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ux背後的人(轉)

post0發表於2007-08-10
Linux背後的人(轉)[@more@]

翻譯: Axis(夏昊)*

1. Linus和Bill

似乎在一夜之間,這個名字突然變得同象比爾。蓋茨一樣的耳熟能詳。但是比爾。蓋茨,哪怕身價有數不清倍的百萬美金,也永遠不會變成Linux Torvalds。這位29歲的芬蘭人,簡單而強大的Linux作業系統的創造者,超越了蓋茨的神話。也有傳聞說蓋茨是一個卓越的程式設計師,但Linus是貨真價實的高手。還在大學裡時他就完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作業系統。年輕時的蓋茨把複製他自己平庸的程式的程式設計師同行稱為“賊”,而慷慨的Linus把他的傑作與全世界共享。哪個人,哪種運動會取勝,也許會決定技術發展的未來。

兩年之前,如果有誰說技術巨人和微軟的親密合作夥伴HP,會忙著保證她生產的電腦順利執行Linux,那會是天方夜譚。但Linus採取的開發模式,邀請全世界共享和改進他的個人原創,從而引發了一場革命。懷疑論者覺得微軟面對美國司法部的起訴,把Linux標為值得重視的競爭對手,只是在製造假想敵,以洗脫壟斷的罪名。但微軟透露的真相也許比他們想象得多。去年歲末,一份稱作“萬聖節文件”的微軟內部白皮書洩露到媒體,它的結論也許會讓蓋茨睡不安寢。

Linus被不少人認為是開放原始碼軟體(open source software)的最佳代表人物,微軟對付競爭對手的傳統套路恐怕對他無可奈何。“Linux和其他開放原始碼軟體,日漸可信地證實了OSS至少同商業軟體同樣強壯,如果沒有超越後者的話。”微軟工程師Vinod Valloppillil 的白皮書這樣寫道:“OSS聚積,發揮Internet上千百萬人集體智慧的能力令人驚異。”

但“萬聖節文件”沒有提到的是,Linus已經證明他是眾多反蓋茨人物中最高明,最強有力的一個。Oracle的CEO Larry Ellison的NC攻勢只是過眼煙雲,Sun的CEO Scott McNealy 儘管在JAVA上取得巨大的成功,但似乎已深陷在無條件反對蓋茨的泥濘之中;相比之下,Linus 始終沒有偏離自己的道路。儘管他自己絕不會承認,但你可以說他是一個圓滑老練的政治家。他避免了純粹自由軟體的支持者和以盈利為目的的廠商新人之間的對峙,將Linux搞得分崩離析。他歡迎所有能增強軟體可靠性和可用性的商業Linux版本和商業Linux軟體,也依然不遺餘力地支援那些和他一起開創局面的自由軟體激進派。

難以置信的是,在這個IPO和高科技億萬富翁層出不窮的時代,Linus並不顯得急於將成功兌換成現鈔。他仍然開著1997年初,離開芬蘭開始在美國第一份工作(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的工作--這是在矽谷)買的那一輛Pontiac Grand Am。一年之前,當Santa Clara 的那間小公寓再也住不下Linus,他的幼兒園教師妻子和他們的兩個女兒時,他們租了所看的第一間房子--就在馬路對面。關於他的僱主,高度保密的Transmeta公司的各種謠言,在矽谷甚囂塵上,但到目前為止,Linus似乎沒有什麼大發一筆橫財的跡象。

面對面聊天時,這位被大多數人只以名字Linus相稱的人,戴著眼鏡,語音輕柔,容易接近,對自己的才能和成就充滿自豪,而且十分幽默。他從前是出名地逮什麼吃什麼,現在則對壽司情有獨鍾。由於程式設計太多,他的肚子已經有點兒凸,不過他的聲音和他頑童般的笑容裡遠沒有失去芬蘭特色的那種輕快。

Linus看來是一個平民主義者,他希望打破壟斷性軟體定價的思想方式,也反映在他的其他口味上。比如,他不買精裝書,因為他相信精裝書賣不太好,所以定價一定偏貴。同樣,他更喜歡好萊塢的娛樂片,而不是歐洲的高品位藝術電影。他的父親在電臺工作,他的母親翻譯報紙新聞,叔叔為芬蘭電視臺工作,祖父是報紙記者,所以他理解新聞媒體,而且似乎也對於自己越來越出名自得其樂。

2. 叛逆,叛逆

問:你是否認為自己是傳統的,正面意義上的駭客,一個叛逆者?我覺得僅稱你為”一心程式設計的程式設計師“是不夠的。

答:我一般試圖避免用駭客這個詞。在和其他搞技術的人私下交談時,我會稱自己駭客。但同媒體接觸時我只說“程式設計師”什麼的,因為現在駭客往往是另外一個意思。

問:那麼“叛逆者”這個標籤如何?

