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權力調整:以Google為師,向華爾街示好

佚名發表於2016-04-18

  百度似乎找到了它的桑達爾·皮查伊,只是這個角色不是年輕有為的產品領袖李明遠,而是老成持重的銷售領袖向海龍。

百度權力調整:以Google為師,向華爾街示好

  文 | 闌夕

  在這個決斷的前端,是百度連續一年以來的第三次架構調整,一個名為百度搜尋的公司被設立在百度集團的旗下,主管百度的支柱業務,而金融服務事業群組和新興業務事業群組則作為側翼,支撐百度的想象空間。

  業界若是對此感到眼熟,委實並不意外。因為就在2015年8月,Google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宣佈組建新的公司Alphabet,以傘狀結構統領包括Google、投資、健康、實驗室等平行子公司。

  左右比照,百度集團對應的就是Alphabet,百度搜尋對應的就是Google,而Google的新掌門人、印度裔工程師桑達爾·皮查伊,則和百度本次被委以重任的向海龍一樣,都是在各自企業中服役超過十年的老兵。

  將公司架構從簡單向複雜演進,唯一的原因就是滿足華爾街的需要。

  即使是在重視價值投資的美國,科技公司想要說服資本對於非贏利專案的長期投入抱以友好的支援立場,並不總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同時,華爾街固然有著利潤導向的天性,但就商業體系而言,將上市公司的現金流砸向不可預見的市場,也確實會在股東層面存在疑問:所謂的股份制公司,對股東負責始終是第一位的,這份契約構成了現代商業的基石。

  Alphabet的出世,其實是一個有關妥協與堅持的巧妙處理,它既取悅了避險型的華爾街對Google保持主營業務增長的要求,又將新興業務拆為獨立公司,用以吸引新的風險型投資者。

  而百度的新一輪調整,同樣基於相似的背景。

  作為對標Google的中國企業,百度的處境遠比Google惡劣:它在搜尋引擎之外的建樹不多,尤其沒有Android之於Google這樣一錘定音的統治級產品,這讓資本市場時刻憂心百度的可持續性,除此之外,百度亦需要跟隨Google瞄準未知領域的探索節奏,否則便會失掉光環。

  最終,百度擲下的骰子表現出了李彥宏的思考結果。

  簡單來說,與現金流相關的,交給向海龍負責,與前沿市場及技術相關的,則極有可能繼續調整和最佳化。

  向海龍和桑達爾·皮查伊的相同之處在於,他們都不是百度和Google的創始團隊成員,向海龍是在百度上市的那一年連同他所創辦的廣告公司一起被百度收購從而加入進來,巧合的是,桑達爾·皮查伊也是在Google上市的2005年從一家半導體公司跳槽到了Google。

  科技公司的魅力之一,就是才能與權勢是對等的。向海龍和桑達爾·皮查伊都在短短數年時間就爬升到了公司高位,但是這兩個人的技能點數卻有著迥異之處。

  向海龍的長處是掙錢,在加入百度之前,他的廣告公司就是百度廣告系統的上海地區總代理,為百度創造了豐富的營收。而在向海龍成為百度高管之後,跑在一線提振業績也是他的功勳簿上最為厚重的記錄。

  桑達爾·皮查伊則是工程師,他主導並參與了Google的重量級桌面產品Chrome和Chrome OS,並從安迪·魯賓手中接管了Android這個明星專案。除了需要提防Facebook之外,Google的廣告收入仍然增長健康,這使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可以從容帶著埃裡克·施密特退居幕後管理,讓充滿幹勁的後輩沿著畫好的軌道縱情前行。

  百度幾乎用了2015年一整年的時間去向華爾街證明O2O業務的重要性,而在每個季度財報公佈的電話會議上,李彥宏及其高管團隊都要面對圍繞利潤率的提問,這讓百度的多次架構調整都有了必然性。

  儘管李彥宏曾說“不在乎華爾街怎麼看”,但是隻要在納斯達克掛牌一天,恐怕就沒有任何企業能夠真的“不在乎華爾街”。

  回顧百度做的幾件事情:剝離去哪兒業務、對愛奇藝進行私有化、將搜尋和O2O視為兩根業務管道……其實都有最佳化財務報表的考慮。2015年第四季度百度淨利潤被拉到“BAT”中的榜首——同比增長達到變態的663.0%——其實就已經充分預示了後面的做法。

  顯而易見的是,若要論及師從Google,組織架構和權力分配本身並沒有多少難度,Google的變數——人工智慧、無人駕駛、醫療健康、雲和大資料等——才是百度更應瞄準的物件。

  只有一個吳恩達偶爾出來露面演講,恐怕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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