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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能力被視為數字時代重要的生存技能和知識資產,是指在工作、職業、學習、娛樂以及社會參與中自信及創造性地使用ICT的能力。數字能力包含工具性知識與技能、高階知識與技能、知識與技能的應用態度三個維度,這一概念框架聚合了從資訊素養到數字素養等一系列相關子概念。通過知識、技能和態度三維度將數字能力概念框架對映至教育領域,重構其構成要素,從而建立起數字能力的整合模型。數字能力整合模型的建構為培養個體數字能力靈活考慮各種知識、技能和態度提供了基礎,同時也勾勒了學習時代個人基本素養和教育目標的最新圖景。

關鍵詞:數字素養;數字能力;教育對映;整合模型

一、引言

數字技術尤其是社會性技術的日益發展並被各個階層的人群所使用,極大改變了人們工作、學習、交流、獲取資訊及娛樂方式。根據全球市場資訊集團TNS對16個國家的2.7萬名18至55歲網路使用者進行的調查發現[1]:全球25歲以下的受調查者平均每天花36%的休息時間上網,美國和英國低於平均水平,分別是30%和28%。而在中國,年輕人卻把50%的空餘時間都泡在網上,只將其作為娛樂的主要手段,應用於學習、創新乃至創造生產力方面非常少,年輕人對數字化的使用步入了誤區。數字技術使用並不能自動引導數字能力的發展或者提高,因此,世界各國都將國民的數字能力發展視為未來全球新經濟競爭中的重要因素,把數字能力發展置於關乎國家經濟發展命脈的戰略高度,冀望通過教育教學系統變革,鼓勵發展國民數字能力,以確保未來確保他們能夠積極參與社會和經濟發展之中。歐盟無疑是先行者,2011年,歐盟委員會發布了《對映數字能力:邁向一種概念性理解》技術報告,系統回顧和闡釋了與數字技能相關的概念和理解,並首次為21世紀的數字技能的理解提供了一種全面的方法和建議。本文基於上述背景,在綜述數字素養和能力相關研究的基礎上,闡述數字能力的構成要素及概念框架,並通過知識、技能和態度三維度將數字能力概念框架對映至教育領域,重構其能力要素,建立數字能力的整合模型,為數字時代個體素質能力發展提供基礎。

二、數字能力:21世紀學習目標新指向

站在當下來遙望15年前尼葛洛龐帝出版的《數字化生存》一書,不僅感慨資訊科技對人類發展的巨大推動力以及對人類社會的巨大塑造力,“資訊DNA”已經嵌入普通人的生活環境[2],數字化生存方式已經悄然融入普通人的生產和生活之中。數字世界是現實社會的模擬,更是現實世界的延伸與創新[3]。然而,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現代人雖然掌握了一定的資訊技能,也非常熟悉數碼遊戲和社交網站,似乎已具備“數字天賦”,但這並不等於“數字能力”,數字能力意味著基於ICT的知識應用於數字世界,個體的數字潛力和創新能力亟待開發。

數字能力成為數字時代世界各國教育創新的重要目標指向。近幾年,國際上多個研究組織就21世紀的教育和學習目標做了全新規劃和設計,這些學習目標框架無一例外都指向數字時代的關鍵素養和技能——數字能力。如表1所示。 21 世紀技能聯盟(Partnership for 21st century skills)針對新經濟環境中學生成功學習開發了面向21世紀的學習框架,該框架定義了新時期工作者解決問題必備的幾種基本能力:團隊合作、判斷資訊、運用科技及國際觀等,尤其突出強調“資訊、媒體及技術能力”[4];由思科、微軟和英特爾資助,墨爾本大學主持的21世紀技能教育與評估專案組從2009年開始,來自世界各地的250多名研究員和專家對教育現狀進行評估,提出了四種能力包括思維方式、工作方式、工作工具以及生活技能等[5];美國北中地區教育實驗室(NCREL)也針對21 世紀的學習者,提出了 21世紀技能框架,包括數字時代的素養等四個層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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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素養連續統:數字素養的概念流變

