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抓住Z世代的App,完成了數百萬美元Pre-A輪融資

遊資網發表於2021-09-14
得Z世代者得未來?


近日,《ACE虛擬歌姬》宣佈完成數百萬美元Pre-A輪融資,由知春資本領投,老股東五源資本繼續跟投。

《ACE虛擬歌姬》是一款結合了AI歌聲合成技術的音樂創作App,被其創始人郭靖稱為“下一代音樂創作與分發平臺”。玩家可以根據《ACE虛擬歌姬》提供的BGM曲庫、智慧音階、“填詞玩法”以及靈活的“演奏歌聲”玩法,完成詞曲創作,並讓虛擬歌姬演唱出來。

既降低音樂編輯和創作門檻,又能滿足創作者用音樂創作記錄生活、表達自我需求,《ACE虛擬歌姬》成功憑藉高自由度、多元化的創作平臺優勢吸引了大批“想用一種虛擬的方式出道,要在網路世界裡經營自己的人設人脈,然後積攢人氣”的00後。

五源資本投資經理石允豐透露,目前《ACE虛擬歌姬》累計使用者上百萬,年齡主要集中在15-22歲,以00後、05後為主。他們釋出的音樂作品從古風、二次元、到鬼畜,包羅永珍。每天,《ACE虛擬歌姬》平臺上都會誕生1-2千首全新的歌曲,且這個數量還在持續增長。

這個抓住Z世代的App,完成了數百萬美元Pre-A輪融資

遊戲陀螺曾在去年5月份採訪過郭靖,他表示,在開發的前中期,他們就知道這個東西肯定是屬於年輕人的。“我們這款產品符合00後的兩個特性,第一是它有著很重的二次元屬性,第二是它擁有很高的自由度。”

當時郭靖提到,他已經完全讀懂了00後的語言,融入到了00後的圈子中,並且在與00後的持續交流中不斷完善產品的功能和運營。如今來看,《ACE虛擬歌姬》的創作介面、AI歌姬數量都比一年前得到了大幅優化,也增加了諸如分享廣場、視覺特效等可供玩家社交、展示的板塊。這個“00後成長觀察點”似乎越發成熟了。

這個抓住Z世代的App,完成了數百萬美元Pre-A輪融資

以下是《ACE虛擬歌姬》創始人郭靖與投資方五源資本的對話:

Q1:為什麼要創業做ACE虛擬歌姬?

郭靖:2015-2016年是我的gap year,我去矽谷想探索一下未來有什麼有趣的方向可以讓我有所作為。這是我人生中一個奇特的轉折點,為了一邊探索一邊籌備以後想做的事,原本是non-tech出身的我,開始自己寫機器學習程式碼、建網站、手繪動畫、hack手機硬體……

這讓我意識到,很多事情沒有那麼難,阻礙人們創造力發展的很可能不是創造力本身,而是工具門檻和領域內既得利益者塑造的假權威。前者拉高了人們開始嘗試的門檻,後者常常樹立錯誤的目標,讓人覺得,“必須要做到那樣精細、高階、專業,才能稱之為作品”。但創造力不應該是人使用工具的能力,或者人把自己變成工具的能力,而是人之所以為人的、最底層的東西,靈光一閃的idea和偉大的感覺……工具應該更好地去為人服務,這個觀念我稱之為“去工具化”。

2018年底,我和合夥人結束了AI方向的第一次創業,在尋找新機會時看到了AI生成領域的新突破——AI可以賦能音樂的創作,讓好聽的音樂不再是壟斷在頭部創作者手裡,而是每個有才華有靈性的普通人都可以創作。這讓我們非常興奮。音樂一直沒有UGC化,普通人創作音樂到底卡在什麼地方,從那時候起,我們就開始在尋找答案。

Q2:你對AI賦能音樂創作的未來有哪些想象?ACE虛擬歌姬會在其中承擔什麼角色?

郭靖:ACE將是下一代的音樂創作與分發平臺。

現在的音樂從創作、製作、發行、變現的各個環節都存在高門檻的問題,高門檻帶來的是典型的PGC生態。有才華的人從想開始學習創作歌曲,到把歌曲製作成可發行的作品、真正發行出來受到關注、真正產生利益,每一步都困難重重。每個環節消耗的成本越多,意味著整個行業越傾向於篩選出少數、確定性、低風險的標的,也就是所謂頭部。

ACE從第一天起,就同時在做創作與分發。在創作端,AI是一個很好的技術變數,比如我們的AI歌聲合成,讓“歌聲”這個音樂創作中最重要的樂器實現數字化,創作者可以隨時呼叫各種音色的虛擬歌手——他們7x24小時為你服務,讓你去實驗自己的作品。在所有樂器都已經數字化呼叫的當下,讓人類歌聲數字化,是數字化音樂創作中一直未能解決的一步。

另外,諸如AI作曲、作詞這些技術,可以進一步降低創作門檻,將創作中的“問答題”一部分變成“選擇題”,用審美驅動創作,而不是用工具熟練度驅動創作。但同時我們不侷限於AI技術的使用,任何可以降低音樂創作門檻的技術變數都會被用於ACE的迭代,ACE創作工具的終局將是一個結合了AI、雲渲染、實時協作、音樂視覺化的新一代音樂創作引擎。

音樂創作者的數量應該是千萬級別,現在還有1到2個數量級的差距。我們相信新的創作者可以帶來全新的更廣闊的內容空間以及全新的內容形態,這樣才能逼近音樂這種內容的最優解,那個時候人類徜徉在嶄新的音樂之海上,可能無法想象我們現在的音樂是如此的枯燥和匱乏。

Q3:創業以來最難的事情是什麼?最有成就感的是什麼?

