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強《中國式管理－人際關係學》筆記 下

第七講　現場問答（上）
1、【問】董事長和總經理應該用多少時間搞人際關係，時間分配，多少時間研究戰略問題和企業內的管理？
【答】我先問各位，一家公司到底是董事長大還是總經理大？是誰比較大？我是覺得中國人的事情，永遠只有一個答案，很難講。有的公司總經理大，有的公司董事長大，看誰做，中國人永遠看誰做。美國的公司是董事長大，叫owner，所有公司的人是最大的，不是CEO。老實講，這個CEO不聽owner的話，他隨時可能被幹掉，那個人叫董事會主席。董事會主席一開會，就可能把CEO換掉。中國人不一定，在中國，這兩個人是扯來扯去，看誰的形勢比較好，你就拿他沒辦法。[@more@]就算公司是你建立的，你也有一天會拿總經理沒轍，因為他把人統統布好之後，他就不聽你的話了，你控制不了他，了不起你把公司解散，你解散我就接收，我隨時準備接收。所以說，董事長和總經理的關係是很微妙的，有配合得很好的，也有水火不相容的。我也看到過水火不相容的，經理有事情去問董事長，董事長說，“這個我不能決定，你去問總經理。”經理去問總經理，“笑話。當然要問董事長，問我有什麼用？”因為凡是董事長說“Yes”的，總經理一定說“No”，有這樣的合夥。他們兩個是因為志同道合而創立公司，創立之後才發覺原來是背道而馳的。原來是好朋友，因為合作開設公司以後，翻臉成仇。
在中國，比較理想的情況應該是：總經理幾乎是對內的，制定戰略，管理企業；董事長是對外的，搞好各種人際關係，這樣的分工會很好。很少有董事長是管戰略的，而總經理是管人際關係的，因為，對於一個擁有者來說，關係永遠是最重要的，策略可以隨時改變，關係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把所有的關係都讓給總經理，有一天，總經理一翻臉，他把所有的關係都拿走，你就慘了。如果兩個人關係不好，那勢必各自發展人際關係，遲早要一分高低。
2、【問】中國現在的民營企業是以制度為主，還是關係為主？
【答】我提醒臺商，到大陸去發展企業，第一個是遵守法律。兩岸相比，其實，大陸比較重視法律，臺灣那邊比較重視關係。這是不太一樣的。在大陸，你出事，大家都說，有事找我沒問題。一旦出了事，沒人會理你的。法還是擺在前面，一旦違法，沒人能夠幫得上你。中國人是最會定製定的人。中國式管理第一步就是制度化。因此，公司一定要有制度，但制度化不是好的管理。制度化，我敢用絕對，不是好的管理。制度化會把好人綁得很僵化，動彈不得，有力使不出來，浪費人力資源；但是那些壞人呢？他天天逍遙法外，他不受約束，更造成那種不好的氛圍。所以，我的結論是，中國人一定要做到有制度與沒制度一個樣，你說沒有制度我其實我制度，你說我有制度我沒有制度。要合起來想，不要分開來看。會說話的人，就是說到好像沒有說一樣，他又沒有把柄被人家抓住。
道理本來就是變動的，你不變就會走偏路，馬上就一偏就偏進去了。所以，我們老覺得，中國人說話不算數，剛剛講這樣，又講那樣，沒有。要習慣這樣，因為一切都在動，你怎麼能不動呢？你看，老闆經常說，就這樣做，沒問題，就這樣做。但沒過兩分鐘，他又說，不能這樣做的，誰叫你這樣做的。然後到下面的時候，你們根本亂七八糟，這樣做才對。他一天變來變去。職位越高的人，他講話越不算數，因為他看的都是變化的東西。職位低的人，看的都是定的東西，當然沒有變。我們講人際關係，底下是不變的，越往上越變，越往上越變。中國人的制度是管底下的，不是管上面的。中國有句很難聽的話，不許百姓點燈，只許州官點火。這句話得好好想想，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我們解釋錯了。職位越高的人，要給他越多的彈性，才不會把他綁死；職位越低的人，越不可能給他彈性，因為他的條件不夠，他的判斷力不行。
