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PostgreSQL是最成功的資料庫？

當我們說一個資料庫"成功"時，到底在說什麼？是指功能效能易用性，還是成本生態複雜度？評價指標有很多，但這件事最終還得由使用者來定奪。

資料庫的使用者是開發者，而開發者的意願、喜好、選擇又怎麼說 ？StackOverflow 連續六年向來自180個國家的七萬多開發者問了這三個問題。

縱覽這六年資料，不難看出在2022年，PostgreSQL 已經同時在這三項上登頂奪冠，成了字面意義上 “最成功的資料庫”

• PG 成為 專業開發者最常使用的資料庫！(Used)

• PG 成為 開發者最為喜愛的資料庫！(Loved)

• PG 成為開發者最想要用的資料庫！(Wan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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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度反映當年的勢能，需求度預示來年的動能，喜愛度代表長期的潛能，時與勢都站在 PostgreSQL 一側。

問為什麼前先說是不是，讓我們來看一看具體的調研結果。

最流行

PostgreSQL —— 專業開發者中最流行的資料庫！

第一項調研，研究開發者目前使用什麼資料庫，即，流行度。

過去幾年，MySQL 一直霸佔著資料庫流行榜的榜首，很符合其 ”世界上最流行的開源關係型資料庫“ 這一口號。不過這次，”最流行“的桂冠恐怕要讓給 PostgreSQL 了。

在專業開發者中，PostgreSQL 以 46.5% 的使用率第一次超過 MySQL 位居第一，而 MySQL 以 45.7% 的使用率降至第二名。同為泛用性最好的開源關係型資料庫，排名第一第二的 PGSQL 與 MySQL ，與其他的資料庫遠遠拉開了距離。

TOP 9 資料庫流行度演變（2017-2022）

PGSQL 與 MySQL 的流行度差別並不大。值得一提的是，在見習開發者群體中，MySQL 仍然佔據顯著的使用率優勢（58.4%），如果算上這些新手初學者，MySQL 仍然保有 3.3% 的微弱流行度領先優勢。

但從下圖中不難看出，PostgreSQL 有顯著的增長動能，而其他資料庫，特別是 MySQL、 SQL Server、Oracle 的使用率則在最近幾年持續衰退。隨著時間的推移，PostgreSQL 的領先優勢將進一步拉大。

四大關係型資料庫流行度對比

流行度反映的是當下資料庫的規模勢能，而喜愛度反映的是未來資料庫的增長潛能。

最喜愛

PostgreSQL —— 開發者最為喜愛的資料庫！

第二個問題是關於開發者喜愛什麼資料庫，討厭什麼資料庫。在此項調研中，PostgreSQL 與 Redis 一騎絕塵，以 70%+ 的喜愛率高居榜首，顯著甩開其他資料庫。

在過去幾年，Redis 一直是使用者最喜歡的資料庫。在 2022 年，形勢發生了變化，PostgreSQL 第一次超過 Redis，成為最受開發者喜愛的資料庫。

Redis是簡單易用的資料結構快取伺服器，經常會與關係型資料庫搭配使用，廣受開發者喜愛。不過這次看起來，開發者還是更偏愛功能更豐富的 PostgreSQL 多一丟丟。

相比之下 MySQL 與 Oracle 的表現就比較拉胯了。喜歡和討厭 MySQL 的人基本各佔一半；而只有35% 的使用者喜歡 Oracle ，這也意味著近 2/3 的開發者反感 Oracle 。

TOP 9 資料庫喜愛度演變（2017-2022）

從邏輯上講，使用者的喜愛將導致軟體的流行，使用者的厭惡將導致軟體過氣。我們可以參照 淨推薦指數（NPS，又稱口碑，推薦者% - 貶損者%）的構造方式， 設計一個 淨喜愛指數 NLS：即 喜愛人群% - 厭惡人群%， 而資料庫流行度的導數應當與 NLS 呈現正相關性 。

資料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PG 有著全場最高的 NLS：44% ，對應著最高的流行度增長率 每年 460 個基點。MySQL 的口碑剛好落在褒貶線上方 （2.3%），流行度平均增速為 36 個基點；而 Oracle 的口碑則為負的 29%，對應平均每年44個基點的使用率負增長。當然在這份榜單上， Oracle 只是倒數第三慘的，最不受人待見的是 IBM DB2 ：1/4的人喜歡，3/4的人討厭，NLS = -48% ，對應 46 個基點的年平均衰退。

