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son：關於Google Glass，我們在做的是未來（圖靈訪談）

Anson Ho（何英琪），BestApp創始人，同時也是GDG廣州(谷歌中國開發者社群)的負責人、廣州貝塔咖啡創始成員和股東。BestApp製作了www.pm25.in，中國最大的空氣質量指數平臺。該網站向數以百萬計的人推送資料。他們還為一些大集團製作應用程式，例如中國電信、如家酒店、寶潔集團、H＆M等，共服務超過2000萬使用者。BestApp最新的專案代號為：“GlassX”，這是第一個在中國的Google glass開發團隊，並且，他們已經為谷歌眼鏡開發了第一個中文應用。

極客產品經理的成長

“我們其實踩了一個大盤子，這是我第二次被請喝茶……在技術上我們可以慢慢提煉，但是產品上沒有這種經歷就會變得很危險。”

你從小程式設計嗎？

我是廣州人，在廣州讀的大學。初中開始寫程式，那個時候還是用BASIC，學校沒有學生管理系統，所以我就幫學校寫了一個管理系統，順便還寫了一些小病毒（笑）。我之所以喜歡程式設計，是因為我喜歡前沿的東西，加上數學比較好。後來在廣州大學學的計算機，但是覺得在大學其實沒學到什麼東西。當時大學教的東西很不前沿，比我自己學得還慢。後來，寫程式變成業餘愛好，因為我不喜歡被安排，所以我也不想做程式設計師。我自己逐漸往市場的方向轉，我更喜歡和人交流。但是一直以來我都會寫一些小程式，比如wordpress的外掛，因為這個和Twitter有關的外掛，我就被第一次“請喝茶”了。當時我的個人域名都被收回了，所以以後我都不會在國內的服務商那裡買域名了。 你是怎麼開始進入谷歌開發者社群的？ 後來有一個機緣，谷歌要組建開發者社群。當時剛好懂技術的人市場不太好，懂市場的人技術又不太好，所以我作為懂技術又有市場經驗的人就被選中了。

谷歌開發者社群GDG（Google Developer Group）前身叫GTUG（Google Tech User Group），我的老闆Bill Luan是一個非常好的人。當谷歌業務在中國做出調整的前提下，依舊給我非常多的支援和支援。定期還會搞一些開發者聚會活動，他（Google）對於活動都沒有具體要求，只要是一群有擁抱開源技術理念的開發者，哪怕是去爬山旅遊都支援（笑）。當時李開復做老闆的時候其實和政府關係都不錯，談地圖，或者各種相關牌照的事情都比較順利。可惜這之後瞬時都沒有了。

像我們這種人不折騰一下，自己就不滿意（笑）。拿著閒錢在家晃悠真的很無聊。所以當時我就幫一個朋友搞了一個財經網站投資社群，於是開始接觸移動網際網路。在這種時間很多的狀態下，我混沌了兩年。

說說你第一次創業的經歷吧。

準確說是我第一次移動網際網路創業。到2011年的時候，我找了幾個人做了一個 App，叫bus.vc。是一個查公交車的App。很多智慧公交都會有一個介面，車的位置、站點其實都可以知道，北京廣州等城市的車上都有這種介面。當時我對這個產品的定義是刻意做成不可以查站點，因為我的目的不是要做導航類App而是要做一個可以告訴你公交車到了哪裡的App，我的目標群體是生活在廣州這個城市裡面的人們。谷歌也有一個相關的理論——牙刷理論，一個產品每天至少要被使用者使用兩次，這個產品才有意義。

這個App使用很方便，比如每天你都做8路車上班，它就會告訴你下一輛8路車還有多少站會到你這裡。我用一個月的時間把這個產品做出來，放到網上，沒有推廣，只是口碑宣傳，一個半月的時間有超過15萬的下載，每天超過100萬次查詢。當時有人會在公司窗子上看著車子到沒到，來驗證我們的產品準不準，然後把照片發到網上。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很方便的應用，比如在天熱或天冷的時候就可以在樓上等著，車差不多到的時候再下樓。