顯然,數字素養或者數字能力並不是一種單一的技能,而是一種關乎所有人的基本生活技能的、複合的、橫跨的重要技能,這種技能能夠促使個體獲得其他的一些重要技能(比如,語言、數學、學會學習、文化意識等),甚至標記為“數字時代的生存技能(Eshet-Alkalai)”[9]或者“資訊社會的重要資產(van Deursen)”[10]。表1也顯示,作為一個橫跨多學科的概念,數字能力與其他相關概念常常在不同層面上混用。數字能力的面貌是如此多樣化,以致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共同的概念或者廣泛認同的定義存在,因為不同概念的研究和文獻強調了人們需要的數字技能的不同方面,而這一事實也正說明了數字能力對個體生存發展的重要性。通過回顧相關文獻,主要提取了媒介素養、ICT素養、網際網路素養、媒體素養、資訊素養和數字素養等概念,實際上,這些概念體系構成了一個素養連續統,這些概念在不同層面多種方式相互交叉。因此,試圖關注一個包羅永珍的定義是沒有用的,不如聚焦面向當前和未來數字環境的、需要學習的必須技能。

數字素養正是在上述素養概念的基礎上提出,是資訊素養在數字時代的昇華與擴充。其實,“素養”概念本身是一個不斷髮展和豐富的動態性的、開放式的概念,當一種生活行為或方式日益大眾化並影響加深時,傳統的素養內容的作用或價值日益邊緣化,其教育效果逐步遞減,客觀上需要提出並倡導一種新的素養要求來與之相適應[11],可以說“數字素養”也是在其他各類素養概念的基礎上提出的。為了更好的構建“數字能力”的概念模型,現將五種主要的素養概念做一梳理。

資訊素養(Information Literacy): “資訊素養”一詞早在1974年就已被提出,當時美國資訊產業協會主席保羅•澤考斯基(PaulZurkowski)指出:“資訊素養就是利用大量的資訊工具及主要資訊資源使問題得到解答的技術和技能”[12]。1990 年以來,“資訊素養”一詞在文獻中大量出現,並且逐漸取代計算機素養。

媒介素養(Media Literacy):“媒介素養”這一概念形成於20世紀30年代的英國。當時,以廣播和電影為首的大眾傳媒帶來的流行文化給傳統的社會生活以極大衝擊,有專家學者便提出了“媒介素養”教育,其目的是為了保護傳統文化和傳統價值觀。美國媒介素養研究中心給出瞭如下定義:媒介素養就是指人們對於媒介資訊的選擇、理解、質疑、評估的能力以及製作和生產媒介資訊的能力[13]。

計算機素養(Computer Literacy、ICTLiteracy):早在上世紀80年代,國外就提出“計算機素養”概念,美國北肯塔基大學把計算機素養定義為“對於已獲得知識和經驗的大學生及教師在其學科領域內必須具有熟練地和有效地利用計算機的能力”[14]。從計算機素養一詞的字面意思可以看出,計算機素養是指知道且能夠使用計算機及相關軟體方面的能力。

網路素養(Internet Literacy、Network Literacy):資訊及相關過程的網路屬性有時指的是“網際網路素養”或者“網路素養”。有時,在意義廣泛的“數字素養”文獻中也使用網路/網際網路素養。網路素養是指人們瞭解、分析、評估網路和利用網路獲取、創造資訊的能力[15]。也有人認為網路素養是對資訊素養研究的發展,網路素養與資訊素養二者之間存在著一種承接交融的關係,即:資訊素養是網路素養的前身,網路素養是資訊素養的發展。總之,網路素養針體在網路社會利用網際網路進行學習、工作、交流和發展的一種綜合能力,是一個由資訊科技、思想意識、文化積澱和心智慧力有機結合的能力系統。

數字素養(Digital Literacy、E-Literacy): “數字素養”早在1994年就由以色列學者阿爾卡來(Yoram Eshet – Alkalai)提出[16],他根據多年研究和工作經驗以及分析了相關文獻並開展試點研究之後,提出了數字素養的概念框架,認為數字素養應該包括五個方面的內容:圖片——影像素養、再創造素養、分支素養、資訊素養、社會——情感素養,這個理論框架被認為是數字素養最全面的模式之一,也被《遠端教育百科全書》列入數字學習的主要模式。

