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A開發歷史（四）：噩夢降臨

上期說到，罪惡都市的大成功讓薩姆豪瑟走到了傳奇的位置，也讓R星全公司內陷入一片輕鬆興奮加愉快的氣氛當中，大賣的遊戲、成為焦點的公司、讓人心情大好的財報這都猶如一針興奮劑，讓所有人都激動萬分，然而此刻的他們並不知道，一場噩夢正在逐漸接近，只等待那麼一個機會，就會降臨在全體R星人的身上。

這場噩夢並不是突然降臨的，而是在逐漸逼近的，而在講述這場噩夢之時我也要有兩個故事先要講，一條自然是薩姆豪瑟，而另一條則是R星的死對頭，律師傑克·湯普森。出於和我以後說的東西關係不大等原因，這位律師的生平我就不再所介紹了，本次講述呢，我就從一部音樂唱片開始吧。


1992年，這一年是Take2成立的一年，而這一年，也是傑克湯普森第一次打出名氣的那一年。這一年，一首名為《Copkiller》中文名為《弒警犯》的音樂作品誕生了，一經誕生就伴隨著極大地爭議，還受到了警察組織與總統老布什的強烈譴責。為什麼會如此，甚至連白宮都會為此發聲呢？當然從名字我們就可以看出來，這首歌曲從頭到尾都在渲染著對於警察的反感與暴力，如此露骨的描述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我為何要提及此事呢，在反對這首歌曲人士的陣營裡，一位德州律師也登場了，這位正是傑克湯普森。在這場所謂的文化戰鬥中，他贏得了勝利，他被美國自由公民協會評為了當年的年度監管員，這著實讓他驕傲。


1999年4月20日，美國科羅拉多州傑佛遜郡哥倫拜恩中學發生了槍擊事件，造成了一共13人死亡，24人受傷。這件事也引起了全美國對於槍枝政策與暴力電子遊戲對於社會的影響的大爭論，同樣作為文化戰鬥先驅者的傑克湯普森這次照樣不能靜觀其變，對於這次事件，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我們計劃去對好萊塢傷筋動骨，我們已經對視訊遊戲界宣戰”。

可以說，如今美國遊戲分級制度的設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傑克湯普森在後面間接推動的，但是不要誤會，並不是指傑克湯普森提出了這種遊戲分級的構想，而是美國的遊戲人為了防止美國遊戲界被毀滅性的打擊而做出的讓步性舉措。前美國娛樂軟體協會主席道格·羅溫斯坦就直言不諱地說，“傑克湯普森做了毀滅性的打擊”。

2002年發生在美國華盛頓特區的環城狙擊手事件，而凶手之一卻是年僅十五歲的李博·伊德·馬爾沃，媒體爆出這位少年之前一直接受《光環》系列遊戲的“訓練”，這更給了傑克湯姆森反對電子遊戲的理由。而《俠盜獵車手》系列就成為了他抨擊的新目標。

當時《罪惡都市》在美國簡直大賣，這對於傑克湯姆森簡直就是不可接受，他不能想象這麼一個宣傳暴力、色情、殺戮的遊戲能對孩子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儘管這款遊戲刻著M評級的標誌，可是他並不相信這能阻擋什麼。為了能夠抓住更多的把柄，湯普森特意把自己的孩子也拉入了陣營之中，他讓自己還不到十七歲的的兒子去超市買《罪惡都市》，而他在外面偷偷地把這一切錄下來，而他的孩子也毫無阻攔的從賣場中買到了這部所謂十七歲以上才能購買的遊戲。從此開始，他就要正式對GTA宣戰了。

回到Rockstar，《罪惡都市》與三代一樣，在美國席捲八荒，發售第二天就賣出140萬套遊戲，創下了當時遊戲最快銷售紀錄。即便在社會上仍然是一片批評之聲，擔心這款遊戲會繼續喚醒孩子們的暴力之心，但是正是這種批評又反過來做了宣傳，還記得我之前曾經說過三代發售之後，全美國的玩家們籠罩在G他的風潮之中，而罪惡都市發售之後同樣如此，甚至更甚，穿R星服飾是酷的，聽GTA音樂就是趕時尚，如果別人知道如果你在R星工作，那簡直就是碉堡了啊！