3、【問】老闆的好朋友在公司任三把手，但由於工作不認真，造成工作上的失誤不斷，老闆很氣憤，大吵後三把手告假回家，請問老闆下一步該怎麼辦？
【答】這種事情是經常會發生的。領導為什麼要無為？因為只有這樣，領導才有時間未雨綢繆，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以前，就得想辦法。幹部多半是事情發生以後，才想辦法；老闆一定要預先去測試，我可能發生哪些問題，我怎麼樣在它沒有發生以前，我就把它堵住，我會把它防止，讓他不發生是最好。當一個人，開始有不同表現的時候，你就應該注意，不能等到接二連三的發生，你才去注意。職位越高的人越要記住：有任何風吹草動，你都不能放過。一個很認真的人，突然間不認真了，這就是一個警訊。這就得趕快去查什麼原因，再想辦法，比較有時間。
對於這個問題，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把他找回來，好好談談，然後看他能不能重新再振作起來；另一條就叫做壯士斷腕，就是割掉不要了。
4、【問】我在一個外企，老闆是老外，底下的員工是中國人，我應該用中式的思維還是西式的思維？
【答】很好的問題。因為我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案例。在外資企業，你不要忘記，大部分員工還是我們自己的同胞，你如果過分的按照老外的想法去做，他們心裡頭就把你當成“漢奸”；但是如果你不遷就老外，他就覺得你不能配合。因此，你跟老外溝通的時候，你要站在他的立場，說你要解決這個問題，用美國的方法是這樣，但是，中國人另外一套方法，我現在說給你聽，給你做參考，你有責任要幫助你的老外老闆來慢慢了解我們的想法。
5、【問】何為不義之財？
【答】儒家也是要我們支賺取利潤，不要以為說儒家不講利。一句話，儒家講究利義並重。沒有利，你生存不了，你活不了。利有兩種，一種是合理利潤，一個是暴利；一種是邪利，一種是近利。你年利有近利有遠利。我慢慢的賺，還是可以逐漸賺很多的，一口氣把它賺進來的，其實都不長久。所以，凡是公司員工待遇太好，福利太好，你就知道他賺的是暴利，統統是暑利。什麼房地產，化妝品等等行業。但凡是有什麼變動，那些換取暴利的，第一個被淘汰掉。
6、【問】如何理解翻臉無情與十分忍耐的關係？
【答】十分忍耐是告訴我們，我們一般人，都是沒有什麼耐心的，都是缺乏耐心的。都希望立竿見影，總喜歡一投資馬上馬上有回收，總希望有學習馬上有效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件事情都要有課程，都要有時間，都是逐漸積累起來的。因此，一個人，先培養先忍耐忍耐的修養，然後當你翻臉無情的時候，你才不會失控，才不會太快去翻臉。一個人，沒有忍耐的時候，隨時在翻臉，經常翻臉的人，翻臉是沒有用的；偶爾翻臉，翻臉是有用的。一個老闆，動不動就發脾氣，他的幹部根本就不理會他。他認為這是你的習慣，他不會重視。一個常常罵人的人，罵人是沒有效果的；一個很少罵人，偶爾罵人，他是很有效果的；天天看到小孩就打的人，那就是虐待小孩，從不打小孩的人，那就是你對你的小孩很有愛心。對於小孩，不能亂打，不能無理地打，但如果小孩實在不像話，也不能不打，但只能偶爾打打。站在不打不打的立場來打，而不是統統不打了。
打小孩，結論很簡單，不要問應不應該打，不要討論要不要打。對我們中國人來講，打不打不是問題，怎麼打才是問題。你專門去研究怎麼打，你就成功了。對幹部也是這樣。我不輕易翻臉，但是並不表示我不翻臉，你不自愛我才翻臉，你才有一個警惕力嘛。這個叫恩威要並濟，一個人只有恩沒有威，那所有幹部都騎到你頭上來了，那還得了，那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一個人，只有威沒有恩，那就是刻薄寡恩，做人不能刻薄，但不能溺愛放縱。
7、【問】一個跨國公司是否除了要學習中國式管理外，還要學習印度式管理、阿富汗式管理、南非式管理。。。。。。？
