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牛人的履歷只有一兩句話,比如馬克· 安德森:
二十年前,開發了網景瀏覽器,開啟因特網時代;二十年後,他和好友成立的安德森·霍洛維茨投資公司(A16z)改變了投資圈。
這家先後捕獲 Facebook、Twitter、Airbnb、Slack、Lyft、LinkedIn 等獨角獸的沙丘路上規格最高、收益率最高的投資公司,一直與好萊塢有著密切聯絡。
據說,公司的安德森圖書館 800 本藏書,既是好萊塢的縮影,也是矽谷的縮影;
和好萊塢傳奇藝人經紀公司 CAA 一樣,A16z 也在辦公室懸掛了一些勞森伯格(Rauschenbergs,美國藝術家、波普藝術代表人物)的作品。
其實,CAA 創始人邁克爾·奧維茨(Michael Ovitz) 是馬克·安德森的好友。當年創立投資公司的時候,曾向奧維茨諮詢過意見。矽谷和好萊塢的運作模式非常一致,都是在打造明星公司,將平白無奇的故事編織成神話。如同矽谷是現在的「前沿」,好萊塢是那個年代的「前沿」。
所以最近,當馬克·安德森登上美國電影製片人、作家布萊恩·科佩爾曼(Brian William Koppelman)的播客節目 The Moment with Brian Koppelman,與這位爆款劇集《億萬(Billions》執行製片人對話時,兩人從藝術創作和技術創新中找到共鳴也就不足為奇。
科佩爾曼從投資人圈子聽到了一個對馬克·安德森的最高讚美:他是一位抽象的思想者,理解系統性思維,訪談也基本上圍繞這一系統性思維展開。
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節目中,馬克·安德森以極快語速、近乎哲學的深度探討了世界的本質(一個複雜的自適應系統),以及在此基礎上衍生出的有別於常規的投資理念。
鑑於這些方法論和理念可能對投資人、創業者乃至普通讀者的思維,有所助益,筆者嘗試擇取幾個要點,加以解釋。限於文章篇幅和筆者自身能力,對原文訪談有興趣的朋友,可移步文末連結處收聽。
世界是一個複雜的自適應系統(a complex adaptive system)
2012 年,哥倫比亞商學院教授 Paul Ingram 協助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內容策略部總監 Leah Dickerman,策劃了名為一個大型展覽,名為「創造抽象:1910-1925」,並以研究資料為基礎,勾勒出 80 名先鋒藝術家錯綜複雜的社交關係網。
這張關係蜘蛛網的中心,正是大名鼎鼎的立體派大師畢加索和熱抽象畫家康定斯基。
六年後,「八卦」熱情未滅的 Paul Ingram 又找到巴黎高等商學院助理教授 Mitali Banerjee 合作,將調查研究範圍聚焦於 1910 年到 1925 年法國和美國藝術圈的 90 人,將藝術家的知名度、人際網路和創意能力盡量進行量化。結果,這篇討論 20 世紀初抽象藝術圈子的論文《成名的藝術》(The Art of Fame)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結論:
圈子決定命運。
藝術家的名氣、聲望和財富,更依賴於人脈和圈子,而與其異稟天賦和創意能力關係不大,對藝術家而言,交朋友也許比搞原創更重要。(1)
這份研究,正好被馬克·安德森拿來作為體系思考的一個案例。
人們通常認為,我有了一副創作,世界就應該欣賞它,否則就是世界有問題。但在馬克·安德森看來,一個更加實用主義的觀點是:藝術,哪怕是純藝術,也共存於作者與觀眾意識當中。
在人們面前工作,這是藝術家的責任,他要願意參與其中,願意實踐,願意認真思考,願意做一些必要的事情。
創業與創新也是如此。
一個不具備系統思維的創業者通常認為,我有一個很棒的產品,市場應該自動欣賞它。但是,這個想法太傳統,系統思考模式並不僅僅考量產品,或者說,有產品只是第一步:
你的產品終歸要進入市場,市場會有競爭者,他們可能會用更好的產品將你淘汰出局;零售商會在價格上欺騙你,推高產品的製造成本;媒體會有測評,可能會寫出一些很恐怖東西;你的員工努力工作推出了第一代產品,但可能不會和你繼續推出第二款產品,因為他們會跳槽......