當然，並不是所有潛能，都可以轉換為實打實的動能。使用者的喜愛並不一定會付諸行動，而這就是第三項調研所要回答的問題。

最想要

PostgreSQL —— 開發者最想使用的資料庫！

“在過去的一年中，你在哪些資料庫環境中進行了大量開發工作？在未來一年，你想在哪些資料庫環境中工作？”

對於這個問題前半段的回答，引出了”最流行“資料庫的調研結果；而後半段，則給出了”最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說使用者的喜愛代表的是未來增長的潛能，那麼使用者的需求就代表了下一年實打實的增長動能。

在今年的調研中， PostgreSQL 毫不客氣地擠開 MongoDB ，佔據了開發者最想使用資料庫的寶座。高達 19% 的受訪者表示，下一年中想要使用 PostgreSQL 環境進行開發。緊隨其後的是 MongoDB (17%) 與 Redis (14%)，這三種資料庫的需求程度與其他資料庫顯著拉開了一個臺階。

此前， MongoDB 一直佔據”最想要“資料庫榜首，但最近開始出現過氣乏力的態勢。有多因素，例如，MongoDB 本身也受到了 PG 的衝擊。PostgreSQL 本身就包含了完整的 JSON 特性，可直接用作文件資料庫，更有類似 FerretDB （原名 MangoDB）的專案可以直接在 PG 上對外提供 MongoDB 的 API。

MongoDB 與 Redis 都是 NoSQL 運動的主力軍，而 Redis 的需求也在不斷增長。PostgreSQL 與 Redis，分別作為 SQL 與 NoSQL 的領軍者，保持著旺盛的需求與高速的增長，前途無量。

為什麼？

PostgreSQL 在需求率， 使用率，喜愛率上都拔得頭籌，天時地利人和齊備，動能勢能潛能都有，足以稱得上是最成功的資料庫。

但我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 PostgreSQL 會如此成功 ？

其實，秘密就藏在它的 Slogan 裡：”世界上最先進的開源關係型資料庫“

關係型資料庫

關係型資料庫是如此的普及與重要，也許其他的資料庫品類如鍵值，文件，搜尋引擎，時序，圖，向量加起來也比不上它的一個零頭。以至於當大家談起資料庫時，如果沒有特殊說明，預設隱指的就是”關係型資料庫“。在它面前，沒有其他資料庫品類敢稱自己為”主流“。

以 DB-Engine 為例，DB-Engine的排名標準包括搜尋系統名稱時的搜尋引擎結果數，Google趨勢，Stack Overflow討論，Indeed 提及系統的工作機會，LinkedIn等專業網路中的個人資料數，Twitter等社交網路中的提及數等，可理解為資料庫的“綜合熱度”。

資料庫熱度趨勢：db-engines.com/en/ranking_trend

在 DB-Engine 的熱度趨勢圖中我們可以看到一條鴻溝，前四名全都是 關係型資料庫 ，加上排名第五的 MongoDB，與其他資料庫在熱度上拉開了 數量級上的差距。

我們只需要把關注點聚焦到這四種核心的關係型資料庫 Oracle，MySQL，SQL Server，PostgreSQL 上即可。

關係型資料庫的生態位高度重疊，其關係可以視作零和博弈。拋開微軟生態關門自嗨相對獨立的商業資料庫 SQL Server 不提。關係型資料庫世界裡上演的是一場三國演義。

Oracle 有才無德，MySQL 才淺德薄，PGSQL 德才兼備

Oracle 是老牌商業資料庫，有著深厚的歷史技術積澱，功能豐富，支援完善。穩坐資料庫頭把交椅，廣受不差錢且需要背鍋俠的企業喜愛。但其費用高昂，且以訟棍行徑成為知名的業界毒瘤。Microsoft SQL Server 性質與Oracle類似，都屬於商業資料庫。商業資料庫整體受開源資料庫衝擊，處於緩慢衰退的狀態。