【答】跨國公司如果各搞各的，各有各的企業文化，那就亂掉了，那大家就貌合神離，那沒有資格叫跨國公司。跨國公司一定有他的主流文化。往往看老闆是誰，老闆是owner，是出錢的。如果這家公司的老闆是美國人，他多半會拿美國的文化作主流，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是高階層主管，就要寫MEMO。我說明過美國式管理的特色，第一就是講話不算話，沒有見諸文字，就是講的不正當。第二就是美國人專門搶人家的功勞。因為美國人他是作秀的心態開會。第三個，他一切照權利義務來講。該向你報告，他就向你報告；不該向你報告，你問他，他也不會回答。他完全沒有人性味。所有的美國人都是一句話，就是借債度日，所以他們才會卡。
8、【問】賴昌星是一個搭人際關係的高手嗎？
【答】每件事情，都有兩種不同的看法，陰陽文化厲害，就是說很多事情都有兩種不同的看法。世事是難料的，事情一切都在變化。同樣的人際關係，你用得好，它就是很好；用得不好，它就是不好。一件事情有利必有弊，有好就有壞。你用得好，這個人就是很懂得人際關係；一出事，你就知道他的人際關係是太差。
9、【問】一家個人獨資企業，聘用的常務副總與老闆已合作多年，但副總和其他部門經理關係密切，老闆有危機感，該怎麼辦？
【答】可以想像當年劉備把諸葛亮請下來以後，剛開始關公不買他的賬，張飛不買他的賬，因為他們是一家人，你諸葛亮算老幾？這個時候劉備以身作責，諸葛亮釋出命令的時候，他來領軍令，就是告訴關、張，“我們既然把人家請來，你就要聽他的。”可是後來，關、張與諸葛亮處得很好。那麼，這個時候，劉備就比較害怕了，你們搞起來就把我幹掉了。所以，他在白帝城透過託孤的手段來安穩諸葛亮。
所以，一個人要麼不要有疑心，如果起懷疑你就去試探。你可以給那個人講說，我年紀也大了，你來接我的位子。你可以這樣講啊。他很興奮，他問你什麼時候啊？你就知道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懷好意。隨時可以試的。不要老是在這懷疑，從多方面去試探，試到你不能放心就得采取相應的措施。
10、【問】曾老師，您有自己的企業嗎，是否很成功？您認為您同家人及朋友關係很和諧嗎？
【答】一般人都有懷疑，他講得頭頭是道，讓他來幹個總經理試試看。像他那樣講的，他不相信。我是搞過企業，但是我不會長久。我是師範大學畢業的，師範大學是一定要去教書的，我教了一年書，我就去當兵，臺灣是每個人都要當兵的。我去當兵當了一年半，我當兵的時候，其實沒什麼事做，就開始想，想我退役以後幹什麼？當時就決定退役以後不教書了。退役發後，做了一年的生意，那個老闆很好(是我父親的朋友，自然會對曾仕強好的)，樣樣讓我試。我這個不喜歡做就換那個，什麼都做過，所以，我就跟老闆講，我不做生意了。老闆問，“為什麼？”我說，“我一年下來，只有一個心得，那就是以我的個性，不適合作生意。”所以，我就又回學校教書。
因此，我是鼓勵年輕人，去試一試看，怕什麼？一年半載在你人生當中起不了多大作用。年輕是沒有包袱的，年紀大了你經不起，那時候，你有家庭有小孩。所以，要試要趁年輕，很多事情你沒有試過，你真的不知道。從事企業要有三個條件，一個要眼睛很準，那個目標市場，一看就看的出來；一個要腳步要穩，穩紮穩打；還有一個要狠。狠有兩種，一種叫做無情無義的狠，將來就會很慘的；一種叫做有情有義的狠。成功的老闆，都是有情有義的狠。
11、【問】美國的人際關係管理不如中國，有那麼多的國際商業帝國，而中國現在還沒有，為什麼？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復興華夏商業中庸之國的地位？
【答】我只有三個字，不要急。急什麼呢。 風水是輪流轉的，我們剛剛才起來，人家已經快要下去了。風水輪流轉，轉世界一圈七百年。19世紀是英國人的世紀，全世界都是英國的殖民地，他的國旗日不落。20世紀是美國人的世紀，美國人稱霸全球。21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