上述素養概念體系可以都是建立在媒體路徑上的連續統一體(continuum),表現出素養這一基本文化概念在不同媒體時代的基本訴求。事實上,除了上述普遍性較強的素養概念體系,當前還出現了一些面向專業領域的素養概念體系,如遊戲素養[17]、數字化閱讀素養[18]等等。因此,對數字素養概念的構建,並不是對之前相關概念進行刪選進而提出一個統一性的概念,而是通過對各個概念的重要元素進行分析和整合。本文認為,數字素養是一個綜合性、動態的、開放的概念,是經過媒介素養、計算機素養、資訊素養、網路素養的流變所形成的。通過對數字素養和相關概念之間關係的分析,抽取出一些共同的成分,這將作為後續建構數字能力概念模型的基本要素。

教科文組織曾建議,任何時候一種新環境都需要一種新的資訊素養(Catts & Lau)[19]。上述分析可以看出:計算機素養是最狹窄的數字概念,其主要集中於技術知識以及計算機和軟體應用的方面,是數字素養的核心部分。網路素養增加了與工具相關的知識和技能,增加了在網路媒介環境中成功發揮作用的思考以及能力。資訊素養和媒介素養的概念內涵與數字素養大部分重疊。但是兩者有不同的關注焦點,即:資訊素養更多地是發現、組織以及處理資訊,而媒介素養更多地關注個人利益,強調參與和解釋,以及使用並創造媒介的技能。但是態度對兩者而言都很重要。總之,數字素養是最廣泛的概念,正如YoramEshet – Alkalai的定義,數字素養包括其他相關概念的主要方面[20],即:計算機素養和網路素養是作為數字素養的基礎、核心成分存在的,而資訊素養和媒介素養則是在數字化情境下的技能被包含在內,這也成為建構數字能力概念模型的基礎。

四、要素聚合:數字能力的概念框架

從數字素養(digital literacy)到數字能力(digital competency),還必須跨域素養與能力之間的概念差異。一般而言,“素養”被認為是一個整體性的概念,涉及聽、說、讀、寫以及批判性思維的能力;素養也是個不斷變遷、與時俱進的概念;素養常常包含能力要素。“能力”意味著有足夠的技巧和能力、有效地完成一些事情,“到了科技先進的社會……為了有效的參與社會,需要擁有一種積極的素養,它允許人們使用語言以提髙思考、創造和質疑的能力”(Campbell)[21];單就“能力”和“素養”來講,很長一段時間“能力”一直作為“素養”一詞的組成部分,而且經常在文獻中出現的是“素養”一詞。隨著素養概念的不斷演進,基本能力只是第一步,像在工作、學習中一些創造性的表達新觀念的認知能力,以及對社會和文化方面問題的態度等髙級能力需要進一步強化。這也就限定了本文中的“能力”一詞是髙於“素養”的,如果說“素養”指的是一般的能力,那“能力”則是指髙級的能力。

數字能力是一種為了工作、休閒和交流,自信和批判地運用資訊社會技術的能力。數字能力的提出,正是應對創新性人才培養的訴求,在社會層面,年輕人將被要求擁有的這些技能和能力,其目的是為了在21世紀這樣的知識社會中讓年輕人成為更有效率的工人和公民,因此,數字能力被歐盟界定為個體終身學習的八大關鍵能力之一[22]。在技術層面,隨著智慧手機、社交網路的普及與風靡,數字化工具和媒體的角色越來越重要,人們對數字化社會中的工作、學習和生活提出更髙要求:參與和分享,這些要求需要具備新的能力,如遊戲素養、執行力、多工處理、分散式認知能力、團體智力、資訊識別、網路協商能力等等。因此,從能力要素上來看,數字能力強調除了基礎技能外,還應該強化技術素養、技術設計、技術思維等髙級技能,這些新的能力通常被打上“21世紀技能”的標籤。通過表1所示各個學習目標框架要素分析,可以提取所謂“21世紀能力”中的某些因素,聚合為數字能力的構成要素,這將成為數字能力概念框架建構的基礎,部分示例如圖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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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基礎上,參考KirstiAla-Mutka(2011)的數字能力模型[24],構建了圖2所示概念框架。數字能力概念框架的建構非常必要,實際上,當今的學生由於其生活環境和生活方式(數字化世界)不同,他們的思維模式已經發生根本改變,被稱作 “數字土著”的一代,他們的教育者則是“數字移民”,因此,當今教育面臨的一個最大的問題是:這些作為“數字移民”的教育者,說著過時的語言(前數字化時代語言),正在吃力地教著說著一種全新語言的人群。因此,對數字能力的渴求成為跨越數字大斷點(discontinuity)的前提和基礎[25]。數字能力包含工作、娛樂以及交流中自信且批判地使用資訊社會技術,強調基於ICT的基本技能:利用計算檢索,獲取,儲存,製作,呈現並交換資訊,利用計算機交流並參與合作網路[26]。此外,通過對比各個學習目標框架發現:多文化素養與全球意識、應對複雜情境、自主學習、創造性、承擔風險、個人責任感、社會與公民責任感、時間管理等能力對數字時代的人們也是非常重要的,故可以納入數字能力的構成要素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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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教育對映:數字能力的整合模型

