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詩意地棲居——超譯海德格爾》筆記3

mi_zy發表於2021-07-30

三 語言是存在的家

歐洲人和東方人也許居於完全不同的家中......西歐的言說和東方人的言說將進入對話,某種從同一源頭湧出的東西在此對話中詠唱。

1、在世的可理解性,一種和心態相伴隨的可理解性,表現自己為言說。言說表出的方式就是語言......言說是生存論上講的語言。

——如果言說作為“此”的可理解性的言明,是展開狀態的一個本源的生存質,如果展開狀態主要由在世所構成,那麼,言說也肯定在本質上有一種特別的世俗存在。

2、無論何時,在交談中得到傳達的有關某物的所有 言說,同時都 具有自行道出的特徵

——“詩意的”言說中,此在心態的生存可能性的傳達,可以成為自身的一個目標,這就近於生存的揭示了。

3、 要能保持沉默,此在必須要有某事要說——即,它必須有它在自己真正而豐富的展開狀態可以任意支配

4、因為 言說構成”此“之在(即構成心態和領會),而此在又是在世界中存在,故作為言說著的在之中,此在早就說出它自己了。

—— 人顯示自己為說話的存在者,人這個在者正是以說話的方式揭示世界也揭示自己

——言說屬於此在之在的本真狀態,它參與了對此在揭示狀態的構建,故有成為閒談的可能性。閒談消除了人本真領會的任務,卻養成了一種無動於衷的理解力。

——經受一種語言之體驗——>經受對某事物的體驗:是指這事物落到我們頭上,撞擊我們,壓倒、統治和改變我們。這 體驗並非我們自己的作為,它是某種自行到來、自行產生、自行發生的事物本身。那麼隨著語言所經受的一種體驗,就會觸及我們的此在最內在的結構。(人果能在語言中發現他的此在的合適居留)

5、吾人開口說話時,獲得發言權的不是語言,而是我們正在談起正在論及的東西:一個事實,一起事件,一種問題,一樁關心的事業。詩人讓語言說出自己,他被催逼著以他自己的方式即詩的方式,把他經受的語言之體驗形諸語言。

6、不管我們如何就語言的本質進行提問,語言必須先行把自己恩賜給我們——思的本真狀態並不是一味的提問,而是傾聽那授予,傾聽那被置入問題之中的事物的應允。語言必須以它自己的方式向我們宣告它自己——宣告它的本質。我們可能聽到語言的宣告,卻未曾思過這宣告。 語言的存在<——>存在的語言

7、我們的講只是不斷地追隨語言,為了談論語言,我們本應該先就趕超語言,佔有語言。所以,當我們談論語言時,我們總是糾纏於一種不恰當的講, 這種糾纏使事物不能以其本來面目為我們的思所知

8、我們講話只是為了讓語言自己言說。我們談論語言,是讓語言從語言哪裡並且在語言之中用語言對我們講它自己,即:言說它的本質。

——如果我們思的恰當的話,我們就不能說語詞“是”(在),而應該說語詞它給出——不是在語詞被一個“它”給出的意義上而是在語詞自己給出自己的意義上給出。語詞乃給出者,按照詩的體驗以及思的悠久傳統,語詞給出存在。

9、“說”非“講”:語言以說亦即以顯示來講

——語言的本質存在是作為顯示的說。“說”,必須呆在當我們使用“說”這個詞時我們的 語言叫我們去思的事物的近處,“說”指顯示, 出現, 被聞或被見到。

——講是對我們所講的語言的聽,這個聽不是和講同時,而是在我們講話之前。對另一個人“講”(聲音),是指:對另一個人說某事,顯示某事,是 彼此確信所顯示之物。

——與另一個人“講”,是指:一起交談某事, 相互顯示那在講中宣告出來以及在講中說出來的東西。

——人須歸屬於語言之說才能講,我們 得見“說”,只是因為我們歸屬於此一“說”。

10、語言的本質,語言的出場,需要並使用凡人的講,以便作為寂靜的轟鳴對凡人的 發聲。凡人之說根植於它和語言之說的關係。

——任何表達,不論是說還是寫,都得打破寂靜。慎勿將發聲和表達當作人言的決定性因素。

——凡人之說是一種命名的召喚,是一種邀請,它出於差異之單純的一體性,邀請世界和萬物前來。

——日常語言是遭遺忘因此也是被用罄了的詩

11、凡人在他傾聽的 限度內講話。

——凡人的講總是 以自己的方式已經追隨著語言的召喚。

12、語言在現代主體性形而上學的統治下幾乎無可遏制地脫出它的基本因素了。語言還對我們隱蔽它的本質:它是存在的真理的家。

—— 語言倒是 聽任自己屈從於我們的願望和驅策,作為支配在者的工具供我們使用

——語言是“在”本身既澄明著又遮蔽著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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