來到R星公司，可能就不像大家想的一樣了，雖然大家剛開始看著財報也是一臉的興奮，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生活也過得逐漸枯燥乏味起來，他們把想法放在了遊戲之外，想改變一下自己的工作服，主管呢則並不認為這是有必要的，員工們便有些不滿。員工們不斷要求主管能夠購置一些新物件，當然都是一些私人物品，主管卻也覺得越來越暴躁，不願意再聽員工們發這樣那樣的牢騷，最終導致員工與主管的關係變得非常緊張。

沒有什麼改變，他們就覺得越來越無聊，長時間的超負荷工作讓員工們感覺到疲憊，他們計劃了罪惡都市完成後的大派對，他們想要真真正正的休息一下，衝向餐館，大吃大喝，享受生活。然而，這一切卻被一通電話所打破，薩姆豪瑟決定要做聖安地列斯了……

這時候的薩姆豪瑟其實已經有一些不太理智了甚至有些膨脹，看到了三代和罪惡都市的大賣，他已經無法再等待下一部的製作了，但是這樣最大的問題就是完全忽視了員工們的想法，而也正是從製作聖安地列斯開始的這一個晚上，埋在R星的一顆不定時炸彈已經進入了爆炸的倒數計時。當時我們第一次玩聖安地列斯之時，驚歎著這款遊戲的自由性，甚至把這款作品當做整個系列的神作也不為過，然而我們不知道的是，在《聖安地列斯》背後所蘊藏的坎坷甚至是危機是R星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從罪惡都市發售之後沒有幾天，R星就正式開始了聖安地列斯的製作了。由於罪惡都市大賣，製作聖安地列斯給R星的壓力要比之前大得多，在一代的GTA中，聖安地列斯已經作為舊金山出現在其中過，而這次最新的作品，R星決定要擴張！這將是到那時為止最大的GTA，200小時的遊戲時間，罪惡都市五倍大的地圖，它將不僅僅包含一個城市，他要囊括的是一個州的大小。三座城市：洛杉磯、舊金山、拉斯維加斯被囊括其中，虛擬世界中有山有水有樹林，有橋……當然不是有我了哈，薩姆豪瑟準備把這一部的作品製作成史詩級別的遊戲。時間軸設定在了1992年，加州最混亂的那一年。

當然了作為一幫英國人，薩姆豪瑟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洛杉磯舊金山這些城市是什麼樣子的呢，於是乎，親身前往那個地方是最正確的選擇。然而吧，這個地方可要比邁阿密亂多了……雖然在取材過程中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在那種氛圍裡，總會覺得後心一涼。

雖然遊戲還在做著，但是方向卻發展的有一些怪了。員工們日復一日的重複著超過十一個小時的工作，說實話，就這樣是人也得瘋啊，聖安地列斯開發接著罪惡都市開發，整個一連軸轉誰受得了，於是員工們覺得越來越無聊，對於製作遊戲已經完全不是激情，反而是了負擔。有時候員工們會提出一些自己對於遊戲的想法，但是高管們卻並不接受。我之前在講R星工作室科普最後一期維也納工作室的時候曾經說過，維也納工作室由於最終員工們的浮躁與效率低下，最終換來的是被解散的悲劇，而此刻的R星的氣氛也是這樣。

就這種氣氛，R星的高管們沒有發現麼？當然發現了，除了薩姆豪瑟。R星的一位製作人馬克·費爾南德斯，這位曾經參與過《罪惡都市》的製作，並且也曾經全權負責了R星旗下另一競速系列《灣岸午夜俱樂部》。費爾南德斯發現最近公司內的氣氛可能最終會導致員工與管理層的分裂，甚至會爆發“起義”，於是費爾南德斯就找到了另一位製作人吉米波普，這位在R星則一直負責了質量監督與公關業務，也參與了GTAIII與馬克思佩恩的諸多重要方面的製作。波普同樣也很理解費爾南德斯的想法，於是就找薩姆豪瑟準備和他好好談一談，但是這時候的薩姆已經被GTA三代與罪惡都市的大賣衝昏了頭腦，完全聽不進去波普的建議，甚至覺得波普與費爾南德斯兩個人根本就不瞭解情況。原本費爾南德斯非常崇拜薩姆豪瑟，是他的大粉絲之一，經過這件事之後，想法就改變了，而波普的經過這事以後也覺得在R星工作再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快樂，而薩姆豪瑟又火上澆油覺得波普就是個傻子，於是波普最終決定離開，同時費爾南德斯在得知了波普的選擇之後也決定正式離職。