這個應用我們也考慮了一整套的商業體系。當時我做了一個收藏線路的功能，當你收藏之後，資料就會傳到系統資料庫，然後我就可以知道你上班的軌跡。我就可以根據你每天的路線來上個性化廣告，如果你會經常經過宜家，那宜家就可以和我買上下班這個時段的廣告。當時已經有宜家、阿迪達斯、麥當勞願意在我們這植入廣告了。麥當勞可以賣早餐，點進去再收錢。我們發展得很快，當時做過一個統計，如果我們做了全國前十個城市的話，每天至少就會有6億次的查詢。我們當時的產品引入的是車身廣告和車站廣告的概念。我們連車站都不需要輸入，因為輸入站名很麻煩，我們只需要一個數字，就可以得到各種通知。

當時不知道，但是我們其實踩了一個大盤子。我也是真的是聽說來的，不對真實性負責哦（笑）。北京在交通領域上有一家很厲害的公司，十幾年的時間一直把控著各種資源，從以前的排程系統，到智慧排程、站臺、車站上面的播報，總之公交車上和電子有關的東西，他們都會涉及。這個公司在各個省市（只要是有“智慧城市”這種概念的大城市）建設智慧公交，這樣所有的資料都會掌握到他們的手裡。每輛公交車裡面都有一個裝置機，有GPS、GPRS，司機按一下，地點就會發出去。所有的車都有GPS，司機工號、班次、攝像頭的畫面他們都有記錄。我們產品出來後，相關管理部門就又出場了（笑），這是我第二次被請喝茶。後來我們這個應用就停了。

當時微博上面一片謾罵，因為這個應用用起來實在是太方便了，再也不用等車了，但是也沒辦法。後來半年後，有關部門就推出了一個類似App……在這些事上，我積累了很多和有關部門打交道的經驗，這在後來的產品上都是寶貴的財富。在技術上我們可以慢慢提煉，但是產品上沒有這種經歷就會變得很危險，特別是在中國。

BestApp——做最好的App

“現在BestApp都沒有用過風投的一分錢。錢都是我們自己賺的。我相信一定要有這樣的環境，一個團隊才會有生命力。”

然後BestApp就來了？

後來在2011年年底，我成立了bestapp團隊。除了一開始的團隊成員，我們還有很多成員來自於谷歌開發者社群。

我們做所有產品的思路都是首先要解決錢的問題，錢不能只靠風投給。所以當時我們也是先解決錢的問題，先把客戶找到，然後再動手，不能著急。我們後來找到了很穩妥的客戶，幫運營商做App來著（笑）。後來我們的客戶擴充套件到寶潔、HM、歐普照明、卡賓，以及如家集團和7天酒店這樣的大公司。我們當時的定位就是要做最好的App，我們的目標是要開在矽谷。我們中國開發者的技術力量一點都不差，那裡應該有一些屬於中國開發者的聲音。

我們最忙的時候5個人要做6個產品，兩個產品經理（包括我），一個UI，一個客戶端，一個後臺。我們的辦公室大概只有20平米，還是和人家合租的，是和另外一個創業團隊，他們只有3個人。後來兩個月的時間交付之後，我們發現這樣真的不行，太累了，所以就把合租的另一個團隊收編了（笑），他們現在仍然在我們BestApp負責一個挺大的產品，仍然像創業一樣很專注的做事。

如家是一家上海的公司，為什麼要找廣州的團隊呢？

我們願意和客戶爭辯，我們會幫助客戶更好地建立目標。比如有些客戶會認為自己做客戶端就是要做客戶端而已，但他們其實的目的是為了要更好地賣出產品或者服務，我們會通過溝通，幫助客戶思考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後來才會有7天和如家這樣的客戶找上門來。我當時就承諾他們，我們做的系統你們一定可以放心做營銷活動。不用擔心情人節爆房掛系統，你們可以放心去做營銷賣9塊錢一個房，讓成千上萬的人來下載、搶單，沒有問題。我們出產品原型的時候會用HTML出一個高保真的，讓客戶看看這是不是他們需要的樣子。我們現在還會幫一些網際網路公司做架構，但是這些公司就不方便透露名字了，因為他們自己也做這一行。他們在擴充套件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問題，很多問題不是加個班睡幾晚辦公室就能解決的。

