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注：Pilot Fish，本文主角的名字）接到了一個軟體專案，專案的要求是能夠處理公司客服中心收到的各種服務請求，內容包括服務排程，裝置跟蹤，工程師的服務請求以及一些設計問題。
“我非常盡心盡責，拿著紙筆一個一個地跟各個部門的頭頭談話，想把他們的需求或者意見記錄下來。”小魚兒苦惱的說。“他們給我的答覆卻千篇一律：’我不知道，你先大概弄一下，然後我們再看看了。‘”
小魚兒並沒有氣餒，他跑到各個部門的潛在使用者那裡去徵求意見。可這些傢伙跟他們的老闆們如出一轍。他們給小魚兒的答覆是：“大致搞一下，然後我們再給建議。”
小魚兒冥思苦想：“沒有具體的需求的話，如何才能把專案做出來呢？” 突然靈光一現，他有主意了。沒過多久，他開始邀請所有的部門頭頭來參加他的專案演示。
他甚至邀請了公司的總裁，而當總裁真的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小魚兒幾乎嚇尿了。但此時已經由不得他回頭了。
會議室裡坐了滿滿一屋子人，小魚兒開啟投影儀，開始演示他的專案。大螢幕上顯示出專案的標題。幾秒鐘後，電腦的CD-ROM自動開啟了，幾秒鐘後，它又自動關閉了。
演示結束。
“是不是裝置出了什麼問題？” 某部門頭頭問。
“沒問題啊，”小魚兒說，“你們想再看一次嗎？” 他雙擊了一下專案圖示，專案標題再次顯示在大螢幕上，CD-ROM自動開啟然後自動關閉。
“但它的功能只不過是開啟CD-ROM而已，”分管機械工程部的副總說。
“沒錯，然後關上它，” 小魚兒說，儘可能微笑地面對著滿屋子的憤怒面孔。
“可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 電子部門的副總說，其他的部門頭頭們也紛紛表達他們的不滿情緒。
小魚兒大聲說道：“你們，沒有一個人告訴了我你們想要什麼，所以我就照我自己的想法做了一個。你們還想不想再看一遍？”
會議室靜了下來，充滿了憤怒的氣息，這沉寂直到坐在會議室最後面的老總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才被打破。
“我嚇得要死，以為他被我氣得心臟病發作了，直到最後他哈哈大笑起來。” 小魚兒後來說。
“那天下班前，我從各部門收到了他們對專案的需求。然而，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他們都不理我。”