答:“叛逆者”意味著你為某種事業而戰,而且是在反對另一些東西。我不說自己叛逆,我說自己是有準則的。(ethical instead of rebel)叛逆的根本意義在於反對,而我覺得有自己的目的,兩者的區別就是這樣。我有自己的準則,我不關心別人是否也相信這些準則,我覺得這完全是個人的選擇。

問:那麼你如何描述你的準則和目標呢?

答:我的基本生活準則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不是僅限於基督教的思想,這是世界性的。這條準則很簡單,而且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它可以告訴你該做什麼。如果你舉棋不定“我該幹什麼”,你可以自問“我會希望他(她)幹什麼?”馬上你就知道答案了。

問:你是否相信你的工作或者你的技術中,有一定社會或政治的因素?

答:從開始就不是這樣。一開始和社會完全無關,最初的動力是技術和我的個人興趣。沒有政治性是因為:政治在本質上就是要改變人的想法,我一直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我頭上。

但許多其他的“開放原始碼”人士未必和我一個想法。其中許多是政治性的:一些人試圖讓另一些人接受自己的觀點,我不希望自己那樣做。我也會談自己的看法,但只是在別人問我之後。

問:有許多機會你可以下海,或者決定Linux作業系統應該商業化,但你顯然沒有這樣做,這讓我很奇怪。為什麼?

答:這是我個人的興趣問題。吸引我搞Linux的一直是技術。它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賺錢,即使到了可以賺錢的時候,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商業化會改變我的動機。

我很高興有人在Linux上賺錢,那樣增加了Linux的深度,也引入了新的動機和新的因素,如果不是因為商業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但我開始Linux的時候,商業化並不是我的選擇。

問:許多人會認為那是一個困難的抉擇。但你卻處之泰然,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答:也許在美國這是一個困難的抉擇,但在世界的其他許多地方就未必了。美國是以金錢為中心的,每個人都重視錢,這當然也有好處。

但在芬蘭就不一樣了。那裡的文化背景下,成功是值得讚賞的,但你也欣賞別的東西,也許更多一些。比如說我的家族就很重視學位。他們認為學習是重要的,他們並不太在乎錢。

3. Linus 2.0

問:圍繞著你在Transmeta的工作有著重重的謎團,能給我點提示什麼時候可以真相大白嗎?

答:不行。也許明天就可以,也許得等15年。

問:是Transmeta找你還是你找Transmeta?

答:雙向選擇吧。我認識一個瑞典人,他在Transmeta工作。他到了赫爾辛基呆了一天和我見面,那時我說:“總算可以畢業了。”,因為那時我已經幾年沒有好好放鬆了。然後他就問我是否願意去 Transmeta,然後我和他的老闆談。一週之後,1996年的秋天,我就坐飛機到加州來看。

問:我理解你不能透露和工作有關的事情,但是可以告訴我這份工作哪一點讓你興奮嗎?

答:部分原因是那時我已經在Linux上幹了6年,也希望有一些別的東西。我可不想在一根繩上吊死。我不希望Linux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本身就能激勵人的東西。而且,小公司人情味比較足。還有,涉足一些世界上沒有其他人涉足的領域也讓人興奮。

問:那些東西和Linux無關吧?

答:他們在內部就用Linux。我每天都用。他們也歡迎我在Linux上面的工作。一方面是因為公關效應,另一方面是因為內部也用得上。

問:但你在Linux上的工作是沒有報酬的。許多人奇怪你怎麼會花這麼多時間在沒有錢的...