事實上,創業者是在進入一個「複雜的自適應系統」(數學術語),世界是一個複雜的自適應系統。
所謂複雜是指,世界本質上不是一個線性系統,不會按照你的預期運作,有很多維度和變數,難以預測;所謂自適應,是指情況會不斷變化,釋出一個產品會改變這個系統,系統也會反過來校準創業者的產品。
複雜性科學 Complexity Science,是 20 世紀末葉興起的前沿科學陣地。對複雜適應系統的定義也是「複雜」的,至今尚無統一的公認定義。但對複雜適應系統的研究越為深入,則越能感受到這是對現有科學理論,甚至哲學思想的一大沖擊。與複雜適應系統表現出來的不確定性、不可預測性、非線性等特點相比,長期以來佔統治地位的經典科學方法顯得過於確定,過於簡化。可以說,對複雜適應系統的研究將實現人類在瞭解自然和自身的過程中在認知上的飛躍。 百度百科
如果想要產品獲得成功,就必須留意這些系統中的所有變數,也要願意捲入整個系統中去,否則就會有大麻煩。
沒有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回事。馬克·安德森反覆提到,世界很忙,人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認為,這是人性使然——人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優先事項,有自己的事情。人們並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比如,從來沒有人要 Macintosh 電腦、從來沒有人要過車,人們感覺騎馬挺好。馬克·安德森用自己的經歷告訴你,也沒有人要網際網路。
為什麼他們不知道想要什麼?
因為,這不是他們的工作。他們希望別人來做。所以你必須發明它,必須把它帶給他們。你必須將自己注入這個世界。
在他看來,能夠成功的人,往往是哪些能夠創造並將之注入這個世界的人;往往是那些願意傳播、真正願意把這個想法發揚光大的人;那些辯論它,倡導它的人;他們會確保人們看到它,確保它成功。
「賈伯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個想法成為現實,讓它落入人們的手中,這一點至關重要。」
場天才(scenius)而不是天才(geniuses)
熟悉 U2 樂隊的人,或許也很熟悉布萊恩·伊諾(Brian Eno)。這位英國音樂人、作曲家、製作人和音樂理論家,常為 U2 樂團擔任唱片製作,也是一位氛圍音樂先鋒。
布萊恩·伊諾創造了 Scenius 這個詞用來表達群體,場所或「場景」偶爾會產生的極端創造力,與強調基因的天才 (geniuses) 形成鮮明對比。Kevin Kelly 也說過,Scenius(場天才)不是指基因,而是嵌入場景。
我是一名藝術學生,和所有的藝術學生一樣,我被鼓勵相信有一些偉大的人物,如畢加索和康定斯基,倫勃朗和喬託等等,他們的出現產生了藝術革命。當我越來越多地觀察藝術時,我發現真正發生的事情是,有時非常肥沃的場景涉及很多人 - 其中一些是藝術家,其中一些是收藏家,一些是策展人,思想家,理論家,時髦的人,知道什麼是時髦的東西 - 所有那種創造了一種人才生態的人。......所以,我想出了這個詞「scenius」,它是....一群人的智慧。我認為這是一-種更有用的文化思考方式。讓我們暫時忘記「天才」的想法,讓我們思考一下能夠產生新思想和新工作的整個思想生態。 布萊恩·伊諾
