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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吃火龍果。
下週會變得異常艱難。因為事情已經壘到天上去了,還要來檢查。
上午,同事送了一點水果,我從來沒見過。問了一下別人,有的說是燈籠果,有的說是菇涼果、姑娘果。搜了一下,這三個名字都是它……
我跟人開玩笑說,吃完這個就能變姑娘嗎?還是說能增加找到物件的機率?(笑。
外面那層殼,我以為是包裝。我還心想是哪個廠家做得這麼精緻。一剝開,發現它連在果子上,人都傻掉了。這果葉也可以這麼長嗎?
下午下班完就放假了,本來應該開心,但那時候我很難過。
不知道原因的難過。差點哭出來。
然而自己一個人從來都哭不出來。
這種悶在心裡暗暗難過,什麼事都沒有幹勁的感覺,讓我夢迴高中和大學。那個階段經歷這種感受的時間最多。
聽說不出汗的人,因為沒法散熱容易中暑。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中喪。
每到這種時候就很容易發呆。越喪越胡思亂想,越想越風起雲湧。
下午吃完飯,走回家。路上看到了許多狗尾巴草。他們在路邊,迎著太陽,開得熱烈而奔放。
我拔了一根叼在嘴裡。
那一瞬間非常懷念。我小時候也經常這樣做。那時候覺得自己很帥,叼著狗尾巴草的樣子,就像黑社會老大叼著煙一樣,一定什麼困難都能解決。
拔的狗尾巴草太長了。叼在嘴裡有些重。
我記得狗尾巴草的花語是 “天真” 與“暗戀”。
曾經的我一定不曾想過,能有一個暗戀的人,就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是非功過,總是要等經歷過才能評說。
我現在已經沒有暗戀的資格了,也再沒有能暗戀的人們了。我已經快忘了暗戀與喜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叼上狗尾巴草,情況並沒有好很多。
或許是受了那篇文章的情緒感染,總覺得自己不配為一個成年人,尤其是不配為一個男性成人。
我不知道被迫咬著牙去做什麼事情,算不算堅強,算不算頂天立地。我印象中,安穩的感覺,似乎從來不帶有這種負面的、被迫的因素。或許是父母把我保護的太好了吧。
我總是有些怯懦,羞於面對別人的好意。總是把自己不喜歡、不願意、不想做的事情拖到最後,對於起責任和結果也總是很消極。
想著想著,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適合談戀愛、結婚生子,不適合面對風雨、市井和生活。
以前覺得自己缺乏男性的勇氣與堅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現在越發覺得嚴重了。
或許這個因素不應該沾上性別色彩,每個人都需要有面對未知的勇氣。
只是我更缺乏,男性的責任化擔當更需要吧。
我漸漸不能忍受這種情況,決定跑步。我知道這是逃避,是拖延。不過它至少能讓現在的我好起來。
整個八月都沒有去跳舞,因為總是去的時候沒有人開門。以前所有的時間幾乎都去練習了。
已經很久沒有跑步了。五公里。最後一公里,改跑為走。第二三公里心率 190,但配速只有 5:50 或者 6:10。體能確實在全面下降。
出了汗,情緒平穩了許多。
以前我從來不覺得 “情緒平穩” 是重要的事情。
現在漸漸有些認知了。
每種事情如果趨於 “穩定”,都可以讓人的精力消耗趨於 “下降”。徹底穩定意味著可以徹底不用考慮。這對人這種精力有限的生物,是一種恩賜。
情緒勞動,也是勞動的一種。
我至今仍然做不到情緒穩定。我不知道它應不應該做到,有的人說,情緒完全穩定的人,是死人。或者也可以說,不是人。
不過情緒波動減少一些,總是好的。迷走神經被抑制,連覺都睡不好。
夏季用電高峰,路燈只有幾盞亮著。四周黑黢黢一片。夢迴小時候的夜路。
只是,現在,我沒有那麼害怕了。
我抬頭,看著僅有的那幾盞路燈,在黑夜下散發著微弱的光,像是用盡了全力。有時候駛過幾輛車,車燈都遠比路燈明亮。
只有路燈一直默默亮著,微弱,但穩定。
我關了藍芽耳機,繼續放著歌。那時候正好放著郭頂的《悽美地》。
我在一片黑暗的路上,抬起頭望向夜空。
星星很多,光芒更加微弱。
近視,總是認真看時,星星就不見了。
這絕對是這兩年來,我看過的星星最多的時候了。
南國微雪 Miyuki
2024 年 8 月 2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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