人計程車構建起的城市。在隨後的一天,他走進了他在墨爾本的辦公室,對外宣佈他將前往美國實現他無人駕駛的理想。
接著,Kentley-Klay 採取的行動被一些人認為是很「狡猾的」,而另一些人稱之為「巧妙」。他聯絡了一些該領域的知名人士,告訴他們自己正在做一步關於自動駕駛汽車鵲起的紀錄片。而他真正的打算是挖掘這些人的資訊,從而找出潛在的合作伙伴。他的第一個「受訪者」是 Sterling Anderson,Anderson 當時是麻省理工學院的機器人研究院,後來成為了特斯拉公司的自動駕駛汽車專案的負責人。
Kentley-Klay 說:「我表演了一出爛俗的劇情」我帶著一臺佳能照相機和一個很差勁的麥克風來到了麻省理工學院,在草地上採訪了 Sterling 裡囊個小時。我一個勁地向自己辯解:我可能是在拍一部紀錄片。現在想起來,我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瘋了。
最終,Kentley-Klay 見到了加州和當時谷歌的自動駕駛首席工程師 Anthony Levandowski。他們一拍即合,Levandowski 被深深地觸動了,他邀請 Kentley-klay 於 2013 年 6 月在 Googleplex 發表演講。在那天,Kentley-Klay 打起精神向 20 個人進行了演說。他回憶說「我是 Tim,我將成為第一個把自動駕駛帶給這個世界的人,目前這個行業發展的不太順利,人們所做的工作太愚蠢了」。
但是谷歌的團隊被 Klay 澎湃的激情所打動了。儘管他們並不是完全同意他的想法,特別是對於他認為需要從頭開始打造一輛全新的汽車不太贊同,但是他們被他思考問題的深度所觸動了。
引人注意的是,谷歌為這位澳大利亞的非工程師人員提供了在世界領先的自動駕駛團隊中工作的機會。Levandowski 說:「他具備這些技能,而且他的批判性思維是非常有益的。」而更加引人注意的新聞時,Klay 拒絕了這份 offer。他認為谷歌對創新還不夠激進。
於是,Kentley-Klay 飛回了澳大利亞。幾個月過去了,谷歌和其他地方的聯絡人都紛紛停止了對他郵件的回覆。他開始認為自己可能是犯下了一個可怕的錯誤。他說他去看了一個精神病科的醫生。
然後,在 2014 年 4 月,他飛回了美國,在 Lecandowski 家門外等待著老朋友。直到一天晚上,這位谷歌的工程師回到了家。他們進行了交談,談話期間 Levandowski 提到了一個谷歌一直非常想僱傭但是一直無法得到的人,一個叫 Jesse Levinson 的史丹佛畢業的工科研究生。
Zoox 創始人 Jesse Levinson
35 歲的 Levinson 與 Kentley-Klay 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他有著瘦削的身材,非常安靜,說起話來小心翼翼。他盡最大努力避擴音到他在矽谷神話般的父母。在史丹佛,Levinson 成為了 Sebastian Thrun 教授的弟子,這位教授後來成為了谷歌自動駕駛汽車專案的負責人。Thrun 教授說:「Jesse 是我最聰明的學生之一」。
在史丹佛大學就讀時,Levinsoin 發明了一種新的方法來校準自動駕駛汽車上的感測器。這類汽車通常依靠攝像機和鐳射構建周圍世界的影象。為了對成像系統進行微調,工程師們經常用帶有期盼和目標模式的海報作為對比基線。然而,在實際應用中,當感測器出現故障時很難被重新配置。
於是,Levinson 寫了一個軟體,使得在駕駛時對感測器進行配置成為可能,它利用現實世界中的物體來提供反饋,而不是對模式進行測試。他說:「這種汽車的感測器可以進行計算的準確度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水平,其精度可以低至 2 毫米、1/100 度」。
當 Kentley-Klay 跟進 Levinson 之後,他們一致認為,銷售人員的視覺和設計能力可以很好地與工程師在技術層面的技能互補。他們都喜歡打破傳統的思維定式,建立一些他們自己定義的東西。Levinson 說:「我從來不知道谷歌技術的終極目標是什麼,如果我不能在我的腦海中對此有個概念,我就很難激勵自己努力為之工作」。
然而,Levinson 並沒有馬上投入到這個專案中來。首先,他聘請了一位私家偵探,對他未來的合作伙伴(Kentley)的背景進行調查。「我並沒有認為它是一個瘋子」Levinson 說「我只是不知道他是誰,而他恰好有一個不同尋常的背景,他曾在矽谷開了一家自動駕駛汽車的公司」。