郭靖:最有成就感的是,我們把AI歌聲合成技術做到了可能是全球最好的水平,從演唱自然度、歌手還原度、情感豐富度上,目前還沒有找到比我們更好的落地產品。而我們的團隊都是一群非典型技術人才,CTO原先是開發遊戲引擎的,主力演算法工程師是02年的,我們嘗試了很多方法,最終搞定了很多歌聲合成演算法和工程上的突破。

在發現人才這件事上,我們也走得比較刁鑽,從最開始迷信標籤,到主動發掘到動手能力強的年輕人。很有趣的是,這些人才的正反饋,也進一步讓我覺得,人類的創造力來自於想法和靈性,專業度和經驗積累只是一個低天花板的進入門檻。任何一個領域裡,逾越了這個門檻後的人們,做好該領域的一件事,本質上跟做好一頓飯,打掃好自己的房間,沒有什麼區別。厲害的人,做飯也厲害,只要他能跨過置辦鍋碗瓢盆的門檻。

之前一年多一直掙扎在尋找技術人才上,所以我一度認為解決技術問題最難。但是現在覺得,找到對的事情,永遠是創業路上最難的。我們相信音樂創作平權的大願景,但是每個階段什麼是最主要的問題,路徑怎麼設計,第一步達到什麼目標,這些事是最難的,也是我最應該解決的問題。

Q4:關於Z世代什麼最令你好奇?你是怎麼理解Z世代創作者的?

郭靖:其實我認為Z世代和以往任何一個時代的年輕人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幫赤誠的真我沒有退化的人。人變老的過程,就是用真我交換現世的資源、地位、經驗的過程。

在真我與功利交換的過程中,現在的年輕人,面對著一個可能是最友好的環境。他們可以以前所未有的程度保留真我的同時,也達到功利上的自我實現。因此,你會發現他們總是超乎我們老傢伙的想象。尤其00、05後,他們擁有極度多元的愛好和審美,又會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達成共識。他們不會為了標榜而個性,好的就喜歡,不論你是搖滾、嘻哈、電音還是鳳凰傳奇、民族歌手。他們有很強的好惡,卻沒有明顯的忌口,另外他們還有很強的道德潔癖。

理解Z世代的方法,就是把自己想象成一個不受現世功利、既有價值觀綁架的人,你會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些特性也體現在Z世代的創作中,他們的歌曲作品既可以是文藝清高的,也可以是鬼畜搞怪的,這裡面沒有大人們強加的鄙視鏈,好聽,創意好,他們就覺得好。

Q5:在所在領域,你有什麼反共識的思考?外界對你們最大的誤解是什麼?

郭靖:首先的一個反共識是相對於音樂製作行業的,大家普遍認為現在短平快的媒體在摧毀人們的音樂審美。這件事我不認同,我認為人們應該花更多的注意力去欣賞音樂中那些真正讓你“DNA動了”的東西,那些big idea。big idea是這首歌用海豐話給你描繪了一個你從未見過的生活場景,讓你彷彿穿越到了90年代的鄉鎮,騎著破摩托踩著人字拖。big idea不是什麼藍光音質,不是音樂人經常強調的聲音中豐富的動態。

另外,對於創作工具應該降低門檻這件事,我早期和大多數人理解相同,認為門檻越低越好。但我現在覺得,門檻和表達,是一個trade off。門檻如果低到需要壓縮內容的主幹邏輯,那必將犧牲內容表達。就像短視訊工具最終也不得不教會創作者,什麼是轉場、什麼是剪輯,但小咖秀不用,因為小咖秀不是內容創作工具,而是博取社交糖果的工具。這種工具需要做到最高的投入產出比,投入最少的學習成本,創作出最好玩的內容,但並不關心表達,不能真正創作出有消費性的內容。

所以我們做AI賦能音樂,沒有選擇全自動生成這條路線,因為我覺得,如果點個按鈕,演算法就給你一首歌,告訴你“吶,這是你的歌”,這不是在賦能表達。

Q6:最近在思考的跟工作無關的問題是?

郭靖:電梯裡整天在放“虎皮鳳爪就吃王小滷”的廣告。虎皮鳳爪為啥叫“虎皮”呢?坑坑窪窪的質感更應該像蛤蟆皮吧。我想是因為“虎皮尖椒”,虎皮尖椒叫虎皮是因為炸完了辣椒上有一條條烏黑,像老虎的紋。但是炸完後,尖椒皮也會呈現坑坑窪窪的質感。到了虎皮鳳爪這兒,這種坑坑窪窪的質感就會讓人聯想到虎皮這個稱謂了。小時候老師告訴我們“美輪美奐”是形容建築巨集偉的,但我每次寫作文,我都用美輪美奐形容我們學校的校花,我錯了嗎?語言的演化是基於共識的歸納法,還是基於後設資料的演繹法呢?

ACE上有首歌,底下有個留言是“好活,就是有點好,雖然好聽,但是就是比較好聽,也不是說哪裡不好聽,只是比較好聽而已。”另一個使用者回覆這條留言“你擱這擱這呢?”(笑死我了hhhhh)網路用語的演化過程,其實任何一個有context的人類,都能感知到它是多麼的make sense,多麼提高了表達的效率(不僅是意義,還有情緒),只是這些東西又很難用語言的敘述邏輯闡釋。只能借用一個殺馬特表情包的文案:“噓,別說話,用心去感受。”

Q7:推薦一部你最近非常喜歡的作品?

郭靖:五條人《踏架腳車牽條豬》。

來源:遊戲陀螺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pUDK_MjE2qcB2nd68En9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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