MySQL 流行度位居第二，但樹大招風，處於前狼後虎，上有野爹下有逆子的不利境地：在嚴謹的事務處理和資料分析上，MySQL 被同為開源生態位的 PostgreSQL 甩開幾條街；而在糙猛快的敏捷方法論上，MySQL 又不如新興 NoSQL 好用；同時 MySQL 上有養父 Oracle 壓制，中有兄弟 MariaDB 分家，下有諸如逆子 TiDB 等協議相容 NewSQL 分羹，因此也在走下坡路。

作為老牌商業資料庫，Oracle 的才毋庸質疑，但其作為業界毒瘤，“德” ，亦不必多說，故曰：“有才無德”。

MySQL 雖有開源之功德，奈何認賊作父；且才疏學淺，功能簡陋，只能乾乾CRUD，故曰“才淺德薄”。

唯有 PostgreSQL，德才兼備，既佔據了開源崛起之天時，又把握住功能先進之地利，還有著寬鬆BSD協議之人和。

正所謂：君子藏器於身，因時而動。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單口開源：PostgreSQL已經甩開MySQL了

PostgreSQL 成功的秘訣就是兩個詞： 先進 與 開源！

開源之德

PG的“德”在於開源。祖師爺級的開源專案，全世界開發者群策群力的偉大成果。協議友善BSD，生態繁榮擴充套件多。開枝散葉，子孫滿堂，Oracle替代扛旗者

什麼叫“德”，合乎於“道”的表現就是德。而這條“道”就是開源。PostgreSQL是歷史悠久的祖師爺級開源專案，更是全世界開發者群策群力的典範成果。

很久很久以前，開發軟體/資訊服務需要使用非常昂貴的商業資料庫軟體。單花在軟體授權上的費用可能就有六七位數，加之相近的硬體成本與服務訂閱成本。Oracle一個 CPU 核一年的軟體授權費用便高達十幾萬，壕如阿里也吃不消要“去IOE”。以 PostgreSQL / MySQL 為代表的的開源資料庫崛起，讓使用者多了一個新的選擇。

“不要錢” 的開源資料庫可以讓我們自由隨意地使用資料庫軟體，而這一點引發了行業變革：從一萬￥/ 核·月的商業資料庫，到20塊錢/核·月的純硬體成本。資料庫走入了尋常企業中，讓免費提供資訊服務成為可能。

開源是有大功德的。網際網路的歷史就是開源軟體的歷史，IT行業之所以有今天的繁榮，人們能享受到如此多的免費資訊服務，核心原因之一就是開源軟體。開源是一種真正成功的，以軟體自由為目的，由開發者構成的 Communism（社群主義）：軟體這種IT業的核心生產資料變為全世界開發者公有，按需分配。開發者各盡所能，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一個開源程式設計師工作時，其勞動背後可能蘊含的是數以萬計頂尖開發者的智慧結晶。程式設計師薪資高從原理上來說是因為，開發者本質上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人，而是一個指揮軟體和硬體幹活的包工頭。程式設計師自己就是核心生產資料；軟體來自公有社群；伺服器硬體更是唾手可得；因此一個或幾個高階的軟體工程師，就可以很輕鬆地利用開源生態快速解決領域問題。

透過開源，所有社群開發者形成合力，極大降低了重複造輪子的內耗。使得整個行業的技術水平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前邁進。開源的勢頭就像滾雪球，時至今日已經勢不可擋。基本上除了一些特殊場景和路徑依賴，軟體開發中閉門造車搞自力更生幾乎成了一個大笑話。

越是底層基礎的軟體，開源便越佔優勢。

開源，也是 PostgreSQL 對陣 Oracle 的最大底氣所在。

Oracle 先進，但 PostgreSQL 也不差。PostgreSQL 是 Oracle 相容性最好的開源資料庫，原生即支援 Oracle 85% 的功能，更有 96% 功能相容的專業發行版。但更重要的是，Oracle 價格高昂，而 PG 開源免費。壓倒性的成本優勢讓 PG 擁有了巨大的生態位基礎：它不一定要在功能先進性上超過 Oracle 才能成功 ，廉價9成正確 已經足以幹翻 Oracle 。

PostgreSQL 可以視作一個開源版的“Oracle”，是唯一能真正威脅到 Oracle 的資料庫。作為 ”去O“ 抗旗者，PG 可謂子孫滿堂， 36% 的 “國產資料庫” 更是直接基於PG “開發”，養活了一大批 自主可控 的 資料庫公司，可謂功德無量。重要的是，PostgreSQL 社群並不反對這樣的行為，BSD 協議允許這樣做。這樣開放的胸襟，是被Oracle收購的，使用GPL協議的MySQL所難以比擬的。