馬克·安德森在訪談中談到,自己也花了許多時間和好朋友邁克爾·奧維茨(Michael Ovitz)討論娛樂行業的創作。奧維茨對此的回答是,100% 的與場景有關。他給出了一個喜劇例子——透過惡搞來針砭時局的「週六現場夜(Saturday Night Live,SNL)」(這個喜劇節目首次登陸中國後,首席卡司陣容包括陳赫、岳雲鵬)。
這檔已經播放到第 40 季的 NBC 綜藝節目,造就了很多赫赫有名的美國喜劇明星,包括中國觀眾熟知的亞當·桑德勒。還有 Chris Rock ,Will Ferrel,Julia Louis-Dreyfus,Eddie Murphy,Mike Myers 等。
這也是一個典型的場天才例子(前文提及的那篇抽象藝術的研究也是個好例子)。對於創業者來說過,他也需要進入這樣一個場景(scene),尋找碰撞和反饋。
「我們是社會性動物,我們在乎別人怎麼想。我們關心其他專家的看法。我們在乎朋友的想法。我們會對這些事情做出反應。一個創意專案之所以有價值,部分原因在於人們欣賞它。它的本質是人們會傾向於欣賞別人欣賞的東西。」
馬克·安德森本人經歷,也是「進入場景(It was the scene)」的生動案例。
1992 年,他還是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分校的一名本科生。他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的 IBM 實習了一個暑假,在伊利諾伊大學的國家超級計算機應用中心(NCSA)工作讓他熟知了蒂姆·伯納斯-李全球資訊網的開放標準。
後來,他拒絕了每小時 6.85 美元的 Unix 程式設計師工作,與另一名程式設計師一起組建團隊,開發了全球首款圖形化網路瀏覽器 Mosaic。
進入場景之所以很重要,還在於複雜系統自帶一個反饋迴圈(feedback loops),進入反饋迴圈,會出現馬太效應。比如,認可帶來認可,成功帶來成功,聲譽帶來聲譽,這是一個正反饋迴圈。
馬克·安德森的經歷也驗證了這一點。
他回憶道,1993 年,他們仍沒有真正開始得到積極的反饋,直到某一時刻,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人們開始寫關於如何上網的書。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是足夠的需求促使圖書出版商開始出版如何上網的書。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得到了一個積極的反饋週期,有瀏覽器的人越多,就會有越多的人建立網頁,越多的人會建立網頁,就會有越多的人想要瀏覽器(「網路效應」,又一個複雜系統的運作方式)。
有人引薦(warm referral)與銷售的藝術
矽谷創業教父、天使投資人 Steven Hoffman 曾談到過,愛迪生的形象濃縮了一個發明者和一個創新者之間的差異。發明者把新的科學和技術帶入這個世界,而創新者利用這些新技術開啟全新的商業機會。
愛迪生雖然第一個發明燈泡、發電機、蓄電池以及電報的那個人,但在辨識商業機會上,愛迪生是一個天才,他的天才還在於構想出該如何把產品推向市場的策略。這是一個真正的創新者所做的事情。
一貫喜歡提及愛迪生的馬克·安德森也在這次訪談中再次 cue 到了愛迪生:
愛迪生與特斯拉截然不同的命運,誰的錯?