而調查結果是:僅僅發現了幾張 Klay 的超速罰單。Kentley-Klay 說「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認為他如此認真的調查我是對我的侮辱還是讚美。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所以無論如何,我過關了」。就這樣 Zoox 公司於 2014 年 7 月 29 日成立了。
位於矽谷中心的 Smack dab 坐落於 SLAC 國家加速器實驗室。這座佔地 426 英畝的建築最引人矚目的地方就是一個長達 2 英里的例子加速器,它穿過了 Menlo 公園的草坡,進入了史丹佛的校園。
它非常安全,是美國核物理學界的一顆寶石。它還包含了一些蜿蜒曲折、看不太清的道路,而這些道路非常適合安靜地測試無人駕駛汽車。於是,Kentley-Klay 設法說服了那裡的人,讓他使用這裡面一個老的消防站作為了 Zoox 的第一個合適的總部。
2015 年初,Zoox 開始招兵買馬,並將消防站改裝成了一個圓形裝置。工程師們創造了機器人的骨骼的早期版本,而一個軟體團隊則開始研究這個裝備的大腦。對於 Zoox 的投資者來說,這是一個令人沮喪的早期的景象。他還花了 1.6 萬元購買了一臺製冷零度以下的辦工室冰箱,因為他覺得它看起來很酷。
從最早開始,Zoox 和他的創始人就已經對他們想要做的汽車有了一個清晰的願景。它將有一個一摸一樣的頭部和尾部,並且能夠很容易在很罕見的情況下工作,而此時它也會磨損其內部的冗餘零件。
每個輪子都配有自己的發動機,所以車輛可以在狹窄的空間中做出精確的移動策略,並且能夠在任何地方停車。他的感測器和攝像頭陣列將被無縫地繼承在車上,而不是被安裝到一個現有的車上。
位於加州福斯特城的 ZOOX 生產總部的第三代自動駕駛汽車(VH1, VH4, and VH5)
車輛前後的 LED 燈會向其他司機發出訊號,例如:警告他們機器人計程車在路上發現了障礙物。同樣,它的定向聲音系統回發出嗶嗶聲或噪音,告訴人行道上的行人:汽車已經看到了他。
或者像一輛快速接近的車輛的司機發出警報:他需要放下手中的智慧手機,及時踩下剎車以避免車禍。早些時候,Zoox 公司的工程師們還考慮安裝一個巨大的安全氣囊,在事故發生之前將車輛包裹起來,但他們最終為汽車選擇了更為傳統的氣囊。Zoox 汽車將配備高階音訊,毛絨座椅和一些與駕駛者互動的對話應用程式。
路人在舊金山拍攝到的 Zoox 自動駕駛汽車
該公司有 6 種原型設計,用汽車行業的行話來說即「騾子車(mule)」,依次命名為 VH1、VH2……其中 VH 是 vaporware horseshit(蒸汽件馬糞)的縮寫,這是一個汽車部落格曾經用來描述該公司的技術的說法。在最近一次拜訪美國史丹佛直線加速器中心(SLAC)期間,這些騾子車進行了一系列展示。
其中一輛騾子車以極其高的精度停在了消防站外的停車點。在另一個展示中,其在一個行人穿過一個人行橫道時進行了受控停車,併發出了嗶嗶的問候聲。在另一個在一個廢棄機場的演示中,該公司的騾子真正大放異彩——自動控制以 50 英里/小時的速度通過一條有障礙的路段。報導這一演示的人頭戴安全帽、身綁安全帶,坐在後座上親身體驗了這一測試。
但是,任何自動駕駛汽車的真正試驗場都是實際的街道和公路,那裡有低頭看手機的行人、橫穿公路的人和各種不遵守規則的情況。在五月份的一個工作日,Kentley-Klay 在這個消防站後面的一個停車位向我打招呼。
一輛豐田漢蘭達停在約 100 英尺遠的地方。Zoox 的原型設計還不能合法上路,這意味著該公司必須依靠一個漢蘭達車隊來訓練和測試他們的感測器和軟體。這些車輛的兩側懸掛著攝像頭和鐳射器,後部載貨區裝有巨大的嗡嗡作響的計算機。
Kentley-Klay 遞給我一部 iPhone。我開啟 Zoox 應用呼叫了其中一輛漢蘭達。我們鑽進車裡,然後告訴它前往北邊位於福斯特城的 Zoox 新總部,距離大概 20 英里。Kentley-Klay 會在那裡下車,然後 Levinson 會上車。之後,我與 Levinson 又一起坐了 20 英里去舊金山。灣區的交通狀況反正也就那樣,整個行程耗時約 90 分鐘,可以說是非常棒了。
公路對自動駕駛汽車來說很簡單。現在道路上很多品牌和型號都使用了自適應巡航控制和其它功能,讓自動駕駛汽車可以在高速公路上跟隨另一輛車並保持一個安全距離。來自 Alphabet 旗下的自動駕駛子公司 Waymo 的原型設計可以應對城市街道,但只是亞利桑那那樣人口不是很密集的地區。只有 Zoox 和 GM Cruise 願意將公司以外的人放進來,讓他們體驗穿過舊金山繁忙街道的自動駕駛之旅。
機器臂正在福斯特城的 Zoox 新總部入口雕刻塑像
Zoox 的汽車輕鬆通過了郊區,並且會在交叉路口四向停車(four-way stops)處禮貌地等待,給騎自行車的人留下足夠的空間。當一輛黑色貨車出人意料地橫穿兩條車道時,這輛漢蘭達停了下來以免撞車。幾分鐘後,我們上了高速公路,這輛豐田車以超安全的方式匯入了車流。它沒有加速搶在後面來車的前面,而是在匝道邊等待足夠安全的空間。
