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導讀：** 俄烏戰局日益焦灼，西方各國相繼宣佈制裁俄羅斯，Oracle、IBM、微軟、SAP等各大科技巨頭相繼宣佈暫停對俄羅斯服務，這一系列制裁動作讓技術人認識到“科技無國界”是個偽命題。俄羅斯的前車之鑑無疑給中國的資料庫人敲響了警鐘，**開源有國界嗎？國內資料庫以及相關從業者該走向何方？國產資料庫的替代化之路還有多遠呢？** 這些問題的解決迫在眉睫。

[**墨天輪**](**https://www.modb.pro/?0331**)作為資料人的技術成長社群，致力於 **“想資料人所想，懂資料人所需”**，今天我們邀請到三位資深的資料庫行業專家一起”閃現“俄羅斯，聚焦俄羅斯現有資料庫行業相關問題、中國資料庫行業及技術從業者發展方向等問題，進行解讀和分享。

![](https://oscimg.oschina.net/oscnet/up-60467f140709564499936b15b60bdbfac82.png)

>**韓鋒**
金融行業資料庫資深專家
CCF（中國計算機學會）理事
曾擔任多家公司首席DBA，資料庫架構師等職位

>**白鱔（徐戟）**
PostgreSQL ACE Director
南京基石資料技術有限責任公司CTO
公眾號【白鱔的洞穴】作者

> **薛曉剛**
某公司資料庫總監，行業資深資料庫研究員
從業10餘年，主要從事設計、實施和運維高併發的資料架構
曾服務於z府、交通、安防行業，從事過大型專案管理，單機處理超過100億量級的資料庫

—— ***以下為採訪正文*** ——

❓ **：假如此刻您正身處俄羅斯並承擔相同的崗位，面對制裁可能失業、轉行，是挑戰也是機遇，請結合您個人的工作談談當下會怎麼做？未來有什麼職業規劃**？

***? 韓鋒：***
- **首先拓寬自己的技術棧。** 不僅侷限於某種產品，開闊視野嘗試接觸更多技術。
- **其次，提升技術層次。** 從使用者角色，逐步升級到架構；規劃層面；擺脫對單項專業技術的依賴，提升通用化技能要求。
- **嘗試多元化職業發展，擴大自己可選擇範圍。** 如從事資料庫運維，可嘗試在資料分析、資料治理、資料研發、資料庫諮詢、產品等方向發展。
- **投身國產。** 作為近年來的發展熱點，國產資料庫行業正處於快速發展階段，機會非常多。
- 最後轉變意味著機遇。上述因素會對行業造成影響，同時也會帶來新的機會，例如轉型諮詢等。

***? 白鱔：***
- 對於Oracle等西方資料庫廠商暫停俄羅斯的資料庫相關服務，**從短期來看，對DBA來說是一個利好**，無論是服務於Oracle等原廠的DBA還是服務於企業的DBA，因為客戶的資料庫服務需求並不會馬上消失。原廠停止服務對於第三方服務來說，是個短期利好。

- 從中長期來說，數年內，Oracle等資料庫的服務還會有一定的延續，不會馬上出現質變，因此在一定時期內，**Oracle DBA的生存環境不會很快惡化**。不過隨著國家或者一些企業採取的規避風險的措施，Oracle等西方主導的資料庫產品的市場份額會逐漸降低，更多的俄國企業會選擇開源或者國產資料庫。在俄羅斯，POSTGRESQL、MySQL等的使用者群體也十分龐大。因為俄羅斯的國產資料庫產業規模很小，**因此填補Oracle空白的必然是開源資料庫，這些開源資料庫份額提升的速度會加快。**