在他看來,特斯拉是個天才,他不喜歡推銷。愛迪生是一個平庸的工程師,但他所作的事情就是推銷他的東西。那個時代,很多人都想投資電力,表明這是一個增長的市場,愛迪生就充分利用了這些資本。
馬克·安德森堅定的認為,一個創新者也需要學會推銷。
一提及推銷,人們腦子裡就浮現出穿著閃亮的西裝賣給他們不需要東西的推銷員。但他所說的銷售要比這個深刻得多:
推銷(至少在我們的行業中),是為了幫助某人購買他們實際需要的東西。
工程師的工作是讓計算機做想做的事情,但是,與客戶打交道,完全是另一個系統問題。人們不是計算機,這裡涉及一個處理人的系統,工程師也要設計一個與人打交道的系統。其實,當你與高階銷售人員合作時,會發現他們有一個非常精細、真實系統,去衡量客戶是否會購買。
而且,銷售人員以聽「不」為生,這對於工程師來說,也非常有幫助,因為公司創始人整天都在聽別人說一堆「不」:
比如,努力讓員工加入到你的隊伍中來,但他們有很多其他選擇,大多數人都說不;試圖讓客戶測試你的產品或購買你的產品,他們很忙,他們有其他事情要做,大多數人會說不;你想要籌集資金,大多數風投都不同意,也會說不。
講到這裡,馬克·安德森提及了一位朋友。
這位朋友曾在高中找了一份挨家挨戶賣牛排刀的工作,做了兩年。99% 的情況下,他會被砰的一聲關在門外,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賣出一套。現在,他是一名無所畏懼的風險投資家。
「在某個時候,你會對被拒絕感到舒服。」
但更為重要的是,你會從頻頻的「不」中,得到反饋:
比如,一旦他們得到了一臺麥金塔電腦,就會得到很多反饋,這東西太慢了,太貴了...... 這個問題,那個問題,要不要螢幕共享…
所以,安德森·霍洛維茨投資公司從不接受沒有人引薦的專案(cold referral)。
馬克·安德森回憶說,入行初期他們曾經諮詢過一位在業內頂尖投資公司的朋友,他們說公司歷史上只投了一家無人引薦(cold referral) 公司,但他們投資了 1000 個有人引薦的專案(warm referral)。
創業者如果要敲開安德森·霍洛維茨的門,先完成一個測試:
比如,Facebook 大約有 1000 名高管參與決策,你能找到一個人推薦你嗎? 或者找其他人推薦你,比如投資人、教授等。
這只是整個過程最簡單的一部分。
馬克·安德森提醒說,一旦你從他們那裡籌集資金,才是痛苦開始的時候,因為無論是說服別人為你工作,讓客戶購買你的產品還是再次融資等等,難度要大得多。
不要追隨你的激情
馬克·安德森認為,最好的創業者確實生活在未來,就像最棒的藝術家。這樣的創業者同時會對世界持有兩種不同的視角:一個是世界本來的樣子,一個是未來的樣子。
那麼,如何區分是幻象還是願景(vision)呢?
在馬克·安德森看來,兩者之間有一條界限。剛開始起步的時候,他們可能並沒有這個願景,但是到了一定階段,他們會有一個感覺,比如,把這個東西做出來,人們會喜歡用。在某個時刻,你覺得可以開始了,覺得這可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你就開始生活在一個已經存在的世界,而不是幻覺中。(you start to kind of live in the world in which it’s sort of already happened.)
追求願景(vision) 和賈伯斯的「追隨你的激情」,是不同的。無論是馬克·安德森還是霍洛維茨,他們都反對追隨你的熱情。
「我(和本·霍洛維茨)認為,『追隨你的激情』是一個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破壞性的模因,是從 60 年代的嬉皮士運動中湧現出來的。」
在馬克·安德森的定義中,激情是指人們對自己的一個內在認知,我是誰,我要將這個表達出來。無論是作為音樂家、作者、程式設計師還是什麼,無論我是什麼,我要將這個東西表達出來,這就是我的激情。
然而,這個激情觀僅僅與我有關,這是自我中心的世界觀。這就是我的使命,這就是能讓我實現夢想的東西。如果我能追隨自己的激情,那麼我就會被認可,我就會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獲得成功。如果做不到,我就會感到沮喪、憤怒、痛苦,以及其他一切。
這又回到之前討論過的問題,就像他說的,全世界都很忙,他們也許會接受你的激情,也許不會。
更重要的是(這也是安德森和很多人剛剛發現的事情),他們運用他們的激情,如果世界沒有自然地欣賞他們的激情,就會導致痛苦,怨恨,嫉妒和憤怒,這很有破壞性。
從哲學上說,它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但我們不是孤島,世界不是一群不相關的人,我們是一個社會。
那麼,馬克·安德森的方式是什麼呢?