我們現在已經不怎麼在外面接案子了，很多產品的維護工作量就已經很大了。從2011年下半年，我們就開始籌備一些自己的產品。一邊是養家餬口的大哥，一邊我們自己也會養個小妹（笑）。我們自己產品上，JS、go語言這些東西我們都在用。

你們自己的www.pm25.in空氣質量資料分發平臺算是一個小妹嗎？

做這個產品的初衷其實是因為我們都愛跑步，用nike+，但是那上面沒有pm2.5資料。 當時雖然App市場上面約有20款關於pm2.5的App，但是他們的資料都是不開放的。他們的App要不就是收費，要不就是要插廣告，還有一些提供pm2.5資料網站，他們的資料都很奇葩，和國家的資料甚至都有出入。而國家的資料提供格式又很麻煩。我們決定把標準的資料封裝好，然後把API開放出去，讓大家都可以用。雖然這種行為或許會影響那20個App的利益，但是這些資料按照國家規定本來就是公開的。對市民生活是有重要意義的。

後來無形的手又來了，但是這次我是有準備的。第一，我們沒有利用這個產品賺錢，第二，也沒有釋出跟國家不一致的資料，甚至美領館的資料我們都沒有釋出出去。所以他們也沒辦法干預我們。後來他們就開始改自己的資料結構，雖然他們的結構本身就很亂，居然又調了調，改得更亂。後來我又出了一招，去某科技媒體，請他們幫我們報導一下，說我們打算開源這個專案。我的最後一招其實就是把整個程式碼開源到Github上，這樣他們就真的沒辦法了。我相信總會有一大群有理想的程式設計師時不時地跳出來折騰他們一下。所以這個報導一出去他們就不再改資料結構了。但是這招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我就算真的想開源出來也沒辦法了，因為他們的網站抗壓能力很差，如果真的有一群人每天都去搞它，肯定會垮掉的。現在來看網易手機客戶端、QQ、百度，必應什麼的都是用我們的API。所以我們一個不小心就做成了全國最大的pm2.5資料分發平臺。現在已經有一千多個產品呼叫我們的資料，百度和soso都來和我們談，以及一些科研機構，很多高校都在呼叫我們的pm2.5資料。

在pm2.5方面我們還想做一個小硬體，一個感測器，只要放在家裡的陽臺上，每天傳資料給我們。這樣你可以自己看，或者去某個境外網站檢視。雖然現在仍然無法公開發布這樣的資訊，但是如果真的形成規模化採集，我覺得對於很多研究機構的預測模型都是有幫助的。我覺得這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笑）。

有沒有想過找風投，然後專心做產品？

我們是小團隊，如果要做自己的東西，一定要走到最前面。我們無法跟老大們PK資源，所以如果我看好了這個地點，我就一定要在這裡插一根旗子，圈一個自己的地盤，等它到來。雖然這樣做有風險，但是我們財務方面還好。這個圈子裡其實很多人看低做外包，已經有很多人對我說：Anson你不要做外包了，你就自己想個產品自己做下去嘛。很多人都是這樣，在北京尤其明顯，幾個人一個idea，然後圈錢，折騰完天使想A輪，完全不在意產品和最終的盈利模式。從我的理解出發的話，如果我們只做自己的產品，我們就沒有辦法接觸到生活的資源。但我們做的如家酒店系統，中國電信的線上選座電影票的系統，我們就有機會和他們深度合作，整合資源，為我們的發展提供巨人的肩膀。有了這些經驗之後，我們的想法會更加成熟。之前有一個客戶的老總問我們的CTO兼架構師李璞，你對外包怎麼看，他說：拿客戶的錢做自己喜歡的東西。

雖然有投資人找到我們，但是目前就BestApp 來說，我們不會走這條路，我們更看重的是：“我們做的事就是未來”。我們有賺錢的能力，不需要依靠風險投資。如果真的到了我們需要放大自己的時候，我就會開始考慮哪些人可以依賴了。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主動出擊的。這樣才能把事情做得長遠。