答:即使是那些無法想象世界上有人做事會出於興趣的人--那種人是挺可悲的,但也是有這樣的人,我也可以向他們解釋:10年之後Linux要是真的一帆風順,我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就象在銀行存錢一樣。這不是我的目的,但可以這樣告訴那些除此之外就無法理解的人。

我認為自己是一個藝術家,在做自己樂意做的事情。而且我也不用活得特別慘,因為程式設計師的待遇並不差。

4. 時間就是一切

問:你對資本主義的看法很有趣。看來你也相信自由軟體的一些觀點,但也不反對為軟體和服務收費。什麼情況下收費更合理,什麼情況下免費更合理呢?

答:收費總是合理的。但當我開始時,我無法使用商業軟體,因為它們太貴了。Linux存在的部分原因就是,我不希望任何人再陷入那種境地--這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同時我也不認為收錢就有錯。

我並不反對錢。錢是個有趣的概念,但你必須選擇最重要的東西? Linux好就好在,如果你是一家公司而且願意付錢買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的服務,你也得付一大筆錢--即使在Linux上那也是昂貴的,但如果你是一個窮學生,或者在第三世界國家,也許Linux會帶給你接觸一些新鮮事物的機會。

問:Linux發展的速度或者Linux發展的方向曾讓你始料不及嗎?

答:去年的事情也是經過一定醞釀過程的。在某種程度上,當一個公司決定支援Linux後,其他這麼多公司會紛紛響應,這是讓人吃驚的。不過,我從來沒有在家裡看得合不攏嘴,除了“哇”以外就說不了別的,我的反應更象是“嗯,夠酷的,真的發生了。”

問:是不是可以說Linux很好地把握了時機?

答:Linux的成功是時機、需求和市場機會的組合。比如,Linux剛剛開發時,人們沒有CDROM。Linux 面世後一年,CDROM就隨處可見,於是突然就有了一種高效能價格比的商業化發行Linux的可能。所以,時機確實很好。Internet也是一個大好機會。Internet流行起來之前就已經有Linux了,但網路的基礎架構一旦建立,Linux確實也或多或少地從中得益。

問:我還覺得從微軟那方面的事情發展來看,Linux的出現也是恰逢其時?

答:出於公關的原因,司法部的起訴變成了一個對付微軟的大聚會。兩年以前,沒有人質疑過微軟,大家認為微軟做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人們崇拜微軟:大公司,成功,大把賺錢,人們覺得那就是美國夢。司法部的起訴的一個結果是,一些原先喜歡微軟的人現在改主意了。

5.開發原始碼是民主

問:而且他們現在也知道除了微軟以外還有別的選擇?

答:你提到的這個事實意味著,突然之間你開始注意到有別的選擇。以前人們並不尋找其他選擇。現在,即使你不從Windows轉到Linux,或者作其他的大改變,你還是會說:“看來微軟說的東西還得想一想” 我認為這很重要。

6.開放 vs. 封閉

問:你如何對比你開發Linux的開放原始碼模式和微軟開發Windows和Windows NT的封閉模式?

答:在Linux上,系統的使用者可以影響開發的方向。從使用者無須放棄控制這個角度說,這就是民主。每個人都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當然,基本前提是你必須有足夠的能力,不過那也不失為區分幹活的人和不幹活的人的一種好辦法。而且,即使是不修改軟體的人也可以提建議,作測試,等等。

我想,作為一種開發模式,開發原始碼是相當優越的--尤其是與傳統的商業化封閉開發環境相比。問題的本質是如何激勵人去創造。

但確實有許多工作怎麼樣也算不上有趣,一項工作如果沒有趣的話,必須靠其他的激勵手段。最明顯的就是透過錢。從某種程度上說,在封閉的環境下更容易掙錢。封閉模式依靠的是不給其他人提供完整的資訊,從而限制競爭。限制競爭對於公司是有利的。

問:你有什麼比喻可以描述這兩種模式的差別嗎?

答:我會這樣說:封閉模式是一家出版社,它掌握的是鉛字而不是語言。使用者有讀的自由,寫的自由,但出版社決定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出版發行,流傳於世。你可以讀,也可以用手寫,但如果想要對書做什麼改進的話,就得自己從頭開始,或者求出版社。

問:那麼,開放原始碼模式的比喻就應該是一臺印表機嘍,印表機什麼都不限制。

答:對,你可以有任意多臺的印表機,而且印表機之間可以共享字型。

問:這是一個有趣的比喻。為什麼Linux和開放原始碼模式如此成功,能告訴我你的看法嗎?