數字能力的概念框架為教育領域的學習目標重構提供了依據,但如何成為指導資訊科技教育教學中的指南,還需要建立起數字能力構成要素到教育目標體系的對映,從而建立起其操作模型。這一操作模型必須詳細分析數字能力的層次、層級以及類別;從一般上看,學習和教學目標主要由知識、技能和態度三層次構成,其他層次要求都是對其改進的結果。

在圖2的概念框架基礎上,充分整合上述文獻中與數字能力相關的結構模型,大的方面由工具性知識與技能、高階知識與技能、應用態度三個方面構成;上述各個模型中的基礎技能提出來被歸為同一個類中,組成工具性知識與技能;應用和策略層面組成高階知識與技能;態度方面(引導技能應用的思維方式)按自身的論題來分離和歸類為技能和知識應用的態度。技能根據意識到的認識複雜程度來排列,知識和技能不能因具體內容而分開,因為在這個水平上,知識和技能是相關的(技能是關於知識的應用)。在詳細分析了數字能力的各個構成要素之後,將這些要素有邏輯的組織和整合在一起,構成了三大領域(工具性知識與技能、高階知識與技能、應用態度)、六種知識與技能(操作性、媒體相關類、合作交流、資訊管理、學習與問題解決、有意義參與)和五種應用態度(跨文化、批判性、創新性、自主性、責任感)。圖3為經過教育對映後的數字能力整合模型的具體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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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圖3所示,數字能力是在數字素養等一系列“21世紀新技能”訴求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可以視為數字時代個人綜合能力的新指向,這就決定了數字能力的概念內涵是比數字素養寬泛的,在經過充分整合數字素養相關概念體系流變以及數字能力和21世紀技能之間關係的基礎上,結合歐盟數字能力概念模型[30],下面具體闡述數字能力的構成要素:

(一)工具性知識和技能

主要包括兩大類知識與技能,即操作性知識和技能和網路媒體相關知識和技能。其中,操作性知識層面涉及到在具體的工作、學習和生活中有使用數字工具的意識以及對這些工具及其功能和用法的理解;操作性技能反映了數字工具的技術操作層面,例如滑鼠操作、具體軟體的操作或檔案儲存操作等。這些基本知識和技能是其他任何工具使用的先決條件。

媒體相關知識和技能則涉及到對相關媒體的理解以及如何安全使用。這些技能不僅僅是操作性的,同時也要求具有根據具體情況,選擇媒體的認識與技能、媒體風險和限制的意識。數字能力在這個領域包括以下幾個方面:數字網路媒體相關知識和技能(如,導航、書籤、簡單資訊聚合、RSS訂閱)、多媒體技能(數碼照片操作、創新線上結構框架)和數字環境的安全性(個人隱私、技術安全風險)。

(二)高階知識和技能

交流與協作。有效地表達和交流、理解每種型別媒體格式的優缺點,這對數字化環境的合作非常重要。要達到全球範圍內富有成效的合作,需要個體能夠適應和讚賞來自不同文化背景人們的觀點。通過深度交流與合作,最終人們應該能夠建立和保持與有關人士和相關網路聯絡起來的個人通訊網路系統。這種數字環境擴充套件了人們所處物理環境之外的社會和專業社會網路,能夠使個體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益。

學習和問題解決。所有個體都應該能夠通過在學習、工作和問題解決中使用的數字工具和媒體中來掌握知識和技能,應該能夠在專業和個人的領域中有效地發現和評估符合自己目前需求的學習機會。從聯通主義的角度來講,能從合適的人和資源網路中找到方向並從中受益[31]。此外,還應該具備這樣的能力:確定學習目標,規劃學習和開展學習並獲得一定的學習成果,在眾多可能的數字路徑上通過自我調節來實現預期效果,以期解決問題。

