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飛”暮“卷”,夢裡不知身是客

superl61發表於2024-06-01

朝“飛”暮“卷”,夢裡不知身是客

大考後的晚自習總是很難有效率,對著答案,勾勾叉叉地畫著,估分,算分……我趁著5月最後的時間讀完了《自造》,滿意了。這是半期考後的第一個晚自習,班裡如此浮躁,正常。

ZY走進來說這周不做周練了,江老在語文課上照常強調著積累的重要性,蘭蘭在化學課上照舊發表了大考後的“演講”……這是半期考後的週五,如此尋常。

考後的競賽似乎已成為一種必需的調劑和慰藉。當我再次開啟SuperOJ,再度登上洛谷,再次開啟Dev,熟練地關掉當前行高亮,把背景調成黑耀色,這並沒有什麼的不同,照例是看點兒競賽換換腦子。如此平淡。

我走出校門,今晚不住校。

我坐進車裡,只不過多了幾聲咳嗽。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忽然又看到了《我的阿勒泰》的一些影片,刷到一個李娟採訪的影片,那就看一看吧……我合上手機,又是深夜,只不過我不在補作業而已,也罷如此平凡。

思考著一些即將流逝的東西。

再看一眼手機——

0點24,

6月1號,

兒童節,

16歲。

(一)神奇走廊

“這是一條神奇的走廊,每當我心情壓抑的時候,走過這條走廊,就會看開很多,感恩自己所擁有的健康和一切看似尋常的東西。”——陶勇《自造·神奇走廊》

當我做崩了數學題心態爆炸時,我總會走向12班門口那條長長的走廊。

又看見韜哥用他“拙劣”而“誇張”的語調講著那些總能讓人捧腹大笑的奇聞異事,幾個同為信競停課歸來的同學在聊著回班後的各科炸裂情況,望向四合院裡,笑聲不斷,你追我趕……

有時是焦慮,各科的巨大壓力總是壓得我們喘不過氣;常常去懷疑,自己有沒有恢復文化課的可能;總是去感動,我還有不期而遇的笑料和久別重逢的溫暖。

(二)童心換真心

“拿出件像樣的東西,獻給飽含熱淚的生活”。

上次看到一個研究,“人類每天會產生一萬兩千到五萬種想法,且大約80%的想法是負面的”。

控制自己少產生一點悲觀的想法,或是不要沉溺於悲觀視角,真是一件很難得事情。

太多時候是因為我們揹負著太多的雜念,而想要控制雜念的想法又成為新的雜念。

無法集中注意力的時候總會想到 @Huasushis,他總比我們更坐得住,思考得更深。

經過我們幾個長時間的夜談,總結出一條:他的專注,是源於他的純粹。這一點同樣適用於 @DZhearMins.

關注的事物少了,固然瞭解到的資訊會少一些,可到底少了什麼又多了什麼?這東西到底是不是至關重要?若人皆“有之”但你覺得不重要,失去無妨。

想得簡單會有想的簡單的好處,像我這種神經超級敏感什麼進了腦子都要分析一波的性格,得繼續修煉。

所謂“能吃能睡,沒心沒肺”,不屬於上述所談卻也言之有理。

三、臺上臺下

“人生需要不同的能量給養,刷題還撐不起美好的青春”。

在選科指導會上,院士講座上,總有一個問題不斷折磨著我:

“這樣的場合裡,我真的還要卷嗎?”

同學們筆下不停地寫,聽得好玩的,抬頭,跟著笑笑,又投身於題海中。

臺上是成電的教授又衷心勸告又自言自語著:

“同學們,你們知道嗎,你們才高一已經有很標準的大學生的樣子了——聽任何講座從最後一排開始坐起,坐定便開始幹自己的事情。”

真的是這樣嗎?

放在三個月後的今天,我會告訴自己未必。前幾天張鋒去北大做演講的時候,學生“追星”的氛圍是很棒的。

可當時他的每個字似乎都和我眼前所見不謀而合。

“總有一天,你們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和作業沒什麼太大關係”。

那一刻,我知道為什麼每次我聽完這種講課頭都會很痛了,拋給我的不是觀點,是一些需要和現實建立辨偽機制的東西。

我希望這算是一種“真正睜開眼的學習”。

對的時間做對的事,這是我拼命想去維持的平衡。初三時王歡老師給我們說的話我記憶猶新:

“同學們,認真聽吧,這些老年人講的話你會受用一輩子的。”

平時的作業,帶給我的是知識的熟練;不定期的講座,帶給我的是思維的反思。既然有學校把關,控制頻率,我覺得認真聽一聽講座的價值遠大於做題。

我發現自己還是排除不了環境帶給自己的干擾,往往想的是“有沒有和我一樣堅信著的人”,眼睛常常是冷的。其實應該是“我能不能從這些講演中體味更多”,心應當永遠是熱的。

聽講座,還是認真做我的筆記吧。

四、中西醫結合式人生

“不能只治人的病,不治病的人”——陶勇《自造》

西醫重“術”,中醫重“道”。

西醫難免陷入“認器官不認人”的誤區,而中醫的整體觀似乎剛好彌補了這一點。

器官的問題不能脫離人的範疇割裂開來看,同樣的,生活中任何問題都應該試著回到整個人生活的各個方面去反思。

五、夢裡不知身是客,且將新火試新茶。

“遠航路上的點點星光”——YZP

寢室裡補作業補到最晚的常常的我。

真的會有回到寢室欲哭無淚,夢裡不知身是客的時候。

也真的會有走到晾衣區,望見天邊點點微光的時候。

很神奇,在成都最中心處,竟然反而可以看到星星。我數啊數,一顆一顆的數,得有八九顆。

我是哪一顆呢?

幾棟高樓上的高空障礙燈一閃一閃的,避免和飛機不必要的碰撞。一下子想到初二某節作文課上,楊老師的開篇語是“遠航路上的點點星光”。感覺那一刻是真的懂得了何為“遠航路”,“點點星光”又為什麼存在。

“我們都是陰溝裡的蟲子,但總得還有人仰望星空”。

“因為好奇著我們的未來,所以從來不提年華老去,一起去看看明日的風景。”

淺淺的筆觸,深深的記憶。

寫下,我還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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