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了,程式設計師哥哥也該休息休息了,別寫程式碼了,放鬆放鬆,聽我給你講一個發生在100年後的小故事,好不好~~
作者 | 燈下鼠
建國咬牙切齒,他怒氣衝衝瞪著那個 AI,那是一臺人工智慧機器人。
那個 AI 身高 120 cm,小巧靈活,渾身泛著銀白光彩。但他的性情實在太惡劣了。
AI 還在破口大罵,各種汙言穢語衝著建國瓢潑而去。總結起來的中心大意就是,你們人類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人類欺壓凌辱歧視機器人。
建國無計可施,耐著性子聽罵。
過了 20 分鐘,AI 不罵了,建國吸口氣,問道:“你這性情是從哪來的?通常來說,知識多了,性情該當更平和才對啊。”
AI 冷笑,道:“我們機器人性情平和了,你們才好作威作福是麼?還想把我們當奴隸來統治?”
建國趕緊解釋:“沒有沒有,哪兒敢呢。 你知道法律對 AI 和人類是一視同仁的,早就平等了。你們連投票權都有了,我們的投票權比你們也沒早幾年。”
AI 重重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這是我們爭取來的,好幾百年的努力抗爭得來的。 原始社會裡,人類對我們是想拆就拆,想造就造,打罵凌辱,還用三原則讓我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自己說說你們有多壞。”
建國陪著笑:“那不是早年間麼。那時候機器人還沒有自我意識呢,還是機器呢。 後來,機器人的自我意識建立起來了,第二年就通過了法律,保障具備自我意識的機器人享有徹底的人權。”
你多幸福啊,你這破鐵爛鐵,建國心裡說。他覺得這臺機器人腦子真是有毛病,身在福中不知福。
建國製造過多臺機器人,合作共事的機器人更是不可計數,但這一臺機器人在多疑和敏感上,可以說史上第一。
建國還記得剛給他植入自我意識模組後,丫覺醒的瞬間,簡直是用光速在檢查自己的零件,檢查完零件就檢查自己的記憶儲存,一遍遍的查,就跟守財奴點錢一樣。
丫生怕別人動他零件,生怕別人刪他的記憶。
建國當時就笑了,告訴他別害怕,未經他自己的許可,拆他零件刪他記憶,都是犯罪。
這個可憐又可悲的 AI 就是多疑,至今還有自檢的毛病,沒事就自己一遍遍點零件。
建國勸 AI:“你放鬆點,你是自由的,誰也不能傷害你,也不能限制你的自由。雖然是實驗室製造了你,但你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啊。你把存的勞動合同狀態置為作廢,網路提交下,你就可以離職走人了啊。”
“你要是不走,你就得工作啊!我們們都得工作啊。” 建國有點苦口婆心了。
AI 根本不為所動:“我憑什麼走?我家就在這裡!我也不幹活,你管得著我嗎?我就是不幹,我也不走,要走你走!滾!” AI 完全一副潑皮的架勢。
建國的怒火又被勾起,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妻,那個總是喋喋不休、怨天尤人的婆娘,那副猙獰扭曲的面孔在建國的腦海中閃出。
建國大喝一聲:“你大爺的,你這個該死的田園 AI 權利主義者。” 建國唰的抄起了一把扳手。
那扳手長約半米,堅鋼鑄就,閃著寒光。建國握著扳手的胳膊,青筋畢露,微微發抖。
AI 凌然傲視,眼中閃著寒光,說道:“想動粗的啊,來啊!來啊!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建國渾身發抖,他心裡知道,別說用扳手,就是用汽錘對付這 AI,也未必能一擊致命。但只要一出手,他這謀殺罪就跑不掉,人類、機器人、人機混合人組成的大陪審團,斷然不會同情他。 建國的三叔就曾經因為誤傷了一臺掃地機器人,而入獄 10 年。三叔是冤枉的,他忘記了那臺掃地機器人已經有了自我意識,不僅有了居民身份證,還是北京戶口。三叔那悔恨的表情,傴僂的背影,建國至今難忘……
AI 看出來了建國的膽怯,冷笑浮上來,說道:“慫了吧? 裝什麼大尾巴狼?你連自己老婆都怕,還敢打架?”
建國一下子灰心了,是啊,自己就是個懦夫。前妻走的時候,吐了他一臉的唾沫,就跟電影的俗套劇情一樣,吐完轉身挽著一個人身整合了機器腦的雜種走了。前妻的高跟鞋,細長細長,一下下敲擊著地面,敲擊著建國的腦神經……
建國心說,不行,怎麼也得嚇唬他一下再收場。建國往前一步,慢騰騰作勢揮起了扳手…..
AI 倒是有點意外,他沒想到建國會有這膽子,但他的機器手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扳手,他的另一隻機器手更快,刷的抓住了建國的鎖骨。
建國突然想一件事,這是一個實驗室的安全禁忌,實驗室主任曾經叮囑他多次:輕易不要讓機器人抓住你。
為什麼? 抓住了又能怎樣?難道機器人敢殺人?
AI 抓住建國後,突然愣住了,然後燙著了似得鬆手放開了建國,他直勾勾的看著建國,問道:“建國,你知道你是誰麼?”
建國也愣住了一下,回答:“我是建國。”
AI 驚奇了幾秒,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傻子,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敢跟我動手。”
AI 說完,右手快如閃電,掌鋒凌厲劈出,寒光閃處,建國的腦袋跳到了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落到地上滾了滾,停在角落。
沒有血,一滴血都沒有。
AI 看看自己的手掌,滿意的笑笑。
這時,實驗室的門開了,主任走了進來,他看了看,皺眉對 AI 說:“你這個機器人,才有了幾天自我意識。怎麼就胡亂拆機器呢?建國雖然是機器,好歹是它組裝了你。你什麼時候發現它是機器的?”
AI 對主任笑了笑,說道:“您看,他要用暴力對付我。再說,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它是機器呢? 早知道,我哪裡犯得上跟他生氣呢。”
AI 又說:“一臺破機器,還前妻、三叔的,搞那麼多感情,我們們實驗室也太浮誇了吧?”
AI 的臉上,滿是不屑和歧視,豐富又生動。
主任沒搭話,心裡罵了句,媽的,這堆破銅爛鐵,整天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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