- 從長期來說，5-10年後，俄國的資料庫市場會有較大的變化，國產資料庫品牌也會有長足的發展，因此資料庫研發領域的就業機會會大增。對於有一定程式設計經驗的DBA來說，投身資料庫產品研發的機遇很好。不過相對比中國來說，**俄國在IT基礎設施等領域的基礎相對薄弱，開源資料庫成為主流的可能性比較大。**
- 如果我身處於這種環境中，可以有多種選擇。（1）**繼續深入研究ORACLE資料庫的運維與最佳化，使自己在技術上能夠達到或者超越原廠工程師的能力**，那麼我在未來的相當長時間內，在行業裡依然有很強的職業競爭力；（2）如果我要轉型，在Oracle DBA需求不降反增的時期，努力賺錢，並利用這段時間進行轉型，我會選擇學習PostgreSQL，一個ORACLE DBA轉行做PG DBA，難度不大，而且**PG DBA的需求會在未來逐漸擴大**；(3) 如果遇到一家靠譜的國產資料庫公司，我也可以選擇**轉行去做國產資料庫產品經理、產品策劃甚至核心研發等工作。**

***? 薛曉剛：***
- 如果我在俄羅斯所需要面臨的就是各種資料庫沒有支援。對我而言其實影響不大， **我本身學習了Oracle、MYSQL、PostgreSQL、TiDB等等十幾種，只要用資料庫那麼對我就沒有什麼影響。** 反而來說如果這些資料庫我都掌握的八九不離十，如果沒有原廠或者社群的支援，那麼就由我來支援了。有人開玩笑說，如果哪天Oracle不給中國服務了，那麼所有的服務都是恩墨的。

- 我的老師之一是恩墨學院的首任院長。他說DBA有幾種Database administrator；Database analyze，Database architect。資料庫管理員、資料分析師、資料架構師。縮寫都是DBA，**我的規劃就是做資料架構師。架構師是融合各種資料庫和中介軟體以及設計核心邏輯實現的人。**

❓ **：如果您所在的公司與行業在俄羅斯開展相同的業務，面對制裁是否會受影響？同時可以做哪些預案呢？**

***? 韓鋒：*** 我目前在一家金融企業，對以資料庫為代表基礎設施還是存在一定依賴。金融行業，是資料密集性行業，重度依賴資料庫，短期來看，沒有太大影響，長期會有很大影響。從應對措施來看，可分為以下三方面：首先，**提前預防**。在國產化方面提前佈局，有計劃地逐步替代；其次，**有效規避**。避免重度依賴某款產品，透過相容性標準提高通用適配能力；最後，**應急處理**。面對突發情況可快速、平穩實現技術棧替換。

***? 白鱔：*** 我認為影響不大。我們主要從事智慧化運維服務，這種服務可以透過公有云SAAS服務的方式提供，利用無國界的網際網路來向所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客戶提供線上服務。**透過提高線上服務的比例，可以抵禦制裁帶來的不利影響。** 不過從負面的角度來看，公司會在引入美元資本投資，赴歐美上市，開展歐美市場業務方面產生不利影響。不過這方面都有替代選型，**因此雖有影響，但是都可以解決**。

***? 薛曉剛：*** 我認為**影響不大**。制裁其實就是不賣商用，不允許使用開源，不提供服務，已經購買過商用的不影響使用，俄羅斯甚至不買直接用。**沒有服務就自己創造**，中國有能力的人還是很多的。第三方服務機構也有很多，類似恩墨、美創、中亦安圖、新炬、沃趣等都是可以依靠的夥伴。

❓  **：俄羅斯最大的盜版軟體平臺Rutracker全面開放，同時中國也存在很多企業使用盜版Oracle的情況，您覺得該如何避免盜版盛行的情況？**

***? 韓鋒：*** 盜版現象，是客觀存在的。但從客戶角度來看，並不能透過使用盜版軟體，解決上述危機。基礎軟體非常複雜，用好是需要從多角度考慮，**不能僅限於獲得介質**。從這點來看，開源軟體無疑是解決問題的可能途徑之一，透過開放獲取途徑及原始碼開放，可在一定程度上解決。當然，開源本身也可能受影響。

***? 白鱔：***  Rutracker開放的問題實際上一些報導有失偏頗，這個最大的俄文盜版平臺本身不在俄羅斯國內，只是以往俄羅斯網際網路遮蔽了該網站，目前只是取消了遮蔽而已。盜版等違反智慧財產權保護國際法的做法永遠不是一個正確的選項。**俄羅斯暫停專利支付也是對等制裁西方凍結其資產的權宜之計，不會作為長期國策。**