(三)應用態度

跨文化。如前所述,從數字通訊中獲得最大的利益需要同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進行交流。交流的成功取決於他們能夠從不同的角度以開放的態度來相互理解和洽談。這涉及到一種普遍的社會態度以及與他人分享和交流想法、與他人一起為共同的目標或利益而奉獻的意願。

六、實用取向:數字能力發展建議

上述整合模型具體構建了面向數字時代個體能力的一種新指向,但絕不是一種客觀化的、標準化的模型,數字能力全貌應該是多層次的。因此,在理解本模型的時候,需要秉持一種實用觀,避免在紛繁複雜的概念體系中囿於“冒進”或者 “懈怠”窘境,有如下四點需要特別提示並且達成共識:

需要認識到數字能力對於數字時代的所有人都是必須的。對於兒童、年輕人、工人以及老年人以及處於社會排斥風險中的階層以及一般所有市民來說,缺乏了將導致各種各樣的危險。數字能力並不會隨著大多數人所使用的網路和計算機而自動獲得。

21世紀的數字能力必須包括面向工具和媒體使用的工具性知識和技能、高階技能和知識,為了交流、協作、資訊管理、學習和問題解決以及有意義的參與。這些必須得到跨文化的、關鍵性的、創造性的、可靠的以及自治的態度。

工具性知識和技能是發展或者使用更高階技能的前提。這些必須在所有合適的層次上得以確保。然而,認識到這些工具性技能還不足夠是重要的,數字能力可以被看作為一種更高層次的概念,而不是簡單的使用數字工具和媒體。安全的和高效的態度形成將被整合到學習技能的所有層級之中。

形成一種高階層次的數字能力的教育對映模式,僅僅是第一步,與利益相關者的協作,並且認真整合到操作化的資訊科技課程學習和評估問題之中是必須的,這對於國家層面的支援個體數字能力發展是緊迫的、有用的和可用的。

當前,我國資訊科技教育教學領域亟待轉型升級,資訊化教育及其深度融合也正在推進,本模型將為上述變革提供一種參考模型,具體應用到教育教學領域,需要注意:

第二,在具體領域的背景下,內容相關的網際網路技能是需要學習的。因此,具有批判性質的高階技能和知識的發展應該被融入基於主題的學習中,比如,學校的歷史課、為其他弱勢群體開設的就業培訓課等。這些技能和知識按順序排列如下:首先是用於具體功能性任務的技能,然後是策略水平的技能,最後是與個人目標相結合的技能,這個順序也是個體發展的順序。在高階技能和知識這個領域中,知識和技能有很多選擇,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他們,特別是如果他們的數字工具和媒體的用途有限時。因此,數字能力的教與學的方式可以根據目標群體的需要來選擇相關的技能領域。

第三,在態度這一領域,是沒有確定的、獨立的好方法去提升學習者數字能力態度的,需要在具體的主題下或是與具體目標相關的內容學習中融入態度學習,或者整合到技能應用的學習以及與技術相關的內容學習之中。因此,在學校教育中也要注重通過培養高水平的專業教師隊伍、激發學習者自主、獨立的態度來促進數字能力的提升。

七、結語

本文在具體分析從資訊素養到數字能力一系列概念體系流變的基礎上,結合21世紀學習目標性框架的數字能力指向,建構了數字能力的概念框架;結合歐盟提出的數字能力概念框架,從教育對映角度,構建了一個數字能力的整合模型,這個模型不能具體的學習或評估物件,也不能直接地放在課堂中操作,而是作為數字能力發展的一種指南存在。但是這項工作非常重要,因為數字能力概念模型的建構,可以允許個體考慮自身具體需要和不同目標群體的水平,也可以作為不同目的的更高水平的內容計劃來實施。數字能力概念模型的建構為培養個體數字能力靈活考慮各種知識、技能和態度提供了基礎,同時也勾勒了學習時代個人基本素養和教育目標的最新圖景。期待本文的觀點為我國資訊科技教育教學領域的轉型升級、資訊化教學變革與創新提供一種新的思考方向。

作者:王佑鎂、楊曉蘭、胡瑋、王娟, 溫州大學教育資訊化研究所

摘自:《遠端教育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