兩位重要人員的離職也震驚了薩姆豪瑟，甚至薩姆豪瑟親自前往了費爾南德斯的公寓，最後再問他一次，走還是留，然而結果並沒有改變。費爾南德斯與波普創立了自己的公司，Cashmere Games，而薩姆，在錯誤的道路上開始走的原來越遠了。

不知大家是否看過BBC拍攝的那部關於R星的電視電影《遊戲改變者》，那部電影中對於這部分的內容並沒有進行描述，其實在聖安地列斯開發之際，R星內部就已經問題連連了，可以說，後來R星的一度混亂並不僅僅是由於一個小小的熱咖啡就能造成的，而是醞釀在R星內部幾年的問題只不過在那是藉著機會爆發了而已。


好了，接下來我們接著說回來。此刻對於R星來說，除了內部的問題以外，還有他們的老敵人還在一直糾纏著他們呢。

2003年，和每年的美國一樣，仍然有不少槍擊事件發生了，只不過這兩年的槍擊事件多了一個可能的理由，電子遊戲。兩位不足十七歲的少年，開槍射殺了一位原本想去少管所幫助孩子們的另一位年輕男子，而在警察的審訊中，這兩位少年說是GTA給了他們潛移默化的影響。

湯普森越發的忙碌，在這件事件發生之後，他更頻繁的奔走於各種電視節目之中，其中也包括NBC的著名節目《今日秀》。隨著接連發生了諸多與GTA相關的暴力案件，湯普森的行動越來越主動。他將自己的言論釋出到有影響力的雜誌上，包括《早安美國》，這將是他最尖銳的對抗電子遊戲的武器，無論輸還是贏，這都會引起大家對於遊戲暴力的關注。

湯普森的行動的成果越來越顯著，2003年的四月，華盛頓州正式通過法案，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暴力電子遊戲。美國電子產業的發言人羅溫斯坦也無奈的表示：“這並不是什麼好事，然而我不得不去在這份法案上簽字。”

湯普森在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之後加大了攻勢，10月20日，他對索尼娛樂以及Rockstar提起了2.46億美元的訴訟，以反對索尼公司銷售以及R星開發以及推廣暴力遊戲。湯普森表示：“如果他們繼續堅持向孩子們出售暴力遊戲，我們就將會用這沾滿了獻血的錢去發起訴訟，迫使它們停止出售以阻止更多人的死亡。”

在R星，內部的壓力同樣很大，Rockstar的聯合創始人吉米·金為了能夠做出更好的《聖安地列斯》，奔波在不同的地方。那時候R星在全球範圍內已經擁有了五個工作室，然而他無論到哪裡，他所聽到的卻都是抱怨與呻吟，實際上，他的壓力也很大。而在同時，湯普森也在隨時向R星施加壓力，因為並不知道這位反暴力遊戲的律師何時又會對他們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然而此刻的R星所要承受的攻擊不僅僅是這些，如果僅僅是有關於暴力，那麼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本來爭議就很大，可是不幸的是，《罪惡都市》這部作品卻招惹了另一個方面，種族歧視。玩過《罪惡都市》的我們知道，在《罪惡都市》中有一個幫派叫做海地幫，而有些臺詞就涉嫌了種族歧視的問題，例如“殺死所有海地人”，當然有一些人認為那隻不過是針對這個幫派，而不是整個海地人，然而在當初，這個問題卻被在美國引起了軒然大波。最終R星針對海地人團體道了歉，並且在之後的版本中不僅修改了海地幫的內容，隨之也修改了遊戲中古巴幫的內容。