- 至於Oracle資料庫的盜版問題，**因為盜版的使用，才會導致Oracle在中國的市場佔有率極高。** Oracle盜版對中國的資訊化建設早期有一定的正面作用，但是也阻礙了國產資料庫的發展。 我國的國產資料庫起步其實並不晚，基本上和90年代末國際上關係型資料庫流行時間同步，不過在那段時間裡西方出現了SYBASE/INFORMIX/SQL SERVER等著名的商用資料庫，而在中國並沒有在這一輪的關係型資料庫大爆發階段產生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國產關係型資料庫系統，這和國內當時不重視智慧財產權保護，大量使用盜版資料庫有關。**盜版Oracle擠壓了應該由國產關係型資料庫佔據的市場份額，我們應該以此為戒，無論對待西方商用資料庫還是國產資料庫，都應該尊重智慧財產權，避免盜版。**

- **拒絕盜版應該從大型國企、央企做起。** 實際上盜版資料庫的重災區反而是國家機構和國企，由於IT投資預算的壓縮無法直接作用於必須採購的硬體，同時IT管理人員對資料庫版權機制不甚瞭解，有意無意間，資料庫，中介軟體等就稱為了盜版的重災區。實際上國家沒有必要給國產資料庫廠家更多的財政補貼，而是應該**透過提高黨政機關與國企、央企的資料庫產品的正版率，杜絕這些部門使用盜版資料庫。** 這種措施比給國產資料庫廠家補貼更為有效。

***? 薛曉剛：*** 我覺得盜版問題不能避免，這和我們智慧財產權意識薄弱有關係。大環境下沒有樹立付費理念。商用的盜版，開源的白嫖，甚至別人一開源，我們就自覺使用，這也是存在的問題。**這個問題可能從大環境能尊重勞動者開始，才有希望解決。** 現在連用Oracle都不付費，那麼用國產的會付費嗎？何況還可以免費使用開源的。只有尊重技術人員、尊重勞動成果、尊重產品的良好氛圍形成了，先從購買開源軟體的企業版做起，才有可能使用商用產品。否則只能等到許可證到期停止執行，這就又回到破解盜版問題上了。

❓  **：”科技無國界“可能存在爭議，但目前暫未有“開源資料庫無法在俄羅斯使用”的相關事實報導，您相信“開源”能做到無國界嗎？**

***? 韓鋒：*** 開源本身是無國界的，但對於開源基金會、開原始碼託管平臺不能忽視其國家屬性。作為整個開源生態鏈條的組成部分，受此影響必然也會對開源造成影響。**完全做到無國界的開源，從現在來看還是存在一定困難。**

***? 白鱔：***  開源是無國界的，這一點到現在我也這麼認為。不過**開源的商業生態是有國界的，開源的許可協議是有國界的。** 因為這兩個問題的存在，可能會給人以開源軟體有國界這個假象。
- 開源商業生態的有國界可以從華為的例子來看，華為手機的安卓GMS就是一個例證。不過我們並不能以這個案例說開源軟體不安全。華為安卓不安全事件並不是因為安卓開源軟體的安全引起的，而是我們的手機廠商不僅僅接受了開源的安卓，還一股腦地接受了附帶在安卓身上的GMS服務，沒有更早的去發展自己的GMS服務。安卓的程式碼貢獻者是全球化的，而且很多開源協議也有嚴格的規定，從而避免開源軟體變成閉源軟體。不過最近這些年，開源軟體改變開源協議也已經不是孤例了。我們在選擇開源協議和開源產品的時候也是要十分注意的。**如果某個開源軟體被某一家獨立的公司單獨掌控，那麼這種開源軟體出現“有國界”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在資料庫領域，inforbright從開源到閉源，以及mongodb因為資本運作的問題改變開源協議等都給了我們一些警示。

