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設計師十誡:第三誡:不要在休息時間談論程式碼

海微發表於2012-09-05

你們要休息,要知道我是神! 《詩篇》 46:10

 上班的時候,愛崗敬業,在其位謀其職,我成了領導手下稱心如意的員工,乃至得力的干將。這時候,我像是個穿梭在現代化商業大廈裡的職業白領。下班的時候,順便去了菜市場,過問了今天蘿蔔和白菜的價格,並挑著買了些回來,然後走進了廚房,做起了飯菜。這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凡夫俗子,體驗著市井小民的酸甜苦辣。有時間就回家看看。見了父母,聽著母親的嘮叨,上著父親的政治課,恭恭敬敬,服服帖帖,儼然成了個孝順的孩子。最後,當我什麼也不做的時候,發著呆,突然覺得,除了上班,我沉迷在技術的世界裡,漂浮在程式碼的海洋上,是個程式設計師之外,其他的時間,下了班,離開了公司,我也就再也不是個程式設計師了。一會是個社會的普通公民,一會是父母眼中的孩子。

 恐怕不只是如此?

 偶爾,當我讀著徐志摩的<<我不知道風往哪個方向吹>>時,清新靈秀的詩句把自己帶入一個虛幻的世界,隨風飄蕩。聽著風,卻真不知道它是在往哪個方向吹,恍恍惚惚感覺自己像個詩人。偶爾,一邊想著哲學家的“我思故我在”,一邊聽著宗教家的辯解:用思想去思想思想,思想即是主體,又是客體,無法思想,越想越亂。這時,莫名的感覺自己竟然也嚴肅得像半個哲學家,深邃得像半個宗教家。偶爾,離開都市,遠離喧鬧,走進鄉村,走進山,走進水,躺在青草地上,看著天上的白雲發呆,感覺自己什麼也不是,活像個小孩子,甚至還以此在心裡私自竊笑。

當我感覺像詩人的時候,或者說哲學家、宗教家的時候,我沒想起過自己,其實只是個小小的、普通的程式設計師。自然,當我感覺像個小孩子的時候,恐怕早就笑著忘記了去想這件事。奇怪的是,當我真的又回到工作崗位,在社會上扮演著程式設計師的角色時,意外的發現,我又看到了詩人的飄逸、哲學家的嚴肅、宗教家的深邃。那或看得見的資料、或看不見的物件,在各個檔案之間、各個層次架構之間,來回的流動,不停的變動,就像那詩人筆下的風,一會飄到客戶端,一會兒又吹向資料庫,不會兒還在應用程式裡靜觀其變,沉默著不作任何聲響。此外,客戶的需求,更是如此。客戶的需求像是今天向左,明天向右。哎,真不知道風往哪個方向吹。哲學家,講究即統一又分散,即開放又關閉。在設計時,不知不覺中把相似的統一配置到了一起,做到了在分散中有統一,在開放中有關閉。再旁觀別人的框架設計和系統實現,思路也基本如此。宗教家,講究背後的本質,追求永恆。在分析需求的時候,非於客戶的我,竟然習慣性的會去猜測客戶需求背後的根源和本質,並在設計和程式碼實現,力爭做到在變化中有可以不變的存在,這豈不是冥冥之中在追求永恆嗎?

 我還該說些什麼呢?切實工作時,因為工作壓力等,可能不苟言笑。私下在心裡,有時卻覺得軟體這玩意,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其本質,還是拿著一些諸如程式語言、整合開發環境、畫圖軟體等這些道具,做著一個給別人使用的玩意。只不過,這樣道具比小孩子使用的那些更體面些,更貴重點。不管體面,還是貴重,終究還是做個玩意出來,終究還是覺得仍像個孩子。不過不是小孩子,而是個知道、並擺弄著諸如公司的條條框框、技術的規範等這些更為複雜的遊戲規則的大孩子。

 好孩子、或者說聰明的、會學習的孩子,上課時會認真聽老師講課,老師佈置的作業也會按時且保質保量的完成。下課了,作為也做完了,就常常丟下書本,不見了人影。我也是個孩子,社會這所大學裡的一個孩子。上課的時候,跑到公司去上課,並也按時且保質保量的完成領導分配的任務。下班了,交待的任務也完成了,我也就放下工作,放下程式碼,不見了人影。

 順便補充一點,孩子在下課時,你跟他提學習,他可能小,不會拒絕,表面上可能不說什麼,實際心裡很可能板為反感。同樣的,如果在休息時間,你跟我談論工作、討論技術、說起程式碼,也許礙於情面我也不會說些什麼,但實際心裡我也很可能極為反感。儘管如此,只要鈴聲響起,到了上課的時候,小孩就會“勤徑”於書山之路。同樣的,到了公司,坐了工位上,我也會盡可能的泛“樂舟”於程式碼的海洋之上。

 記住,這裡所說的孩子是好孩子、或者說那些聰明的、會學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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