我們要定義Google Glass的中國規則

"我對這個產品的理解就是PC到手機，手機再到Glass……我們在做的事情是未來。"

簡單介紹一下你手裡的這副Google Glass吧。

這個框應該是太空鋁，顏色有藍色、橙色、白色、灰色，以及黑色，我覺得白色和橙色比較漂亮。這塊玻璃是一個投影裝置，通過稜鏡折射到你的眼球。為什麼要用投影技術？因為如果在戶外強光下，投影就可以把儘可能強的光源打到你的眼睛上去。眼鏡有一個超廣角攝像頭，所以用它拍的照片會比人眼看到的再廣一些，沒有調焦也沒有取景，只是將你眼前的東西全部拍攝下來。

這個是觸控板，現在支援幾種手勢，往前、往後，或者下滑和點選，我現在把Glass上的東西映象在手機上，這樣方便大家理解。它的效能相當於三星S3，16G的記憶體，電池500毫安。聲音系統是通過骨傳導，貼著耳朵後面的頭骨，通過震動可以清楚地聽到，但是每個人仍然需要自己除錯到適合自己的位置。這裡面還有麥克風，科技含量很高，我們和做硬體的人聊過，他們猜這裡可能有兩個麥克風，因為如果是單一麥克風會有雜音。眼鏡主機裡面有陀螺儀，有一個隱藏的功能，它隱藏在選項裡的一個選單。這個其實就是陀螺儀的功能就是在你眼前可以出現整個Glass 團隊成員，甚至天花板和地板，都是通過你頭部的動作來調整顯示的影像，這些只要配合全景攝影就可以實現。

Google Glass團隊有100多人，我估計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在開發硬體。功耗是個大問題，特別是走本地GDK（類似ADK）的時候。什麼時候開單核，什麼時候開雙核，都是可以幫助降低功耗的辦法。美國已經有人把3D遊戲做進去，但是發熱非常大，電量只能支援玩一個小時。現在正常使用的話可以用一天，我一般中午的時候會充一次電，由於電池容量不大，所以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充好了。

你怎麼看待眼鏡的未來？

當時Google Glass釋出的時候，事先沒人知道，2012年我在那個釋出大會的現場。當時有一個人跳傘下來，那個人就走過我的旁邊。我的第一感覺是這個眼鏡一定會首先改變人的工作。人的生活也會改變，但可能時間會更長一些。我覺得Google是跳了一級在做這件事，正常的節奏應該是先出手錶，然後才是眼鏡。我對這個產品的理解就是PC到手機，手機再到Glass，這是革命性的產品。所以我決定一定要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弄到一副眼鏡。

後來怎麼弄到眼鏡的？

雖然費了一些周折，但是我今年還是拿到了。當時最緊張的時候，Google Glass是沒辦法離開美國本土的，谷歌肯定和海關都打過招呼，因為眼鏡的科技含量和使用眼鏡對傳統社會生活方式都衝擊很大，還是很敏感的。我帶回這些眼鏡的目的就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夠用到，感受到。現在谷歌中國上很多人都在找我買，還有視訊網站的人和水貨商也在找我買（笑）。為了讓更多的人能看到，也為了讓自己能更多地感受，我上班下班都會帶著眼鏡走，經常會遇到奇怪的眼光，羨慕的眼光比較少（笑），可能有人覺得我處在鐳射手術的康復階段吧（笑）。

現在網上賣的Google Glass價格可能是3、4萬但是現貨應該沒有，因為每副眼鏡都是和賬號繫結的，而且我們都是（和谷歌）溝通過的，誰有誰沒有都很清楚。全世界範圍內，最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發放，到2013年底應該會有一萬副。之前的活動‘if I have glass’就抽取了6000個人的購買權，目前在三番市、LA，還有紐約都有發放點。必須自己親自去拿、開封，然後谷歌員工就會一對一的教你如何使用。我們的使用水平和美國一樣。我在2012年的時候問過Sergy Brin為什麼只對美國銷售探索者版本，他當時的答案是有可能會召回，這樣在美國發放就會方便一些。而且當時釋出之後還有很多溝通交流活動，召回後可能還會換一副新的給你。