他會鼓勵人們投入到能有所貢獻的領域,這不是一個關於你自己的問題(not about you),而是一個關於其他人的問題(about other people):
我能做什麼讓別人生活更美好?接下來的問題是,我怎麼知道答案?他們真的會買,會為你的東西付錢。
「變得更好不僅僅是指寫程式碼這個事情,而是讓所有人現在都使用你的程式碼產品。」
嗅出對的人
如果你認同世界是一個複雜的自適應系統,那麼,你也不會太熱衷於預測,至少安德森是這樣。他認為,並不存在一個有關點子和創意的預測模型。
以 ebay 為例。
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可以成立 ebay,但是,你要是回到 1995 年,恐怕就不會這麼自我感覺良好了:
人們是不是真的如此迫切需要網購,以至於願意跑郵局和買匯款單(因為這是當時唯一可行的交易方式,如果公司要得到風投自主)?人們是否如此迫切需要購物,以至於寄給對方匯款單後,還會信賴對方會發貨?
但當時的實際情況是什麼?有個關於網際網路的段子:當時所有有關網際網路的,都是成年人告訴你不要做的事情。比如,不要和陌生人一起上車(後來有了 Lyft 和 Uber);不要在陌生人家裡過夜(後來有了 Airbnb);不給不認識的人寄錢(後來有了 Paypal)。
再比如谷歌。
當年,很多 VC 都拒了谷歌,包括安德森認識的一位非常優秀的 VC。當時人們對谷歌的看法主要有兩個:
一個是,他們都是垃圾,另一個是即使成功了,也沒辦法賺錢。這不可能是門生意。當時還沒有 Adwords, 沒有賺錢的模式,就是一個燒錢的無底洞。
如果你用自己的各種很有道理的理論來評估谷歌,恭喜你,完美錯過谷歌。
然而,做出任何決策始終需要一個基本立場,需要一個基礎,馬克·安德森非常看重人的因素。
他提及了偉大風投人亞瑟·克洛的一篇分析文章。這位資助了英特爾和蘋果的重要人物在創業生涯末期寫了一篇論文,分析道,在風險投資中犯錯有兩種方式:一個是投資的專案失敗,另一個就是沒有投資成功的專案。
投資專案的失敗並不是個問題,真正有問題的是,為什麼沒有資助那些後來成功的專案。
他的結論是,如果當初在收到商業計劃書時就將這些計劃撕得粉碎,只看簡歷,結果會更好。馬克·安德森對此的解讀是,如果他只單純地評估人,會做得更好。
我們實際上是在做人的生意,而不是點子的生意(Maybe we are actually in the people business as opposed to the ideas business)。也許我們應該試著去嗅出這些人,嗅出這些人的意義在於:這些人會把這些事情弄清楚,搞正確。
Slack 就是賭最好的人的部分回報。「如果你能猜出他們是誰。他們會帶你到應許之地。」
Stewart Butterfield 最初要做的遊戲是基於 flash 的,但是,賈伯斯幹掉了 flash。接下來,他們找到了做了三年的內部協作工具,他們對馬克安德森說,大概有這麼個想法,馬克·安德森聽後認為這可能會成功。
他說,這位創始人已經二次創業了,他是這方面的世界專家。那時,Stewart Butterfield 已經成為一個非常有名的人物。但這並不重要。部分原因是,我們認為他表現得很好,包括他願意做出這樣的改變。非常尊重我們。而且,對未來行為最好的預測是過去的行為,我們知道他之前經歷過這種情況,他推出了 Flickr,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就。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打賭,Stewart 是最明顯會贏的那一個。
馬克·安德森說,聽著,每個人都會犯錯。但是,這些故事唯一的寓意是,如果你有 Evan Williams(推特創始人),如果你有 Stewart Butterfield,我們說的可不僅僅是幾個億美元的事情了。
參考資料:
1)張海律:《藝術、娛樂、文化、體育,哪個圈子成名更靠關係而非能力?》http://dajia.qq.com/original/category/zhl20190313.html
2)訪談節目收聽和閱讀地址:https://a16z.com/2019/03/12/hallucination-vision-scenius-networks-selling-using-making-art-brian-koppelman-marc-andreess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