12、【問】向公司的中層幹部和基層員工，傳播中國式管理的思想時，內容和方法是否應該有區別，區別在哪裡？
【答】這個問題在中國很普遍。我們學到一樣東西，生怕別人知道。以前中國人壞就壞在，我有秘笈，我有秘方，只有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可以耍你。我不主張這樣的。我們主張知已知彼。基層學了之後，可以瞭解高層在想什麼。高層不能完全讓你瞭解，但是最起碼他幾個原則要讓你知道。
一個人，先講儒家，再講道家，會比較紮實；一開始年紀輕輕就講道家，恐怕不是很紮實。所以要以儒家為主道家為輔、儒家為主法家為輔、儒家為主墨家為輔。

第八講　現場問答（下）
1、【問】企業的重要人物要辭職，作為老闆該怎麼辦？明知留不住，老闆應該如何表現的更大氣一些？
【答】其實，如果他真的是重要人物，當他跟你要辭職的時候，你應該很堅決的表示，“我不接受。你跟我談任何事情，我都跟你談。唯獨談這件事，不要談。”他如果堅持要辭職，就可以採取下面的辦法。一般情況下，一個重要人物要辭職，一定是有對公司不滿的地方。總經理可以讓他在黑板或者白板上，寫（一般是不好意思用嘴巴講的）出自己對公司的意見，總經理負責對每條意見進行解釋，如果要辭職的重要人物覺得總經理的答覆還不錯，一般的，是不好意思再提辭職了。
但是，如果一個重要人物要辭職，而且講得比較清楚的時候，他大概是留不住了。因此，如果要留人，特別是留那些重要人物，是要在他還沒有表態之前留。
2、【問】我在公司是第二把手，我的第一把手在會議上常常講要按原則辦事，但在實際的工作中，卻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我該怎麼辦？
【答】我相信他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他只是不按規定辦事，他的原則就是不按規定辦事。在中國，制度是讓基層去守，不是讓高層去守。如果從上到下都按制度做，就僵化綁死了；如果從上到下都不按照制度做，就天下大亂了。中國人有句很難聽的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層級高的人他有更大的彈性，層級低的人是沒有彈性。高階層是不按照規定到合理的地步，基層是不按照規定到合理的地步。
3、【問】公司在剛成立的時候，為避免家庭企業可能出現的問題，就沒有用家庭的成員。現在企業大一些了，公司的人也多了，關係也複雜了，還是覺得有幾個家庭成員要放心一些，您說這樣做對嗎？
【答】其實，一開始讓家裡的人不進來，是不公平的。但現在再引進家族的人，也是不妥當的。你引進家族的人，是什麼動機？是監視其他的人？那大家完全不信任了。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優先考慮自己人，能用，自然就用了；不能用，你再自己人我也不用。一開始不要問是不是自己人，而應該問能用不能用。而且能用，自己用優先。因此，應該把能用不能用作為標準。
4、【問】如何打造自己的差異性？
【答】這個用管理的名詞來講，叫市場區隔。市場很大，千萬不要大小通吃。你野心太大，想大小通吃，就會引起同業一致的攻擊，因為他不把你打倒的話，他不能活。我們市場很大，我只吃這一塊，那一塊我不吃，留給別人吃，我能夠把自己吃掉的一塊吃好了就夠了。
5、【問】我認為中國的人際關係不利於當今企業創新發展，因為同志同道的關係，這樣說是否對，請曾老師指點。
【答】我覺得董事長和總經理的理念會影響整個公司的發展。如果在公司裡面不講人情，我們一切照規定辦，也可以成功的。但是，過段時間之後，人家對你的評價，可能會比較糟糕。記住：賺錢永遠不是唯一的目標。賺錢有兩種後果，一種賺的人家背後一直詛咒你，一種是人家背後感謝你。我們做生意應該是往長處想。