眼鏡的濫用問題已經引起很多國家和團體的關注，你怎麼看？

現在的眼鏡和當時還是有區別的，比如當時的眼球運動的功能。回顧以前的釋出會，他們當時換PPT都是通過甩頭，看起來還挺奇怪的。而現在這些功能都沒有了，因為如果只要眨眼就可以拍照的話，很多隱私問題就會暴露出來。美國的眼鏡開發者有一個私密的討論組討論相關話題，裡面的很多內容都是關於Glass禮儀。比如你開會的時候可能需要把眼鏡摘下來，你去看電影、去酒吧的時候應該怎麼做，等等。

谷歌在濫用方面其實是比較謹慎的，比如它遲遲不肯發售，因為眼鏡會對社會造成一定的衝擊。所以其實很多功能需要開發者自發的遵守一些約束。有人可能覺得蘋果在管控方面做的比較好，但是你要知道蘋果iPhone4之前的的越獄是很快的，為什麼蘋果沒有做任何實質性的動作呢？不是因為它技術上無法實現，而是因為它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允許這樣的事存在。而安卓這個系統本身就是開放的，所以更是如此。這上面有兩套開發方案，一個是本地GDK的，這上面其實就是安卓的開發，沒辦法去限制任何事；另一個是mirror API，就是通過谷歌的伺服器向眼鏡推送資訊，這時候你需要拿什麼，可能就要向谷歌申請這個許可權，申請是需要一些過程的。

濫用肯定會有，因為人都是有慾望的嘛。我現在用拍照這個功能都很謹慎。比如我在飛機上拍空姐，我可以很正面地拍，但是如果很多人都有這個眼鏡，恐怕就會有人拍一些邪惡的照片。為了維護Glass的生態，谷歌還是很謹慎地在做。比如之前有一個針對Glass的色情應用就被禁止了。只要依賴谷歌的服務，確實很容易被牆掉。所以我們只能儘量向上去做，我們想要走正途，我會和新浪、微信、谷歌談我們在做的事情。我不會自己偷偷寫，這些事情（越獄）有些公司肯定會去做，我們的市場份額可能也沒辦法和他們比，但是我們仍然是會盡可能站在正的一面。買來Glass你不需要去刷機，就可以用。除非極端情況出現，比如谷歌Glass的服務被完全牆了。

你們現在關於眼鏡的開發重點是什麼？

我們現在做的是一些很底層的東西，讓眼鏡可以在中國正常使用。如果你買來Glass，如果只能看到Facebook, Twitter那可不行，你可能更希望看到微博，希望分享到朋友圈，希望看到36氪、愛範兒，如果看到什麼想買的東西，希望可以上淘寶比價。這就是我們前進的方向。我們有一個大時間表，社交類、酒店的，O2O的，電子商務的我們都會怎樣來做。我們有可能會做一堆質量不是特別高的App，但是這些App的安裝方式都是谷歌標準的安裝方式，你不需要越獄。所以這些都是鋪路的活兒，因為淘寶團隊日後做的客戶端肯定比我做的要好。這其實不是問題，因為到了那個時間點，我們的團隊也已經成長了。所以，既然我們這裡已經無法用Google Now了，就需要一些本土的應用來填充。這些問題我們都會和谷歌談，還有時間。我們現在就是要大膽地說出來，我們要定義一下這個規則。

Pm2.5這個應用我們希望能把Glass走通，資料會到我們伺服器，然後再發到Glass 上。這個應用首先涉及定位功能，賬號授權走了一遍，然後把資料發到我的伺服器，再發到谷歌的伺服器，最後發到眼鏡上。而新浪微博那個應用就是怎麼把眼鏡上的資料，走到谷歌上，再給我，我再走到微博上去。這樣這兩個應用就走了一圈，相當於一種研究。

