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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濤哥日復一日地練習打獵,打獵技術早就有了提升,也使得濤哥的一日三餐日益豐盛起來
但是有一個問題始終困擾著濤哥,如果濤哥不下樹的話,意味著很多獵物濤哥是沒有辦法撿到的。在樹上打獵的限制很多,通常來講濤哥只能打天上飛的獵物,並且獵物還要恰好停在樹上,否則就會掉到地上去,讓濤哥束手無策。
這幾個月來唯一驚喜的收穫是一隻鹿,因為那隻鹿剛好緊趴在樹邊,濤哥小心地從樹幹上溜下去,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那隻鹿提上來,然後美美地享用了一番。從這以後濤哥也嘗試著去打一些地面上的獵物,然後把它們拉到樹上來,但是濤哥並不是大力士,沒辦法一邊拖著沉沉的獵物一邊爬樹,所以只能收穫一些比較輕的小型獵物。
濤哥什麼都吃,唯一沒吃過的可能是羊,因為不久以前濤哥和一隻羊交了朋友,濤哥承諾以後打獵不打羊,代價是那隻羊每週都要來一次,給濤哥貢獻一點羊奶。他們兩個為這項交易找到了一顆完美的樹,這棵樹前面有一個高高的大樹樁,而且低處還有一個十分結實的枝幹。那隻羊每週來的時候,都把兩條前腿扒在樹樁上,濤哥則坐到最低的一個樹杈上給它擠奶。
儘管濤哥的生活越過越好了,但這一切還是讓濤哥意識到:自己的確需要一個 “地面上” 的幫手了。
但是這幫手卻無處可尋,自從濤哥脫離了城堡,鎮上的人對濤哥非議紛紛,有人說他瘋了,還有人說是因為濤哥得了一種可怕的傳染病才跑到樹上去的,儘管大家都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流言一傳開,就沒有人願意再接近濤哥了,大家都害怕這種可怕的傳染病傳染到自己身上。就連豆角公主,近來也不太喜歡出門了,一見到濤哥趴在豆角樹上,更是避之不及。濤哥感到十分困惑與傷心。濤哥在樹上的生活再怎麼有意義,大家也不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直到半個月後,濤哥終於才有了自己的幫手
那天濤哥碰巧在打獵,濤哥瞄準了樹上一群肥美的鳥,準備趁它們悠閒休憩的時候一網打盡
不巧的是,有人來壞了濤哥的好主意,那是另一個來打獵的人在穿越灌木叢,發出巨大的窸窸窣窣的響動,把濤哥瞄準的一大群鳥全都嚇飛了。濤哥頓時火冒三丈,只見那個人還在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點也沒有打獵的樣子,濤哥這下更生氣了,直接衝著樹下喊
“喂,你是來幹嘛的”
“打獵啊,這可是打獵區,不打獵還能幹嘛” 他說得漫不經心
“你把我的鳥嚇跑了,知道嗎” 濤哥越來越生氣了
“啥叫‘你的鳥’?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嗎”
濤哥把臉沉了下來,手裡的槍上了膛。
那人一看不對勁,立馬擺手
“欸……別別別,那個,那個……,我把我的獵犬賠給你怎麼樣”
不等濤哥回答,那人先把自己的獵犬栓在旁邊,然後一股腦溜了。遠處還能聽到那人輕鬆地唱外國民謠的聲音,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
濤哥搖了搖頭,看了看那狗,用狗來抵罪,這主人也是無敵了
濤哥突然想起了什麼,朝遠處大喊
“等等!”
遙遠的地方傳來回應
“什麼事?”
“你這隻狗叫什麼名字?”
“它叫西西弗——” 回聲迴盪在山谷裡
好一個外國名字啊,濤哥拍了拍那條狗,那條狗也叫了兩聲,以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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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裡邊坐,今天新菜品要不要嘗一下啊” 酒館的老闆熱情地說道。
客人擺擺手,只要了一杯熱茶,挑一個角落坐下,只是聽大家說話
“欸你們知道嗎,那個離家出走,天天掛在樹上的濤哥”
“他?他又怎麼了?”
“城堡裡傳出來的訊息,據說城堡裡的什麼管理者要正式將他趕走”
“那又怎麼了,他本來也不在城堡裡待著,趕走他和不趕走他有什麼區別嗎”
“要我說,早就該這麼辦了,你看那城堡現在因為那個敗興的傢伙,名聲糟成什麼樣了” 另一個人補充道
“你們以前見過從城堡裡被趕出來的人嗎?”
另外兩人面面相覷。“沒有”
“咱們這有個規矩,一個人只能住在他戶籍所在的地方,知道吧”
“知道”
“就是這麼個事,一旦濤哥被趕出城堡,不僅僅是不讓他在城堡裡住了,戶籍也是要登出的”
“登出?那還能註冊嗎?”
“不能了。”
“那不就是……”
“對,他就哪裡都不能住了” 那個人補完了剩下的話
另外兩個人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一個 “哪裡也不能住” 的人應該住在哪裡
“這不就相當於逐出國境了嗎”
“稍微好一點,他還能再暢通無阻地回來,只是不能在國境內定居了”
三人各自嘆了口氣,離開了酒館
“續茶。” 坐在角落裡的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