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網路安全問題源於1648年

知與誰同發表於2017-07-03

可以理解,說今天的網路安全問題源於370年前,在世界上第一臺數字計算機ENIAC被造出來之前300多年,必然會讓部分人皺眉頭表示反對。但若站在民族國家和網際網路這兩個系統的非預期衝突上講,就說得通了。

 

 

我們今天習以為常的很多制度、社會結構和領域,都來源於《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結束中歐1618-1648年30年戰爭一系列協議。但是,這裡的問題,並非源自我們總是想把讓自己不爽的東西扔出窗外的自然衝動。儘管有時候暴躁一扔確實像是我們很多網路安全問題的天然響應方式。

相反,這些問題出自《威斯特伐利亞和約》設定的“邊界”。我們來看看該和約設立的3大原則:

1. 主權

2. 法律平等

3. 互不干涉政策

通俗講,這3條原則可以翻譯如下:界定的邊界、管轄區和“不準進我家門”。這些基本原則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對外關係的基石,築成了我們如今熟知的現代民族國家體系。

沒有這套民族國家系統,歐洲大陸也就不會繼續失控,無法像15和16世紀一樣持續分裂。如果那種混亂一直延續,今天的世界就會是另一副完全不同的樣子了。

最簡單的意義上講,《威斯特伐利亞和約》建立了大多數人(尤其是統治階層)都樂於接受的規範。即便那些世界觀迥異的人,都認同其中定義的“國家”含義。(宣告:鑑於近期的社會演講和公共辯論,對“國家”定義的認同度上,可能已經與十幾年前不太一樣了。)

讓我們快進到上世紀60年代,我們就會看到各種體系是怎麼開始崩潰的。ARPANET(網際網路開端)的發展,在短短几年內激發了一系列有關網路控制形式的爭論。弗雷德·卡普蘭的《黑暗領域:網路戰祕史》一書,揭開了這一論戰一角。簡而言之就是:網路應由某些控制措施管控起來,還是應該保持開放,讓資訊自由流通共享?

開放自由的論調最終勝出(這也是今天的網際網路“生而”脆弱的原因),但該新興系統(網際網路)卻發展出了與已確立系統(民族國家)直接相悖的特性。

我們可以定義出網際網路的3個發展特性:

1. 沒有確立的主權。

2. 法律上的模糊是普遍的。

3. 本質上,網際網路就是干涉主義和破壞性的。

或者,換種方式說:邊界自由,沒有轄區(至少從操作實施角度出發是這樣),每個人的房間都可以去。因此,在這兩套系統時時衝突的情況下,我們實在是難以解決網路空間中這最難以應對的挑戰。(修復關鍵漏洞或追蹤惡意程式碼相比這個問題而言,真可謂是十分簡單了。)

於是:人類創造了網際網路,“期望”將限制作為一種積極控制的方法。(注意:這裡的“控制”可不是邪惡或陰謀論意義上的那種,而是類似於“把控好方向”以便不偏離軌道那種。)

相對積極控制,我們的系統卻是在完全控制我們的行事方式。如下圖所示:

 

 

 

 

反駁無能。網際網路觸及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看到這篇文章的事實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因為通過傳統出版途徑是無法將這篇文章推送到你眼前的。太貴!沒有大筆資本投入,連分發途徑的門道都摸不到(順帶一提,傳統出版途徑我們大多數人都是摸不到門檻的。)

控制上的改變舉足輕重,因為它扭轉了我們做所有事的方式,從對外關係、商業、文化互動到個人關係。而且,控制上的改變,讓人們可以無拘無束地干涉以往根本不可能觸及的他人事務。

干涉是否成功尚有待論證——儘管有關該問題的各種評論和見解已經呈癲狂態勢。不過,即便干涉成功,有意義的影響到達什麼程度也存疑,而且難以衡量。衡量評估,說得再好,也只是囿於主觀分析罷了。

今天網路世界中的諸多問題,都只是現實世界中早已存在的各種衝突的延伸,但在某些角落,這卻是極具力量且大為不同的工具。

若非社交媒體網路,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或許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2016年的美國總統大選沒準兒也就產生了歷史上第一位女性美國總統。當然,也僅僅是可能而已,左右局勢的因素千千萬,“如果X沒發生,Y就不會發生”這種論調,實在不怎麼有力。

但有一點可以接受的是:因為這些系統相互對抗,我們尚未習慣看待那種非對稱且不成比例的影響級別。這也是“鑑別這些問題並恰當分類”為什麼變得這麼重要的原因。

國家利益持續主導可預見的未來的方方面面。FBI前任局長詹姆斯·科米在2017年5月3號的證詞中,也提供了一些非常微妙而重要的評論,闡明瞭這些系統的相互衝突有多麼深遠的影響。更重要的是,這些評論強化了網路安全問題需要人們更深入的探討和理解。

本文轉自d1net(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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