先進之才

PG的“才”在於先進。一專多長的全棧資料庫，一個打十個，天生就是 HTAP。時空地理分散式，時序文件超融合，單一元件即可覆蓋幾乎所有資料庫需求。

PG的“才”在於一專多長。PostgreSQL是一專多長的全棧資料庫，天生就是HTAP，超融合資料庫，一個打十個。基本單一元件便足以覆蓋中小型企業絕大多數的資料庫需求：OLTP，OLAP，時序資料庫，空間GIS，全文檢索，JSON/XML，圖資料庫，快取，等等等等。

PostgreSQL 是各種關係型資料庫中價效比最高的選擇：它不僅可以用來做傳統的 CRUD OLTP 業務，資料分析更是它的拿手好戲。各種特色功能更是提供了切入多種行業以的契機：基於 PostGIS 的地理時空資料處理分析，基於 TimescaleDB 的時序金融物聯網資料處理分析，基於儲存過程觸發器的流式處理，基於倒排索引全文檢索的搜尋引擎，FDW 對接統一各式各樣的外部資料來源。可以說，PG是真正一專多長的全棧資料庫，它可以實現的比單純 OLTP 資料庫要豐富得多的功能。

在一個很可觀的規模內，PostgreSQL 都可以獨立扮演多面手的角色，一個元件當多種元件使。而單一資料元件選型可以極大地削減專案額外複雜度，這意味著能節省很多成本。它讓十個人才能搞定的事，變成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事。 不是說PG要一個打十個把其他資料庫的飯碗都掀翻：專業元件在專業領域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但切莫忘記，為了不需要的規模而設計是白費功夫，這屬於過早最佳化的一種形式。如果真有那麼一樣技術可以滿足你所有的需求，那麼使用該技術就是最佳選擇，而不是試圖用多個元件來重新實現它。

以探探為例，在 250w TPS 與 200 TB 資料的量級下，單一PostgreSQL選型依然能穩定可靠地撐起業務，並能在很可觀的規模內做到一專多長。除了本職的 OLTP，PG 還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兼任了快取，OLAP，批處理，甚至訊息佇列的角色。當然神龜雖壽，猶有竟時。最終這些兼職功能還是要逐漸分拆出去由專用元件負責，但那已經是近千萬日活時候的事了。

vs MySQL 

PostgreSQL 的先進性有目共睹，這也是其對陣同為開源關係型資料庫的老對手 —— MySQL 時，真正的核心競爭力。

MySQL的口號是“世界上最流行的開源關係型資料庫”，它的核心特點是糙猛快，基本盤是網際網路公司。

網際網路公司的典型特點是什麼？追逐潮流糙猛快。糙說的是網際網路公司業務場景簡單（CRUD居多）；資料重要性不高，不像傳統行業（例如銀行）那樣在意資料的一致性與正確性；可用性優先，相比停服務更能容忍資料丟亂錯，而一些傳統行業寧可停止服務也不能讓賬目出錯。 猛說的則是網際網路行業資料量大，它們需要的就是水泥槽罐車做海量 CRUD，而不是高鐵和載人飛船。 快說的則是網際網路行業需求變化多端，出活週期短，要求響應時間快，大量需求的就是開箱即用的軟體全家桶（如LAMP）和簡單培訓就能上手幹活的 CRUD Boy。於是，糙猛快的網際網路公司和糙猛快的 MySQL 一拍即合。

但時過境遷，PostgreSQL 進步神速，在”快“與”猛“上 MySQL 已經不佔優，現在只剩下”糙“了。舉個例子，MySQL 的哲學可以稱之為：“好死不如賴活著”，與 “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其“糙”體現在各種“容錯”上，例如允許呆瓜程式設計師寫出的錯誤的SQL也能跑起來。最離譜的例子就是：MySQL 竟然允許部分成功的事務提交，這就違背了關係型資料庫的基本約束：原子性與資料一致性。