我見過有人說這麼修改得不償失，認為這麼修改不僅失去了遊戲的連續性，其次也會影響遊戲的真實性。但是這件事在當時不僅影響到了在美海地人，最終時任海地總統也在為此發聲。其實大家都知道，大家針對本質並不是這個款遊戲裡怎麼怎麼樣，很多人的目的是想要藉此繼續對遊戲公司與遊戲產業施壓，繼續尋找更多的問題從而限制遊戲中的暴力主義與種族主義。當然也有人說類似於這種的種族主義內容不僅僅出現在這部遊戲中啊，其他也有啊。沒錯，其他有些遊戲是有，可是唯獨《罪惡都市》被人當做出頭鳥打了。我們現在不討論海地人組織的控告是否是咬文嚼字，然而他提出來了，這個問題被講到了檯面上，R星如果只是為了所謂遊戲連續性和真實性繼續強硬下去，不更得不償失麼。原本已經被一些敵對人士抓住了暴力這一點已經狠批了，何必再被人抓住種族歧視的辮子。

儘管外部R星陷入到了海地風波之中，但是在公司內，《聖安地列斯》的開發仍在繼續。因為遊戲背景設立在了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加利福尼亞，所以把什麼樣的人設定為主角也是一個需要仔細考慮的問題。儘管大家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擔心，但是最終主角被設定為一位非裔美國人，卡爾·約翰遜，也就是我們熟知的CJ。聖安地列斯的設定將會更加有深度，當然也會有諷刺，當然也要更加真實。然而儘管努力的傾向於真是的加利福尼亞，然而R星的聖安地列斯卻仍然充斥著英國白人文化。為了能夠去英國化，R星也在不遺餘力，但是遊戲公司內部逐漸壓抑的環境卻讓另一位核心成員感到不舒服。遊戲導演洪塞裡感覺到相比於之前幾部作品的開發，此刻的R星更加陰暗，他認為R星正在從暴力正走向無端暴力，尤其是最近開發的《俠盜獵魔》更是如此。後來，他也離職了，不僅僅是由於無端的暴力，還有他對最新《聖安地列斯》有關於黑人刻畫。

這已經是第三位離職的核心人物了。

對於擔心關於《聖安地列斯》的黑人主題不僅僅是洪塞裡一人，同樣，美國電子遊戲的發言人娛樂軟體協會也在擔心著這個問題。在觀看《聖安地列斯》的測試版本的時候，洛溫斯坦表達了他的擔憂。由於之前《罪惡都市》的海地問題，這次反而顯得更加謹慎。洛溫斯坦擔心R星可能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同時也擔心會因為這個繼續毀掉已經來之不易的電子遊戲界。他尊重R星的藝術自由，但是洛溫斯坦建議在遊戲發售之前，如果不能夠在國會與黑人黨團談妥，這款遊戲最好不要發行。R星與Take-Two接受了建議。

時間軸已經來到了2004年，遊戲技術的發展讓畫面更加的真實，而《聖安地列斯》也做了許多突破，R星致力於將G他的特徵更趨向於現實世界，於是乎在《聖安地列斯》中我們可以改變CJ的體型，可以選擇髮型與紋身，我們可以提高駕車的熟練度，甚至我們可以在遊戲中談戀愛！薩姆認為遊戲中的休閒活動可以進一步提升遊戲體驗，確實他想的也不無道理。

注意，接下來我要講的將會涉及一些不可描述的內容，請大家自覺拿出耳機進行觀看。

作為一名R星粉，我十分欣賞薩姆豪瑟的冒險精神，當然，有時我也應該承認這個人也有玩脫的時候。

聖安地列斯的變化，我們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然而薩姆覺得這並不夠，他想要創造更加有衝擊力的內容，sex。儘管R星遊戲的核心內容，暴力，一直受大家所批評，然而暴力是爭議，而性卻是禁忌。由於大家的定式思維，認為遊戲仍然是孩子們的玩具，所以如果在遊戲中看到了裸體或者部分的敏感部位，那麼毫無疑問，成人級的評級會立刻扣在這部遊戲的頭上。

如果一部遊戲被評為了18+AO級，那麼後果是什麼呢。儘管AO級與M級在歲數限制上僅僅差一歲，然而這兩個評級所受到的待遇卻有天壤之別。AO級最大的硬傷就是美國大部分零售商都拒絕販售成人級的遊戲，而這就意味著遊戲開發商可能會蒙受數百萬美元的損失。如果這落到了R星頭上，後果不堪設想，然而薩姆似乎並不在意這個。