- 我還是堅信我們**必須擁抱開源生態，才能更快的發展**。去年的一個資料庫相關的學術性閉門會議上，有專家提出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中國產生出與西方完全不同的一整套IT技術堆疊來，在底層技術上與西方完全脫鉤，這種可能性完全存在**，不過也並不意味著災難。中國有巨大的足以內迴圈的市場，支撐這個產業的發展。不過這種完全獨立的技術堆疊，並不意味著完全脫離開原始碼，開原始碼是一種生產力。如果我們在構建一種全新的自主可控的IT技術堆疊的時候，不依靠和參考開源生態，那麼其成本會相當高，而且也存在在技術上全面落後於西方的風險。

- 當然**開原始碼的風險並不在於是否有國界，而是開源社群本身的安全缺陷。** 這一點我去年寫過幾篇相關的文章闡述過。開原始碼中的安全陷阱植入是極難發現的，因此開原始碼中的植入安全後門今後會稱為IT技術冷戰中重要的間諜手段。

***? 薛曉剛：*** 有人說MySQL也是Oracle的，Oracle不能用的時候MySQL也不能用了。MySQL的擁護者說，到了這一天PostgreSQL也不能用。目前來說，這些言論都被證實了。不管商用還是開源，不管是GPL協議還是BSD協議，只要暫停服務，一律沒區別，這個協議是屬於和平年代的，我深信不疑。有一句話叫做對於戰爭和愛情一切手段皆可行。我也是深刻理解了法律條文中提到的“當遇到戰爭等不可抗力情況的這一前提”，**國家生死存亡之際，任何規則都形同虛設。**

❓  **：以俄羅斯被全面“科技制裁”為鑑，您認為國內資料庫人是否還需繼續學習Oracle？傳統DBA如果轉行有哪些熱門崗位可供選擇？**

***? 韓鋒：*** 資料庫從業者，在技術選擇上**可擴充套件原有技術棧，考慮更多國產資料庫方向或其他開源產品**。同時在工作方向上，可考慮更多**以資料為核心的崗位**。例如：資料建模、資料分析、資料探勘、資料庫產品、資料開發等關聯崗位。

***? 白鱔：*** 實際上從川普執政開始，反全球化的勢力就快速抬頭了，**即使沒有俄烏戰爭，“科技制裁”已經是中國必須警惕的問題。** Oracle等西方商業資料庫在中國逐漸降低份額已經是一個不可逆轉的事情，這一次來的比2013年開始興起的“去IOE”更為猛烈。
- 不過由於巨大的存量市場，**Oracle/mysql DBA的職業生涯還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些從業人員還不至於面臨失業。** 繼續學習這兩種資料庫也沒有太大的問題，這兩種資料庫的DBA工作在未來的5年內依然是穩定的。
- 由於IT系統的架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微服務，雲平臺的發展，使應用、資料庫、IT基礎設施結合的更為緊密。原來集中式通用資料庫的很多職能被其他的IT元件替換：比如高併發的熱資料訪問被REDIS分流了，複雜的聚合計算被應用框架替代了，高併發的集中式訪問被分散式架構的應用分散了。這種情況下，**傳統DBA的需求，傳統的大型系統最佳化需求都會有所降低。哪怕沒有反全球化，沒有俄烏戰爭，這些趨勢都不會改變。**

- **一專多能是DBA適應新的IT時代必須具有的技能。** 傳統DBA如果轉型，可以從以下幾個方向考慮：（1）**國產資料庫產品經理**，具有運維經驗的DBA才知道資料庫的哪些功能才是最需要的；（2）**系統架構師**，DBA的傳統升級出口；（3）**IT運維主管**，又一個DBA的傳統升級出口；（4）**國產資料庫研發工程師**；（5）**國產資料庫售前人員**…，可以看出來，DBA出路還是挺多的。

***? 薛曉剛：***    我個人覺得**依然可以學習**。清代魏源被稱為近代睜眼看世界第一人，他提出了“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思想。Oracle至今是這個星球上最強的王者，領先其他資料庫10年以上。我們可以學習他的思想、優勢、理念、設計等方面。我現在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研究Oracle、MySQL、PostgreSQL和TiDB上，**資料庫的思路是相通的，可移植的。** 我學習了十幾種資料庫，都能看到Oracle的影子，可以說學習Oracle幫我加快了學習其他資料庫的進度，降低了學習成本。

