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零日情報局發表於2020-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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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格局中，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的關係歷來可以用“弱肉強食”來形容；放在網路空間，烏克蘭同樣承受著俄羅斯絕望的“降維打擊”。 

不是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麼：烏克蘭已徹底淪為俄羅斯網路練兵的試煉場。這用一個俄語詞來形容就是——Poligon。 

今天，我們想探討烏克蘭到底承受了多少來自俄羅斯的“網路怒火”。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不妨先了解一下，兩國恩怨的起源。  

【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首先，複雜的歷史經緯，是俄烏宿怨的起點。 

我們都知道，冷戰之後，蘇聯的解體分裂出了俄羅斯和烏克蘭。一方面，俄羅斯的歷史慣性和大國情結，讓其始終無法對烏克蘭輕易放手；然而虎視眈眈的歐美又將烏視為遏制俄羅斯的棋子，並透過“烏克蘭之春”等一系列政治操作，加劇烏克蘭對俄羅斯的矛盾和叛離。 

其次，網路戰的崛起，又把烏克蘭拽入了APT攻擊的深淵。 

從90年代末，技術的發展，世界邁向了網路爭鋒時代。尤其是美國網路軍隊（以美國網路司令部USCYBERCOM為標誌）的建立，繼而俄羅斯緊隨美國繼步入五維空間的對抗，網路戰爭逐漸成為了大國博弈的新沙場，時刻上演著如潮暗湧APT攻擊。 

又由於俄烏實力上的懸殊，讓這場網路爭鋒，成為了俄羅斯單方面的降維打擊，或者說是俄羅斯的網路戰爭試驗場。    

【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6年間：俄羅斯對烏克蘭的瘋狂試探


根據零日的整理，14年-19年間，俄羅斯就對烏克蘭發起無數次猛烈的網路攻擊，涵蓋政府、軍隊、交通、電信、銀行、天然氣、關鍵基礎設施等各種領域；當中包括兩次大規模的斷電史，駭客組織甚至把攻擊行動部署在寒冷的聖誕冬夜。 

這一切正如全球許多網路安全分析師所言，俄羅斯的駭客每年就像在認真準備一場期末考試一樣，過去的幾年中，烏克蘭就像一個被拿來操練的試驗場，而俄羅斯駭客軍團就在烏克蘭的大地上，不懼任何報復或制裁，為所欲為，盡情而瘋狂地嘗試。   

【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一連串的網路打擊事件，明顯地勾勒出一個狂妄的政治戰略：在克里姆林宮勢力範圍影響之地，國家級駭客正執行著一系列宏大計劃，年復一年地不斷尋求突破技術極限，也不斷挑戰烏克蘭及其同盟的承受底線。  


實力支撐1：俄羅斯“碾壓式”的網軍力量 


支撐俄羅斯在網路空間肆意征戰的根源，在於其複雜且龐大的網軍圖譜。在FSO（聯邦警衛局）、FSB（聯邦安全域性）、SVR（對外情報局）、GRU（格勒烏）四駕馬車護航下，APT 28、APT 29、Turla等眾多APT組織強軍出擊。 

【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這些俄國駭客組織在烏克蘭無孔不入，選定目標專攻政府、軍方、銀行、能源公司、關鍵基礎設施建設等國家要害，搭配緊密且強勁的策略性進攻方案，烏克蘭迅速淪陷於俄羅斯網路勢力。 

反觀烏克蘭防守薄弱，面對俄羅斯的攻擊毫無招架之力。相比於俄羅斯完備的網軍實力，烏克蘭既無政府網軍，也缺少國家級的APT組織。儘管有一些駭客組織試圖反抗，但無疑是螳臂擋車。  

【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實力支撐2：俄羅斯先進的網路軍火 


在俄烏博弈的網路戰場，物理設施摧毀類武器、網路資料破壞擦除、與情報收集追蹤等網路武器，都是俄羅斯方面高破壞性與威脅性的網路武器。  

【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攻擊者曾在不同時間點發起過兩次電網攻擊，造成停電事故導致成百上千家庭陷入黑暗，每次停電將會持續數小時，直至手忙腳亂的工程師進行手動電源切換。 

正是各類新型網路軍火和程式碼武器，讓駭客操控現代戰爭從概念成為現實。而這一切背後，似乎都有著俄羅斯的影子。


俄羅斯網路打壓烏克蘭的終極意圖 


那麼，俄羅斯將烏克蘭當做試驗場圖的是什麼？ 

零日猜測，俄羅斯如此蠻橫地對烏克蘭進行網路打擊，看似不計後果，實則目的有三—— 

其一，離削自守，穩守對烏克蘭的控制。 

如前文所言，不論是出於歷史慣性，還是烏克蘭在多國博弈中的棋子地位，俄羅斯都無法放任烏克蘭倚仗北約、歐盟壯大。利用網路戰以蚓投魚，專攻烏克蘭國家要害、竊取軍方情報，俄羅斯趁著網戰這股東風則可以徹底將烏克蘭牢牢握住。 

其二，擴充軍力，搶奪網路戰制高點 

美俄霸主之爭延續至今，在網路領域，美國早在2009年就成立了網路司令部，而比起先手頻頻的美國，俄羅斯正式“建軍”落後近五年，不僅輸在網軍起跑線，網路技術的大部分制高點也被掌握在歐美國家手中。 

落後就要捱打，這個道理同樣適用於網路空間。想要縮短雙方之間的差距，俄羅斯就必須付出更多努力奮起直追，實戰演練正是快速提升實力的有效手段。與其說烏克蘭是網戰試驗場，不如說是俄羅斯的網戰練兵場。 

其三，戰略震懾，重構全球網戰秩序

俄羅斯在與烏克蘭的網戰中大秀肌肉，往深一點說，這無疑是對美國等強國的戰略震懾，和各國定期閱兵是一個道理。在俄羅斯與美國的較量中，兩國之間網戰頻繁交鋒，難保美國不會效仿對伊朗發起的震網行動，意圖重挫俄羅斯。 

俄羅斯拿烏克蘭練兵，也有對美國的敲山震虎之意，警告美國休想利用網路手段在俄羅斯重演“震網”。而且俄羅斯駭客以破壞性強、膽大妄為聞名世界，很難說這不是在試探大家底線，試圖趕超歐美、建立自己稱霸的網路秩序。   

【大國網路博弈】烏克蘭淪為俄羅斯網戰的“操練場”


零日總結 


分析了這麼多，想必大家對俄羅斯將烏克蘭作為網戰試驗場的原因和目的已明瞭。鄰國之間的網路攻擊離不開地緣政治，這一點是肯定的。而在地緣政治的驅使下，隨著俄羅斯與烏克蘭外交關係逐步惡化，俄羅斯與其他國家間的較量日趨激烈，未來網路戰的趨勢也勢必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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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和平與發展》雜誌丨《烏克蘭危機背景下的大國博弈及其對國際安全格局的影響》
《唯實》期刊丨《應對網路安全 俄羅斯網軍加速成型 》
《中國國防報-軍事特刊》丨《烏克蘭劇變：網路鬥爭啟示錄》
安在丨安在《深受駭客眷顧的烏克蘭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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