答:Linux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它是弱者。在某種程度上,市場的力量對Linux的開發者沒有太大的意義。人們開發Linux,是因為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得不到足夠的市場份額,而且他們也沒有什麼董事會跟在後面,必須每個季度解釋財務狀況。

你改變了遊戲規則,從而也改變了市場。(You also change the market by changing the rules in ways that Microsoft isn't willing to fail on)原始碼公開變成了一個賣點。突然之間有了一條新的遊戲規則,並非所有的人都在乎這條規則,但只要有人在乎,他會不假思索地拒絕微軟。這就象兩軍對陣一樣:你不能讓敵軍挑選戰場,你必須掌握主動。

問:你認為Linux有可能使微軟或者其他的主流廠商改變他們的戰略或者戰場嗎?

答:某種程度上我希望會是這樣。用一個我自認為貼切的比喻來解釋:讓我們看當前美國最大的 5家軟體公司,把他們和50年代美國最大的5家汽車製造商作個比較。當時所有的汽車公司都在新功能,新附件上競爭,每年都會推出新車型。

聽起來是不是很耳熟?現在每年都會有個新版本的Windows。當時汽車公司的工作是讓人們注意每年的車型翻新。所以51年的凱迪拉克和52年的凱迪拉克差別很大。人們當然就會注意車型。為什麼?公司就是希望人們在乎自己開的是什麼車型,几几年的車型--新年的新車型會給公司賺取大量的利潤。儘管前一年的車型照樣工作得很好,公司還是希望賣新車型。

我和Linux就象當年的日本汽車製造業。確實,歷史上有70年代石油危機,還有其他的因素。但問題的本質是美國的汽車業並不關心質量,而是關心新的功能,還有每年的新車型。然後,日本汽車出現了,一開始他們質量雖好,名聲也不見得那麼大,但是漸漸地使用者們明白了:“嘿,日本汽車造得就是好。它們是沒有流線型尾翼(fin),但是話講到底,我每年換車幹什麼?”

我相信這是一個準確的比喻。如果微軟能象美國汽車工業那樣,改變它的做法,我會很高興。如果微軟真能改而在質量上和Linux競爭,那就是我的勝利。

問:微軟的Steve Ballmer (第二號人物)最近提到開發Windows的原始碼,你對此有何看法?

答:我所有的開發工作都是在Internet上完成的,你在Internet上學會的頭一件事就是光說不練靠不住。 (and the first thing you learn on the Internet is that talk is cheap.) 除非看到了結果,否則我不相信任何言辭,這對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包括Ballmer的說法。眼見為實嘛。 (Show me the money! )

7. Linux vs. NT

問:談到Ballmer和他的真正用意,你覺得微軟是確實害怕Linux呢,還是它只不過利用媒體炒做對付司法部的起訴?

答:我相信一開始這是微軟的有意操作,特別是去年秋天Linux剛開始引起注意的時候。微軟內部沒有人會這樣認真地看待Linux,但他們看到它可以利用,作為法庭辯護的一個依據。但他們失算了,事情的結果是引起了許多輿論界人士的興趣:“這個Linux到底是什麼東西?”

問:你認為Linux有可能比NT使用更廣泛嗎?

答:如果只是比較Linux和NT,我的回答是肯定的。Windows NT和Linux佔有差不多的市場份額。〖編者按:根據IDG的報告,1998年底,NT的伺服器市場佔有率為38%,Linux 16%,其他UNIX 19%,NETWARE 23%。 將來Linux會超過NT。那一天到的時候我不會太奇怪的。真正的目標是桌面系統。這不可能在一年、兩年中發生,但也許會在3年,4年,5年間實現。

問:你認為兩到三年內Linux會挑戰微軟在桌面市場的地位?

答:是三到四年。我希望那時Linux會成為非技術的電腦使用者的選擇之一。

問:那會對電腦工業和微軟產生什麼影響呢?

答:未必會到那樣的地步。我只是認為,使用者沒有選擇的市場是病態的。

問:你用病態這個詞?