圖：MySQL預設竟然允許部分成功的事務提交

在先進性上， PostgreSQL 豐富的功能已經甩開 MySQL 了幾條街，而 MySQL 引以為豪的 ”流行度“ 也開始被 PostgreSQL 反超。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先進的因會反映為流行的果，流行的東西因為落後而過氣，而先進的東西會因為先進變得流行。在這個變革的時代中，沒有先進的功能打底，“流行”也也難以長久。時代所賦予的紅利，也會隨時代過去而退潮。

先進與開源，就是 PostgreSQL 成功的最大法寶。Oracle 先進， MySQL 開源，PostgreSQL 先進又開源。天時地利人和齊備，何愁大業不成？

展望未來

軟體吞噬世界， 開源吞噬軟體，而云吞噬開源。

看上去，資料庫之爭已經塵埃落定，一段時間內大概不會有其他資料庫核心能威脅到 PostgreSQL 了。但對 PostgreSQL 開源社群真正的威脅已經不再是其他資料庫核心，而是軟體使用正規化的嬗變：雲出現了。

最初，大家開發軟體/資訊服務需要使用昂貴的商業軟體（ Oracle，SQL Server，Unix ）。而隨著 Linux / PostgreSQL 這些開源軟體的興起，使用者們有了新的選擇。開源軟體確實免費不要錢，但想用好開源軟體，是一件門檻很高的事情，使用者需要僱傭開源軟體專家來幫助自己用好開源軟體。

大規模下用開源DBA自建更合算，只是好DBA太稀缺了。

這便是開源的核心模式：開源軟體開發者給開源軟體做貢獻；開源軟體透過好用免費吸引大量使用者；使用者在使用開源軟體時產生需求，創造更多開源軟體相關就業崗位，創造更多的開源軟體開發者。這三步形成了一個正反饋迴圈：更多的開源貢獻者讓開源軟體更好用，更省錢，從而吸引更多使用者，並創造出更多的開源貢獻者。開源生態的繁榮有賴於這個閉環，而公有云廠商的出現打破了這個迴圈。

公有云廠商將開源資料庫套上殼，加上自己的硬體與管控軟體，僱傭共享DBA提供支援，便成了雲資料庫。誠然這是一項很有價值的服務，但云廠商將開源軟體放在自家的雲平臺售賣而鮮有回饋，實質上是一種透過“搭便車”吸血開源的行為。這樣的共享外包模式將導致開源軟體的崗位與利潤向雲廠商集中，最終形成少數巨頭做大壟斷，傷害到所有使用者的軟體自由。

世界已經被雲改變了，閉源軟體早已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了。

“在 2020 年，計算自由的敵人是雲端計算軟體”。

這是 DDIA 作者 Martin Kleppmann 在其“本地優先軟體”運動中提出的 宣言。雲軟體指的是執行在供應商伺服器上的軟體，例如：Google Docs、Trello、Slack、Figma、Notion 。以及最核心的雲軟體，雲資料庫。

後雲時代，開源社群如何應對雲軟體的挑戰？Cloud Native 運動給出了答案。這是一場從公有云奪回軟體自由的偉大運動，而資料庫，則是其中的核心焦點。

Cloud Native 全景還缺少最後一塊拼圖：資料庫！

這也是我們做 開箱即用的開源PostgreSQL 資料庫發行版 —— Pigsty 想要解決的問題：做一個使用者在本地即可使用的RDS服務，成為雲資料庫的開源替代！

Pigsty 帶有開箱即用的 RDS / PaaS / SaaS 整合；一個無可比擬的PG監控系統與自動駕駛的高可用叢集架構方案；一鍵安裝部署，並提供 Database as Code 的易用體驗；在體驗比肩甚至超越雲資料庫的前提下，資料自主可控且成本減少 50% ~ 90%。我們希望它能極大降低 PostgreSQL 使用的門檻，成為開發者與DBA的 Copilot ：讓更多使用者可以用 好資料庫， 用好 資料庫。

當然，限於篇幅，雲資料庫與後雲時代的資料庫未來，就是下一篇文章要介紹的故事了。

參考閱讀：90後，辭職創業，說要卷死雲資料庫

參考閱讀：為什麼說PostgreSQL前途無量？

參考閱讀：DBA還是一份好工作嗎？

參考閱讀：StackOverflow 2022資料庫年度調查

參考閱讀：Pigsty v1.5釋出與新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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