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何方:小白程式猿打怪與升級的故事(10)

熊繹發表於2016-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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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2007年4月底,天氣已經非常溫暖,春天的氣息已經滿溢申城,我也漸漸的習慣起了朝九晚六的生活。

中間我搬了一次家,因為那家房東果然後來嫌我和小年晚上洗澡吵到他們睡覺,提出想讓我搬家,而我也嫌家裡熱水器,洗衣機等等家電不好用,所以找了另外一家合租的。

這一家比上一家要破,是個八十年代的小區,房型是個兩室戶,什麼叫兩室戶?就是進門就是個很窄的廚房和廁所,然後就是兩個房間,沒有廳。房主也是個而房東,一對來上海做生意的小夫妻,還帶一個小孩子。

男的是搞裝潢的,女的美工作,全職帶小孩。房間比較破舊也比較簡單,所幸床還比較大,能睡個好覺。只是早晚洗漱的廚衛有些慘不忍睹,沒有瓷磚,沒有裝修,完全是很老式的水泥砌成的。

沒辦法,誰叫我身上沒錢呢,只好委曲求全,交錢入住,就這破房子,還是800一個月。小年來了幾次,一次比一次嫌棄,但是她知道我的情況,也不好讓我再換,但是我感到我們之間的話題越來越少。

小年也快要畢業了,為論文的事情在學校呆的時間多了起來,於是自然跟我的溝通也少了,而我一方面自己看書,忙工作,一方面還要操心畢業論文修改和答辯的事情,也有些焦頭爛額,力不從心。

有一個週末,小年在我這準備過夜,然後第二天我們出去玩。本來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氣氛還不錯,互相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後來因為洗澡的事情跟我鬧起了彆扭,原來她覺得衛生間太破了,實在用不下去,跟我抱怨了起來。

我一邊安慰她,一邊答應她等我身上有錢了,一定換個好點的房子。她反問我:“怎麼老是想著租房子,就沒想過買套房子嗎?”

這倒把我問愣住了,我還真的沒想過在上海買房子,一方面自己剛工作,連吃飯都得精打細算,另一方面家裡條件也不好,哪裡來的錢買房子?07年上海的房價已經開始飆升,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於是我也沒多想,準備的打個哈哈把小年糊弄過去,但是小年卻不依不撓,開始抱怨跟我在一起沒有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開始我還能勸一下,陪個笑臉,後來我的脾氣也上來了,開始針鋒相對。當天晚上我們都把各自最近的壓力、不安、不爽都爆發了出來,結果就變成了俗套的電視劇情節,小年摔門而去,連夜叫車回了學校,而我無奈搖搖頭,看著這個破房子發呆。此刻我心裡知道,我們應該是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了。

那一年的五一還是7天長假,由於我們大學五一後答辯,我必須在五一期間回學校處理完論文最後的修改。五一的前一天,平哥打電話找到我,說來看看我,前段時間他一直忙換工作的事情,也沒顧得上我。我去車站接了平哥,然後直奔燒烤攤,兩個人兩瓶啤酒,幾串烤肉,其餘都是素菜,雖然不太豐盛,但是我們仍然大快朵頤一番,暢聊生活工作遊戲,好不快活。

晚上平哥和我一起打電腦遊戲,澄海3C,玩累了就踢踢實況足球,而且就抱著剛買的二手NDS玩惡魔城,說起來當時在PSP和NDS之間猶豫好久,最後還是決定買個便宜很多的NDS,沒過多久我還是把NDS賣了,後來買了PSP,從這裡我學會了,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咬牙努力得到,退而求其次,永遠都會讓自己彆扭。當然,這時後話了。

和平哥玩了幾天,我就踏上了回湖北的列車。車上收到小年的簡訊,問我鬧夠了沒有,我想應該是她認輸了,想讓我去哄她。但是這些天我終於明白了我們之間的障礙是什麼,以前只是氾濫的感情矇蔽了我們的眼睛,但是矇蔽了眼睛矇蔽不了自己的內心,所以我覺得真的沒什麼必要在一起了,勉強在一起,最後也是互相傷害。門不當,戶不對,就跟不配套的插頭插座一樣,不可能讓彼此舒服。

我沒有回小年的簡訊,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我相信我的選擇。後來一段時間小年也沒有再找我,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其實後來我和小年還是朋友,也不能算好朋友,我們互相有QQ, 包括後來的微信,看得到對方的動態,偶爾也互動一下。

甚至她在上海買房後,還要邀請我去她家裡吃飯,我們還是一樣互相開玩笑,相互調侃,但是並沒有更多的故事。再後來她有了她的歸宿,我也有我的歸宿,我覺得這樣挺好,不失為一種happy ending.

回到學校,見到兄弟們,自然分外開心,特別是貓子,特別八卦的問我公司裡面長腿美女多不多,上海是不是滿大街都是穿著涼爽的的妹子,我又騙了幾個女生到手,諸如此類,讓我哭笑不得。

五一剩下的幾天假期,好像又讓我重新找到校園生活的感覺,和兄弟們一起打球,一起網咖刷夜,一起喝酒宵夜,一起在食堂插隊吃飯,那種放鬆,開心,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的狀態我現在已經有多年沒有體驗過了,果真校園生活是最美好的回憶。

貓子跟我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爺雖然只考了個三本,但是三生有幸遇到你們這群畜生,老天也算對我不薄,如果能再讓我從頭過一遍,我可不想讀三本了。”我們好奇的問他,你特麼捨得兄弟們?他回答說:“看你們那點出息,就不會自己努力一點,我們一起去清華北大復旦交大繼續禍害麼。”隨機會引來一陣狂笑

就這麼沒心沒肺日夜顛倒的又過了幾天,到了長假最後一天。傍晚醒來後,貓子提議去食堂吃飯,大欣迷迷糊糊的罵道:“天都黑了,食堂還有個屁,去擼串,今晚3C最後一戰,明天得早起答辯。”

於是我們一行人洗漱完畢,勾肩搭背的出門找吃的,找著找著走到了桌球房,我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非要跟貓子來一發,貓子最受不了我的挑釁,於是提杆迎戰,本來我聚精會神的準備虐貓子一把,卻一回頭,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當時血液凝固了一般,心裡猛的一抽,直愣愣的呆在了原地。貓子見我不對頭,連忙也像我看的方向望過去,而我懵懵懂懂中聽到貓子在一邊說道:“你說你是不是自找不痛快,非要來跟我打桌球,在這見到她,我看你明天答辯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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