答:是的,是病態。你有一個非常廣闊、複雜的市場,但有一家公司控制著這市場的絕大部分。不過最終壟斷是維持不下去的。

在新興的市場中,往往一個公司掌握著巨大的實力。當年的石油大王如此,當年的汽車工業如此,當年的電腦業也是如此,那時人們認為IBM是不可戰勝的。 最後總會演變成五六家大公司並立的局面,那樣才會穩定。所以我認為當前的市場是病態的。

8.今後5年的道路

問:你對自由軟體和商業力量之間的對立有何看法?有些純粹主義者不喜歡Redhat或者任何其他發售Linux 商業版的公司,他們認為Linux應該保持永遠免費。

答:我試圖避免看事情只分黑和白。我的觀點是:有了Linux,你確實可以避免商業化。可以從網上下載你需要的一切,一分錢都不用付。但坦白的說,我不希望再下載所有的東西了。現在,如果有了一臺新機器,我會插進一張Redhat或者Suse的光碟,然後安裝,然後再加上我自己需要的其他東西。我不需要為光碟付錢,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是樂意掏錢的。它們確實是提供了真正的服務。這就是選擇。如果你看事情一定要分黑白,認為Linux就該徹底免費,那麼你也是作出了自己的選擇,但我覺得那樣做是侷限自己。

問:看來你並不擔心Redhat和諸如此類的公司會操縱Linux?

答:那是因為Redhat這樣的公司不會希望接管核心的開發--這個代價他們是明白的。他們會希望員工中有許多核心開發者,一旦發生問題,可以靠自己人解決。

但他們本身並不想涉足核心開發。一個象樣的商業公司,總會花時間做市場調查,搞清楚客戶在做些什麼,可以帶給使用者怎樣的額外功能或價值,保證產品容易安裝,解決重要的細節漏洞。關鍵是成品--完成一個產品,還有市場運作和組織運營。(It's about finishing touches, and it's marketing and logistics. )

問:你認為5年之後,Linux會發展成什麼樣?

答:對我來說,最有趣的一點始終是它各種各樣的用途。我對嵌入市場感興趣,因為那裡會有些別處找不到的特殊用途。從技術的角度,超級計算機總是很性感的,但是從另一方面說,它們有趣也是因為有別處沒有的特殊需求。

我覺得最有趣的市場是桌面市場,因為桌面沒有任何特殊化。而反過來講,這意味著永遠不會有一個十全十美的解決方案--人們要用的東西太多了。技術上,這是一個極其困難的問題,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特別關注桌面。我希望在5年之內,你可以看到Linux成為桌面系統的一個選擇。也許不會替代微軟,但至少會成為一個真正的選擇。當2004年有人去電腦商店買他的第一臺電腦時,他們會停下來考慮一下,到底是要Linux,Windows還是MacOS。

問:Linux和開放原始碼模式看來工作得很好,是否有其他新的商業模式引起你的興趣呢?

答:有一種讓我很感興趣,但無法讓我相信,那是“Internet語言化” (internet phrasing)的商業模式,內容包括把E-加在公司的名字前頭,然後把股票的市值炒上一個數量級。我覺得這很有趣,但長遠來看不會成功。

問:那你認為會發生什麼呢?

答:我認為傳統工業會非常重視Internet。一小部分走在前列的公司會一戰成名,然後發展不錯;剩下的成功機會十成中可能超不過一成。也許Yahoo會生存下來--它的名聲太顯赫了,單憑這名聲就可以賺錢--品牌認同還是很重要的。但透過現在的商業模式他們不會賺錢,也許他們自己已經明白了。

問:最後的問題,你認為軟體產品的價格走向會怎樣?

答:當年PC公司和微軟是透過製作廉價的軟體進入軟體普遍昂貴的市場的。你看這些規模小,但是富於進取心的公司--例如Borland,現在叫Inprise,靠做編譯器成名,或者微軟,靠的是BASIC,他們就是這樣進入市場的。令人沮喪的是,現在微軟掌握掌握市場如此牢固,新一輪的漲價又開始了。Inprise當年率先推出價格低於100美金的編譯器,引起了轟動,但當時的轟動已被淡忘了。我們又回到了軟體價格居高不下的時候,因為又有大公司可以說:“你就該付這麼多。”

我希望我們會再有一次那樣的轟動。現在的經濟模式允許以高價銷售軟體,但我相信那不會持久。這使有些人認為我是共產主義者,但我不是--我絕對相信競爭。我只是相信競爭會獲勝,價格會再一次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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