6、【問】做為企業的領導人做人最重要，請您為企業的老總推薦幾本加強自己品格、道德修養的書。
【答】做為一箇中國人，第一本要讀的書是《論語》。先讀《論語》再說。日本人經濟發達，是因為他們讀《論語》。日本有本書，叫《論語與算盤》，在日本非常轟動，一方面看《論語》，一方面打算盤，就是義利兼顧。論語裡沒有什麼新奇的道理，裡面講的道理是非常平凡的。我以為，真正的道理是很平常的，不是那種聽起來好像很好聽。最偉大的是很平凡的，真正偉大的人是很平凡的，最真的東西是很平常的，最好吃的東西是很平淡的。《論語》中開篇三句話很重要。
看完《論語》再看《孟子》。《孟子》看完，再看《大學》；《大學》看完，最後你才有辦法看懂《中庸》。《道德經》應該放在後面看，你用一般的眼光去看他，經常會看錯。
7、【問】在企業日常經營管理中，如何理解有話直說、有話實說、目無尊長，這樣有利於暴露問題、解決問題嗎？
【答】有話直說、有話實說，對方往往受不了，有情緒化的反應。因此，我們都喜歡有話直說、有話實說，不要拐彎抹角，但是當人家這樣對付你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受的了。你明明知道他講的很對，但你就是受不了，那你有什麼辦法呢？當人家說中你的心思的時候，你會受不了的。
8、【問】我們聘請了一位總經理，這個總經理很能幹，也很有能力，但是大事小事罵手下的幹部，這該如何解決？
【答】有兩種情況，一是董事長大小事情都罵手下幹部；二是上面董事長不罵，他罵就是做給上面看的，他說，你看你不管，逼得我要這麼做。因此，要根據不同的情況找原因，然後才有辦法對症下藥。
9、【問】您向兒女推學中國式管理嗎？如果是為什麼要送兒女到外國去？
【答】我的小孩子統統上過我的課，沒有一個不上我的課，但是我並沒有希望他們傳承我的課，因為人各有志。我的小孩去美國讀書，是一種不得已的事情。因為我在大陸，被人家看成是臺灣人，實際上我是大陸人，我是福建人；福建人在臺灣是被看成是外省人。在臺灣，外省人的第二代是完全沒有前途的。所以，如果你瞭解真相的話，你就會覺得，曾教授是值得同情的。
10、【問】同行業的老闆害怕我的公司走過他，想方設法阻止我企業的發展，應該如何對付他？
【答】我一直建議大家，一件事情發生，如果你把它看成是壞事情，那就真的成了壞事情；你把它看成是好事情，他會慢慢演變成好事情。一個人，完全沒有敵人，不見得好，因為別人看不上你，完全看不上你（記住：當人家不把你當對手的時候，你是完全不存在的）。孟子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一家公司沒有憂患，他是不會安樂的。完全沒有競爭對手的公司，時間一長，就會出現很多問題。
三個建議，第一：不要抱怨。第二：有人攻擊你，你就看別人攻擊你哪裡，如果攻擊到你的弱點，你要很高興。如果攻擊的不是你的弱點，你也很高興，原來我的弱點你搞了半天還沒有找到。第三：很冷靜的去了解事情的原因，採取一定的對策。
11、【問】聽完您的課，我們感覺很實用，也符合中國的儒家思想和老百姓的習慣，但是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觀點也不一樣，所以追求有很大的差異性，有的人認為快樂就是人生，有的人認為可能成功是一種樂趣，但如果按照您說的來做感覺是不是太累了，請您指點迷津。
【答】人生哲學發展到最高境界就要考慮這些問題。我們都知道人要快樂，但你再問他什麼叫快樂，他就答不出來。我們的差異性是差異在快樂的定義不一樣，有人認為天天賺錢是快樂，有人認為天天去賺錢最不快樂。中國有句話叫，活著不耐煩了。活著不耐煩就完了。因此，活著就要耐煩，一個人活著就要耐煩。我希望各位記住一句話，習慣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