於是乎薩姆將這個想法傳遞給了運營總監，詹妮弗·科爾伯。詹妮弗並不鼓勵。她認為如果如此，當評級被打上了AO的標籤的話，我們可能會失去80%的銷售渠道，聖安地列斯的銷量可能會比預測的大挫60%。但是並不是不可能，我們需要做大量的研究，如果真要這樣做的話，我們如何去做到僅僅把性作為遊戲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從而能夠繼續獲得M評級。

一方面，薩姆與多諾萬繼續推動著遊戲中性的部分的開發，另一方面薩姆也在盡力安撫著位於蘇格蘭的北方工作室。“你知道性的問題要比謀殺更嚴重，所以我們要儘可能的聰明，為沃爾瑪做一個獨立的版本，我們要做的內容要很容易拆卸，我們要儘可能去保持這種平衡。我這到這會很困難，然而我們愛好戰鬥！”

為了能夠確定如何保持這種平衡，多諾萬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於是乎得出瞭如下調查結果：

在英國：只要男性正面不露敏感部位並且敏感部位不是那麼活躍的就是可以接受的，女性裸體可以接受但是仍然限定條件。很多敏感的動作與男女互動可以暗示，但是不可以展示；

西班牙與義大利是允許裸體並且管理很鬆弛；

法國允許男女裸體但是仍然限定著要求；

澳大利亞，不允許。

那如果是模糊畫面的互動活動呢，雖然在全球範圍內可以接受但是毫無疑問在美國會被限定為成人級。

最終的調查結果，除了西班牙和義大利，其他國家幾乎都是一個字，禁。

可是薩姆豪瑟並不像就此而放棄，因為她來美國就是來追求自由，他想要為自由而戰。他向北方工作室的製作人、GTA開發鐵三角之一的萊斯利·本澤斯（暫譯），發出了一份電子郵件。“這是一個恥辱，這是一場災難，我們應該回顧我們之前做過的選擇，編輯我們的遊戲是錯誤的。”

而對於將會喪失大量銷售渠道的情況，薩姆更加直言不諱：“讓我們在遊戲中保持我們想要的東西吧。雖然我們將會喪失一半的銷售，但是誰在乎呢？遊戲仍然會發售，人們將會繼續找到它，而我們的遊戲卻是我們想要的。我們可能只是在零售商這裡失去些銷量。”

然而，薩姆豪瑟的想法卻很少獲得人們同意，甚至R星的老大，Take-Two也表示擔憂。最終薩姆妥協了，Rockstar將會在《聖安地列斯》中刪減性場面，儘管遊戲即將完成。所以，為了保證遊戲整體不會受部分程式碼刪除的影響，技術人員將這部分程式碼隱藏了起來，使之不會被玩家看到。由於行業中不需要遊戲廠商將隱藏而不執行的進行透露，於是R星並不存在理由在評級之時將這部分提及。

這款遊戲，就這麼完成了。


說到評級，美國的ESRB是美國遊戲產業的自我審查評級機構，也就是說這個機構並不是政府部門，而是由美國遊戲產業自我設立的，它的成立表面上是限制不同級別遊戲的販售，但是本質上是為了能夠更加好的保護美國遊戲產業的利益。所以說當華盛頓州試圖立法阻止販賣M評級的遊戲時，ESRB表示他們將會代表遊戲產業據理力爭。

當《聖安地列斯》完整版交到了ESRB之時，儘管之前遊戲爭議連連，但是ESRB並沒有理由去仔細檢查這次的作品和之前的作品有什麼太多的不同。於是和前幾部一樣，還是那樣的流程，還是那樣的方式，《聖安地列斯》最終被評級為M成熟級，這款遊戲最終將會到達玩家的手中。

未完待續

系列文章：
GTA開發歷史：親爸爸的時代
GTA開發歷史（二）：3D時代的到來
GTA開發歷史（三） ：從自由城到罪惡都市

作者：橋在燃燒
來源：奶牛關
原地址：https://cowlevel.net/article/1841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