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va位元組碼忍者禁術

Java語言本身是由Java語言規格說明（JLS）所定義的，而Java虛擬機器的可執行位元組碼則是由一個完全獨立的標準，即Java虛擬機器規格說明（通常也被稱為VMSpec）所定義的。\

JVM位元組碼是通過javac對Java原始碼檔案進行編譯後生成的，生成的位元組碼與原本的Java語言存在著很大的不同。比方說，在Java語言中為人熟知的一些高階特性，在編譯過程中會被移除，在位元組碼中完全不見蹤影。\

這方面最明顯的一個例子莫過於Java中的各種迴圈關鍵字了（for、while等等），這些關鍵字在編譯過程中會被消除，並替換為位元組碼中的分支指令。這就意味著在位元組碼中，每個方法內部的流程控制只包含if語句與jump指令（用於迴圈）。\

在閱讀本文前，我假設讀者對於位元組碼已經有了基本的瞭解。如果你需要了解一些基本的背景知識，請參考《Java程式設計師修煉之道》（Well-Grounded Java Developer）一書（作者為Evans與Verburg，由Manning於 2012年出版），或是來自於RebelLabs的這篇報告（下載PDF需要註冊）。\

讓我們來看一下這個示例，它對於還不熟悉的JVM位元組碼的新手來說很可能會感到困惑。該示例使用了javap工具，它本質上是一個Java位元組碼的反彙編工具，在下載的JDK或JRE中可以找到它。在這個示例中，我們將討論一個簡單的類，它實現了Callable介面：\

\public class ExampleCallable implements Callable {\    public Double call() {\        return 3.1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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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通過對javap工具進行最簡單形式的使用，對這個類進行反彙編後得到以下結果：\

\$ javap kathik/java/bytecode_examples/ExampleCallable.class\Compiled from \"ExampleCallable.java\"\public class kathik.java.bytecode_examples.ExampleCallable \       implements java.util.concurrent.Callable {\  public kathik.java.bytecode_examples.ExampleCallable();\  public java.lang.Double call();\  public java.lang.Object call() throws java.lang.Exce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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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反彙編後的結果看上去似乎是錯誤的，畢竟我們只寫一個call方法，而不是兩個。而且即使我們嘗試手工建立這兩個方法，javac也會提示，程式碼中有兩個具有相同名稱和引數的方法，它們僅有返回型別的不同，因此這段程式碼是無法編譯的。然而，這個類確確實實是由上面那個真實的、有效的Java原始檔所生成的。\

這個示例能夠清晰地表明在使用Java中廣為人知的一種限制：不可對返回型別進行過載，其實這只是Java語言的一種限制，而不是JVM字元碼本身的強制要求。javac確實會在程式碼中插入一些不存在於原始的類檔案中的內容，如果你為此感到擔憂，那大可放心，因為這種事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每一位Java程式設計師最先學到的一個知識點就是：“如果你不提供一個建構函式，那麼編譯器會為你自動新增一個簡單的建構函式”。在javap的輸出中，你也能看到其中有一個建構函式存在，而它並不存在於我們的程式碼中。\

這些額外的方法從某種程度上表明，語言規格說明的需求比VM規格說明中的細節更為嚴格。如果我們能夠直接編寫位元組碼，就可以實現許多“不可能”實現的功能，而這種位元組碼雖然是合法的，卻沒有任何一個Java編譯器能夠生成它們。\

舉例來說，我們可以建立出完全不含建構函式的類。Java語言規格說明中要求每個類至少要包含一個建構函式，而如果我們在程式碼中沒有加入建構函式，javac會自動加入一個簡單的void建構函式。但是，如果我們能夠直接編寫位元組碼，我們完全可以忽略建構函式。這種類是無法例項化的，即使通過反射也不行。\

我們的最後一個例子已經接近成功了，但還是差一口氣。在位元組碼中，我們可以編寫一個方法，它將試圖呼叫一個其它類中定義的私有方法。這段位元組碼是有效的，但如果任何程式打算載入它，它將無法正確地進行連結。這是因為在型別載入器中（classloader）的校驗器會檢測出這個方法呼叫的訪問控制限制，並且拒絕這個非法訪問。\