什麼時候可以買到Google Glass？價格會怎麼樣？

現在買的人都是前沿的開發者，估計不會去淘寶買。到了年底的時候，需求變大，利潤大了水貨商就會進來。但是估計要到明年才會發售。我覺得眼鏡的價格不會太貴，因為谷歌不會想在硬體上面牟利，這可是Sergy Brin的老闆專案啊（笑）。摩托羅拉的CEO也曾明確表示會在供應鏈上做改造，適應Google Glass的生產。產能上來之後，做到1000美元以下是很有可能的。那麼多人會帶著眼鏡來產生內容，而對於谷歌來說，最重要的事莫過於“世界是什麼樣的”。然後所有東西都會自動同步到Google Drive裡面。照片多了你就可以買空間了。所以只要你用了，給錢的方式有很多的（笑）。

關於Google Glass應用的未來很多人有猜測和幻想，可以介紹一下國外的用法，和已經可以實現的應用嗎？

Glass要真的改變人的生活還要2-3年時間，但是在這兩三年的時間裡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

我現在和一個高校機器人團隊合作研發一個飛行器，讓它和眼鏡連上之後，我就可以透過眼鏡看到飛行器上的攝像頭拍攝的內容。飛行器的拍攝角度可以通過頭的姿勢來控制。我的飛行器如果順利的話11月份可以出來，它可以自己換電池。我把想法告訴了他們，提供經費，由他們做。我們其實並沒有想到這個飛行器的具體用途，但是我覺得這個東西出來之後，自然會有人想到可以怎麼用。已經有電力系統的人來找我們，它可以檢視大山裡的高壓線故障發生點。現在這個飛行器有一個問題是我想要用最好的探頭，但是這種軍用雷達中國不給用，美國有，兩個要十幾萬，可能我要到鋼鐵俠那麼有錢的時候才能用（笑）。到時候如果真的有這種雷達，我可以讓兩個飛機編隊，甚至和我打球。這個原型在MIT驗證過，他們在一個室內把整個室內的點都監控到，用紅外線來定位。但是他們的那個東西要80萬美元佈一個房子，這種我們做不到了。但是有GPS就可以讓它自己充電，計算距離到了，如果電不夠了，就會自己飛回去充電。它的用途可以很廣，警察、保安應該都可以用。

我們還可以做面部識別的應用，廣東應該有壞人3萬左右（有一個名冊），那些人坐飛機的時候可以通過攝像頭識別。但是如果不做飛機，每個保安都配一個Glass，也可以分辨出這些壞人了。還可以做美女評分系統，分數顯示在Glass上，你認可這個分就點頭，不認可就搖頭，這個互動可以做得很有趣。人臉識別最大的問題不是建庫，而是授權。所以我覺得可以搞一個基於情景時間段內的授權，比如去參加軟體開發者大會，這個時間段內授權是允許的，但是活動一結束授權就結束了。

再比如特斯拉汽車可以和Glass有結合的應用，比如車子在哪裡，給車子鎖門，車裡外的溫度是多少，要不要開空調。醫生可以帶著眼鏡做手術。Ipod之父現在在做一個產品，不在家的時候仍然可以控制家裡的溫度。賓士現在在做的是可以讓兩個賓士車建立通話，把資訊push到Glass上，然後就可以調整車燈燈光。

眼鏡可以提高你的觀感和聽覺，我可以直接用眼鏡看深一層。我看到一本書的時候可以瞭解到很多延伸的內容，當我看到一個伺服器的時候，我可以看到這臺伺服器的使用情況，我看到一家酒店，就知道它還有沒有空房。我們現在的技術就可以做到，把照片當作自己微博頭像的人都找出來，當你遇到你在微博上認識的人的時候，眼鏡就能夠認出來。但是這些東西有些是有私隱風險，我們還不敢做。坊間的傳言是Glass可以透視，其實透視不恐怖，看到靈魂才是最恐怖的。因為只是透視衣服的話，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樣的嘛。問題是如果能看到其他，我就會知道你的朋友是誰，你@誰最多，你家住在哪裡，你每天有什麼習慣。這些還不夠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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