❓  **：就中國而言，目前國外資料庫市場份額佔比仍在50%以上，國產資料庫當前處於百花齊放的狀態，但是替代成果仍不及預期。您認為資料庫國產化的主要障礙有哪些？應該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

***? 韓鋒：*** 目前阻礙資料庫國產化發展的主要來自於兩個方面：**一是資料庫自身，二是來自業務應用。** 針對前者更多是在產品功能、穩定性、周邊生態、服務支援等方面；後者更多是遷移改造成本較高，本質來說還是意願不強。要解決這個問題，**首先是要從政策層面推進，其次，各國產資料庫廠商要能形成合力，總體擴大國內資料庫盤子，打造共同的生態效應。**

***? 白鱔：*** **資料庫國產化的主要障礙其實是全方位的**，任何一個產品國產化替代的初期都會遇到類似的問題，資料庫也不例外。
- **國產資料庫產品的成熟度還不足，在功能、效能、穩定性等方面還存在一定的不足。** 特別是國產資料庫在面對海量的使用者應用場景方面，還缺乏已經發展了50年的國外商用資料庫的那種應對自如的能力，這個並不是資料庫研發人員能解決的，必須在長期應用中，花時間去解決。

- **國產資料庫廠商的規模都還比較小，高水平的資料庫研發人員數量嚴重不足，又分散在大量的企業中。** 資料庫廠商能投入到研發中的資金與國外大廠之間的差距依然巨大，這些都導致了國產資料庫在短期內在技術上還無法縮小和國外大廠之間的差距，甚至這個差距在近些年裡還會越拉越大。這一點需要國內的廣大資料庫使用者給與國產資料庫給予足夠的寬容，資料庫廠商也需要靜下心來，埋頭實幹，不玩花活，也許利用我們豐富的應用場景，可以培育出具有中國特色的世界級水平的資料庫產品來。

- **智慧財產權保護意識薄弱造成的資料庫領域的廣泛盜版，會削弱國產資料庫相對國外商用資料庫在價格上的優勢。** 因此如果不加強智慧財產權保護，會影響國產資料庫產業的發展。

- **運維服務生態薄弱也是國產資料庫發展中的攔路虎。** 目前國產資料庫服務業務不盈利，企業在開源，國產資料庫服務購買上的投入不足，也會制約服務生態的發展。國產資料庫在技術文件，服務生態合作伙伴培養等方面的不足也加劇了國產資料庫服務能力的不足。國產資料庫廠商應該加強這方面的投入，加強對生態合作廠商方面的投入，才能逐步解決這個問題。

***? 薛曉剛：*** 其實國產資料庫的門檻很高，但是現在國產資料庫種類繁多，水平參差不齊，即使美國也沒有這麼多種資料庫，而**當今資料庫行業的“百花齊放”也是為了賺一波“政策紅利”。** 不言而喻，95%的國產資料庫會淘汰掉，那麼用了那95%的產品的企業和使用者怎麼辦？這些都是國家的損失，也造成了行業的惡性競爭。**優選3-5傢俱有競爭力的國產資料庫，是有所必要的。** 其實運營商就是一個好的模式，就三大運營商，都進入世界500強了。如果我們有300家運營商，國內會是什麼狀況？

> ***【編者按】：** 短期來看，Oracle暫停服務對DBA來說是一個利好，長期來看，DBA轉型的方向是多樣的，但是DBA自身也需“一專多能”才能順利轉型。關於開源問題，“開源無國界”依然存在爭議，但是“開源協議有國界”是共識。當前國產資料庫發展的障礙是全方位的，產品成熟度不足、智慧財產權保護意識薄弱、運維服務生態薄弱等諸多問題都成為了發展中的攔路虎，但只要個人、企業、國家勠力合作，“俄羅斯危機"將不會在中國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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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身處被“科技制裁”的俄羅斯》之資料庫專家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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