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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是想起來千難萬險,但事到臨頭總有辦法。
——約翰.繆爾
何太的部門領導還有兩年退休,在這位女領導的帶領下,何太嚐盡了單位職場的酸甜苦辣。我一直跟何太說,再忍個一兩年,等她退休了就好。我覺得這話,也只是一個安慰而已,單位工作的性質絕不會因為一個直屬領導的去留而有大的改變。不排除走了這位“骯髒”的領導後,會換來另一位更噁心的領導,核心原因還是這個位置決定的,而不是具體人。換而言之,何太這種超崗超線的工作狀態,是單位性質決定的。再深一層講,沒有工作是不辛苦的。
我承認工作是辛苦的,但不代表我們不能拒絕或改變這種長時間辛苦的狀態。講到這裡,我覺得已經講到點上了。我們辛苦地為下一代打好基礎,不是為了讓他們一點苦都不吃,而是能有選擇吃什麼苦或吃多長時間苦的靈活空間。但是,憑什麼我們覺得有了我們自己覺得所謂的基礎,下一代就有選擇空間呢。
我們自己的父母也夠苦了吧,拼盡了一切,讓我們讀完所有的書,就以為不用吃他們的苦。這種父母心,是中華幾千年的文明結晶,值得傳承。回到我們自身情況去看,為下一代著想和為我們自主選擇吃什麼苦是不衝突的。上一輩父母為下一代著想的是盡力讓孩子有書可讀,而我們這一輩為下一化著想的=是讓孩子有大城市戶口,享受大城市資源。
這些都沒錯,我們思維都跳不出當代環境的影響,也沒有能力去想未來是怎麼樣的,但這是每一輩人的責任苦,當我們達到了這目標的基本線之後,我們是否就可以為選擇做空吃苦的方式而靈活選擇呢?例如何太是否可以換份讓自己有足夠休息和彈性的工作,只要有收份普通收入就生活。話雖然可以這麼說,但實踐起來,還是有許多的人性枷鎖,這也是我們這一代人從基本溫跑到物質豐富時代下的挑戰。我們一直投訴父母不捨丟過夜菜,其實我們也有自己的“過夜菜”不捨得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