介紹A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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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打算在建立的程式碼中實現這些超越Java語言的行為，那就需要完全手動建立這樣的一個類檔案。由於這個類檔案的格式是兩進位制的，因此可以選擇使用某種類庫，它能夠讓我們對某個抽象的資料結構進行操作，隨後將其轉換為位元組碼，並通過流方式將其寫入磁碟。\

具備這種功能的類庫有多個選擇，但在本文中我們將關注於ASM。這是一個非常常見的類庫，在Java 8分發包中有一個以內部API的形式提供的版本（其內容稍有不同）。對於使用者程式碼來說，我們選擇使用通用的開源類庫，而不是JDK中提供的版本，畢竟我們不應當依賴於內部API來實現所需的功能。\

ASM的核心功能在於，它提供了一種API，雖然它看上去有些神祕莫測（有時也會顯得有些粗糙），但能夠以一種直接的方式反映出位元組碼的資料結構。\

我們看到的Java執行時是由多年之前的各種設計決策所產生的結果，而在後續各個版本的類檔案格式中，我們能夠清晰地看到各種新增的內容。\

ASM致力於儘量使構建的類檔案接近於真實形態，因此它的基礎API會分解為一系列相對簡單的方法片段（而這些片段正是用於建模的二進位制所關注的）。\

如果程式設計師打算完全手動編寫類檔案，就必需理解類檔案的整體結構，而這種結構是會隨時改變的。幸運的是，ASM能夠處理多個不同Java版本中的類檔案格式之間的細微差別，而Java平臺本身對於可相容性的高要求也側面幫助了我們。\

一個類檔案依次包含以下內容：\

• 某個特殊的數字（在傳統的Unix平臺上，Java中的特殊數字是這個歷史悠久的、人見人愛的0xCAFEBABE）\
• 正在使用中的類檔案格式版本號\
• 常量\
• 訪問控制標記（例如類的訪問範圍是public、protected還是package等等）\
• 該類的型別名稱\
• 該類的超類\
• 該類所實現的介面\
• 該類擁有的欄位（處於超類中的欄位上方）\
• 該類擁有的方法（處於超類中的方法上方）\
• 屬性（類級別的註解）

可以用下面這個方法幫助你記憶JVM類檔案中的主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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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M中提供了兩個API，其中最簡單的那個依賴於訪問者模式。在常見的形式中，ASM只包含最簡單的欄位以及ClassWrite類（當已經熟悉了ASM的使用和直接操作位元組碼的方式之後，許多開發者會發現CheckClassAdapter是一個很實用的起點，作為一個ClassVisitor，它對程式碼進行檢查的方式，與Java的類載入子系統中的校驗器的工作方式非常想像。）\

讓我們看幾個簡單的類生成的例子，它們都是按照常規的模式建立的：\

• 啟動一個ClassVisitor（在我們的示例中就是一個ClassWriter）\
• 寫入頭資訊\
• 生成必要的方法和建構函式\
• 將ClassVisitor轉換為位元組陣列，並寫入輸出

示例

\public class Simple implements ClassGenerator {\ // Helpful constants\ private static final String GEN_CLASS_NAME = \"GetterSetter\";\ private static final String GEN_CLASS_STR = PKG_STR + GEN_CLASS_NAME;\\ @Override\ public byte[] generateClass() {\   ClassWriter cw = new ClassWriter(0);\   CheckClassAdapter cv = new CheckClassAdapter(cw);\   // Visit the class header\   cv.visit(V1_7, ACC_PUBLIC, GEN_CLASS_STR, null, J_L_O, new String[0]);\   generateGetterSetter(cv);\   generateCtor(cv);\   cv.visitEnd();\   return cw.toByteArray();\ }\\ private void generateGetterSetter(ClassVisitor cv) {\   // Create the private field myInt of type int. Effectively:\   // private int myInt;\   cv.visitField(ACC_PRIVATE, \"my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