但 Zoox 真正亮眼的地方是在城市中。車內的螢幕上展示著大量資訊,因為計算機視覺軟體持續不斷地同時跟蹤著汽車、行人、交通燈和道路標誌。不同於很多自動駕駛汽車,它停車時會滑行。在要左轉彎的路口時,它會讓正在到來的車輛通過,並還會等待某些走得很慢的行人。整體而言,這輛車表現非常好,以至於你會忘記其實無人駕駛。
五月份的時候,Zoox 將其 500 多名員工中的大部分都搬到了新總部。這個新總部位於福斯特城,面積 130 000 平方英尺,Kentley-Klay 幫助了設計。該設施時尚又寬敞,使用了大量玻璃和拋光過的混凝土。其中心是一個全白色的製造中心,工人們很快就將在這裡人工製造第一個車隊。
一臺機器執行著一個 Zoox 動力傳動系統,其上模擬了數千小時的駕駛,以保持自動駕駛系統不斷得到訓練。Kentley-Klay 說:「這就像是汽車的虛擬現實套件。」它的附近有一個定製的計算機裝置,其中包含 1000 塊超高階的顯示卡,其中每塊都能在駕駛和人工智慧問題上以每秒 40 萬億次的速度計算。
Levinson 說:「在所有創業公司中,這可能是最大型的超級計算機。」在該設施的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塊封閉式區域,僅有少量有專門授權的人才能進入。這是 Zoox 的頂級機密區,汽車工業設計、音響系統和品牌宣傳等工作都會在這裡拍板敲定。(Arthur Levinson 由於擔任蘋果董事會主席,所以還沒見過這裡的任何東西。他說:「不是說我不想看,但保持一點距離要好一些,我就在報紙上閱讀關於 Jesse 的資訊。」)
Zoox 的現有和離職員工都說 Kentley-Klay 和 Levinson 作為領導已經基本上成功地完成了他們的首次亮相。Zoox 已經成功從特斯拉、蘋果、谷歌、法拉利和亞馬遜挖來了數百名工程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該公司提供了一個比其它公司更艱難的工程難題。這兩位創始人也確實有他們表現控制力的方面。Kentley-Klay 很有健康意識,禁止在辦公室喝碳酸飲料——甚至禁止飲食;他還曾公開羞辱過傳送「廚房裡的甜甜圈」資訊的員工。Levinson 為糾正語法而引以為傲,以至於員工在給他傳送郵件之間還要互相檢查。
在帕羅奧多 SLAC,停在 Zoox 車庫中的自動駕駛原型車
這兩個人已經掌握了矽谷創業公司常用的誇張口號。在 Zoox 車的車輪上寫著「Infinity is enough(無限才知足)」。該公司已經把這個短語註冊成了商標。
Kentley-Klay 自己的名字也是他自己創造的。他出生時的名字是 Tim Kentley,後來加上了 Klay。他在 2013 年時對 Zoox 員工寫道:「我已經在我的姓氏中新增了 Klay,因為我發現我就是愛創造東西,這是我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clay,也就是泥土,是這一精神的原始表達,寫成『Klay』是個文字遊戲,保留了家族沿革姓氏中的 K。」
自動駕駛汽車行業中還有很多人將 Zoox 視為單純的 VH。Levandowski 就是其中之一,但他還是將 Levinson 和 Kentley-Klay 看作是自己的朋友,並認為他們有一流的頭腦。Levandowski 依然開著一輛老舊的雷克薩斯,這是他從 Arthur Levinson 那裡買的,他還曾與 Jesse 一起設計了一款名為 FutureGame 的股票選擇系統。
Levandowski 說:「我認為做這個車不會讓好朋友關係離析。這很複雜,是條錯誤的道路。」本質上講,Zoox 希望在自動駕駛技術上擊敗 Waymo,在電力驅動上擊敗特斯拉,在駕乘共享上擊敗 Uber。Levandowski 說:「如果其中一塊出了什麼問題,整個就玩完了。但他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Kentley-Klay 和 Levinson 也都承認 Zoox 可能會悲劇收場。但是,他們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想要更換髮展方向的意圖,而且他們發誓要用未來的驚喜震撼競爭對手和消費者。Kentley-Klay 說:「對我而言,這並不複雜。你必須思考什麼能給你最好的結果,然後一直走下去,即使這是一條更難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