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好像因為教育廳進行了一些非常厲害的操作,導致衡中強制放了一週的假。當然有不少人是自願留校,也有不少人是在家裡歇兩天就回學校的,我嘛比較擺了就,直接過一整個國慶(
已經經歷了一個月的高三生活了。和我之前想象的一樣,進入高三後每天晚上我的腦中一直在胡斯亂想。我是個晚上躺床上很難什麼都不想就睡覺的人,一般都是要想到困才能睡著。在役的時候每天晚上可能想想題,到國賽前一段時間可能每天晚上確實在想象著國賽的種種可能性,想象自己拿下金牌,也想象自己迴歸文化課。到了高三,沒有這些東西可以想了,卻滋生了一種對信奧的感慨——經常覺得,我自己迴歸文化課了就回歸了,在 oi 這方面我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但這樣久了,我又有一種負罪感,也不是因為自己,而是有一種感覺,就是我辜負了太多人的期待,或者說我辜負了我自己的期待;我一直都想證明,北方非強校學生也是能拿出成績來的——卻終究是沒有成功。就像當時呂教練跟我聊的一樣,我很難想象再往後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取得集訓隊,什麼時候能夠出現一個能為河北爭光的人了。
後來我晚上也經常想象自己將來什麼時候給學弟談自己的感受,或者就直接打算聯賽前某次體活去機房給學弟們講幾句,可能也只是想抒發一下自己心內的苦悶,可能也是想讓學弟們爭口氣吧。不過也沒有實現過,到現在體活就去過一次機房,是因為衡中 APIO 的參賽證書還在我的手上,我想借這個機會去一趟機房,正好和教練聊聊天啥的。教練讓我給學弟們講幾句,我說,大家好好學吧,文化課太痛苦了,謝謝大家。(鞠躬)
有人問我會不會後悔學 OI。我覺得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有時候我聊以自慰,覺得我相當於用高中三年經歷了兩類人的生活,又何嘗不是一種經歷呢。漸漸的發現,學 OI 給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影響,還是有機會能和人認識,能結交一些真正常交流的同伴。能夠和他們經歷這一切。之前的同學我大多都很少聯絡,也都不太認識了,而 OI 結識的這些朋友,我們都為同樣的愛好奮鬥過,可能於我而言就更容易交流,也更有慾望堅持下這段友誼了。
高三某次晚上班會後,晚上和一個宿舍的生奧國賽退役的同學聊天,大家的感受都是差不多的,班主任談的高考的經歷,似乎我們都像是經歷過了——考前的那種緊張,考試的那種心態,考後的那種似釋然又非釋然,回首有興奮又有煩悶,但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只會向前走了,可能算是一種茫然吧。
時間過得也真不慢。國賽後僅有的九個月的高三學習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有時候算算這個時間的賬也真的是挺恐怖的。現在的我仍然是各科會的很少,很多東西都跟不上的狀態,有時候考完一天的周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要鬱悶很久。也許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吧——在退役記中寫道“我不再需要一點一點掰扯著算怎麼夠到 Au 線了”,可是上了高三後又開始每天晚上掰扯著怎麼夠到清華羥基線了,而可嘆的是,這個線看起來比 Au 線要遙不可及的多。在學校經常在苦嘆“文化課不比 OI 難”。
回來之後 jjdw 給我發了這個圖:
那就接著退役記的花絮談談吧:
考場上看到 d2t2 的題面立即想到 Celeste,感覺很有趣,也有一種莫名的信念一定要做出來這題。
然後腦子裡莫名在迴圈播放逍遙散人的《攀登》,因為想到“因為山就在那裡”就總聯想到散人這首歌的歌詞)散人這首歌歌詞寫的確實有點感覺的。
感覺這種意象好像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似乎想一想就能找到很多連線之處。Celeste 以登山為主題,“人為什麼要登山?因為山就在那裡!”,《攀登》中“不要止步不前瞻前顧後忌憚于山峰,只需睜開眼睛放下一切儘管管去攀登”。再次看了一遍歌詞,看到“當你站在山頂俯瞰,來時的小路,多少次苦難在這條路上,想要停止腳步”,又想到了 Technoblade 的那句話:“而當有一天,我們回首最初的起點,想必也會驚歎於這一路走來的種種吧。”
現在再想想我做各種事情的態度,實際上都是一樣——做到中游就夠了。似乎我在各種方面都是“還可以,但不算頂尖”,或者我更多的態度是“自己玩的開心就好”。也許這注定說明在一方面練到爐火純青以此來取得一些成就這條路不適合我,或者在國賽前各種人都在期待我拿下的時候我已經心裡在想自己可能最終還是會失敗了。
也許到頭來我還是想做一個,有一些普通的愛好,可能有一技之長,但是還是想做好自己的普通人吧。
就近裡來看,我還是需要擔心一下我的假期作業能不能寫完和開學後的二調考試能不能考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